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設(shè)個局,把她裝進(jìn)來!
陡然聽到這個問題,俞采潔還是稍微的愣了愣,她沉默的想了一會,才轉(zhuǎn)過頭看向嚴(yán)蔓菁,她淡淡一笑:“恨不恨的其實談不上,只是折騰的事情多了,有些煩有些累而已,至于恨我不想去恨一個人,因為恨一個人更累更煩。”
她說的是實在話,事實上,她應(yīng)該感謝她吧,如果不是她鬧出這么多的事情來,她不可能只是有那么一個男人,那么優(yōu)秀的男人會因為她寧愿放棄所有,不會感覺到她在寧佑心里有這么重要的位置。
回來的時候,杉杉的電話來了,最近聽俊川那邊說了,杉杉的事也是一件接著一件,她好多次都想要過來幫俞采潔,可是實在是忙不過來,不過有俊川在背后幫忙,她總算不那么憂心,現(xiàn)在她也總算抽了空出來。
俞采潔把車停好,就停在她們常去的那家冷飲店,進(jìn)去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凌杉杉坐在窗邊,安安靜靜的一個人,手撐著下巴,失神的看著窗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俞采潔快步走過去:“杉杉。”
“小潔,你來了。”凌杉杉回了神,聲音倒是顯得還算是平靜,“你看你出事我都幫不上忙……”
俞采潔握住她的手:“我的事都不是事,我還有那么多人幫著呢,反倒是你,你哥哥最近不是挺安分?我還看你一天打好幾份工要給俊川還錢來著?怎么現(xiàn)在你哥哥還能被討債的人潑油燒傷了?”
“之前他欠的數(shù)額小,我還能給他還,可是那天他趁著我不在家,又溜去澳門了,跟地下錢莊借了一千萬去賭……”凌杉杉嘆口氣,撫著額頭,很是頭疼,“輸光了跑回來求我給他還錢,我哪里有那么多錢,我跟他吵了一架,我爸媽還指責(zé)我說我不關(guān)心哥哥,我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了,誰知道我哥被追債的人燒傷了,我爸氣的中風(fēng),我媽現(xiàn)在就天天的哭……”
聽她說著,俞采潔心都酸了,她握緊了凌杉杉的手:“杉杉,說句不厚道的話,這樣的家人給我我都不要,你哥死不悔改的,有一次還會有第二次。”
“是啊。”凌杉杉閉了閉眼,“我有時候真想看著他死了就算了,可是……小潔,對不起,你的事已經(jīng)夠你煩的了,我?guī)筒涣四闶裁催€要跟你說這樣煩心的事。”
“你干嘛跟我說對不起?我們之間用不著這么客套。”俞采潔說著,眼睛也有些澀,“不然我問問寧佑,錢的話……”
“不用了。”杉杉搖搖頭,見放在一邊的手機有電話進(jìn)來,看了眼是自己母親的,她不用接也知道是要問什么,她皺了皺眉,“小潔,我媽給我打電話了,我先回醫(yī)院看看我哥的狀況,你不用擔(dān)心我,這么多年我們家就是這樣過來的,沒事的,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問你的事是不是都好了?那個嚴(yán)蔓菁還鬧嗎?”
俞采潔嘆口氣:“我早上出去就是見她,她真的出了那檔子的事,過兩天會回美國,應(yīng)該會放棄了的。”
“那就好……”凌杉杉點點頭,剛掛斷的電話又響了,她眉頭緊鎖,按了關(guān)機鍵,“小潔,那我先回去,我們有事電話聯(lián)系,好嗎?”
俞采潔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要說什么,只能點點頭,看著她拿著包包匆匆的跑了出去的背影,不自覺的有些情緒落寞。
到醫(yī)院的時候,凌母見杉杉回來了,連忙把她拽到一邊:“你一天哪里去了?我們現(xiàn)在有家不能回,你爸和你哥都還在醫(yī)院,醫(yī)療費用還沒付清,剛才醫(yī)生又來催了。”
“媽。”凌杉杉煩躁的抽開母親的手,“我又不是銀行,我哪里有那么多的錢,我要是天天在這里待著,我去哪里給你們找錢?”
“你別糊弄我,你以為我不知道,那個雷家的少爺,叫什么來著,哦,雷俊川,是個富二代吧?上回你欠的錢不就是他給你還的?那些個富二代錢多的跟座小山兒似的,幾百幾千萬的隨隨便便的就拿出來了,根本就不是個事兒,你找找他,跟他笑一笑,撒撒嬌,他不就給你了?就一千萬而已,對他們那就是一千塊錢。”
凌母跟上去,臉色擺明的是不悅。
凌杉杉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媽,上次的錢我還沒有還給他,這次又借,那是一千萬,翻了幾倍的利息,現(xiàn)在要還五千萬,你以為人家的錢就是自己印出來的嗎?這么容易?”
凌母被她的話嗆住了,臉色很是不好,眉眼一挑:“那你拿什么給你哥還錢?就算不還錢,那你哥和你爸的醫(yī)藥費怎么給?而且我們現(xiàn)在只能待在醫(yī)院里,家都回不去,一出去就有可能被那些追債的砍死,你也不知道找你那個朋友俞采潔幫忙?她老公的表嫂那不就是警察嗎?最起碼讓人來保護(hù)我們啊?你說你怎么那么沒用?”
凌杉杉?xì)獾乃浪酪е溃o緊的握著拳頭,好半天才壓下怒火。
下午的時候,俞采潔和三叔在家里跟已經(jīng)到了周麗那邊的陸方遠(yuǎn)和兩個寶寶視頻,韓奕和韓啟明也老實不客氣的住在陸家,這會兒正在客廳的大桌子上鋪了一大張紙,練習(xí)毛筆字。
凌俊川上門來的時候,一看就是跑的特別的著急,額頭上都是汗。
俞采潔一怔,這是怎么了?
“俊川?你這小子終于浮頭了啊,大老遠(yuǎn)的把我叫過來給寧佑當(dāng)靠山,你倒好,人影都不見一個。”見雷俊川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進(jìn)來了,韓啟明把手上的毛筆一擱,爽朗的笑了。
雷俊川給韓奕互看了一眼,他朝韓啟明點點頭:“韓叔叔。”
從沒見過雷俊川這么著急上火的樣子,俞采潔開口便問:“俊川?你是怎么了?是不是找寧佑?寧佑還沒回來呢。”
陸寧佑跟冷勛去了江東處理事情,還沒回到瀛海,俞采潔有些納悶雷俊川怎么突然這么著急?
雷俊川喝了一口茶,緩了緩氣息才說:“小潔,杉杉,杉杉有找過你嗎?”
俞采潔一愣,點點頭:“有啊,上午我去見嚴(yán)蔓菁,見完了回來就接到她電話,我們?nèi)ダ滹嫷曜艘粫海趺戳耍俊?
雷俊川懊惱的坐在沙發(fā)上,使勁的撓撓頭:“我也搞不懂她最近發(fā)什么神經(jīng),我給她打電話她不接,要去找她了,她又避著不見,今天我到她們家去了,鄰居說好久沒回來了,我……”
很少見雷俊川這個縱橫花壇的公子哥兒有這樣擔(dān)憂的一面,俞采潔淡淡的彎了彎嘴角,轉(zhuǎn)瞬一想,杉杉應(yīng)該是一個人承擔(dān)著家里發(fā)生的一切,并沒有告訴雷俊川才是,她嘆了一口氣:“俊川,杉杉今天跟我說,她哥哥又去堵了,欠了千萬的債務(wù),她……”
“千萬?我可以幫她還啊!為什么不接我電話不見我?”雷俊川忍不住脫口而出打斷了俞采潔的話,他根本不知道他現(xiàn)在著急上火的樣子看在眾人的眼里,有多神奇。
俞采潔舒了口氣,看來,寧佑之前猜的不錯,這兩家伙估計有些情愫在呢,只是渾然不覺吧。
想著,俞采潔便贊同:“我今天也說了我問問寧佑看能不能幫忙緩解一下,可是她都說不用,她可以處理,我以為你也是知道的,沒想到你都不知道,欠我們的總好過欠那些地下錢莊的呀。”
俞采潔搖搖頭,轉(zhuǎn)身去拿起電話,撥了凌杉杉的電話,只是電話響了好久都沒有人接,她眉心微皺,杉杉就算是在忙也不會不接自己電話才是。
沉默的想了想,俞采潔又打了好幾遍,第五遍的時候明顯是被掛斷了,再打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關(guān)機。
這就不對了!
見俞采潔臉色不好,韓啟明也歪著頭看過來:“怎么了小潔,你朋友電話沒打通?”
“我……”
還沒回答,手機就響了,俞采潔連忙把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凌杉杉,她趕緊按了接聽鍵:“杉杉,你在哪里,怎么不接電話?”
不知道凌杉杉是在什么地方,聲音很是嘈雜喧鬧,還有很多重金屬音樂的聲音,俞采潔心里咯噔的一聲響:“杉杉,你是在哪里?說話!”
那邊安靜了好一會,凌杉杉找了個稍微安靜點的地方才回答,只不過一聽她回答就是避重就輕:“小潔,我,我現(xiàn)在在外面,我剛才剛才沒聽到你的電話,要是沒事的話我先掛了,回頭我們再聊啊……”
“杉杉!”俞采潔嚇得心頭浮上不好的預(yù)感來,她握著手機的手都出了一層薄薄的汗,“你到底在哪里?”
凌杉杉似乎猶豫了好一會才低低的說了聲:“我在零度。”
俞采潔皺眉:“你在那里干什么?”
要是她沒記錯的話,最近瀛海新起了一個娛樂城,按照寧佑那邊的線報消息,這個娛樂城是陸思年的產(chǎn)業(yè),場子做的很大,看著很光鮮很亮麗很正規(guī),可是內(nèi)里特別多的雜七雜八的交易,凌杉杉跑那里去做什么?
“你……”
話還沒問完,凌杉杉那邊已經(jīng)匆匆的掛斷了電話,俞采潔一愣,杉杉不會平白無故的掛自己電話的,唯一可能的就是她身邊還有別的人,是別的人掛了她的電話。
驀然的一怔,俞采潔能察覺到不好,雷俊川看向她:“怎么了?她在哪里?”
“在……零度。”
俞采潔深吸了一口氣才把話說出來,話才說出來,在場的人都變了臉色。
“該死!那女人可以再蠢一點!”
雷俊川猛然的站了起來,轉(zhuǎn)身就沖了出去。
韓奕是在震區(qū)的時候是見過凌杉杉的,那個女孩子特別的英勇,為了救俞采潔跟那些人周旋的時候,他就覺得女孩子就該是那樣的,他特別的欣賞。
眼下聽到零度,他雖然不是瀛海的人,但是都是這個圈子里的,多多少少的會知道一些內(nèi)幕才是,特別零度還是陸思年的產(chǎn)業(yè),他住在陸家,能不知道嗎?
看著雷俊川沖出去了,韓奕一咬牙腦子一熱,也跟著沖了出去。
“哎,你小子去干什么?你瞎湊什么熱鬧!”韓啟明無語的搖了搖頭,真是的,也不看看他自己的身份,軍區(qū)的司令官跑零度那樣的風(fēng)月場子去,被逮住了,那根本是有口難辯,得上報記過處分的。
“韓叔叔,我去叫韓大哥回來。”俞采潔自然也是知道韓奕身份這么敏感,這么沖過去了,要出事的。
韓啟明嘆口氣:“得,小潔你幫我把那小子叫回來,他身份不一樣,不能隨便亂來的,真是沒腦子,俊川都去了,還能出事嗎?也不知道想想。”
俞采潔點點頭,跟陸二叔交代了幾聲,便轉(zhuǎn)身也出了門。
零度娛樂城。
沸點包廂。
凌母狠狠的瞪了凌杉杉一眼,沒收了她的手機:“我都跟你說了,人見完了,錢拿到了咱們就能回去了,你還跟別人打電話,人家可是交代了不能跟別人說的。”
凌杉杉看著自己母親:“媽,你到底帶我來見的是什么人,你怎么會認(rèn)識有錢人?而且我為什么要見,見一見人家就會給錢嗎?”
“你……我怎么就不能認(rèn)識有錢的人?你媽我年輕的時候也是一枝花好不好?”凌母狠狠的在她腿上捏了一把,不悅的瞪視她,“你別管我怎么認(rèn)識的,但是現(xiàn)在狀況就是你找不到錢回來,那我總不能一直在等著你這個不孝女拿錢回來吧?那就算我不餓死不被那些追債的砍死了,你爸和你哥那也交不了醫(yī)藥費,你忍心嗎?”
被凌母弄得頭疼,凌杉杉只能煩躁的開口:“得得得,你說怎么就怎么的。”頓了頓又看了看四周,“可是你這個包廂定金都要三千塊,你去哪里拿的錢?”
凌母臉上浮現(xiàn)一絲的尷尬,小聲的囁嚅了幾句:“你那個存錢罐里不是還有兩萬嗎……”
“什么?”凌杉杉蹭的站了起來,“那是我一天打好幾份工好不容易存下來的,我要還給別人的,媽你怎么能……”
“不就是三千塊嗎,你著急什么。”凌母不以為意,“再說了,讓你去跟那個雷少拿點錢你死都不去,那我能有什么辦法,杉杉,我都說了,如果你能找他……”
“那你別說了!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吸血鬼!我不想幫你們了!”
凌杉杉?xì)獾男貝灒D(zhuǎn)身就要走,凌母連忙拉住她,好言相勸:“好好好,媽不說了,不說了行不行?可是我們都來了,錢呢,不花也花了,那不是還有一萬七嗎?我等會把卡都還你,這個有錢人一定要陪媽見見,成了可不只是五千萬的事。”
聽凌母說的這么玄乎,凌杉杉越發(fā)的覺得不安,回頭凝視她:“媽,該不會你要把我給賣了吧?”
也不能怪她要這么想,實在是凌母平時愛好的就是賭博,花錢,什么時候會認(rèn)識這樣的有錢人?而且退一步說,就算認(rèn)識了,那人是傻子嗎?陪著見個面,就給五千萬?就是賣了她也不值那么多錢啊?
“你這什么話,我可是你媽,能做出這樣的事?”凌母掃她一眼,拉著她回來坐下,“就是媽的一個老朋友,你瞎擔(dān)心什么。”
“可是……”
還沒把疑惑解決完,包廂的門便被推開了,首先印入眼簾的是個大腹便便的嘴巴上叼著跟雪茄的男人,粗短的手指戴著好幾個金光閃閃的金戒指,脖子上還戴著一條粗粗的黃金項鏈,跟在他后頭的還有好幾個男人,其中一個跟他似乎挺親密的,只不過看著神情就知道是個弱智的。
凌杉杉心頭一緊,便聽到母親起身:“龍哥啊,您可是來了,這是我女兒杉杉。”說著,凌母把凌杉杉一下子拽了起來,推到跟前去,還拍了拍她的屁股,朝那個被叫龍哥的男人眨了眨眼睛。
龍哥上下打量了杉杉好一陣子,摸了摸圓圓的下巴,點點頭,拍拍手,跟在后頭的人把一張支票和一對金麒麟送過去給凌母:“得,你兒子欠的錢就這么算了,這些就當(dāng)聘禮了。”
凌杉杉一怔,什么意思?大哥欠的錢算了,還給了這些……
轉(zhuǎn)念一想,凌杉杉就明白了,這抽雪茄的男人就是大哥借錢的地下錢莊的債主,可是這聘禮,心里一慌,她看向凌母:“媽,你……”
凌母貪婪的的看著支票,數(shù)了數(shù)一共七位數(shù)呢,她又摸了摸那對金麒麟,趕緊放進(jìn)兜里,這么多錢,她又可以去賭又可以去shopping了,真好。
見女兒這么吃驚的瞪著她,凌母有些尷尬,只能說:“杉杉啊,我是為你好,你看你相親那么多次也找不到靠譜的,正好,媽給你介紹。看,龍哥的兒子,三十五了,還沒女朋友,你就跟他,正好解決了你哥哥的債務(wù)問題,還能給媽一些養(yǎng)老金……”
凌杉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自己真的被親媽給賣掉了,還是賣給一個弱智的傻子?呵,這是親媽能做出的事嗎?
“我沒說答應(yīng)你!”凌杉杉惱怒的推開凌母,繞過那些人往外走,卻一下子被攔住,龍哥哼了一聲,“我兒子什么都不缺就缺個女人,你要是嫁過來了,保證你吃香喝辣的,你別不知道好歹,你哥還欠了我五千萬!”
“那你就砍死他好了,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又不是我借的!”凌杉杉這個時候真的算是看清楚了她的家人,一個個的當(dāng)她吸血鬼的榨干了沒價值了,現(xiàn)在還把她推進(jìn)火坑了去。
“喲,脾氣還挺嗆的。”龍哥鼻子間哼了一聲,揮了揮手,幾個人上前抓住杉杉,“我王龍這輩子見的人多了,你這樣的小姑娘我也見多了,我還沒哪個是收拾不了的!給我上,把衣服給我剝了,兒子你好好看著,等會就讓你上你媳婦兒!”
那白癡的傻子看著呵呵的笑著點頭。
“滾!你們給我滾開!”
凌杉杉像只狂躁的小獅子,拼命的掙扎著,一腳踹過去,尋了一個缺口,她連忙捂著身上被扯的凌亂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沖出了包廂。
“媽的!給我追!”
“是!”
凌杉杉沒頭沒腦的跑,也不知道出口在哪里,反正是有路她就跑,一下子就撞上了一個剛從樓上下來的人,她一愣,抬頭,正好頭頂上絢爛的彩燈照過來,她看的清清楚楚的,是陸思年。
陸思年跟俞采潔畢竟在一起過三年,當(dāng)然是認(rèn)識俞采潔的閨蜜的,只是他沒想到會在這里撞上她。
皺了皺眉,陸思年看了看身后追她的人:“你惹了事?”
凌杉杉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聽著身后的腳步漸漸逼近,她只能點點頭,陸思年看了看,一把把她扯到另一邊,推進(jìn)了他在這里的專屬房間。
等外頭的聲音平靜了,凌杉杉稍稍的松了口氣,她沒想到陸思年還會幫自己,才要說謝謝,陸思年已經(jīng)把手機遞過來了:“打給小潔。”
“什,什么?”凌杉杉像是懵了,不解的看著他。
陸思年直接把手機塞進(jìn)她的手里,重復(fù)了一遍:“打給俞采潔,讓她過來。”
叮!
心里不好的預(yù)感一點點的擴大,凌杉杉當(dāng)然知道陸思年就算跟林夢甜結(jié)婚了,還生了個沒眼睛的孩子,要不是陸方舟那邊控制著,他怎么可能那么久都不來找小潔的麻煩,眼下這個時候要她打給俞采潔,要她過來,那……
“不打?”陸思年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笑了笑,“那我就推你出去,那個王龍我是認(rèn)識的,他帶著個傻兒子來這里,呵,是要娶媳婦兒吧?”
凌杉杉臉色一白,靠在墻壁上,身子有些軟:“你……你叫小潔來要做什么?”
陸思年轉(zhuǎn)身到酒架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想了想又拿出了一個空杯子也倒?jié)M了酒,拿在手里晃了晃:“沒什么,就是那么久不見,剛好有個機會,我想跟她聚聚,怎么,這么簡單的忙你都不愿幫?”
凌杉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是陸方舟的兒子,現(xiàn)在好不容易嚴(yán)家的事解決了,陸寧佑正在專心對付蘇家和你們,你現(xiàn)在當(dāng)我是傻子嗎?讓小潔來這里,我會信你只是想跟她單純的聚聚?”
若是說別的還好,可是凌杉杉提到陸寧佑,這個名字就跟一根刺一樣時不時的就刺他一下,原本同樣的是陸家的孩子,他不過就比自己大個幾歲,出生早些,可是陸家的老頭子從小就視他為陸家的接班人,一步一個腳印的栽培。
這些就算了,他原本也不想爭這些,他可以不要的,可是他看上的女人,陸寧佑作為自己哥哥,居然這么厚顏無恥的搶走了,連人帶心的都搶走了,本來以為嚴(yán)家的事鬧出來,可以給陸寧佑狠狠的一擊,所以他甘愿聽父親和蘇東亞的,等待時機,韜光養(yǎng)晦。
可是沒想到嚴(yán)家的事鬧成這樣,嚴(yán)蔓菁最后真的出事了,卻也放棄了,他恨的要死,正想著怎么辦,便見到凌杉杉,見到她,自然的自己就想著那個背叛自己的女人,俞采潔!
他都不好過!背叛自己的怎么能好過!
想著,陸思年冷冷的笑了,手里的酒一下子潑到凌杉杉的身上,凌杉杉濕了一大半,發(fā)絲都貼在耳邊,她身上的衣服剛才就被扯的七零八落,現(xiàn)在是勉強的能蔽體,她抱住身子,顯得很是狼狽。
咔嚓。
凌杉杉驚恐的抬頭,陸思年把她狼狽不堪的樣子的照片拍了下來,在她面前晃了晃:“你說我把小潔最好的閨蜜這么狼狽的樣子拍下來了,我發(fā)個彩信給她,順便給她一個這里的地址,你猜,她多久會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