麗鴻笑了笑,接上了楊闖的話,“下面還是讓我來說吧!”
麗鴻也對被楊闖勾起了這兩年之中僅有的兩年前的那種美好回憶。心頭的熱度,還有那種甜美都生生的涌上心頭。讓他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李賢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更加期待那自己已經遺忘的兩年時光。
“后來,我向楊闖唐杰講訴了你在公交車上的事情,他們兩人也都是瞪大了眼睛,看著你,怎么也不相信你竟然會做出那樣奇形怪狀的事情。他們都稱你是一個很奇葩的人。但是又被你那種過猶不及的嫉惡如仇而佩服,所以漸漸的我們幾人就成為了好朋友。相處的時間也多了。隨著相處時間的增多,我們發現你那種更為奇特的行為舉止。讓我們有時候感到震驚,但也卻讓我們看到了你內心中的一種漸漸成型的想法!”
李賢默默不語,特別期待麗鴻口中更為奇特的事情死什么?
目光掃過麗鴻的臉龐,想開口詢問,又怕打斷她的思路。只能把那種期待憋在心中。
“我們其余三人都是孤兒,都是在那個孤兒院長大的。我們每次都會定期的來打孤兒院看望這里的孩子。我們有過那種體會,被家人拋棄的體會,沒有人關心的體會,那種孤獨是什么東西都改變不了的。所以我們想為這些孤兒做點事情。”麗鴻臉上的愁容漸漸的布滿臉龐。
“那我們幾人既然是在孤兒院相遇的,我那是為什么去孤兒院?”李賢不解。根據楊闖的講訴,自己是一直跟著麗鴻來到了孤兒院才與他們幾人相遇的。
麗鴻還沒有說話,頓時就“撲哧”一下笑了起來,笑聲持續了好長時間才平息下來,然后抹著眼淚說道:“這也是你做的一件奇葩的事情!”
“我做的奇葩的事情”李賢長大嘴巴,“什么事情”
"呵呵,你說年總是看到有些人帶著孩子在街頭乞討。你心中對此很是同情。可是你又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把錢給那些人。總覺得這是一種對他們的侮辱,所以你決定同樣的方式賺到錢,然后施舍給這些人,這樣就不會讓這些人失去尊嚴了。"
“同樣的方式”?李賢搖了搖頭,不明白。
“呵呵,你來到孤兒院是想向院長接一個孤兒然后陪你到街頭乞討,用賺到的前來施舍給其他乞討的人。你當時是這樣對我們說的,這不就是用同樣的方式賺錢嗎?”麗鴻說著說著又開始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對這件事情她每每想起來就難以忍受的大笑。
李賢撓了撓頭,有點 不好意思:“我真的這樣說?”他把目光投向楊闖,楊闖點了點頭,報以微笑,淡淡的說道:“是的。”
李賢臉色微紅,“還真是奇葩。恐怕這種事情還只有我能夠做出來吧。”
“可不是嗎?”麗鴻笑聲漸止。又開始獨自回憶起來,突然又是一陣笑聲將李賢從郁悶中拉回來。
“又怎么了?”李賢皺眉,總覺得又要有自己的糗事出來了。
“呵呵,你的奇葩事情真的很多啊。我都講不完!”麗鴻氣結,好不容易才說道。
“一并說了。我倒向看看我之前究竟什么樣子?”李賢深吸一口氣問道。
“呵呵,還記得有一次,你在與我們幾個一起出去玩的時候,一個美女對你笑了一下。然后你就……”
“我就怎么了?”李賢緊張的問道。
“你猜!”
“不猜!”李賢扭過頭去,有些‘生氣’。
“好了,不逗你了。”麗鴻收回開玩笑的表情,繼續說道:“你當時就沖到那個美女面前,傻傻的對那美女笑了好幾下。然后就拉著那美女的手,仔細的看,嘴里念叨‘好美!’那后又盯著人家的臉看的人家臉色通紅,總而言之你把人家全身看了個遍。幸虧人家是個害羞的女子。沒有對你怎么要是換一個比較膽大一點的女子,早就上去打你了。你把人家全身看完以后竟然對人家說,你剛才對我笑了,我也對你笑了。你喜歡我,我喜歡你。你做我女朋友吧!”
“啊?”李賢終于忍不住了,發出一聲不可思議的聲音。
“后來,人家女子終于也忍受不了了。用盡力氣掙脫了你,飛奔而去!”
“我把人家嚇跑了?”李賢自嘲到。
“可不是嗎?”"我們后來問你,為什么那樣做,你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那個女子對自己笑了,自己就要對人家笑了,而切要笑很多下。"
“你說的沒錯,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可是人家就是對你笑了笑而又,用不著做的那么過吧。你這樣不把人家嚇著才怪呢?人家還以為你是流氓呢?或者是神經病呢?”楊闖說道。
麗鴻講到這里臉上反而變得復雜起來,那種笑容漸漸的變得一種悲切,看著李賢,又看了看楊闖,楊闖也漠然了。麗鴻說道:“可是你當時給我們的回答是,你說那女子對你笑,就是對你的一種恩賜,你沒遇到我們之前,沒有人會對你笑!感覺每個人都是冷冰冰的,對你都是用一種奇怪嘲諷的眼光看著你。”
“當時我們就被你的話止住了笑臉。感覺到你是一個很有故事的人。不再嘲笑你。不再把你看成奇葩。反而覺得你的那種直爽毫無心機讓我們更加信服你。你也開始漸漸的影響了我們幾人。”楊闖接上麗鴻說道。
“哦?”李賢一陣不解,問道:“那你們沒問當時的我究竟是一個什么人嗎?沒有家人嗎?”
“當然問了啊?我們問了關于你的事情,可是你當時就是什么都不肯跟我們說,就連你有沒有家人,有沒有其他的朋友,家住在哪里都沒說。問多了,你就會說你什么也記不得了!”楊闖說道。
“啊?又什么都記不得啊?”李賢心中涌起一陣疑惑,怎么那時和這個時候一樣呢?
“呵呵,是啊。可是即便你什么也不告訴我們,也沒有影響我們四人之間的相處。你常常到我們幾人那里玩,而我們卻從來沒有去過你住的地方。或者說你就沒有什么住的地方。”
“沒有住的地方?”李賢不解,“什么意思?”
“就是每次與你相約的時候,你都是出現在不同的地方,讓我們去找你。而且都是很偏僻的地方。”
“哦”
“漸漸的我們幾人被你那種嫉惡如仇到偏執地步的做法感染了。我們也開始變得如你一般,對著闖紅燈的汽車,破口大罵,甚至騎著車追著那輛車一直到那輛車停下來的地方,仍舊罵個不停。后來還被人家暴打一頓。對著電視中那些命案之中的兇手橫加指責,甚至有一次追到那個兇手案發的那個城市四處搜尋那個兇手,然后對著那通緝令上的兇手畫像破口大罵!甚至對那些穿著暴露的女子也心中暗罵狐貍精。種種類似有很多相似的事情。我們四個人越來越志同道合了。”
“呵呵,沒想到你們也變成了我這樣的人!”李賢聽到他們幾個人被自己感染了,也不由的笑了。
“是的,不過有一點不同的是,你除了嫉惡如仇之外,對自己的要求也是很嚴格的,對自己的那種所謂的懲罰也是非常苛刻的!”
“什么意思?”李賢又來了興趣。
“就是你不允許你自己范一點點錯,否則就會用自己的方式懲罰自己。”麗鴻說道這里,目光中透出一絲不忍和心疼。
“具體點!”李賢心中引發了一種類似的共鳴。心中頓時對小雅一家的事情感到愧疚無比。
“比如說,你有時候會因為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撞了別人,而感到非常的自責。對那被撞的人連連道歉,人都走了你還在那里不停的道歉。最后更為重要的是,等你回去的時候,竟然用自己撞人的那只手臂撞墻,直到撞到那只手臂麻痹失去直覺為止。”
“再比如說,有的時候你會因為不小心誤會了別人而自責到跪在鏡子面前不停的扇自己的嘴巴。直到嘴巴流血為止,甚至還有的時候你會因為不小心侮辱了別人的家人,而千方百計的找到別人家的祖墳,把自己半埋在人家祖墳面前,在那里帶上一天一夜。總之你對自己的那種要求比嫉惡如仇的暗中態度更加偏執到極致的地步!這是我們幾人所不能企及的。”
李賢不可思議的聽著自己的過往,讓自己的真的是難以置信,天底下竟然會有如此的人。這真的是自己嗎?
“后來我們問你為什么要這樣對待自己,你的回答是,那是你的罪,你在贖罪……”麗鴻別有韻味的看著李賢。
李賢也直直的盯著麗鴻,不知道還繼不繼續詢問下去,生怕自己會聽到更讓自己難以相信的話。
麗鴻深嘆一口氣,繼續說道:“后來,我們便對你的這種想法感興趣了。你也因此帶著我們講述你的那種腦海中天馬行空的罪惡理論。我們似懂非懂,不過后來你突然奇想,便帶著我們產生出這個黑色牌的游戲……說是天下人皆有罪惡,都需要贖罪……”
李賢心中亮起一陣激動,怔怔的問道:“這個游戲就是這樣的產生的?”
“應該是吧,可是還沒等我們幾人來得及完善,就除了那件事情……也是那件事情直接導致了我們幾個人從那種無憂無慮變成了如今罪惡累累……要用今生去贖罪,用我們制造的游戲贖罪……”
“究竟是什么事情?”李賢借機問道。
“咳咳!”楊闖咳嗽了兩下,麗鴻嘆了一口氣, 搖頭到:“等唐杰來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