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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辦?你看,前面就是十字路口了,我們要朝哪個方向走?”
是呀,夕沫也不知道朝哪個方向走了,“知夏,別急,一會兒遇到人咱們就問問,相信,這京城裡的男人一定知道那地方的”,也許,女人也知道呢,男人喜歡去的地方,女人便是痛恨著那地方。
很快就到了十字路口,看到往西的方向一片的透亮,既然遇不到人,那她也只好選擇夜裡熱鬧的地方了,這樣,纔有可能找到風(fēng)塵居,“知夏,走那邊。”
“好的,小姐。”
快步的走著,走著走著就暖和些了,看來,多走走多運(yùn)動還真的能驅(qū)走寒意呢。
可走了許久,也沒見到一個青`樓,更別說青`樓中的風(fēng)塵居了,知夏有些急了,“小姐,這可怎麼辦,我們這是亂走呢,要是走錯了,不是要白白浪費(fèi)一個晚上了嗎?”
“再走走,遇到人我們就問,應(yīng)該很快就遇到人了。”藍(lán)府的位置是在棲城的正中央,她不信纔出藍(lán)府的她就遇不到一個人。
可越走,夕沫越?jīng)]信心了,也許,是因爲(wèi)天氣太冷的原因,這路上還真是半天也不見一個人影。
越走越快,也越走越慌,這樣子漫無目的的走下去不是辦法呀。
可她不敢停下來,越停就越是浪費(fèi)時間。
半晌,走了許久,斜前的方向終於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夕沫與知夏一前一後的就迎了過去,眼見是個男人,夕沫一喜,總算是有希望了,迎著那男子走過去,到了近前,夕沫停了下來,“這位公子爺,請問……”明明已經(jīng)問了出來,可當(dāng)要說出‘風(fēng)塵居’三個字的時候,她卻卡了殼,那三個字,讓她一個女人家真的不好意思說出口來。
“讓開,別擋著本公子的路。”
眼見著男子要推開她,夕沫急了,劈口就道:“請問風(fēng)塵居在哪個方向?”
“呵呵,原來是問那個地方呀,再過兩條街就到了,兩位小爺,是要去找女人玩嗎?”
夕沫的臉剎時就紅透了,“不……不是,是要去找一個人。”
“那也是找女人吧,哈哈,是不是以前相好的被賣到那地方去了?”男人邪笑著瞟了一眼夕沫,眼神裡都是輕佻的意味,見夕沫不回答,男子就擋在夕沫的面前上下的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夕沫,“呵呵,倒是挺俊的,水靈著呢,女人也沒你水靈,兩位小爺,說不定你們一進(jìn)去了風(fēng)塵居,那些女人就一窩蜜似的粘上你們要倒貼呢,來,給大爺我也捏一下吧。”說著,一隻狼手就要落向夕沫的臉。
“啊……”夕沫下意識的一閃,然後伸手拉住知夏的手,“快走。”
“怎麼走了呢,掃興呀。”男人在身後輕嘆著,就要追上來。
眼看著他的跑動快而急,夕沫倏得停了下來,就在男人就要到她面前的時候,她穿著靴子的腳不由分說的就擡了起來,“嘭……”,一聲悶響,夕沫這一腳精準(zhǔn)無誤的踢在了男人的
褲`襠上,“啊………………”超大聲的驚叫,尾音不絕,男人疼得跳了起來,兩手已經(jīng)捂向了他的命根子。
有一剎那間的愣怔,說實話,這絕對是夕沫下意識的反應(yīng),她是要保護(hù)她自己,卻不想,她居然一腳就得手了。
眼看著男人疼的顧不上她與知夏了,夕沫再次抓住了知夏的手,然後飛也似的一起向前面跑去。
“喂,給我停……”
那後面的字夕沫就再也聽不清楚了,拼命拼命的跑,想到剛剛那男人的手差一點的就要落在自己的臉上,夕沫到現(xiàn)在還心有餘悸。
“啊,小姐,我跑不動了,小姐,讓我喘口氣。”跑過了一條街,知夏說什麼也不跑了,半蹲在地上粗喘著氣,讓夕沫也只好隨著知夏停了下來,先是警惕的回頭去看看那男人有沒有追上來,可是奇怪的,身後的街道上半個人影也沒有,那男人不止是沒追上來,就連喊聲也沒有了,想起男人輕`佻的樣子夕沫真的有些不相信他會這麼容易就放過自己,按理,他跑得應(yīng)該比她和知夏快的。
可現(xiàn)在,他是真的不在她的視野裡了。
罷了,總不能回頭去看看他是不是追上來了吧,那就是她自己把自己送入了虎口。
“小姐,你瞧,咱們跑得多快,那人追不上來了。”
聽著知夏輕鬆的話語,夕沫卻直覺沒那麼簡單,可現(xiàn)在,她也不能多想了,匆匆的趕去風(fēng)塵居的方向,人還未到,遠(yuǎn)遠(yuǎn)的便聽到了熱鬧的嘻笑聲,男男女女的聲音都有,男人的邪`氣,女人的嗲裡嗲氣的聲音彷彿能酥到男人的骨頭似的。
再也不能怕不能逃避了,她與知夏現(xiàn)在就是男人的身份,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夕沫下定了決心一步一步堅定的走向風(fēng)塵居。
也就只有這樣的地方,纔會在這麼冷的夜裡這麼的熱鬧。
“兩位小爺,要不要進(jìn)來喝杯熱茶暖暖身子?”站在街上的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迎上來殷勤而嫵媚的向夕沫和知夏問道。
“嗯,本小爺就是來喝茶的。”當(dāng)然順便還要打聽一下孃親的下落。
“那隨我來吧,我們這兒的小姐可都是一流的呢,小爺想要什麼樣子就儘管說,我們當(dāng)家的會想方設(shè)法的爲(wèi)公子爺你辦到。”
“那我就要風(fēng)塵居的頭牌。”夕沫立刻笑道,
女子嫣然一笑,一張畫了濃濃彩妝的臉上彷彿要沁出了蜜一樣的甜,“小爺快跟我來,王嬤嬤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有空,我讓她親自接見你。”
女子輕盈起步,就象是踩在雲(yún)端一樣,夕沫與知夏緊隨其後,說實話,夕沫的心裡還是緊張的,畢竟,這是她第一次走進(jìn)這樣的地方,可是娘從前就是這樣的出身。
也許有不甘,但,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自由的選擇自己的人生的,娘,也許是不得已。
“王嬤嬤……王嬤嬤……”纔到院子裡,引著她們進(jìn)入風(fēng)塵居的女子就高聲衝著對面的大廳裡面喊道。
“小青,鬼叫個什麼魂?咋啦?”
“王嬤嬤,有貴客來了,要咱們風(fēng)塵居的頭牌呢。”
“要見阿桑?這個……”王嬤嬤的聲音輕緩移到門前,剛剛好的迎到了夕沫和小青還有知夏,一隻皙白的滿是皺紋的手就遞到了夕沫的面前。
夕沫輕輕一笑,已經(jīng)明白了王嬤嬤的意思,雖然是第一次來,可她早就聽說這裡的規(guī)矩了,隨手從籠袖裡取出了一顆珠子,然後舉在王嬤嬤的面前,“這顆珠子可值嗎?”這可是夜明珠,是燕康在生日宴後賞給她的,她手上沒銀票也沒什麼銀子,又不能去求助別人,說不得,只好拿燕康的東西了。
“小青,給我熄燈。”
“嬤嬤,這個時候……”小青瞟了一眼大廳內(nèi)大廳外的燈花人影,微微的遲疑了一下。
“熄燈。”王嬤嬤不容置疑的又重複了一遍。
“好的。”小青一搖三擺的就去熄燈了,一支又一支的蠟燭被熄滅,惹得風(fēng)塵居的姑娘和客人不住驚叫,還以爲(wèi)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呢。
可是王嬤嬤根本不管,也不看那些人,從容淡定的就看著夕沫手中的夜明珠,隨著的燈盞一個一個的滅去,那夜明珠的光亮越來越清晰,也讓大廳裡透亮了起來,此時的王嬤嬤已經(jīng)笑得合不攏嘴了,“哈哈,不錯,這東西值,不知這位小爺是要留宿還是要聽曲還是要看舞呢?”
“聽曲和看舞。”夕沫輕輕一笑,這樣地方的嬤嬤果然是隻認(rèn)得錢的,有了錢就什麼都可以了,否則,別說是聽歌看舞,就連人都不讓你見著。
王嬤嬤立刻眉開眼笑,一舉手就拍了兩聲巴掌,再向樓上道:“叫阿桑去天字一號間去候著。”
“是。”樓上隨即傳來婢女輕柔的聲音,這裡的女子全都是訓(xùn)練有素,就連聲音都是柔媚入骨一樣,難怪生意這麼好。
王嬤嬤又轉(zhuǎn)向夕沫,“這位小爺,樓上請吧。”
隨著王嬤嬤轉(zhuǎn)上樓梯,聽著樓梯上不住傳來的“啪啪”的腳步聲,不知爲(wèi)什麼,夕沫的心口開始跳得厲害了。
竟是有些慌。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不能慌的,是她自己要來的,那就一定要穩(wěn)住。
長長的走廊,一側(cè)是扶攔,一側(cè)是一個個的小房間,房間裡不住的傳來男人女人的嘻笑聲,聽著就只讓人臉紅心跳,那些聲音讓知夏早就羞的垂下了頭去,只低著頭跟在夕沫的身後,夕沫倒是若無其事,她若是連這聲音也聽不得,那也便不必來了,一出現(xiàn)就會讓人認(rèn)出她是女子了。
最裡的一間,雕花的紫檀木門,窗子微開,一股薰香飄散而出,那淡淡的香與她平日裡所知的香又不相同,嗅了嗅,真的猜不出那是什麼香。
“桑丫頭,到了嗎?”就要到門前了,王嬤嬤衝著門裡喊道。
“嬤嬤,阿桑到了。”柔媚的女聲,媚的彷彿能滴出水來一樣,只聽聲音就能讓人聯(lián)想到她是一個美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