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世一、安娜和車勝宇接二連三離開之後,給病房留下的是久久的沉默。
“那個···”
任瑜祺考慮很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出了這麼多事情,她卻無法一一解釋。
好在公司的事情已經(jīng)提前告訴過他,否則兩人可能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消失殆盡。
谷羽弛將小助理幫他買好的鮮花和水果放在牀頭。
耳邊還能迴響起他的絮叨。
“老闆,你去探望病人怎麼能什麼都不帶呢!”
“雖然你是老闆,可你現(xiàn)在是去慰問下屬呀。”
“老闆,這個是我買好的,你一起帶上去吧。”
任瑜祺看著他有些彆扭的神情,著實有趣。
這些鮮花水果肯定也不會是他想到要買的。
但是,收到這些東西,她的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謝謝你來看我。”
谷羽弛拿過一張凳子,坐在病牀邊。
“你先別急著高興。”
聽到這語氣,任瑜祺揚揚眉毛。
“哦?看來谷總今天不是專門來看我的。”
“你和我說的那個秘密,現(xiàn)在因爲年會的鬧劇,基本已經(jīng)人盡皆知了吧?”
“說到精明,還是你谷總精明。”
在此之前,任瑜祺答應谷羽弛的秘密,便是和她的這家公司有關。
因爲這家公司目前依舊是在挖掘作詞作曲以及製作人。
而異想集團最近收購到一家笑的娛樂公司。
這家公司的藝人很多,需要收不少好的歌曲。
所以任瑜祺這一個秘密可以算得上是對異想有用的秘密。
可偏偏,年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若不澄清任瑜祺也是Genius Entertainment股東之一,還是很難證明爲何任瑜祺會欠姜世一那麼多錢。
說來也有趣。
在查爾斯分發(fā)紅利的時候,因爲財務的失誤,不小心多給了任瑜祺一部分。
偏偏銀行那次好死不死,認爲她的卡有大筆交易便要求凍結她的賬戶。
而且不僅僅是一張卡,她在那家銀行旗下所有的卡均被凍結。
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她只能依靠一張其他銀行的信用卡過日子。
而查爾斯最近又缺一筆投資基金,只能不停地拜託姜世一催她還錢。
本是無關痛癢的事情,姜世一也已經(jīng)出面幫她還清。
所以纔會出現(xiàn)電話裡面他催任瑜祺還錢的情況。
那也不過是兩人聊天時開的玩笑話,他堂堂一個老闆,又怎麼會在意那些錢。
卻不想竟然被有心人給利用。
更麻煩的是,眼前這個谷羽弛勢必不會放過自己。
除非能有一個更好的秘密資源幫助他。
現(xiàn)在電影的宣傳活動還未開始,之前的約定他也許會隨時反悔。
看到任瑜祺若有所思的模樣,他拍拍她的肩膀。
“這件事不著急,等你考慮好告訴我哪一個再說。”
“那我還要謝謝您的寬容?”
“這倒不必客氣,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慢走不送。”
臨走之前,谷羽弛卻又折返回來。
“對了,那輛邁凱輪的外觀設計者我很感興趣,或許可以是這個。”
任瑜祺朝著他的背影忍不住翻個白眼,這人還真是敢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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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顧式年會發(fā)生這樣的大事之後,受到影響的人太多太多。
任瑜祺住院這段時間,但凡和她有關係的人,只要出現(xiàn)在公開場合,就會被窮追不捨的問關於她的問題。
除開顧式,最慘的人莫過於谷羽弛。
畢竟是老闆,又經(jīng)常要出入公開場合。
記者自然是不會放過他。
甚至連一些好友也會時不時的來八卦一番。
以至於這一段時間,谷羽弛特別交代小助理推掉所有能推掉的公開活動。
他所知道的也不算太多,不回答的話反倒是引起更多的猜想。
至此Genius Entertainment也開始被人知曉。
以前人們只對公司旗下的製作人比較瞭解,竟不知他們背後還有一家這樣的公司。
而公司的法人赫然寫著查爾斯、姜世一、任瑜祺、安娜、車勝宇五個人的名字。
而姜世一近日也在社交媒體頻發(fā)發(fā)布自己和任瑜祺的合照。
所謂欠債謠言,不攻自破。
但是,顧式和任瑜祺之間的事情卻還沒有結束。
這幾日顧式倒是風平浪靜,除開網(wǎng)上的討論沸沸揚揚。
或許是在思考對策吧。
在醫(yī)院僅僅三日,任瑜祺就有些待不住。
自己叫來的護士,嚷嚷著就要辦理出院手續(xù)。
醫(yī)生也拗不過她,不得不妥協(xié)。
況且這個情形下,醫(yī)院也不好說任瑜祺到底是不是顧式的女兒,也不敢貿(mào)然通知。
萬一一個吃力不討好,又是典型醫(yī)患案例。
走出住院部的大門,任瑜祺這才意識到。
自己當初突發(fā)情況被送來的醫(yī)院,不僅沒有車,連錢包也沒帶。
“嘟嘟。”
這時一輛商務轎車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快上車。”
看清開車的人,任瑜祺毫不猶豫的拉開車門上車。
“你怎麼知道我出院的。”
任瑜祺毫不客氣的一拳打在姜世一胳膊上。
若不是看他在開車,還真想加大力道。
“呵,我們認識多久,就你我還不瞭解?”
姜世一雖然注視著前方,嘴角卻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就好像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你又能猜到我會在今天出院?”
“當然不是,我和住院部的人打過招呼,你若是喊著要出院一定要通知我。”
“好吧,謝謝了。”
這時,任瑜祺發(fā)現(xiàn)汽車開的方向有些奇怪。
看這線路,應該是去姜府大院的方向。
眼疾手快的她拉住姜世一的手,讓他被迫踩下剎車停在路邊。
“姜世一,你要帶我去哪?”
“我的天,任瑜祺你有什麼想不開的要拉我同歸於盡!”
剛剛被拉那一下,姜世一發(fā)誓他差一點點被嚇出心臟病。
“你別給我說這些沒用的!”
“你彆著急嘛,我?guī)闳ノ壹易“。野謰層植辉趪鴥?nèi),你來我這裡住有什麼關係。”
“我可不去你家,天天聽你嘮叨我還不得自殺。”
“那你現(xiàn)在肯定不會去顧家,你又能去哪呢?”
“我回自己那套房子不就好了,去你那裡等下又被狗仔拍!”
“你家現(xiàn)在什麼都沒有,就去我那裡將就一晚,我明天陪你去買東西。”
任瑜祺知道她爭不過姜世一,她現(xiàn)在的情況他基本知道的一清二楚。
只能先去將就一下,明天和谷羽弛請個假去整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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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任瑜祺總算睡了個好覺。
兩人決定一起去購置一些生活用品。
誰知剛一出門,便被記者們團團圍住。
“有消息說姜總在幫你隱瞞事實,聯(lián)合敲詐顧式集團,請問你們有什麼解釋嗎?”
“兩位現(xiàn)在同居是承認交往事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