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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是他嗎?

幾天之后,李賢接到了敬老院打來的電話,說,小雅奶奶不能住在這里了。

李賢當即放下手中的事情,立馬來到了敬老院。

剛來到敬老院負責人辦公室,還沒有坐下,李賢便問道:“院長,怎么回事?”

院長也是一臉的無奈,連連哀嘆,“這個老人家把其他的老人都嚇住了。那些老人紛紛的要求小雅奶奶搬走。”

“嚇到了?”李賢驚疑,心中不知所以,繼續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我也是無奈。”院長繼續說道:“你帶來的這位老人家,也就是小雅的奶奶,晚上的時候經常做些奇怪的舉動,而且還大喊大叫,又好像在跟什么人說話!聲音太大,把其他房間的老人都驚醒了。聽到小雅奶奶那種聲音都嚇的睡不著了。”

“還有這樣的事情?”李賢也不敢相信。

“是啊?如果是一晚上還可以,可是自從她來到這里的時候,幾乎天天晚上都是如此。吵得別人無法休息,我也是很無奈啊。”院長有些無奈的說道。

“院長,不管怎么說,她也是一位老人家,大家都多多體諒一下吧。你總不能把這位老人家趕到大馬路上睡覺吧!”李賢也面露難色。

院長連連搖頭,擺了擺手,“當然不會啊。你既然有能力把老人家送到敬老院,還付了那么多的錢。我想你自然能夠個老人家另外更好的安排。”

院長的話顯然是不愿意讓小雅奶奶繼續住在這里了。

李賢眉頭緊鎖,沉默不語。

院長卻湊過身來,有些神秘而又懼怕的說道:“不僅僅是如此,我還發現這位老人很奇怪,每天晚上都抱著一個相片,跟相片你的人說話,好像就是跟那個叫小雅的她的孫女說話,小雅不是已經死了嗎?她在跟死人說話,這種事,誰能夠不害怕啊?如果讓她繼續住下去,恐怕這里的老人都要搬走了。那我這個院長也就不要干了。你還是體諒一下我吧!”

李賢望了一眼院長,看出院長那眼神之中的那種堅定。

聽了院長的話,李賢心中也是一驚,起身說道:“院長,這個事情還是暫時不要提,還請你再通融一段時間,讓我跟小雅奶奶談談究竟是怎么回事?說不定也就是小雅奶奶失去了孫女,太想念她孫女了,才那樣,也沒有必要那么恐懼。等我問明白之后,再做定奪,你看如何?”

“這個?”院長依舊面露為難!

李賢倒是堅定了心態,帶著一種嘲諷的語氣說道:“院長不會那么絕情,就這樣把一個老人趕走吧。傳出去也不太好聽吧。再說,就算要我另外安排老人間,也需要一段時間啊。總不能立馬就帶她走吧。”

李賢的話倒是起了作用,擺了擺手,“好吧,你去問問他本人吧。希望如你所說的那樣,否則……”

“我知道怎么做!”李賢轉身就走。

“奶奶!”“奶奶,你在嗎?”李賢站在小雅奶奶的房門外小聲的問道。

李賢敲了好一會兒,里面才傳來動靜,一個步履闌珊的步伐從里面傳來。

“是你啊?”小雅奶奶開門,便感到了一種熟悉的身影,只是她看不清了這個身影。

“進來吧!”小雅奶奶慢慢的轉頭,小心翼翼的往自己的床邊走去。

李賢直直盯著望著蹣跚的老人家,心中一愣,想到之前看到她的眼睛,不由得心中一驚的問道:“奶奶,你的眼睛!”

“快看不見了!”老人家平靜的說道。

“怎么回事?”李賢一個健步來到老人家跟前,扶著老人家做到了床頭。

他四處打量,看到了放在床頭上,小雅的相片,只不過上面好像有著被淚水浸濕了又干了的痕跡,在看看老人家的眼睛,李賢便知道老人家定然是把眼睛哭壞了。

李賢已然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何感覺,那種愧疚,酸楚已然不能表達自己心中的那份情感。只能默默看著老人家卻無話可說。

“孩子,你又來了!”小雅奶奶此時顯得格外的親切,不叫李賢名字,也不叫李賢小伙子。

這種叫法就好像自己的長輩對小輩的稱呼,這聲叫讓李賢心中一陣熱切。自己對不起這個家庭,而老人家卻對待自己如此親切,不由得覺得自己不配這一聲叫。不由得淚水在眼中打轉。

“奶奶!”李賢心中壓制哽咽的聲音,“我不會讓那些人趕走你的!”

小雅奶奶握著李賢的手,很緊很緊,“孩子,多謝你了。不過不用了……我也在這里住不了多長時間了……”

“奶奶,你這什么話!我會想辦法的。”李賢變得堅定起來,心中無論也不會讓別人把小雅奶奶趕走的。

“哎!”小雅奶奶又是一陣嘆息,“你這個人,雖然對小雅媽媽的死有點責任,但是你如此的為你自己的良心贖罪,我都看在眼里,你比那個人好多了。他不配做一個父親啊。連自己孩子的妻女的死都不曾看過一眼啊!”

“他?”李賢心中一驚,“不配做一個父親?”

難道老奶奶說的是小雅的父親,可是據我自己的調查,小雅的父親不是死了嗎?這是怎么回事?

李賢一臉的驚疑,當即問道:“奶奶,這是怎么回事?”

“哎,小雅媽媽走到不甘啊?連小雅都沒有找到她!”小雅奶奶無奈的說道。

“奶奶,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李賢倒是被小雅奶奶的話說的更加狐疑,心中更是確定小雅奶奶一定有些事情瞞著自己。

李賢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其中的真相。

“孩子。你是個好人,我想小雅既然都沒有怪你,你也就不要自責了。只是小雅媽媽還是有些走的心愿未了啊。讓小雅在那個世界都沒有找到她媽媽。真是可憐,嗚嗚,我可憐的孫女啊……”

小雅奶奶再次陷入那種悲痛之中。李賢不知該如何,但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詢問她的時候。

李賢輕輕的拍著老人家的肩膀,讓老人家漸漸的平復了下來,“奶奶,你現在這里住著,我是不會讓別人趕走你的,任何人都不會的。否則他們便有罪,有罪,便要讓他們贖罪!”

李賢陡然間眼神之中露出一種銳利的光芒,讓老人家都感到一震。

“孩子,想拜托你一件事情!”老人家忽然很誠懇的說道。

“奶奶,有什么事情,你盡管說,我一定做到。”李賢忽然來了精神,每一次對這個家庭的幫助都會讓自己心中的那份愧疚減少一些。良心也能夠安一些。

“了了小雅媽媽的心愿,讓她回到小雅身邊。”老人家說道。

李賢想都沒想,隨即答應道:“好!”

老人家露出滿意的笑容,隨即淡然的說道:“孩子,你走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李賢無奈,雖然心中還有好多問題要問,但是也不得不離開,老人的精神狀態很不好。的確需要多休息。

可是李賢心中仍然是遲疑,不知道該如何幫助小雅媽媽了了她的心愿。也只能暗自離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小雅奶奶突然說:“去A市臨湘鎮找一個叫凌勁的人男人,你會幫助小雅媽媽聊了了她的心愿的。”

李賢一頓,心中明了。

“院長,無論如何你不能趕走小雅奶奶,她只是太想念她已去的孫女了。所以你們不用害怕。”李賢再次坐到院長辦公室,表情嚴肅的說道,以表示自己那種留下小雅奶奶的決心。

院長臉上仍舊是有一絲無奈。

想了一會兒說道:“好吧,那我再讓她住幾天,如果還是那種情況,我也沒辦法了。”

“院長……”李賢起身大喊!

“行了,就這么辦了了。”院長擺了擺手,示意李賢離開。

李賢沒有辦法,這也為自己爭取了一些時間,如果到時候實在是不行,那么自己也只有另外給小雅奶奶找一個安身之所了。

當時小雅奶奶的話卻在心中留下了一個碩大的疑團,但這個疑團卻也讓李賢找尋第三個贖罪之人有了些許線索。

心中默默的想到,想到小雅奶奶所說的那個他,那個他應該就是小雅的父親,而小雅奶奶要自己所找的那個叫凌勁的人也應該就是所說的這個他。

而應該贖罪的第三人是他嗎?李賢心中一陣疑慮。

不過這一切都只要等到自己找到那個凌勁的男人之后便真相大白了。

李賢并沒有著急去A市臨湘鎮找尋那個男人,而是等小雅奶奶的事情確實的安定下來再去,否則自己去了之后,老人家被半途趕出來,那就不好了。

等幾天后,在詢問一下敬老院的小雅奶奶的情況,如果一切正常自己便可以起行了。

數日之后,李賢剛要決定打電話詢問敬老院小雅奶奶的情況,那邊便首先打來了電話被告知小雅奶奶出事了。

李賢感到敬老院之后,看到的卻是一具冰冷的尸體,李賢頓時發怒了,不由分說將那院長打了一頓,良久之后,李賢才被其余的工作人員拉住。

院長也是無奈,只得向李賢解釋,小雅奶奶自從李賢那一天離開之后,的確沒有在夜晚發出那種哭聲,也沒有與空氣說話,好多了。院長也借此機會安慰其余的老人,其余的老人也不再提趕走小雅奶奶。

可是院長卻發現小雅奶奶每次吃飯的時候,飯量都是很少,最近幾天都不吃飯,今天工作人員叫小雅奶奶吃飯的時候,卻發現小雅奶奶躺在床上已經沒有了呼吸,手中端正的拿著小雅的相片。臉上依舊露出一種悲切的神情。

李賢哭了很久,也終于知道了小雅奶奶說的那句‘我也住不了太久了。’的意思。

只恨自己當時沒有詢問清楚,要不然也不會變的如此結果。

李賢以親戚的身份處理了小雅奶奶的后事,這一個家庭全部歸于無。一下子讓李賢那種贖罪的心無所適從。就這樣在家中默默的沉默了數日。

然后他決定了了小雅媽媽的心思,去找那個凌勁的男人……也許他就是第三個贖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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