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和劉伯手忙腳亂地又是給云開拍背,又是倒水,可蕭寒卻靠在椅子上看她那張漲得越來越紅的臉,嘴角慢慢浮上一抹笑,狡黠而溫柔,俊朗的面龐染上了一層蜜色。
他拿起手邊無論何時觸手都能夠摸到的煙盒,抽了一支煙點著,微抬起下巴,吐出口中的煙霧,青煙裊繞,在他的上空盤旋,隔著層煙霧,似朦朧,似清醒,他放佛看到了多年前那個女孩……
“我來。”手里的煙不知何時已經捻滅隨手丟在了地上,蕭寒起身來到云開的身后,將她扶起來,一只手撐住她的前胸,另一只手根部快速用力拍打她的肩胛骨中間的位置,拍了四五下,有東西從云開的口中吐出來。
大約過了十多秒鐘的樣子,云開這才緩過勁,能夠正常呼吸了,臉色也比剛才稍微好了一點。
蕭寒扶著她在他剛坐的椅子上坐下,抬起大手擦去她額頭上的汗,聲音是極少有的溫柔,“好些了嗎?”
“謝謝。”云開無力地應她,腦袋還在他的身上靠著。
傭人清理了地上的東西,雪姨遞過來一杯水,蕭寒接過,試了下溫度,送她嘴邊,“喝口水。”
云開搖著頭,這會兒別說喝水,張嘴呼吸她都怕再噎著。
蕭寒沒有勉強她,將水杯放在桌上。
香煎豆腐的香味飄入鼻腔,云開只覺得喉嚨里再次被堵住,她猛然站起身,一張臉慘白,“那個……我不想吃了,你吃吧。”
隨即,跌跌撞撞地離開了餐廳,到了外面卻再也忍不住將吃的全部吐了出來。
以后怕是她再也不會心心念念的要吃香煎豆腐了,恐怕對所有的食物她都會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恐懼。
晚上本來也沒吃多少東西,又吐了幾次,云開餓得暈乎乎的,可卻不敢吃東西,甚至連水都不敢喝。
一想起那瀕臨死亡的一瞬,她都渾身直冒冷汗。
她卷縮著身子瑟瑟發抖地躺在床上,一張臉早已經慘白如紙。
“云開?云開?”她不知道是夢還是現實,迷迷糊糊有人在叫她,摸了她的額頭,“你發燒了。”
再醒來已經是在醫院,云開聞到了令她厭惡的消毒水的味道,如果可以,她情愿一輩子都不要來醫院。
她緊皺的眉,惹來蕭寒輕聲的問,“還不舒服?”溫熱的大手落在她的額頭上,松了口氣,“已經退燒了。”
“謝謝。”云開的聲音軟軟的,生病發燒加饑餓,她覺得這會兒自己也就只有說話和呼吸的力氣。
“你是我太太。”簡潔低沉的話語,闡述一個事實,也是提醒和警告,這兩個字,他不需要。
云開扯了下嘴角,閉上眼睛,不想再說什么,身體卻被抱起來,“吃點東西。”
“不”字剛出口,她放佛看到身邊男人那張猙獰冰冷的臉,可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害怕,迫于淫威,她點頭,“好。”
一碗濃稠適宜的小米粥,喝完后她感覺渾身都舒服了很多,他沒有放她躺床上,她也就直接靠在他的懷里,沒多久竟然睡著了。
病房門口這時候出現一男人,斜倚在門上,鳳眸斜睨,語氣頗為肯定,“寒,你愛上她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