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轟然從天而降的身影跌落在冰冷的路面上,在夜色中劃出一道鮮紅彩**彩。鮮血順著屍體流淌在地面上,爲這個黑夜這種的路面增加了一份恐懼。
有人本著好奇心上前觀看這個從天而將的物體,頓時被嚇的灰飛魄散。不成人形的面目,如同一塊被壓扁的麪糰,腦殼中流淌出黑黃相間的腦組織液,猶如一條條細小的涓流不息的流淌著。
腹中的內臟甩的很遠,碎成一地,一段段鮮紅,慘黃的臟器,顯得格外的滲人。還有那腸子更是甩成了一股繩子一般,纏繞在他的腳上。顯得格外的駭人。
漸漸的每一個路過這裡的人都發出一聲聲驚天動地的吼聲,將這個本來已經開始清靜的夜晚變得吵鬧起來,恐懼起來。
最後一個膽子大的人,撥通了警局的電話,隨即也是匆匆忙忙的便離開了這裡。只留下那無人問津的,孤零零的躺在地上的不成人形的屍體。
那天臺上的凌勁已經縮回到自己固定的場所,水箱的旁邊,渾身嗖嗖發抖,恐懼沾染了他的全身,不敢再向那個牆角看一眼。
他的余光中還可以看到那個黑影仍舊留在那裡,還獨自的走到天臺的邊緣向下看去。
“呵呵呵呵,哈哈哈……”那刺耳的笑聲傳蕩在這夜空中,猶如一根根利刺刺入凌勁的心中讓他恐懼的不敢看,不敢聽,不敢說什麼。
那黑影轉頭間,從天臺便走過來,一步一個聲音,顯得格外的響亮,漸漸的這腳步聲依然猶如天雷般轟鳴聲傳入了凌勁的耳中。
凌勁捂著耳朵,把頭埋在自己的雙臂中,不去聽,不去看,可是那種腳步聲仍舊不斷的接近自己,靠近自己。
“不要過來……”凌勁忽然鼓起一股巨大的涌起,大聲的喊道:“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看到。”
那腳步聲忽然停止了,一陣陣冰冷的感覺襲上心頭,凌勁感到渾身被這股無比的冰冷凍僵了,身體不能動彈,更加的不能觀看這個黑影究竟是離開了,還是就站在自己的身邊。
“沒事,你看到了也無所謂!”忽然間,凌勁感到那冰冷之中,傳來一陣猶如冰劍般的話語,直刺自己的心中,讓自己心靈不由得一陣顫抖。
“那你是……”
“不要問我是誰……”凌勁的話還沒有說完,那熟悉的話語再次把他打斷,“你看見了麼?剛纔那個人從這裡掉下去了呢?”
"我沒看見,不要問我,我什麼也沒看見……”李賢搖晃著腦袋,心中恨不得這個猶如幽靈般的存在趕緊從自己的視線中消失。
“是嗎?”那黑影冷冷的一笑:“我都說了沒關係,你就不想知道他爲什麼要從這裡跳下去嗎?”
那黑影的話語中帶著一種戲謔,帶著一種無所謂,帶著一種視生命如草賤的態度,心中更加的打顫,不想與這樣的人有任何的關聯,因爲那將是非常的危險。
“我不想知道,我什麼都不想知道,你不要告訴我,我也不會問你。你走吧……”凌勁開始用一種哀求的語氣大聲的說道。以顯示自己的那種誠懇。
那黑影忽然把一雙漆黑的雙手放在了凌勁的肩膀上,凌勁騰的一聲站起來穿過黑影的身邊,天臺下面跑去,可是那黑影淡然一笑,“既然你看見了,那我就不得不告訴你,他爲什麼要從這裡跳下去。”
只見那黑影雙手一聲,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就把凌勁從天臺門口拉了回來,直直的站在黑影的對面。
凌靜毫無準備,雙眼頓時直視那黑影,卻仍舊無法看清楚這黑影的面目,只看到那雙眼如果深淵一般,有一股寒冷的力量將自己拉入那種地獄般的淒寒,讓自己不斷的掙扎卻有無可奈何。
“那個人他有罪,所以他需要從這裡跳下去,他是在爲自己贖罪,知道麼?”那黑影悠悠的說道,話語間透著一股冰冷的語氣,彷彿這個生命對他來說就是微不足道。
“他有罪,那不關我的事情。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那黑影的雙手一鬆,凌勁掙脫了黑影的束縛,退後好幾步仍舊膽戰心驚的問道。
“嘿嘿……”那黑影伸出一隻漆黑的色,彷彿那層黑氣將他的雙手掩蓋住了,然後直直的指著凌勁說道,“因爲也你也有罪,你也要爲你的罪行贖罪。”
“什麼?”凌勁的心頭猶如一聲驚雷,短短一句‘你也有罪’一下子觸碰到了凌勁的心理最爲脆弱的地方。自己有罪,爲什麼這個陌生的黑影也會知道。他是什麼人,是警察嗎?肯定不是,那是偵探嗎?更加的不是,自己的家裡已經沒有其他人了,誰會僱一個偵探來調查即替自己妻女討回公道。
“我沒罪!”凌勁硬著頭皮扯著嗓子喊道。這一刻恐懼被壓回,爲自己辯解無罪的勇氣涌上來,“你不要胡說!”
黑影絲毫不聽凌勁的辯解,只是淡然的說道:“你騙不了我!”黑影忽然轉過身去,似乎要離開的樣子,這讓凌勁心中頓時感到一陣輕鬆。
“不過你的罪,不歸我管,另有人來爲你贖罪。而且他已經到了這個城市,很快就會找到你……你就等著爲你贖罪吧。哈哈哈……任何有罪的人都逃不了,逃不了……”
那黑影漸漸的淡化,融入了這黑色的深夜中。只留下那冰冷如霜的感覺,深深的刺在凌勁的心中。
他神情一抖,從那種冰寒中走出裡,對著那黑影消失的方向喊道:“你是誰……”
“我是罪惡的使者,來爲你們這些有罪的人贖罪……”凌勁的心底涌現出一個聲音在迴應他。
“我沒罪,我沒罪……”凌勁身體依舊止不住的顫抖,口中喃喃的說道。他來到天臺的門口,準備離開,忽然間聽到大廈下面傳來一陣陣刺耳而又讓他感到恐懼的聲音,警車的鳴笛聲刺穿了這個天空。讓剛想要有離開念頭的凌勁退了回來。
如此此刻下去定然會被那些警察抓住詢問,萬一被那些警方發現自己也要是一個正在被緝捕的人,那就麻煩了。於是凌勁決定在天亮後在離開這裡。
警車停在了這條已經沒有人行的路邊,顯得空曠無比。那一具冰冷的屍體躺在那裡,彷彿正在訴說這個城市的估計和罪惡。鮮血被冰冷的夜空凍結的開始凝固起來。發出一陣陣血腥的味道。
幾個心理承受不住的警察背過身去開始嘔吐起來。
“你們就這點承受能力嗎?這樣的屍體都忍受不了,那還怎麼當警察。”站在屍體旁的年輕警察對著那幾個警察呵斥到。
幾個嘔吐的警察強忍著內心的那種刺激和不適來到了這個警察身邊,其中一個說道:“唐哥,你進入警隊比我們早,心理承受能力肯定比我們都好,你也不要怪我們了。我們比剛來的時候已經好多了。”
那個年輕警察便是一種跟在李局身邊的小唐。
小唐看了一眼他們幾人說道:“好了,別廢話了。不吐了,就趕緊封鎖現場,查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嗯。”
幾個警察開始忙碌起來,在周圍拉起了一段警戒線。可有可無的警戒線。
一個法醫上前開始小心翼翼的檢查屍體。
過了好一會兒,幾個警察和法醫圍上來,開始描述現場的情況。
那幾個警察先把情況彙總了一下由其中的一個描述。
“死者的身份已經查明,從他身上搜出來的證件來看,他名叫趙國。是一名極限俱樂部的教練。除此之外,沒有發現什麼。”
“現場有沒有其他的發現?”小唐問道。
“從現場的痕跡來看,沒有明顯的痕跡,死者身上的財物也沒有少。估計不是什麼搶劫殺人……”
小唐皺了皺眉頭,搖了搖手,示意不要再講了。具體是什麼原因死亡,他殺還是自殺,還需要後續的調查。
繼而小唐把目光轉向了那個法醫。
法醫點了點頭很默契的說道:“死者是從高出摔死的,而且是非常高的地方。我仔細的檢查了死者的身體,發現沒有其他的傷痕,估計是毫無掙扎的從高出墜落而死。”
“我知道了。”小唐擡頭望向這個五十層高的摩天大廈,喃喃的問道:“是從這個大廈上墜落而亡的嗎?”
法醫也跟著望去,默認的點了點頭:“八九不離十。”
“好,那上去,一層一層的查。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小唐說道。
那法醫顯然有些話要說,這個表情被小唐看在眼中,便自己開口問道:“你有什麼話想說的嗎?”
“唐哥,其實根據這屍體摔成這樣的程度,我估計可以算出他是從什麼高度摔下來的。沒有必要從底下一層一層的檢查。”法醫說道。
小唐頓了一下,他有著自己的想法,但是還是採納了法醫的意見,說道:“我知道你說的有道理。可是如果這個人是被謀害的,那麼兇手可能還在這幢樓裡面,或者留有什麼線索。我一層層的查,就是看有沒有這種線索。而你說的那應該是第一現場,也非常重要,這樣吧,你們幾個分成兩隊,一堆從底下網上層層的查。另一對從……”
“據我的推算應該在三十層以上……”法醫默契的說道。
“從三十層網上開始查!”
幾個警察紛紛的開始涌入這幢大廈,當然他們明白不可能一家一家的查詢,而是查詢那些還沒有入睡,或者熄燈的樓層去檢查。這些人可能多多少少知道些動靜
帶來的警員都陸續的涌入大廈後,還留下小唐和法醫站在屍體旁邊,顯得格外的格格不入。
小唐目光聚焦在屍體上面,心中仍舊忐忑不安,有一種不詳的感覺。總覺得這個案件不是表面上墜樓那麼簡單。
他走向屍體,靜靜的看著這具冰冷的屍體。他已經通知醫院的人,把這具屍體擡走存放在醫院的太平間,也好出具死亡證明。
很快的醫院的人便來到來這裡,即便是看管了死人的醫護人員仍舊被這具屍體嘔心到了,差點有幾個忍不住就吐了下來。
片刻之後,這裡只留下一灘又有一灘的血跡。濃厚的血跡印跡在路上,彷彿已經滲入到地下。顯得滲人無比。
忽然間小唐看見了遠處一趟血跡之中透著一片隱隱的黑色,他走過去,一看,心中悚然。
那血跡中竟然隱藏和一張漆黑的牌,他撿起來放在手中仔細一看,心中眉頭更是緊鎖,於是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李局,又一起黑牌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