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簡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拼出了吃奶的勁來反抗。
“你放手!你放開我!你這個禽獸!救命……救命啊!救……”
她剛叫起來。韓沈便迅速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林簡反抗不停。瞪圓了眼睛看著他,然后嗯嗯嗯叫不停。
韓沈呼吸微沉。“你再叫,信不信我真的在這里把你辦了!”
林簡根本聽不進去,目露兇光,張大嘴巴,一口咬住了他掌心的肉。一雙眼睛通紅。像是發了狂的瘋狗,旁人說什么都聽不到。只沉靜在自己的情緒里。
韓沈皺眉,迅速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他退開的速度很快。林簡還沒來得及站穩,整個人軟軟的從車上滑了下去,坐在了地上。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抬手擦了一下嘴巴,尋了個支撐點,站了起來。“你這個禽獸!”她反復只這一句。
韓沈的臉色沉了幾分,不過倒是恢復了理智。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塊帕子,擦了擦手,“上車。”
他從她身側走過的時候。將那塊帕子塞進了她的胸口。林簡仿若驚弓之鳥,驚叫了一聲,將那塊帕子狠狠的扔在了地上,并迅速的轉身,雙手牢牢護住胸口,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韓沈瞥了她一眼,哼笑一聲,拉開了車門,說:“你走不走?”
林簡不動,也不說話。
“我帶你去見林錦夕。”
林簡眸色微動,整個人慢慢的冷靜下來,她緊緊揪著自己的衣服,猶豫了很久。想來不會再有更壞的情況了,畢竟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但是理智告訴她,不能跟他!
韓沈見她有所猶豫,等了片刻,再沒有耐心,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不給她任何反抗的余地,直接塞進了車子,甩上了門。
這時,后頭有車燈光閃過,韓沈站在車邊,瞇起眼睛側頭看了一眼,對方關了遠光燈,車子慢慢靠近,倒也能看清來人,是蕭湛。
韓沈微微挑了眉梢,嘴角一勾,抬手打了個招呼,他知道,蕭湛一定能看清。隨后,他便撿起了林簡的包包,上了車,直接開車走了。
蕭湛坐在車內,雙手緊緊捏著方向盤,指尖泛白。
半晌,他才轉了方向盤,原路返回。
……
一路上,林簡正襟危坐,像只炸毛的貓,黑洞洞的眼睛,透過后視鏡死死盯著他,全城戒備,生怕他會忽然撲過去。
韓沈抬眼,淡淡掃她一眼,手指敲打著方向盤,嗤笑一聲,強調一句,“我在開車。”根本不能對她做什么。
林簡連眼睛也不眨一下,仍直勾勾的看著他。
韓沈沒再理會她,顧自己開車。
他跟林錦夕應該是提前約好了的,車子駛入市區,中途韓沈去了一趟商城,給林簡買了一間衣服。
車子在城北湖邊的一家茶樓前停下,韓沈下車之前,回頭看了她一眼,將剛才買的衣服遞給了她,說:“把衣服換了,我在外面等你。”
林簡只盯著他看,并沒有接過他手里的袋子。韓沈等了一會,就將袋子放在了她的腳邊,兀自下車。
等車門關上,林簡才動了動眼皮子,低垂了眼簾,看了一眼袋子里的衣服,只一件款式簡單的t恤。
她轉頭往外看了看,韓沈就靠在車邊,點了一支煙,并沒有任何要回頭的跡象。她想了想,伸手將衣服拿了出來,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扣子都崩掉了,身上這件衣服已經沒法子再穿了,茶樓也算是公眾場合,她用這種形象出現,不太合適。
考慮再三,又看了韓沈一下,背過身子,趴了下去,用最快的速度換上了衣服。
她脫掉身上衣服的瞬間,韓沈側了一下頭,恰好看到她裸露的背脊,蝴蝶骨很漂亮,由此顯得她背部線條很好看。他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只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在林簡回頭的那一刻,又若無其事的轉開了視線,神色異常淡定。
仿佛剛才偷窺的人不是他。
林簡換好衣服,又整理了一下頭發,這才推門下車。
兩人并未多言,韓沈鎖了車,走在前面,林簡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跟在后面。兩人一前一后進了插口,韓沈問過茶樓服務生,便徑直上了二樓,找到靜心閣。
他輕叩兩下門板,便推門走了進去。
林錦夕端坐在竹椅上,已然換了一副行頭,聽到動靜,側頭看向門口,當林簡出現在韓沈的身后時,她臉上的表情微微頓了頓,但很快就浮現出更為愉悅的笑容。她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歪著頭,道:“姐姐也來了。”
韓沈過去,坐在了林錦夕的對面,林簡站在兩人之間,無論坐哪一邊都不對。
林錦夕并未理會她,倒也不避諱,從包里拿出了一張卡,放在了桌子上,移到了韓沈的面前,說:“這是給你的,因為你表現好,所以數目上我給你加了不少。”
韓沈給自己倒了杯茶,挑挑眉,“是嗎?那真是謝謝你了。”
隨即,兩人相視一笑,一副狼狽為奸的模樣,半點也不避諱。全完沒把林簡放在眼里。
“啊,我知道了。姐,你一定很想知道他的來歷。”她一臉恍然,笑著起身,走到林簡的身側,輕輕推了她一把,然后將她拉到了一側的位置上,雙手搭著她的肩膀,將她強行摁了下去,低頭湊到她的耳邊,道:“畢竟是一夜夫妻,既然被人睡了,自然得清楚自己到底是被什么人給睡了。對不對?”
韓沈不動聲色的倒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移到了林簡的手邊,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仿佛他與此事半點關系都沒有,兀自品茶。
林簡放在腿間的手,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臉色微微發白,緊抿著唇,一言不發,只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林錦夕看著韓沈,繼續道:“他看起來是不是特別像貴公子?不但紳士,還特別有涵養,健談又風趣,即便不是貴公子,也應該是精英才對。你一定會想,如果是被這樣的男人睡了,倒也沒那么吃虧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