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瑜棋怎么也沒有想到,這第一天來盛世,就能碰上姜世一他老爹。
看見那輛不同尋常的勞斯萊斯停在往日汽車根本不能停的公司大門,她就覺得事
情不太對勁。
看見下車的人,她就立刻躲到一邊給姜世一打電話。
“臥槽,你老子怎么來了,我現在怎么上去!”
“哈哈哈誰讓你遲到的,早點來不就沒事了。”
“你放屁,到的早要是在辦公室撞見豈不是更慘,你趕緊給我滾下來帶我上去。”
“哎喲,你自己起晚了還怪我,我說你怎么就成了遲到大王呢,你以前可不是這
樣的。”
“媽的,這么早我就是起不來,你能不能閉嘴了?”
“別急別急,老家伙不是來找我麻煩的,今天是股東大會,開完會他就要飛馬爾
代夫度假去了。”
“怎么?打算正式把公司交給你?”
“是啊,我讓助理下去帶你上來,你等著吧。’
“行。”
沒過一會,任瑜祺就看到一個看起來挺年輕的男子氣喘呼吁的朝她跑過來。
他上氣不接下氣的,還要說話的樣子,肯定是個新人。
“不著急,你先喘口氣再說。”
“好·.…謝,謝,姜總讓我帶您上去。”
任瑜祺看他這狼狽的模樣,不禁內心嘲笑他一香。
一看就是狂奔過來的,急什么呢,又沒有人催他。
“走吧。”
這一次來異想,任瑜棋純粹是個人原因來幫忙的,不想引起過多人的注意,就不
能和姜世一他老子碰面。
乘坐專門的電梯直達總裁辦公室,那個年輕的助理慌慌張張的領著她到達目的地
之后就匆匆跑開。
任瑜棋看著他的背影不禁出現一絲奇怪的感覺,“這是新來的?”
正忙著批文件的姜世一,頭也沒拍一下,就回答道。
“對啊,人手不夠,多招了一個。”
“哦,好吧。”
等了好一會,姜世一才放下手里的工作。
“怎么,新人有什么讓你不滿意的?”
“傻愣愣的,沉不住氣,而且·…你不怕是臥底哦,查清楚底細沒有?”
姜世一懶洋洋的往后一靠,將手里的工作牌扔到她手里。
“我看你這是緊張過度,人家就是研究生畢業,還不太懂的人情世故而已,你不
要著急。”
“我就是感覺不對,再觀察觀察吧。”
接過工作牌,任瑜祺小心的放進包包里。
“先和你說一個情況,你手下那幾個紅的現在都在和異想的人接觸,如果開價合
理肯定都要跑路。”
“我靠,谷羽弛他媽的不是人吧,他手下的藝人已經快多到爆炸了,還要來搶?”
任瑜祺將一份文件遞給他讓,“這里是名單,你看看,打鉤的是已經有意向跑路
的。”
剛翻開第一頁,姜世一的臉色比方才更暗了
“這個杰西卡,我還準備給她接下一個很大的資源呢,看來是要考慮一下。”
“我說,你是不是和谷總有什么私人思怨啊,連你這么塊大骨頭他都想哨。”
姜世一沖著她翻了個白眼,心里狠狠的兄罵道。
還不是因為你這個麻煩,當年自己不過是沒有告訴他全部的事情,竟然被記恨到
現在。
只是這件事情他也不想和任瑜棋說太多,他不能確定她事都還愿意談起三年前的
那些事情。
“叩叩叩。”
“姜總,我來取文件。”
聽到聲音,任瑜棋立刻從座位在站起身,“我去哪?”
姜世一環視一圈辦公室,指著左手邊的一扇門說道,“那個隔間,你在那里等一下。
“行,你別搞太久啊。”
任瑜祺有些不情愿的樣子朝著他手指的方向走去, 躲在隔間里,莫名心情不暢。
自己可是來充當救星的角色,怎么搞的好像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姜世一也不敢讓里面的大神呆太久,三言兩語就將取文件的職工打發走。
等任瑜棋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桌子上莫名又多了兩盒文件。
“這是?”
“我們公司的一些財務文件,拿來給你看看的。”
任確祺隨手翻了翻,都是密密麻麻的財務報表,看得人頭暈。
“醫生和我說這一年不宜過度勞累,否則會復發的。”
“你·….
“好啦好啦,開玩笑的,你們這紙質版的太老土了,我早就進你們的系統查過情
況。”
“這位女士,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構成商業犯罪的,我隨時可以報警。”
“那你報呀,抓走我以后,你就等著成為異想子公司吧。”
“算你狠,行了,和我詳細說說,什么情況。”
在盛世大約待了兩個小時,任瑜祺便離開。
走之前那個新人助理又興沖沖的跟上去說道,“任小姐,我送你吧?”
原本想開口拒絕,可轉念一想,倒不如看看這家伙到底想做是什么。
任瑜棋便點頭答應下來。
進了電梯,面前的人果然就沉不住氣,開始提問起來。
“任小姐,你和姜總很早就認識嗎?
“我覺得,助理是不是應該少打探一下老板的個人隱私?”
隨隨便便一句話,便將人嗆得說不出話來。
直到電梯門打開,任瑜棋抬腿走出去,頭也不回的揮揮手,“謝謝哦,明天見!”
雖一邊往前走,但她還是透過面前的反光玻璃觀察著那人的一舉一動。
若真的是年少無知,被自己這么一說,自是羞愧難當。
但若是裝模作樣,那必定是憤憤不平。
就他那傻呆呆的樣子,肯定是不會想到任瑜祺還留了一手。
不出意外的,她一向看人很準,那家伙對著自己的背影露出兇狠的表情,恨不得下一秒就沖上去將自己撕碎。
任瑜祺嘴角露出輕微的弧度,沒有去計較,而是繼續往前走去。
這么容易就路出馬腳,想來以后機會多的是。
谷羽弛怎么拍了個這種角色來,真是太小看人了。
可就在她見不到的地方,停著一輛好話跑車。
車里的人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就好像要將她看穿一般。
——
回到家中,任瑜祺悠閑的躺在沙發上,杰弗森的問候電話準時想起。
“妮可,今天怎么樣?”
她懶洋洋第躺著,雙腿選在空中,舒服的搖晃著,“吃得很好,睡得很好,心情很棒!”
“你這會發是不是太公式化一些?”
“你還不是一樣,每次都問著相同的問題,有一些創意可以嗎?”
“行,報一下今天的基本信息來,我做記錄。”
“唉,真是麻煩。”
“是你自己要提前回國的,這些數據只能你自己測完之后匯報給我咯,不然你再回洛杉磯來,我等著你。”
“得得得,打住!”
任瑜祺從沙發上站起來,憤憤的抱怨著。
怎么好不容易脫離湯姆幾年的嘮叨,又來了一個杰弗森,還真是不讓人停。
可即使是這樣,她也還是老老實實的配合著拿出測量儀器,將上面的數據一項項報給電話那頭的人。
“嗯,狀態挺好的,繼續保持。記住我的話,千萬不要情緒過于激動,否則很容易復發,畢竟你這個病情不是普通的心理疾病,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就這樣掛了啊!”
“掛了掛了,明天見。”
雖然當年是滿口答應下來治療的事情,可是后來因為方便治療干脆就住在研究所,一開始還能接受,慢慢的任瑜祺便越來越不滿意。
這里的生活讓她十分的不適應,總算忍受到第三年的時候,治療基本結束。
原計劃是任瑜祺要繼續待在洛杉磯,隨時接受檢查的。
可這家伙,一聲不吭,甚至是毫無理由的就跑回國去。
通過多次的商討,杰弗森終于還是妥協,同意遠程治療。
畢竟是艾華德帶來的家伙,他可惹不起。
這樣麻煩是麻煩一點,不過任瑜祺倒還算配合,他也沒再多問。
至于非要回國的原因,至今還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