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荊斬棘
其間,佟天帷與佟曼芹過來看了佟羅月,雖然是面色上一臉不樂意,但估計是佟老夫人與他們說過了什么話后,倒也對佟羅月的態度,還算得上不錯。
佟羅月臨走,佟天帷趁了佟老夫人沒注意的時候,把頭湊過來小聲的問道:“你以后不會再過來和我搶這家主的位置吧?”他的臉上還是很不放心。
佟羅月白了他一眼,并未給他答復,佟羅月聽得了后面他咬牙切齒的聲音,使勁往地上跺腳,一個人在那獨自生氣。
但很快的當佟羅月轉過頭再看的時候,見到佟曼芹過了去他身旁,又與他低頭躲到一處去,不知兩人在又商量起什么?
回到凌府,又過了一天后的清晨,凌迪卿經過了丫鬟們的侍候洗漱完,吃好早飯出了凌府。
冥德在凌迪卿走后,似乎是候著點的過來。
“那人查清楚了?”佟羅月問。這是昨日,她三日回門后,特意留了他下來,讓他去辦的事,只希望,他沒有讓人失望才好。
“嗯,這原本凌府里的人,現如今,統共留下來的也就只有五人,見過我的,又有這個機會,去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能與凌迪卿說上話的,就只有從你這房內,那個被你趕出去的蓮兒。”
冥德端起了佟羅月桌上的茶盞,笑瞇瞇的往自己嘴里送。
佟羅月與秋梅幾個丫鬟,聽了后都是一凜。
過了好一會,佟羅月帶著笑意的臉回過味來,嗤笑的說:“是蓮兒啊,那你去把她給我帶來。”佟羅月坐在那里道。
冥德撇嘴。“現如今,還用得著我去?隨便的尋個丫頭去叫就成了。”
佟羅月知道他懶。也沒與他多啰嗦,隨著他喊來一個前頭剛買來的丫鬟,去通傳下去。冬菊秋梅幾個丫鬟佟羅月覺著也沒有必要讓著她們去喊。那反倒抬高這個蓮兒。
很快的,這前幾日買進府的一個奴婢。就把在后院干粗活的蓮兒帶了來。
蓮兒低著頭走了進來。佟羅月的身旁,站立著佟府里的四個大丫環。分別站立在她的兩旁。
秋梅冷著一張臉,似乎與前幾日,她剛進府里,要與這個蓮兒套好關系的那態度已經截然相反了去。
春蘭的面色也是一樣,此時是都不會再去搭理了這個丫鬟去的。
秋梅與春蘭都是個聰明的,知道小姐在凌迪卿走后,把這個凌府里還沒有打發的丫鬟叫到跟前來。定是不會有好事。
冬菊與善問,并沒插嘴。
“說,昨你是怎么勾搭上你家老爺?”冥德翹著二郎腿,現如今,這里都是自己人,他一點嘴上沒有把門。
“勾搭?”佟羅月端起茶,心里暗暗念了這個詞,瞟了他一眼,似乎是有點意外聽到了這個詞匯,但也沒有為這個被秋梅與春蘭強壓跪下在地上的蓮兒撇清了去。
畢竟。是不是真的“勾搭”,她也不知道,讓她如何的為這個丫鬟的去辯解呢?
“沒有。夫人誤會了,夫人盡管可以等了老爺回來對峙,昨日我并沒有見過老爺?”蓮兒一口的否認。
這倒是出乎了佟羅月的意料之外,難道,這個冥德辦事不利的緣故,佟羅月略帶疑惑的目光往那個家伙的臉上看去。再瞧這個蓮兒如此的一臉真摯的表情,她心里倒是真不敢肯定了。
這個丫頭前世在佟羅月身旁一直倒也是老實,雖然這一世,她又做了她的丫鬟。佟羅月也沒有敢多信任了去,但念在以前的主仆舊情上。她并沒有舍得下狠手,還是把這丫頭留在了府里。只是調到了后院,干些粗活而已。
冥德聽了這個丫鬟的如此狡辯,氣了。他昨日剛剛做了這府里的管事,自己又親自去查的怎么會有錯,是不是真的,他心里清楚明白的很,如今在他看來,這個女的如此的不給自己痛快承認,一定有問題。
秋梅與春蘭兩個略有點眼色的丫鬟,也是氣不過,是不是真的,怎么可能由著一個丫鬟說?
秋梅與春蘭都看了眼那個佟羅月去。兩人都想要借用這個女的,在佟羅月面前爭相表現一番。讓佟羅月對她們另眼相看起來,也好讓著她們往后可以在這個凌府里,地位更是高上一點。
佟羅月坐在上頭,瞧著這幾個丫鬟與冥德臉上的表情,嘆了口氣,看來似乎是這個丫鬟,自己原本還想要留著她在府里的丫鬟也不是個省油的等呢。
佟羅月在一旁不聲不響,想看看她到底如何的狡辯。
秋梅與春蘭兩人制服住想要站起身來,這個不斷扭著身軀蓮兒。
“小姐,奴婢是真的并未見過老爺?”蓮兒赤紅了臉,著急辯解。
“見沒見過,這有什么大不了,你說了也就說了,你怕個什么?再說,你瞧你家的老爺又能對你家夫人做什么呢?”冥德坐在一旁,二郎腿翹得老高。
“大不了的就是再打發賣掉一個奴婢而已。咱們又不是沒有做過?”冥德冰冷著一張臉。
前日也就屬這個丫鬟對自己投來審視目光最為強烈。因此他也是好好的查了一番。當佟羅月告訴他,這個凌迪卿見都沒有見過自己,知道有自己這樣一個男仆的存在,且凌迪卿還用這樣的手段,說自己與佟羅月有染。
這樣的話,這樣的事,居然,拿了他來說事,如果冥德再不大刀闊斧的把這事給辦在萌芽之中,往后,這樣的事,估計是不會少。
冥德一點不介意,把這個丫鬟打發了去,所以他明確告訴了她這個意思。
蓮兒聽后:“夫人,你真的沒有嗎?”這個蓮兒居然不再為自己辯駁,卻是如此的反問起來。她話里的意思,自然是在這里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這個丫頭在懷疑她的主子。
一旁在她身后的兩個佟府里的丫鬟,心里卻是同時冷笑一番。“有沒有”這句話,就是連著他們都不敢當著這個小姐的面,當面說出來,這個蓮兒真的是好大膽。看來她們都是小瞧了她。
秋梅與春蘭同時這樣子的想。看來這個丫鬟的好日子,是也不會再有了。
冥德站起身來一腳狠踢在這個蓮兒身上,把她踢的仰到,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這個凌府,我一進府里就是覺著個好生怪異,如今,我終于似乎是明白了一點,可惜了,昨你處理的還是不夠狠,還有這么一粒老鼠屎就是沒弄干凈!”冥德轉頭對坐在上頭的佟羅月恨聲道。
“是啊,小姐,奴婢也是這般覺著,這個丫鬟是不能再留著了。”秋梅附和道。
“小姐,這樣不分體統,沒有上下尊卑的話語,在如此狂妄的奴婢嘴里說出來,實在是不像話,還是讓這著咱們來收拾了她,去尋了那做人口生意的寡婦來。”春蘭接說。
佟羅月不吱聲,她只是側著頭看了看這個前一世就是在自己身旁服侍著的這個丫鬟。她也是看重了這一層,才稍微的手軟了點,并沒有像處理靈珠一般的處理了她去。
可是如今,在這雙桀驁不馴的眼睛里,她看到了一絲不同。
難道,這就是如同,凌迪卿所說的,她眼里的恨意十足十的表現了出來,一點并不高明的原因所在。就如同此時這個丫鬟一般?
佟羅月略帶了深思起來。如果真想要毀了這個男人,那她自己首先就要學會隱藏才是的最佳的方案。
佟羅月默默地看著這雙被制服住的丫鬟的眼神,心里略有頓悟。
如今也不是她說沒有就沒有了,佟羅月去瞟了眼冥德,這個家伙在這個事上面是不會扯謊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蓮兒在說謊。
佟羅月把手揮了揮,不管蓮兒嘴里不斷的在說一定要等老爺回來再處置了自己,佟羅月不愿意等著看了。
“只能再讓王寡婦再來一次了。”佟羅月淡淡說著話,如今,她只想要把這個事情盡快的處理了才好。
“叫王寡婦來是做什么?”凌迪卿驟然出現了這屋子里,站在門口發問。
眾人一驚,佟羅月坐在那里也是一樣。
她看著他的眼,又瞟了眼那個被制服住后,明顯像是松了一口氣的丫鬟。
難道凌迪卿因為自己說要處置了那個給他傳話的人,所以,他今天就特意的留了一個心,去而復返?
佟羅月心里冷笑,看來,這個丫鬟并不簡單,還能讓著凌迪卿的特意回來想著救她一命啊?
這回她又該怎么辦,難道凌迪卿突然的回來,自己就不再處置她了?真是笑話!
“我說呢夫主怎么去而復返?瞧瞧是不是不舍得這個丫頭?活著你可以對我說,還有什么東西忘帶?你再不出門,恐怕會來不及哦?”
佟羅月還是坐在她的椅子上頭,背靠著椅背,讓人看了好不舒服的模樣,卻如此帶諷刺道。
凌迪卿卻并沒有去聽了佟羅月這滿是激怒他的話語。
凌迪卿站在門口,邁步又往里進來,他的眼神留意到了那一臉囂張至極的冥德。
因而他臉上略帶有些惱意。(n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