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公孫烈去了母親蕭瑟瑟的寢宮,剛剛進入便見到公孫瑞珠在爲母后按摩,兩個人看上去關係很好。
公孫烈對於驪王的女兒,這個表妹並無太多的感情,公孫瑞珠見襄王前來,“瑞珠見過襄王!”
“自從瑞珠進了宮,母后看上去都年輕了許多,不如以後就留在王庭,讓母后給你尋一個人家嫁了?!?
蕭瑟瑟也覺得,瑞珠甚是乖巧,“是啊!不如就留在皇宮好了,京城的青年才俊多得事,給瑞珠尋個好得親事?!?
公孫瑞珠的臉色微便,母子兩個人分明想將她趕出皇宮,且不說她傾情易寒,她的母親和弟弟屍骨未寒,她便急著嫁人。
瑞珠跪在地上,“瑞珠的母親和弟弟剛剛過世,瑞珠是不會嫁人的,更不會會晉陽,只想陪在王后身邊,只用不在外漂泊。”
蕭瑟瑟見瑞珠一副要哭的神情,“女孩子總是要嫁人的,姨母總不能夠將你一輩子留在身邊,等你想通了,姨母做主,在朝臣中選擇最優秀的男子爲夫?!?
“謝王后!”
“瑞珠,本宮與襄王還有話講,就出去吧!”蕭瑟瑟向婢女遞了顏色,帶著公孫瑞珠離開。
公孫瑞珠自然想留下來聽聽兩個人點評說了些什麼?有婢女在,就是爲了預防她偷聽,只能夠離開。
“是,瑞珠退下了!”
兩個人都換了一副神色,見兒子眉頭緊蹙,蕭瑟瑟的神情即可緊繃起來,“烈兒,可是有什麼事?”
“母后,孩兒是想讓那個人自己動手的,根本就不想牽扯進來,被人抓住把柄,可是昨夜那個人名目張膽的去了襄王府,生怕不會被人發現。”
蕭瑟瑟也後悔走這一步棋,走錯一步步步錯,如今也就只能夠走一步算一步。
只怪蕭家的人太愚忠,父親不肯幫忙,她只能夠鋌而走險,利用驪王這一步棋,蠱人的存在利用好了可以成事情,利用不好就會毀於一旦。
“那你就儘快將他要的人給抓了,讓那個人將蠱人煉成,少你事情都好辦了?!?
那個人整日同老七在一起,若是老七出了事,父皇就會公然派人保護義王府,想要抓人就難了?!?
“你不是還有幾個愚蠢的兄弟嗎?只要不牽扯到咱們身上,不用管其他人的死活。”
公孫彌批了一夜的公孫,又困又累,見天色已經亮了,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若是靜姝和兩個孩子在就好了。
簡單梳洗用過早膳打算親自進宮去接她們母子,誰料一大早上,母妃就派人前來,說靜姝在皇宮還要待上幾日,義王就不用進宮去接了。
公務也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在王府裡待著著實無趣,只能夠厚著臉皮去找易寒。
自從來到義王府,夫妻難得在一起,易寒在房間內爲秦玉拂梳妝,如今蠱毒還沒有解決,只要他的蠱毒再發作,就會極爲兇險,他會很珍惜同秦玉拂在一起的每時每刻。
將銅鏡遞了過去,“拂兒看看爲夫梳妝可還滿意?!?
只要是易寒梳的便是好的,“難得今日夫君不用陪義王?!?
“義王應該進宮去接王妃,難得咱們兩人獨處,看天色不錯,不如出去走走,莫辜負了這般好的妝容。”
門外,“易兄,外面天色不錯,不如出來走走!”
秦玉拂看著一看瞬間冷卻的一張臉,只覺得好氣又好笑,“原來夫君也有算錯的時候,義王還真是陰魂不散。”
易寒指尖倏然覆上她的櫻脣,脣瓣在她的額間印下一吻,公孫彌已經推開房門走了進來,見兩人你儂我儂恩愛的緊,他本該退出去。
卻是厚著臉皮坐了下來,“易兄,著這樣可是在戳著本王的心窩子!”
“你不是該進宮接驪王妃,怎麼跑到這裡來?”
“母妃要多留靜姝幾日,不如咱們三個兒搭個伴,出去走走!”
秦玉拂見易寒冷著一張臉,他也被公孫彌的率性和厚臉皮折服了,靜姝不再他就來拆散他們夫妻兩人。
“王爺,在這非常時期,您覺得咱們三個除去合適嗎?”
“當然合適,父王已經在附近派人人保護著,絕對安全。再說了,人都不出去,那裡找機會被人抓?。 ?
易寒看了公孫彌一眼,想必襄王也在時刻主意著王府的動向,“拂兒,你不是想去玲瓏居嗎?不如藉機去看一看。不過不是今日,還要等時機?!?
公孫彌沒有走的意思,三人便在院子裡面一邊喝茶一邊下棋,最近公孫彌很癡迷下棋,易寒每一次都不留情面,每次都輸,依然不肯罷休。
秦玉拂覺得氣氛甚是怪異,於是取了古琴來,彈奏一些讓人心情舒緩的樂曲緩解氣氛。
彼時,義王府外,一身藍袍的少年走了進來,遠遠地就聽到院中傳來玩轉琴音,如山澗泉水迤邐,很是悅耳。
隨著琴音踏入院中,見那日美麗的女子正在撫琴,七哥與一名白衫的男子,臉上戴著面具。
琴音止,兩個人都上的棋子都沒有落子,紛紛將眸光看向公孫衆。
“十一,你怎麼來了?”
公孫衆上前,“十一見過七哥,這位莫不是傳說中的高人?”
易寒見他要等的人終於來了,“在下易寒!見過端王殿下!”
公孫彌道:“易先生十一不過小孩子,不用跟他客氣的。”
公孫衆也不客氣直接坐在兩人中間,見兩人下棋,“七哥也只是比十一大幾歲而已。”
公孫彌看著十一,前兩日還在悶悶不樂,今日見他倒是想開了,“怎麼想通了,今天有空來義王府。”
公孫衆害怕哥哥說出他的糗事,忙不迭將棋盤攪亂,“這棋有什麼下的,不如咱們喝幾杯!”
公孫彌記得易寒說要過幾日,總要有個鋪墊,見棋盤攪亂,有些惱怒,“不去,再有幾步就贏了?!?
易寒從旁冷道:“這麼多天你就沒贏過。”
公孫衆見有人幫他說話,“對??!七哥也就欺負 嫂子和我們這些不會下棋的,左右都是個數,不如咱們比喝酒,以七哥的酒量,是穩贏的?!?
公孫彌看著易寒是一臉的生無可戀,他倒是想同易寒一醉方休。
易寒拿了一杯清茶放到脣邊,漫不經心道:“易寒從不飲酒,所以義王沒機會贏我?!?
“那剛剛十一還嚷著叫你們吃酒!”
“易寒可以在一旁看你們喝酒。”
公孫衆的眸光看向一旁靜默不語的秦玉拂,他可是被琴音引來的,從靜姝口中得知秦玉拂是易寒的妻子。
“易夫人,琴曲彈得真好聽?!?
“民婦見過端王?!?
“易夫人,那日多有冒犯?!?
易寒故意佯裝不知,“拂兒,你見過端王!”
“那日義王與夫君進宮,端王曾經來過府上,有過一面之緣,既然義王有貴客來,拂兒也便告退了。”
秦玉拂懷抱古琴,直接回到自己的房中,公孫彌見十一的眸光一直跟著秦玉拂,那樣的女子是讓人心動,他可是易寒的妻子,朋友妻不可欺,戎狄人最講義氣。
一連兩日,每日公孫衆都會前來,與他哥哥一樣,對於易寒在他的口中可以聽到許多沒有了解道是故事,秦玉拂只會偶爾出現,彈彈曲煮煮茶。
第三日公孫彌要去宮裡見靜姝母子,因此約好了第四日幾人出去走走,易寒來王庭也有些時日,還沒有出去走走,兄弟兩人盡地主之誼,帶著夫妻二人四處走走。
玲瓏居是幾人必去的地方,一大清早易寒便爲月無心易容,儀容成秦玉拂的模樣,易寒一直與公孫彌等人在一起,畢竟秦玉拂武功不高,比較容易下手。
秦玉拂故意沒有帶上面紗,等到了玲瓏居,她便會被僕延灝保護著去見舅舅,無心婆婆將代替她同義王等人在一起。
公孫烈從十一的口中得知他今日會陪著公孫彌和易寒出來走走,得知暗中有護衛保護著。
決定一箭雙鵰,聽說易寒的妻子是個極美的女子,他向來對女人不感興趣,不過他的兩個兄弟卻是不同,兩人府上的姬妾多不其數,每年父王的賞賜還不夠他們養後院的那些女人,還需要他拿出錢財來打補丁。
對眉間一點硃砂的女子很感興趣,無妨利用兩個人將那女子抓了,義王帶著人一定會大亂,就可以藉此機會將那個人掠走,交給羅慎。
公孫烈認爲他這聲東擊西的計劃很是高明,三人在雅間喝酒,公孫烈一直注意著街道的盡頭。
遠遠的果真見到三男一女出現在街道之上,那名女子卻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兄弟兩人似乎在介紹著戎狄的美食,站在易寒身邊的女子還拿起吃食放在鼻端嗅了嗅。
完全是一副出來遊玩的模樣,看來終於安奈不住出府走走。
公孫乾與公孫雎喝得正興,見公孫烈一直看著樓下,“大哥你在看什麼?”
“看十一,還有那眉間一點硃砂的女子,當真是絕色美人,十一果真沒有說錯?!?
兩個個人紛紛探出頭來,看著越來越近的幾個人,被那女子的美貌吸引,公孫雎一直認爲容貴妃算得上美貌無雙,年紀雖大卻風韻猶存。
義王的妻子也算美貌,卻是那種有別於戎狄女子的野性美,這名女子舉手投足都帶著媚態。
“十一當真沒有說錯,可惜是有婦之夫!”
公孫烈喝了一杯酒,“不過是一個外族人,整天躲在王府裡面不出來,沒見的有什麼用處,不是一直沒有蠱人的動靜。”
“對,還說是高人,不過是繡花枕頭而已,竟然能夠娶到如此漂亮的女人,這等姿色怕是中原也難得一見吧!印象裡也就年輕時候的容貴妃能夠與之想較高下?!?
“那個女人和老七可是霸者父王的恩寵,聽說前幾日因爲蠱人的事情,父王賞賜了很多貢品,多得馬車都裝不下,後來還送給十一很多,不想你我即便背後出力什麼賞賜都沒有。”公孫烈故意挑撥離間道。
“快看,幾個人進了玲瓏居。”公孫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