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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夫人?”這個李仆婦很快就到了大妾的身旁來。
“去,和我一起去小姐的書房里頭看看,聽說小姐這陣子的特別愛看書呢?”
得意地笑在她的臉色漾起,目標明確的由著這個李仆婦的手,扶著往前面走去。
不過這時,大妾看了一眼白芍,見白芍也想跟著,大妾站定,微蹙眉,瞟了眼一間房子,似乎是在詢問什么,白芍一凜,很快的,就往佟羅月的寢房走去,似乎是欲要過去幫忙一般。
“夫,夫人,不可以,你不能過去,這,這小姐會生氣的。”
冬菊看著大妾帶來的一波一波的人,匆匆闖入小姐的寢室,她毫無辦法阻攔,可是如今,如今大妾又要帶著人的到小姐的閨閣里去,這,這事絕對不行的。
冬菊緊張,又害怕,赤紅著雙目的上前來阻攔,雖然她是個小丫鬟,可是如今,今天的這一場的突然變化,實在是讓她始料不及的出乎他的意料,就是連秋梅和站在粗使婆子里的春蘭也是手足無措。
“這是哪來的小蹄子?”大妾帶笑的目光盯向這個前來敢阻擾自己的人問。大妾心中冷笑著,心想,如今,這里居然還有人敢出來阻攔自己,還真是少見啊。
大妾問李仆婦,轉頭看向她,等著李仆婦來回答自己。
李仆婦早已就看這個冬菊的不順眼,如今,豈不是她自己往大妾的槍口上撞來,這般,如此好的一個機會,又怎么可能讓自己錯失了過去呢。
李仆婦陰著笑臉,眼神宛若蛇蝎一般的盯向她。
她上前一步,帶著十足的笑意,卻是眼中冰冷一片:
“我說冬菊。你可要放明白點,如今這里可已不是你家小姐的住所了,你沒有看到我,夫人正在收拾小姐的日常用物。就是想要清理掉這個大小姐的一切有可能沾染上疾病的東西。
而你卻是這樣的站了出來,這已是咱們夫人管轄,豈有你說不可以,就不可以的,夫人去看看小姐的書房,也是為了要檢查一下,小姐是否的碰上了什么不潔的東西。你還不給我閃一邊去!”
李仆婦厲喝過來。
無措的冬菊本就是膽小的,如今能站出來說一句的公道話,卻已經是不錯了。又被這樣子的一嚇,她膽子更加猛烈瑟縮了一下。
“冬菊。你過來,讓著她們去搜。”秋梅穩穩站在門檻前,一腳邁出來的說。她眼睛盯看向這個大妾,臉上同樣是換上了一副,算得上還是得體的笑容。
冬菊猶豫了一下。并沒有再爭辯。到了秋梅旁。眼看著秋梅,又望向大妾,見大妾緊接著,似乎很迫切的往書房而去。
“小姐的那些書冊,平日里即使是我們都不讓著碰呢?現如今,小姐剛走,她們就……”
冬菊站在秋梅的旁邊。低著頭,抬眉看著前面急匆匆沖進去的大妾。
“現在都什么時候了,是你說不就行的嗎?”秋梅同樣是冷目的瞟她一眼,見她還不服,秋梅皺眉,硬聲道:
“好了。小姐都不再了,那些個身外物,能當飯吃?她們要,就盡管的拿去,拿的干凈了才好呢?”
秋梅最后卻是說了這樣一句。她盯著這些個急切的,大妾帶進院子來的,就像是土匪掃蕩一般的十幾個孔武有力的仆婦從屋子里搬出一箱箱的值錢飾物來。
秋梅輕扯了嘴角,看了看天邊,此時,才是連午時都沒有到呢?
看來二姨娘卻是,也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一出戲。不知道佟老夫人回來后,這個佟家的天,是不是會變呢?
而自己跟隨的二姨娘又會怎么樣?
秋梅瞟了眼此時還是緊閉著的角門口的一處房屋,就是連著窗戶都是關上了。不知里頭此時有沒有人,這些個仆婦,怎么就只會看到小姐的屋子呢?那處才是大頭吧?
秋梅轉了身,往里面走。隨著她走入,她的話音也傳了出來:“冬菊,你隨我進屋,給小姐換一身干凈的衣服,讓著小姐的走也要走的整整齊齊。”
秋梅淡淡吩咐,至于這個倔強又帶有些傻勁的冬菊是不是會隨著自己進來,那就也隨她去,自己也無所謂。
里頭的善問一直蹲守在榻前,正在給佟羅月擦起著手。見秋梅后面跟著低頭走進來的冬菊,她轉過了頭去,繼續幫小姐捋高了衣袖擦手臂。
慢慢地擦,靜靜地等待著。
外頭的仆婦臨秋居里的丫鬟仆婦們還是跪伏在地上,沒有起身來,春蘭盡量的躲到里面一些,她似乎是生怕此時的這個大妾看到,于是就會想起,那上次自己陷害了她的女兒佟玉兒去的一件事來。
“真沒有想到,這個大小姐平日里頭,看她并不喜帶這些的金銀之物,卻是居然有這么多的首飾,瞧瞧,瞧瞧,這些個都是價值連城之物吧?”
一個大妾帶來的仆婦,從佟羅月的寢房里搜了一通,與另一個仆婦一起,這時兩人一同地走了出來。
“可不是嗎?”這個仆婦的偷偷看了眼院子里頭,大妾帶來的人,都很忙碌的在一間一間的房子內搜索著,然后把貴重的東西,都搬到了院子中央。
即使是她垂涎這些個價值連城的東西,也沒有一個能在眾目睽睽下下手的機會,這個回答著的仆婦,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起來。
又盯著看了眼,才不舍的把這些首飾放到了院子里,不知哪位仆婦,剛才搬來的一個大方桌子上頭。
回去再要搬東西的時候,卻是看到了原本這個院子里頭的仆婦,丫頭,有些個已經是抬起了頭來,目光盯向她,似乎是好像看穿了她的內心想法一般。
“看什么看,小心讓夫人挖了你們的眼珠喂狗去!你們沒好好的照顧好小姐,讓著小姐死于這場疾病,還看!”說完就往地上啐了一口,朝著其中一個離著她最近的仆婦狠狠踢了一腳,但她似也著急想要進屋去再翻開,繼續搜索,就走開了去。
很快的,那個進了書房里的大妾,目光就立馬的往四周圍的掃視了一圈起來,見到,果真是書案上,和架子上,擺上了許多的書冊,讓她看了有些的眼紅。
“快,快,去把這里的書全部的搬到玉兒的房里去!”
大妾張著大眼的說,這些個必然是好書,是絕版的好書,大妾上前翻閱起來,可惜,她卻是并不識字的。她只是輕輕地翻看著,見上面的字滿張都是,她心里十分的痛快,也十分的解氣。
似乎這樣一來,她終于是知道,這個佟羅月的秘密了一般。她為什么會突然的有了那般的才學一般。
“夫人,這里還有一個空箱子呢?這倒是正好,我讓個人來,讓他們把柜子里的書,和書架上的書全部的連著這個箱子,一起的搬過去,可好。”
“好,自然是好的。”
大妾得意的瞟了瞟這間雖然不是很大,卻也是布置的很是得體的屋子,大妾上前,一把的用力,把隔斷的簾子用力一扯,就扯斷了下來,只聽得“撕拉”一聲響。接著又是幾聲的同樣的聲響起來。
這錦緞的織布,織成的連云紋錦紅萼梅花圖案的隔斷門簾子,純白絲綢質地的窗簾子,還有無提花暗紋潔凈淡雅案桌前的桌布,都已經裂開成兩段了去。
書房內的所有能裝飾用的織錦都已經是碎了一地,也不知道大妾是怎么撕扯的,就見到了她手中的這些個布料,就是稍微的用了些力就全部的扯了開來。
“這些,這些,這里的每一本書,都是要留給我的玉兒的,你們給我好好的搬運。如果出了差錯,小心你們的腦袋去!”
大妾喝罵著,不知為什么,見到里頭如此多的書冊,自己的女兒自己一直都為了能讓她成名,在珍貴的書冊上面的投資一直都是毫不令色,不惜一切的要為了自己的玉兒去得到的。
可是她還是想不到,這里的書冊,居然有這么的多去,而就是憑了這些個書冊,這個孽障,居然就是這么輕松的在那一次的詩會上面,輕易的和自己的女兒打了一個平手去!
這,這簡直對自己這些年來說,是絕對大的諷刺,為什么,為什么她隨便的看了看,這些的書冊,就能這樣的出眾,為什么自己的女兒,從小的都是在這方面的自己位她找尋各地的名師,來為自己的女兒輔導,教學,可是卻是還是不如了她,這個佟羅月去!
大妾咬牙,心中十分的不平,所以,這些個,對與大妾來說,就是絕對的大的諷刺,因而也讓了大妾知道了,這些個書冊絕對是珍貴的,可以這樣說。
“夫人,你可別動了氣,小心傷了身體去,您還是坐下來,好好歇一歇的好。這里有老婦看著就好。”李仆婦的上前,尋來了一杯的佟羅月小廚房內的水,沏上了一杯的好茶遞上來。
“這是哪來的?”大妾看著這碧綠的茶水,疑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