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芬。沛然緊緊的皺著眉頭,臉色說不出來的難看,追問一句:“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又是為什么一定要把我列為第一個懷疑對象。”
話說到這里,辦公室的門給人輕輕敲響,然后,秘書就把咖啡送了進(jìn)來。
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
冷少頃接過來那一杯溫?zé)徇m中的咖啡,喝了那么一小口,然后重新放回到桌子上去。
望著秘書轉(zhuǎn)身離去,辦公室的門重新合上了,他才再次開口:“也不是什么太嚴(yán)重的事情了,不過是,公司里面的設(shè)計圖紙,不知道什么緣故外泄出去,然后,就導(dǎo)致將近一半的新產(chǎn)品,都沒有法子投入市場。”
他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史蒂芬。沛然卻聽得出來這件事情是有多么的嚴(yán)重了。
可是,如果是一般的什么人,未必有這樣的本事吧。
因為一般來講,一家公司,新產(chǎn)品的研發(fā)都是事關(guān)到公司整體命脈的,絕對含糊不得。
榮依珊當(dāng)然不是傻子,這一點她應(yīng)該不至于不清楚。
那么,如果說有人在這上面打主意,就一定是經(jīng)過精心籌劃的。
而且,還必須要有公司內(nèi)部的人聯(lián)手,但是像是這種觸犯法律的事,一般人是不敢輕易插手的。
除非是,他們之間有著極為親密的關(guān)系,或者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史蒂芬。沛然的一張臉,一點點的陰沉下去,因為,她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難道說,這件事情是他做的嗎?
可是,不論是心里怎么想,她都依舊努力地讓自己保持鎮(zhèn)靜:“事情的確是很嚴(yán)重,但是很遺憾,你的判斷是錯誤的,這件事情和我沒有什么關(guān)系,我想你還是不要繼續(xù)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了。”
冷少頃一面在慢慢喝著咖啡,一面依舊留意著她的反應(yīng),不錯過她臉上任何一點點的細(xì)節(jié)。
心里面卻是有些困惑的,看樣子這件事情她好像的確是不知情的。
可是,又總覺得她的反應(yīng),有那么一點點的不對勁。
可是為什么呢?
放下手里面的杯子,淡淡的笑了笑:“看來是我誤會史蒂芬大小姐了,真的非常對不起,那既然這樣的話,我也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告辭!”
一面說著,一面就轉(zhuǎn)身離開。
史蒂芬。沛然依舊坐在位子上一動不動,望著他已經(jīng)拉開房門,才淡淡地吐出了兩個字:“慢走!”
聲音是冰冰冷冷的,沒有一點點的溫度。
直到辦公室的門從新給合上了,史蒂芬。沛然臉上滿滿的寒意,才一點點的褪去了。
她緊緊的皺著眉頭,好半晌,才取了自己的手機,撥出去一串號碼。
然后沒有太長的時間,電話就給接聽了。
她這個電話是打給自己父親的。
因為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是父親的手筆,他因為心里不平衡,自己受了這么一份窩囊氣,所以才會以此報復(fù)冷少頃和榮依珊的。
老爺子像是很意外,她會突然打電話給自己:“沛然,今天怎么這么得空,想起來我了呢?ty的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如果有什么問題的話,第一時間通知我,我會想法子的。”
史蒂芬。沛然無論說話辦事都不是那種不愿意拖泥帶水的性子,今天當(dāng)然也不例外,直入主題:“爸爸,我想知道是不是你安排人盜取冷少頃公司的設(shè)計圖紙了?”
因為她的這個問題,老爺子那端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后才反問一句,聲音里面明顯的不悅:“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是誰和你走漏了風(fēng)聲。”
這擺明了就是不否認(rèn)的意思了。
史蒂芬。沛然下意識的皺皺眉頭。
自己的父親在美國,那可以說是黑白道通吃的,也正因為如此,他無論說什么話做什么事都我行我素,無所顧忌。
但是,他似乎就忽略了一點,中國和美國的國情是不一樣的。
在中國,只要你敢觸及法律,那么就勢必要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沒有誰,可以例外。
老爺子這一次的所作所為,可以說是實在不妥的。
如果萬一給冷少頃那里查到了什么馬腳,怕是他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畢竟,冷少頃不是個好惹的角色,他那個人有仇必報,無論對誰,都不會手軟的。
這樣想著,史蒂芬。沛然就不由得嘆了口氣:“爸爸,我勸您還是趕快收手吧,叫你安排的人都謹(jǐn)慎小心點,興許這件事情還能瞞過去,不然我擔(dān)心會很麻煩的。”
老爺子不以為然的語氣:“這么說是不是有點夸張了?我本來都已經(jīng)做的萬無一失,難道還會出什么馬腳?”
史蒂芬。沛然再嘆了一口氣:“爸爸,實話和您說吧,今天冷少頃他已經(jīng)來找過我了,因為他已經(jīng)在懷疑我和這件事情有關(guān)系了,他那個人是有多么精明想必您應(yīng)該也知道,我想下一步,他大概就會把目標(biāo)鎖到您身上去了。”
史蒂芬。沛然此刻的一顆心是說不出來的凌亂的。
她真的是很擔(dān)心,如果東窗事發(fā),父親會不會受到連累?
那樣的話就太可怕了。
因為類似于盜取公司機密的做法,大概可以用商業(yè)間諜之類的詞匯來形容吧?
如果真的有確實的證據(jù),就很有可能會鋃鐺入獄,也不一定。
她可是實在不愿意見那的局面的。
老爺子這一次倒是有些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了。
“好了,我知道了沛然,你放心吧,這件事情冷少頃是無論如何查不到什么證據(jù)的,你只要一口咬定不是你做的,就好了。”
史蒂芬。沛然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爸爸,對了,以后這樣的事情你也一定不能做知道嗎,中國這邊的法律制度,可比不了我們美國,我可不希望,到頭來仇報不了,還要鋃鐺入獄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老爺子語氣里面有已經(jīng)有了些個不耐:“好了,我知道該怎么辦了,不要啰里啰嗦了,你大可放心,冷少頃他就算是再怎么精于算計,也不可能斗得過你老爸我,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后悔今天的所作所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