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局抿了抿嘴，深嘆一口氣，悠悠的說道：“還有最後一個，他是一個開面館的，最後的死法更加的殘忍，他割下了自己的全身的肉，一隻手拿著自己的肉塞在嘴裡，他臨死前在吃自己的肉。而他生前吃了自己的妻子，還殺害了一個男子同樣的把這個男子當成自己的食材，做成麪條吃了。他最後也死在了害死其他人的方式下。”

“這好像是一種冥冥之中的贖罪方式。以同樣的死亡方式加在自己身上，那就是一種最好的贖罪方式。同樣也是一種最好的報復方式。可是從其中我們好像沒有調查出任何別人報復的方式。看樣子真的如你所說的可能是一種贖罪。可是這種贖罪太過詭異了吧。找不到兇手，都好像是自己用這種方式把自己殺害。”

“是牌仙。那遊戲中的牌仙導致了這一切！”孫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掏出了一根菸，點在了手中，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悠悠的說道。

李局看著孫局，知道孫局定然被這些案件困擾了許久，又想到這些案件竟然又出現在了自己的管轄範圍，不由得也逐漸的凝重起來，如果真的是如此詭異的話，那麼自己豈不是也要備受這些案件折磨了。

“牌仙！”李局悠悠的問道，帶著懷疑和不解：“這個遊戲沒聽過，只聽過筆仙，碟仙之類的遊戲， 這種 通靈遊戲可不可信尚待確認，這新出現的牌仙又怎麼可能是這些案件背後的根源呢？”

孫局沒有說話，遞給李局一根菸，李局擺了擺手，“警局不能抽菸。”

孫局愣了一下，就要掐滅自己的煙，李局說道：“沒關係，你不是這我們局裡的，在這裡抽沒事。”

“李局，說說你這兩起死者調查的結果吧。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同點。”孫局說道。

“唉，聽過剛纔所說的，這一系列殺人案件，都是一種潛意識中的贖罪方式，我就在思考我這裡兩起案件中的疑點。根據調查結果，基本上與你所說的是一致的。這可能真的就是一種贖罪方式。”

孫局似乎已經知道了結果，點了點頭，不過還是在等著李局詳細的 說一下。

李局明白孫局的意思，接著說道：“首先剛纔談論的劉婧雯的死亡案件，你應該知道了。他生前自己剛出生的孩子，她不聞不問導致嬰兒的死亡。而後調查顯示，那塞在劉婧雯肚子中的骨灰盒，就是他孩子的骨灰。彷彿就是在寓意，孩子要回歸母體一般，用這種方式來贖她的罪。”

“嗯。那第一起呢？”

“那個死者的方式是硬是把自己的舌頭扯了下來導致的死亡。據我們調查，這個死者生前是一個愛嚼舌根子的人，在單位裡因爲到處閃播一個女子與老闆的不正當關係，導致那個領導的妻子來到公司把那個女子當衆羞辱了一番，最後導致那個女子羞憤自殺而亡。而實際上那個女子與領導根本沒有什麼不正當關係，純粹是死者嫉妒這個女子在公司比他職位高，更受老闆器重。所以才故意報復這個女子才散播這種消息的。”

“果然是這樣，沒有了舌頭便不能亂說話了。還是這種報復的方式。這就是一種贖罪。難道那牌仙真的顯靈了，以這種方式讓這些罪惡之人來贖自己的罪？”孫局心中更加肯定了這個遊戲所帶來的真實。

“一切都是因爲罪惡而起……”孫局深深的說了一句別有深意的話。

“唉！不知道這個遊戲竟然有如此大的魔力。真的讓這些人用這種方式贖罪?即可怕,卻又解氣。”李局也在心中嘆道。

兩人同時陷入了一種沉默，不知道該如何進行下去。這些人死去，從道德上都該死，可是從法律上有些又罪不至死，卻讓這兩個嫉惡如仇的局長陷入一種迷茫之中。

這些人從個人感情上是死有餘辜，可是從身爲警察的職位上來說，又不能無緣無故，所以一切的一切，他們的死還是要調查清楚，讓他們死得其所。

很快的兩人從那種矛盾中走了出來，李局首先開口道：“這的確是一系列非常詭異的案件。如今陷入一種僵局，卻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而且你我兩市發生的案件爲何還有些不同，就是那張些遺留在現場的牌，一個是完整的，一個不是完整的。可是起到的效果卻是一樣的。這是爲什麼？”

李局的話也是孫局想要弄明白的，孫局說道：“這的確是很重要的不同點，也是我此次來到B市的原因。我調查了那麼久，雖然也見到 過那些送牌的人，可是他們只是送給這些死者牌而已，不具備行兇的可能。所以我認爲這些案件的根源便是這個牌仙的遊戲。”

“牌仙的遊戲，怎麼說？”李局來了精神。

“這個牌仙之前正如你說的，根本就沒有這個遊戲，可是自從這個遊戲出現之後，才發生了這一系列的案件。所以我再想究竟這個遊戲是什麼時候開始的，誰發明的。找到了這一切的答案之後，或許就能夠解開這些案件背後的謎團。”

“你分析的沒錯。可是據我所知，這個遊戲最早被人們熟知是在案件過後的。就好像大爆發一樣，突然出現的。我們不容易查啊。”李局眉頭緊鎖。

孫局把菸頭掐滅，鄭重的說道：“不，我通過種種渠道，發現在案件發生前，在網上就出現了關於牌仙的帖子，那裡有完整的牌仙規則遊戲，而且還鄭重的說明了這是一個贖罪的遊戲。只是當時並沒有多少人注意。直到案件發生後，才被衆多網友翻了出來，變成一個巨大的風波。我想這便是其中的根源，只要找到這個發帖人，便可以得到相當有價值的線索。”

“那你找到了嗎？”李局身子往前一傾問道。

“沒有，那個發帖人自從那個帖子過後，似乎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找不到關於他的任何蛛絲馬跡。”孫局搖了搖頭。

李局縮回了身子，神色黯然。

“不過。”孫局的話頓時讓李局再次打起精神，“我卻發現了比這更加早的帖子，也是關於牌仙的帖子。那個帖子，只是寫了前四條規則。似乎當時還沒有完全成型，就匆匆發了幾條。而且沒有註明是什麼遊戲。我便想到，這個帖子可能是牌仙遊戲的雛形，如果想要找到根源必找到這個帖子的發帖人，所以我就來到了你的這個城市。”

“那個帖子是在我這個城市發的？”李局好奇的問道。

“是的。所以只要找到這個發帖的人，或許就有機會解開這一些列案件背後的秘密了。”孫局點了點頭。

“那你查到了什麼，我可以調動這裡所有的警察來幫你一起查這個人。”李局絲毫真誠的說道。

“這是必然的，不過我偶然間已經得到那個人的一些線索，有人看見過那發帖人。”孫局說道，可是臉上的表情並沒有那麼的興奮。

“那好辦啊。我們立刻去找到這個人。”李局興奮的說到。

“不容易，我是在網吧上網查看那個帖子的時候，旁邊一個年輕人恰巧看到了那個帖子，對我說他見過那個發帖人。只是那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現在早就不知道去哪裡了。在不在這個城市還不知道，想要找到這個人很難。”

孫局的話讓李局感到一絲失落，不過很快的便恢復過來，繼續說道：“那也要查。對了那個網吧有沒有監控，可以調去那裡的監控查看那個人究竟長什麼樣子。只要知道他的相貌便可以通過照片來找人。”

“我問了，網吧有監控，可是那一天的監控早就被刪了，沒有一個監控可以保存兩年之久。”

“那麼，那個人的相貌如何，你問了嗎?”

"問了，他張的大概1米7幾，剛出頭吧。臉型方形的，嘴脣有點厚，但也不是太厚，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可是這樣子的人太多，無法一一篩選。"

“這倒也是！”

“不過我倒是想到了一個方法！”孫局說道。

“什麼方法！”

“我在想，既然這些死者每一個人身上都有著這種種的罪惡，可是“牌仙”又是怎麼知道的呢？又是誰把這些牌送到死者手中的呢？這些送牌的人又與牌仙有著什麼樣的關係呢？這一切都值得考慮。既然牌仙能夠準確無誤的找尋到這些死者，那麼就一定會找到與死者相關的人把那張牌送給死者。所以，我想著從死者的人際關係順藤摸瓜，先找出送牌的人，然後再根據送牌人來找尋牌仙的相關根源，繼而找尋到那個發帖人。最後我想一定可以把事情的秘密解決清楚的。”

“咚咚咚！”孫局的方法還沒有得到李局的肯定，便被一陣敲門聲打破了。

“誰？”李局有些不耐煩，到了關鍵時刻被打斷。心裡有些不舒服。

“我，小唐，孫局有人報警。說是一個嫌疑犯從外地逃到了我們這裡，要求我們幫忙查詢。”小唐在門口說道，沒有敢推門進去。

“進來吧！”李局把小唐叫了進來。

“把那個人也叫進來。”看到只有小唐一個人進來，李局隨即說道。

“好的。”

小唐帶來了一個男子，進到這間會議室。

“孫局！”

“李賢！”

李賢，孫局看到對方後幾乎同時驚呼道。

“你怎麼在這裡？”

這時候輪到李局驚訝了，看向兩人問道：“你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