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所有人都要去乾坤門,溫子君自然也不會出言反對。這樣更好,衆(zhòng)人一路飛馬疾奔,直往乾坤門趕去。
一路上,花雨晴無視衆(zhòng)多護(hù)花使者,卻在衆(zhòng)目睽睽之下與姬越和溫子君有過親密的接觸。她最先接觸的是姬越。當(dāng)時溫子君尚躺在馬車裡,還未恢復(fù)過來。花雨晴便旁敲側(cè)擊地向姬越打聽劍痕的蹤影。
姬越並不知曉溫子君與花雨晴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麼事,只道她是想當(dāng)面感謝一下劍痕。但他受溫子君所託,不得透露這些死士的救命恩人是誰。於是,每當(dāng)花雨晴問起劍痕時,他便吱吱唔唔的,顧左右而言他。
後來姬越被逼得急了——有時美女攻勢的確是難以招架的。他便只好拿眼睛瞟向躺著溫子君的馬車。花雨晴乃是冰雪聰明的女子,立即從姬越的眼神裡看出,這裡真正知道劍痕的似乎是溫子君。
於是,花雨晴又把注意力轉(zhuǎn)向溫子君。誰知溫子君一見到花雨晴接近他,他便會找個藉口急匆匆地離開。只把自負(fù)美麗的花雨晴丟在原地直跺腳。
溫子君一見到花雨晴,頭腦裡便會浮現(xiàn)她那凹凸有致的胴體,配上那張能迷死人的嫵媚的臉,總會讓他浮想聯(lián)翩。因而,一旦發(fā)現(xiàn)花雨晴靠近,溫子君都會早早地躲開。
可是溫子君越這麼躲著花雨晴,花雨晴就越要想辦法接近他。花雨晴乃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女子。溫子君見到她猶如見到蛇蠍一般,恨不得逃之夭夭,極大地打擊了她的自尊,也反而激起了她的傲氣。
你躲著我是吧?那我就偏要找上你!花雨晴心裡總是憤憤地叫道。
“我說大小姐,你到底要問多少遍?在下說了很多次了,劍痕前輩武功鮮有敵手,乃是世外高人。他的來去蹤影,在下的確不知道啊。”這次休息,花雨晴又找上了溫子君,溫子君無奈地說道。
“哼!難道說他與你沒有一點聯(lián)繫麼?我可不信,既然是他救了我們,那他怎麼會連臉也不露一下?”花雨晴氣呼呼地叫道。
“那你要找劍痕前輩幹嘛呢?”溫子君有點戒備地望著花雨晴。如果花雨晴知曉救她的人是溫子君的話,還不知她會做出什麼舉動來呢。
“我……我要好好地感謝他!”花雨晴微笑著一語雙關(guān)地答道。
“哦?是真的麼?”溫子君鬆了一口氣,然後隨口問道。
花雨晴聽了,卻突然跳了起來,就像一隻被踩中尾巴的貓。溫子君的無心之問,花雨晴卻認(rèn)爲(wèi)劍痕已經(jīng)將石室裡發(fā)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了溫子君,所以他纔會如此質(zhì)疑地問她。這如何不讓她氣憤?
“什麼?!難道那個老……他全部都告訴給你聽了?”花雨晴問道。如果真是這樣,她只怕真的要殺了劍痕。
“劍痕前輩只是叫在下解除你們的‘棄魂丹’,其他的可是什麼都沒有說啊。”溫子君終於知曉花雨晴爲(wèi)何憤怒不已了,只得小心翼翼地說道。
“真的什麼也沒有提?”不知爲(wèi)何,花雨晴又覺得有點失落。
“真的沒有!”溫子君斬釘截鐵地應(yīng)道。爾後他立即向樑羽行去,嘴裡叫道:“樑老弟,在聊什麼呢?”邊說邊擺脫花雨晴。而花雨晴這下也極爲(wèi)配合,居然沒有跟在溫子君後面尾隨而至了。
離約定的三個月期限的最後一天,溫子君終於率領(lǐng)著這批救出來的死士到達(dá)了乾坤門山下的乾坤亭。
乾坤亭本來原名無憂亭,但無憂門已經(jīng)改名爲(wèi)乾坤門,這個無憂亭也即更名爲(wèi)乾坤亭。只是溫子君他們到達(dá)時,乾坤亭裡沒有一個乾坤門的弟子。這讓溫子君大爲(wèi)驚訝。他很快就意識到乾坤門有危險了。
只怕,是雪花谷與映日門的人再次齊聚乾坤門,正等著溫子君他給一個交待呢。否則的話,乾坤門便須交出劍痕這個人來。
於是,溫子君立即下馬,率領(lǐng)著衆(zhòng)人直往乾坤門奔去。
同樣的廣場,同樣的石堡,可是名字已然改變。昔日的無憂門,成爲(wèi)了今天的乾坤門。
此時的廣場上,站著三隊人。一隊是站在石堡大門前的乾坤門弟子,以葉星雨、姬月眉及丁魚爲(wèi)首,她們的後面則是龍鳳小隊成員;另一隊則是雪花谷的弟子,以上次前來質(zhì)問的銀鳳使?fàn)?wèi)隊長,帶了六位銀鳳使前來。
而第三隊,則是依然由姬無劍率領(lǐng)的映日門的弟子。姬無劍不理衆(zhòng)人的異樣目光,徑自進(jìn)入石堡,還與其女姬月眉親熱交談。一點也不像是前來問罪的樣子。
“今天乃是約定好的最後一天了。你們的大長老何在?叫他出來見本使!”來過此地的那個銀鳳使率先發(fā)難。
葉星雨與丁魚互望了一眼,她才站了出來,行禮道:“銀鳳使者,實不相瞞,本門的大長老尚未回來。他自從三個月前出去打探消息,至今都沒有回來呢。不過請銀鳳使放心,我們相信大長老一定將貴派及映日門的弟子失蹤事情查得個個水落石出的。或許,大長老就在趕回來的路上呢。而且,這是約定的最後一天,但是這一天還沒有過完呢,還請銀鳳使不要著急。”
丁魚獨自一人趕到乾坤門,卻沒料到溫子君已經(jīng)離開。有天癡地狂謝天謝地在,她很快就認(rèn)識了葉星雨及姬月眉。而葉星雨和姬月眉也很快就跟丁魚打成一片,三人成了無話不說和好姐妹,而她們最多的話題便是關(guān)於溫子君的。
那個銀鳳使聽了,卻說道:“不錯,這是最後一天。可是你們看看,太陽已經(jīng)偏西,今日很快就變成昨日了。但是你們的大長老卻連一個影子都沒有看到。這要讓我們?nèi)绾蜗嘈拍兀俊?
葉星雨與丁魚聽了,心頭都不由一緊,臉上露出幾許擔(dān)憂來。她們的心也是七上八下的,不知溫子君到底能否在今日趕回來呢?
“怎麼?沒話說了?”銀鳳使冷笑道,“既然如此,不如將劍痕請出來!”
葉星雨只得接道:“劍痕前輩來無蹤去無影的,我們怎能知曉他在哪呢?”
“哼!”那個銀鳳使冷聲道,“如此看來,你們當(dāng)時的約定根本就是在敷衍本使!照此看來,只怕那個劍痕,還有你們的大長老他們都不是找不到,而是躲起來了吧?”
“你……”葉星雨聽了,被氣得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哼!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那銀鳳使冷聲說道。
“你們意欲何爲(wèi)?”葉星雨接道。
“既然劍痕跟你們的長老都躲起來了。那我們只好先把你們拿下,打了小的,他們纔會出現(xiàn)吧。”那個銀鳳使惡狠狠地說道。
一時之間,雙方都是劍拔弩張起來。只等一聲令下,便與對方廝殺起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從外面?zhèn)鱽砹艘粋€聲音:“住手!”
葉星雨一聽,便知曉是溫子君趕回來了。她立即面露喜色,直向丁魚說道:“他回來了,他終於回來了!”
丁魚聽到溫子君的聲音,則是更爲(wèi)激動。從聽聞溫子君的噩耗,到如今已有一年多的時間,丁魚也從開始的悲痛到後來的喜悅。她聽到溫子君尚在人世的時候,心裡別提有多麼高興!一得到這個消息,便與樊火鳳急匆匆地趕往乾坤門。如果不是赤焰莊發(fā)生了大事,樊火鳳此刻也應(yīng)該是站在這裡了。
丁魚卻萬萬沒有想到,溫子君與樊火鳳已然見過了面。
此時的溫子君,已經(jīng)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摘除,換回了他溫子君原來的面貌。乾坤門的人見了,都不由大聲叫了起來:“大長老回來了!大長老回來了!……”
那個銀鳳使見了,連忙說道:“大長老你回來得真是及時啊。不知大長老有沒忘了三月之約呢?”
溫子君也見到了久違的丁魚,但也知道此時不是相認(rèn)的時候,他必須先處理好三月之約的事情。
“銀鳳使請放心!”溫子君迴應(yīng)道,“關(guān)於貴派及映日門弟子的失蹤一事,本人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乃是京城的金翼門所爲(wèi)。”
“哦?”銀鳳使卻應(yīng)道,“不知大長老有何證據(jù)呢?”
“證據(jù)嗎?”溫子君卻笑了,“喏!他們便是證據(jù)!”他指著隨後趕來的花雨晴及姬千秋一干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