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被要求承諾的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點頭答應。沈伊像義勇赴刑場的勇士一樣,咳嗽一聲,清聲道:“其實,我和石承佑確實有交往一段時間。”
“唉?我的猜測竟然是真的,你快說快說!”霍美美驚呼一聲,捂著臉頰作不可思議狀,催促她快點說下去。
沈伊聲音頓了頓,瞥了她一眼后垂下眼瞼,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可是,那是他逼我的,在出國留學沒幾天的日子里,他逼我和他交往……”
逼?霍美美手指點著下巴,眼神呆滯,那確定是像石承佑會做出的事情。
她好奇的眨了眨眼睛,追問道:“最后你們分手了,為什么?”
“因為我們兩人的性格不合。”沈伊有些扭捏的拽著被褥,好似口中的話難以啟齒,她撇開臉:“他總是逼我做一些,我不愿意做的事……”
“天啊,沒想到他是那樣的人!”霍美美掀開被子憤然而起,嘴里大義凌然,眼里卻閃爍著八卦之火:“他逼你做什么,?不對可能太小兒科了,他是逼你玩制服還是?”
說完緊盯著她,星星之火在眼里燎原。
假扮蚯蚓的顧心艾又拱了幾下,顯然對這個話題十分興奮,紅腫的眼睛好似兩個燈泡,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
被兩人以眼神攻勢逼問的沈伊,面紅耳赤:“哪有!美美你不要亂講,還有心艾,你不要用這種鐳射眼看我啦!”她眼睛濕潤的像兔子一樣,一副快要被她們弄哭的樣子。
“其實是因為,他喜歡做極限運動的緣故。”她往后瑟縮了一下,硬著頭皮道。
話說到這里,兩位聽眾就明白了大半。
不知情的沈伊繼續往下說,面露羞赧:“無奈交往之后,他經常帶我去玩蹦極跳傘,還有高山滑翔……你們知道的,以我的膽子根本就不敢玩那些。”
一想起,曾經被迫玩過的幾個危險項目,沈伊仍舊有些心有余悸,越發覺得與石承佑分手,是個珍愛生命的偉大選擇。
霍美美摸著下巴不能更認同:“說的沒錯,畢竟你是那種坐旋轉木馬,都會緊張的渾身僵硬的家伙。”她拍了拍沈伊的肩膀,一臉憐憫:“真是委屈你了!”
竟然讓這樣膽小的人做極限運動,石承佑還真敢想!
“那最后呢,你們是怎么分手的。”顧心艾趴在枕頭上,臉頰因為壓力而變形,聲音暗啞的說道。
沒想到她會開口的沈伊怔了怔,與霍美美相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有詫異閃過。
畢竟,她可是一天都沒開口了。
“最后我實在忍不住,就和他分手了,剛開始他并不答應,我就每天躲著他……”沈伊細弱蚊蠅的聲音響起,縮著肩膀似有些羞澀“可能這樣做傷了他的自尊心,沒追多久,他就放棄了。”
那算時間她東躲,每天回家上學都像打游擊一樣,膽戰心驚。
“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我還以為你們之間,會有更有趣的事發生呢?”霍美美一臉失望的癱在,聲音懶散的說道。
“有趣?你是指什么?”沈伊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霍美美抬起頭沖她訕笑一聲,擠眉弄眼:“比如囚禁py什么的,墮胎這樣常規戲碼。”說道這里,流淌在血液里的八卦基因,再次被勾起:“說真的,他有沒有碰你?”
‘嘭’的一下,沈伊的臉頰燒了起來,桃羞李讓。
結結巴巴的說道:“哪,哪有你不要胡說……”
“唉,真的嗎?”霍美美往前湊了湊,幾乎與她鼻尖對鼻尖,對視道;“老實交代,坦白從寬!”
“沒有就是沒有,想也知道不可能啊。”羞怒的沈伊,一把將她推開,臉頰氣鼓鼓的:“那你和蕭寒呢,怎么回事?”
此言一出,霍美美眼中的熱度頓時冷卻,整個人像是被淋了一盆冷水,怏怏的窩在角落里。
沈伊說這句話只是為了堵住她的嘴,此時見有效果就不再糾纏,趴在自己的被窩里思緒渙散。
火炕上的三個女孩東倒西歪,各自若有所思,沉浸于自己的一方世界。
頭頂的舊燈搖搖晃晃,靜靜地凝視著他們,地上是三道被拉長的影子,糾糾纏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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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寧靜的小鄉村里來了幾位不速之客,村里人從未見過的漂亮汽車,一輛輛的駛入村門口,即使沾染上鄉路上的灰塵,依舊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
清晨里農作的人們停下手中農活,艷羨而好奇的看著他們,相繼圍在一起交頭接耳。
顧震霆站在不遠處的高地上,遙望那條不斷的車隊,內心震撼。
沒想到,這么快他就找來了?!
得趕緊告訴心艾才行!
他腳步挪了挪,準備往回家的路跑去,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剛下車的赫連池將視線鎖定在他身上,不大的聲音順著風,傳上高地。
“伯父,你這是要去哪里?”
“……”顧震霆暗道一聲糟糕,身體僵硬住,走也是不走也不是。
沒想到他活了一把年紀了,在晚輩面前居然也有這么尷尬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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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內,一家人圍著桌子吃火鍋,琳瑯滿目的食物擺滿整個桌子,饑腸轆轆的霍美美口水直流,卻不敢動筷子。
疑惑問道:“怎么伯父去買醋,去了這么久?”
顧心艾從屋里出來,手中拿著一條薄毯蓋在艾韶華腿上,坐說道:“可能是路上遇見熟人,耽誤了一些時間。”
“你爸在這個村子里,并不認識什么人。”艾韶華搖了搖頭,否認道。
“啊?那該不會迷路了吧?”霍美美歪著頭想著,可是這個村子的占地面的,攏共就那么大,一眼就可以望到盡頭。
伯父他怎么可能迷路?
在門外的沈伊忽然腳步匆忙的跑了進來,好似身后跟著洪水猛獸。
她手指顫抖指著門外,磕巴說道:“不,不對!是真的遇見老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