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博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二嫂她確實沒有死,我已經悄悄把她送出城了,現在就住在楚楚家的莊子裡。”
“難怪你那幾日都躲在屋裡不出門!”
“我想過了,那日來報信的人一定是受人指使的。一般戰報都應該先到兵部再報給聖上,加急戰報纔會直接送到皇宮,但是你也應該是較先知道的,但是那個消息卻不是從兵部來的,所以,一定是有人想要加害嫂嫂。果然,嫂嫂聽了這個不知真假的消息,導致早產,以致於後來血崩。”
“那你是如何救的她?”
“鍼灸止血,並不是難事,再加上一顆起死回生的護心丹。”
“但是,你和楚楚爲什麼不早告訴我們,你們演的未免也太好了吧。”
“只有真的不知情,才能讓趙雷真正的相信。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二哥的事,只是不信罷了。”
“趙雷應該是假借二嫂的手給二哥下的毒,但是二哥提前吃了凝香丸,沒有中毒,或者說中毒不深。”
“就是這樣,當然,讓二嫂假死還有一個好處。”
“離間林松和趙雷。”
“沒錯,趙雷用林松的獨女當做犧牲品,虎毒不食子,林松怎麼會答應呢。”
“沒想到,你竟然想了這麼多。”博宇摸了摸初薇的頭。
二人回到營帳的時候已經是深夜,除當值的哨兵意外,所有的士兵都已經休息了。而呈楓和楚楚卻在營帳中,似乎等了很久的樣子。
“你們怎麼在這裡,還沒有休息!”
“初薇,你看看誰來啦?”呈楓從帳外請進來一個人。
“先生!”初薇見到來者,即刻跪下行禮。
“薇兒,快快起來,不用行這麼大的禮。”說著,走到初薇面前將她扶了起來。
“在下卓博宇,見過先生。”
“是宇兒,快起來,都長這麼大了。”
“先生星夜前來,有何見教?皇上說只見了您一面,您就失蹤了,原來是來了這裡。”呈楓問道。
“先生今日來,應該是有好消息要告訴我們吧。”初薇給範星羽奉了一杯茶說。
“哦?你且說說,我想告訴你們什麼?”
“我二哥的下落。”
“哈哈,你這丫頭,什麼都瞞不過你。”
“什麼?初原哥真的還活著?”楚楚說道。
“小點聲,他雖然性命無憂,但是傷的不輕啊,從這麼高的斷崖上摔下來,五臟六腑皆有損傷,需要時日好好調養啊。”
“先生你還說呢,把我們都算計了。”
“但是月瑤嫂嫂她,”還不知情的呈楓長嘆一聲說道。
初薇和楚楚在偷笑著,博宇伏在呈楓耳邊將一切盡數告知,呈楓激動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月瑤,她怎麼了?”
“沒事,沒事,只不過和二哥一樣,已經被人們認爲不再人世了。”
“一定是薇兒這鬼靈精搞的鬼。”
“對呀,除了她還有誰。”
“先生,還要麻煩你秘密送二哥回去。”
“過幾日,我自會送他回京,那今日的事情,你們一定要保密,記住喻初原已經死了。”
“放心吧,我們記住了。”
“那好,爲師就先走了。”
範星羽走後,四人的心情明顯明朗了許多。
三日後,呈楓和博宇拿下了紱州城。
“果然是你親自教出來的學生,不過你真的捨得嗎?”
“爲王上效力,是臣下的榮幸,沒有舍與不捨。”
在往生閣中遇趙雷對話的,竟然是範星羽。
“你給陸呈楓下了毒,算是你的投名狀,現在,你便是本王麾下的第四名護法了。”
“謝王上,臣下定當盡心竭力爲王上效力。”
那日,範星羽首先去找了陸呈楓,趁他不備之時,將藥粉灑在他的水裡,並親眼看他和了下去。那毒,名叫彩虹散。中毒者,七日後便會毒發,毒發時,會武功者在瞬間渾身無力,且日益虛弱,三日後經脈盡斷而亡。
然而,正在紱州城中的呈楓本人卻絲毫不知情,還在爲與敵人進行最後一戰而忙碌著。
“我們已經拿下了紱州城,只要在攻下黑風關,就可保邊陲至少十年的安定了。”博宇看著地圖對呈楓說。
“是啊,這仗,終於是要打完了。”
“不過,黑風關距離這裡還有四十餘里,我們還是要繼續行軍的,但是該派誰駐守呢?”初薇指著圖上的距離問道。
“初薇妹妹說的對,這守將一定要靠得住,咱們可不能腹背受敵啊。”
“我們早已經商量好了,就讓張華兄做這紱州守將,我們已經將此事報了上去,皇上已經同意了。”
“張華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但是你們就不怕,回京時其他人蔘你們排除異己嗎?”
“讓他們參好了,我們還沒參他們排除異己,戰場抗命呢!”博宇說。
“那明日,我們便向黑風關出發,四日之後,勢必拿下。”
又過了兩日,大軍在距黑風關五里的地方安營紮寨。
“博宇,”呈楓風風火火的跑到營帳中來找博宇,“咱們纔剛剛到,這戰書就已經送來了。”
“是嘛,看來他們比我們還著急。”
“是啊,他們還指明要我出戰。”
“什麼?莫非是當初你一戰成名啦?”博宇打趣地說。
“你們兩個別鬧啦,我總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楚楚說。
“你怎麼越來越像初薇啦,一切都憑感覺。”
“你可別這麼說,人家楚楚也是擔心你啊。”
“是啊,呈楓哥哥,楚楚姐姐想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兩軍對陣爲什麼偏偏要點你這個將軍出戰呢,這沒道理啊。再說,爲什麼非要是後天呢。”
“說的有點道理,不過咱們也只能小心爲上了。”見他們三個都這麼說,呈楓也有些聽進去了。
“不妨,到時候我們都回去給你壓陣的,實在不對,我就直接發暗器就好啦。”初薇說。
“這樣是不是非君子所爲啊。”
“管他呢,我又不是君子,沒聽過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嗎。”
“不,不,不,咱們這就叫兵不厭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