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韓蕊一頓噼里啪啦的臭罵,梁墨染聳聳肩,“就那樣唄,我相親,你們想知道細節干嘛?再說想知道問許繼來啊,問我干啥?”
“許繼來那么帥,家世又好,你沒看上人家?”韓蕊一聽這話,就有點泄氣。
“家世好?”梁墨染皺眉。“我忘記問了,啥都沒問,就說了一通咖啡和酒!”
“沒說別的?”韓蕊似乎有點失望。“我還以為你們昨晚王八看綠豆對眼了就干柴烈火不燃自著去一夜情了呢!”
梁墨染心驚的很,是差點一夜情,只不過是不是相親對象,而是某大叔。她想起昨晚的事還一陣臉紅呢,偷偷拍了下自己發熱的臉,哼了聲:“少詆毀我,我可是正經姑娘,你以為都跟你和沈哥似的,拿一夜情當一世情呢?”
“死丫頭,一起吃午餐,今個兒宿舍聚會!各自帶家屬!”
“沒家屬,我就不去了吧!”梁墨染真頭疼,每次帶家屬聚會,她就頭疼。
“打電話給許繼來,不然我讓沈澄之打電話給他好了!”
交友不慎!
梁墨染放下電話后就開始長嘆唏噓,“上輩子我不知道怎么欠了韓蕊遲未和方萍的,讓我這輩子都不能得安生,丫是我找男友還是她們找男友啊?終身大事這事也勉強我,比我媽還可怕!”
嘴里雖然自言自語的念叨著,還是換衣服了,得了,今個兒沒啥衣服,就穿那天大叔給買的衛衣吧!
結果梁墨染一出現,就被韓蕊一頓大罵:“瞧你這點出息,昨天剛打扮的淑女,今個兒你就野蠻起來了!行啊小四,你膽兒很肥啊!”
“老大,我沒衣服穿了,總不能再穿昨天那身吧?雖然沒有餿了,但是人家看了還以為咱沒衣服穿呢,事實上我真沒衣服穿了,這幾日都是顛肺流離的,哪里有心情打扮啊?”梁墨染覺得自己現在是連學都不敢去了,還敢想什么呢!
一提起住處,遲未想起什么問:“喂!你現在住哪里啊?”
“有地方住,你們放心吧!”
“那你倒是住哪里啊?”
“你們別問了,反正有地方住就行了!”梁墨染揮揮手,不愿意再說。
“咦?你嘴怎么回事?”見她不說,遲未眼珠一轉,看到她唇上破了皮,嘴巴有情況!
一提到嘴唇,梁墨染的臉騰地通紅,快速的掩蓋:“我嘴怎么了?我嘴一點事沒有啊,就是最近我媽這事有點著急上火!”
“老大,你看著像是上火的樣子嗎?口瘡長到下嘴唇了,你覺得可信度高嗎?”遲未摸著自己的小下巴問韓蕊和方萍。“老三,你覺得呢?”
韓蕊和方萍都是搖頭。韓蕊直接托起梁墨染的下巴,以便于大家看的更仔細:“我怎么覺得這唇破的蹊蹺呢!倒像是被人咬的,口瘡一般都長在上嘴唇,下嘴唇長口瘡的話也不這樣。昨個兒還水靈靈的,一夜不見,就這德性了,口瘡也不可能長這么快嘛,這分明是雄性的侵襲嘛!說,你初吻可還在?”
“就是,還想騙我們,以為我們這么好騙?這分明就是吻痕!戰況激烈的狠嘛!”方萍也跟著起哄。
梁墨染的臉紅的如同煮熟的蝦米,再一次在心底默念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小四,今天你要不老實交代,我們可真不客氣了!”遲未干脆直接威脅。
“小四,你不會跟許繼來”
“不是,不是許繼來,你們千萬別瞎想!”梁墨染趕緊打斷韓蕊的話。
這一打斷不要緊,徹底真相了。三個人不懷好意的看向她。“這么說,你這破皮的嘴唇是吻痕了?說,那只給你留下的?”
糟了!梁墨染心中暗嘆一聲。
“說不說?”遲未又威脅了,并且在挽袖子。
韓蕊和方萍也在摩拳擦掌,準備教訓她了。
這下嚇壞了梁墨染,其實梁墨染知道,這一定是她們三個要撓她癢癢肉了,她是沒地方逃了!豁出去了,不說只怕更慘。“好嘛,好嘛,我說還不行!”
“說吧!”三個人好整以暇。
梁墨染頓了頓,道:“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帥哥,就是那個大叔?”
“大叔?”三人同時驚愕。
“什么大叔?”
“帥到人神共憤的程度了嗎?”
“有張東健帥嗎?”
梁墨染滿頭黑線,實在受不了這群女人的逼問,干脆豁出去了大喊:“比張東健帥多了,張東健不是我的菜啊!總之比你們找的男人都帥多了,關鍵是有味道,初吻給他,我一點都不后悔!”
“是嗎?比我們的男人還帥?”三人有點不忿梁墨染貶低她們的男人。
梁墨染雙手舉高,做出頭像:“各位姐姐,我錯了還不行,是很帥,跟姐夫們不是一個類型啊!還是姐夫們帥啦!”
“不帥你把初吻跟人家?”遲未白她一眼。
“就是,初吻能隨便給嗎?”方萍也說她。
韓蕊干脆直接問:“小四,你說,是你主動的還是那人主動的?”
梁墨染紅著臉,半天沒說話。
三人又很快摩拳擦掌,嚇得梁墨染閉上眼睛大喊:“是我主動的!”
“哦?”三人同時玩味的看著她。
好吧!豁出去了!
梁墨染言語間帶著羞赧。“這事真不好說,總之是我主動的,結果,結果化主動為被動了?然后就轉成暴力事件了!”
“那他沒撲倒你?”遲未問。
“就是,睡沒睡?你的那道膜還在嗎?”韓蕊揪住梁墨染壓低了聲音。
這問題太勁暴了,梁墨染瞪得眼珠子滴流圓。“老大,你,你真是太猥瑣了!大叔才不像你這么猥瑣呢?我和大叔是純潔的!”
“純潔個屁!都吻成暴力事件了,在這兒跟我們裝純潔,以為姐幾個是三歲娃娃這么好騙啊?”
梁墨染欲哭無淚。“愛信不信,反正就是吻了下,就這樣而已!大叔不是那樣的人,雖然有時候很壞,但我知道大叔骨子里不是那樣的人!大叔還沒有你們色,我平時就是被你們荼毒的,不然我也不會卯足了勁兒主動親大叔!都是你們害的!”
“怪我們?”遲未一聽不干了。“又不是我們叫你主動的,小四你真是太過分了,居然賴我們,我看你骨子里就是女色魔一個!還大叔,什么大叔啊,你以為演韓劇呢?”
“就是,什么破大叔,大叔再大到了我們面前也得老老實實喊大姐二姐三姐。小四,這可是咱們幾個說過的,當初磕頭時說的,以后但凡是咱們的男人就得為咱們姐妹馬首是瞻,若是他不能屈尊,就叫他滾蛋!”韓蕊擺出宿舍老大的樣子,很是豪爽,也很爺們。“你不能有了異性沒了人性!”
“就是,一百了也是四妹夫!喊我二姐!”遲未忙符合韓蕊的話。“管他大叔大伯的,只要敢泡你就是俺們妹夫!”
“先別妹夫妹夫的,八字有一撇了嗎?眼下許繼來許哥哥可怎么辦?”方萍直接道出問題所在。
梁墨染一想到許繼來,又頭大了。“許繼來和大叔都是朋友,和大叔以后都不見了!許哥哥也絕對不是男朋友,你們別瞎操心了好不好?算我求你們了!”
“為什么啊?”
“因為,算了,這事一句兩句說不清,哎呀,三個姐夫和許繼來過來了,怎么辦啊?”梁墨染看到不遠處,四個玉樹臨風長得都還不錯但是比起大叔還遜色點的男人走過來,有點緊張。“你們誰都不許逼我,許繼來就是朋友!”
“知道了!那你表現的也自然點,別一副要死要活被人逼婚的屎樣兒!”韓蕊認真交代。
“知道了!”梁墨染悻悻地答,再也提不起一絲的情緒。她怎么覺得這么亂呢?亂的頭大。
初吻的事這么曝光了,相親的對象跑來了,宿舍聚會,都帶家屬,還霸道的給她喊來相親對象,這日子太憋屈了,讓不讓人有點隱私了?
一憋屈一委屈,梁墨染的臉就沒了笑容,悻悻地耷拉著腦袋,跟在三個女人后面,像極了小媳婦兒。
遠遠的,沈澄之就打了招呼,“你們就等了啊!”
許繼來在沈澄之旁邊淡淡的一笑,很是溫文爾雅。
老二遲未的男人欒滄海也是精英,清華土木工程碩士在讀。
老三方萍的男人竇文旭部隊軍官,雖然目前只是個小連長,但是假以時日,必將成為可造之才。
老大的男人沈澄之現在已經做到上司公司部門總監了,個個都是精英,都是人才啊!
三個姐夫類型不同,卻都個個為他們女人馬首是瞻,倒是她,不知道那一個她的他在哪里打盹呢!絕對不是大叔,應該也不是許繼來!管她誰誰,過了眼下這關再說。
各自打了招呼后,梁墨染還躲在她們后面,也不說話。
許繼來側頭看了她一眼。“染染怎么不出來?”
染染?!
頓時,四個女生都是驚愕,感情自來熟的還有許繼來許少啊!
“嗨!許哥哥,你好!”梁墨染從韓蕊身后閃了一閃,招了招手,又縮了回去。
“跟人說話要站出來!”韓蕊糾正她。
遲未在旁邊跟她擠眉弄眼,梁墨染掃到幾個男人都眼神灼灼的看著她,頓時收斂了所有的表情,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韓蕊躲開她,走到她后面伸手掐了她腰一把。
“呃!”梁墨染頓時支起了腰,疼的梁墨染眉頭直皺,對面遲未咬牙瞪她,梁墨染瞪大眼睛,表情開始怪異。
遲未用口型吐出了一個字:“笑!”
梁墨染接收到信號,對所有人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但是那笑容卻是異常的怪異,十分的心不甘情不愿。
許繼來似乎看到了梁墨染身后韓蕊的動作,那丫頭此刻似乎扭著梁墨染腰呢!他于是走了過去,手里一個袋子,遞給梁墨染,也瞬間幫她解圍!
“什么?”梁墨染不解。
韓蕊放開了梁墨染,也湊了過來。
梁墨染腰上肌肉放松,還是忍不住疼的抽了口涼氣,老大每次出手都這么厲害。心里不由得懊惱,卻是敢怒不敢言。她一定找個厲害的為她馬首是瞻的男人,到時候省的姐姐們都欺負她。
“藍山咖啡!”許繼來淡淡的一笑,把袋子送到梁墨染面前。
“啊?”錯愕著,梁墨染沒有想到昨天說的話,今天就兌現了,這人也太守誠信了吧?!頓時著急起來:“許哥哥,這個我不能要,太貴重了!”
“不足掛齒!”許繼來很是平和,依然沒有收回手。
“哇哦!藍山也!牙買加的藍山也!”韓蕊和遲未一起起哄。
她們各自的男人都是對各自的女人投來寵溺一瞥。
“還不收下,這可是許哥哥的一片心意呢!”韓蕊擠眉弄眼的朝著梁墨染。
梁墨染本是性情中人,被這幾個女人弄的有點扭扭捏捏的倒成了畏手畏腳的小媳婦兒了。于是心下一橫,接過許繼來手里的袋子,那是個手提袋,里面應該是桶裝的,不算大,但也有點重了,不知道是幾斤的包裝!
“謝謝許哥哥了!那我就收下了!”梁墨染大方道謝。
“不用客氣,以后還會給你!”許繼來淡淡的回答。
啊!還有以后?
梁墨染啊!
韓蕊她們幾個則是賊賊的笑。
梁墨染就知道她們幸災樂禍沒安好心,但是她現在走一步算一步吧!
于是八人組合浩浩蕩蕩進了餐廳包廂。席間女人們一陣高談闊論,說的是明星八卦,學校韻事,男人們到在一起說的卻是經濟前沿的事。
許繼來跟沈澄之談著投資的事,竇文旭跟欒滄海說著國家大事,梁墨染安安靜靜,難得的,百無聊賴中,拿過遙控器,按開了包廂里的電視,正播放著午間新聞,而電視里的一個鏡頭,驚鴻一瞥,讓梁墨染整個人都驚了下,人噌得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那個鏡頭里的人,那個人
她錯愕著,是大叔!
隨后才通過播音員的解說得知,這是高層出訪團出訪歐洲四國的新聞。只是一閃,可是梁墨染清晰的看到了大叔的臉,那個人是他,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