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了,屋子裡光線也有些暗,門外守著的婢女,沒聽到凝露的的吩咐,也不敢貿然進來。“現在,對於他,我只有恨!無窮無止的恨!他越想得到的東西,我就越要毀的更徹底。我要讓他知道,失去了我,對他而言是多大的損失!”凝露這番話說得咬牙切齒。眼神裡全都是赤裸裸的怨恨。
梓煙這才發現女子的嫉妒心有多麼的恐怖。沐邵熠這個傻瓜,恐怕還不知道自己在無形間就結了個這麼強大的對手吧。還是一個時常陪在他身邊的女子。“他的事與我無關!我只想知道我妹妹憶梓萱,你說她死了?你動的手?他只是個小姑娘,不會妨礙你吧!”
“呵呵…對呀!我到忘記了,他是你的表哥!哈哈哈,真是個笑話。就算你知道了我對他的心思又能怎麼能樣?你幫他?恐怕你自身都難保了!這輩子你還妄想出了這望川堡嗎?”凝露根本就不回答梓煙的問題,好似根本就沒有聽到一般。
梓煙冷笑一聲,睨著面前熟悉的面龐,清冷的說道:“我會查清楚的,如果真是你,我不會手下留情!”梓煙說罷就甩袖離開了。留給凝露一個絕情的背影,下次再見,恐怕就是敵人了,因爲熠,更因爲梓萱!梓煙回到房間,拿出了胭脂淚,和銀環戒指,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著。
“熠,我這樣做究竟對不對!究竟能不能幫到你。三年了,憶梓煙再不是三年前的憶梓煙,我不想成爲你的負擔。”梓煙思索了片刻,最終作決定,簡單的打了個包袱就往外走,左手拿著把精緻的匕首。匕首把上鑲嵌著個藍寶石,散發著幽深的光芒,今天她一定要闖出望川堡,她有預感有大事要發生,她要守在熠的身邊,和他一起面對。
見到她拿著包袱向望川堡的門外走,守在梓煙房間外的暗衛紛紛顯出了身。“姑娘,這望川堡裡任何地方您都可以去,但是不可以離開。請您別爲難我們。
”暗衛的頭目,難得的說了這麼多話,無奈這是主子交待的。
“呵呵,真是可笑,我去意已決,爾等攔不住。“梓煙將包袱繫好,將匕首橫在身前,纖細的手指攥緊了匕首把。梓煙只是憑感覺,就知道,隱藏在暗處的人尚且不少。
“那就別怪我們,手下不留情了。”暗衛的頭目,身形一閃就到了梓煙身前,梓煙抽出匕首就向他的軟肋刺去。煞氣頓顯。
“真是找死!”梓煙強強躲過他們的羣攻。“一羣人對付我一個弱女子,說出去也不怕江湖中人恥笑。”梓煙憤恨的說道,她還真是小看了自己在邵晢心中的地位,竟然派出這麼多的高手對付自己。今天若能逃出去,那才真是幸運了。梓煙甩袖將樹上的葉子集起,提氣將它們盡數散開,葉子像飛刀一般鋒利。
一干人等皆被擊退,但涌上來能更多地暗衛。“可惡,竟然採用人海戰術。”就算她有幸能打過他們,卻也終究抵不住體力的消耗。
“你們這羣混蛋!“焦急的聲音灌進了梓煙的耳朵裡。熟悉的嗓音,梓煙擡頭看向房檐上的男子,一襲青衣的他,引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手中的長劍縱橫,水天的身影在黑衣暗衛間穿插。凜冽的劍氣掃向擋在梓煙面前的衆人。所過之處,一片哀嚎。水天淺淺一笑,與梓煙靠在了一起。
“你怎麼來了?“梓煙面上依舊是極其平淡。但是說不驚訝那是假的,當她見到水天的那一剎那竟然會感到心安。好像在他身上她給予了無限的信任。
“若我不來,你又怎麼逃脫的了?“水天有些自戀的說道,但嘴角的笑意,卻被梓煙看到了。
“哼!竟然小瞧我?”梓煙背對著水天,看著重新圍上來的暗衛,突然間也不感到頭痛了。有水天在,沒有什麼解決不了。
“不知閣下何人?竟然如此不將望川堡放在眼裡?”梓煙
馬上聽出了此人的聲音—踏痕!有踏痕的地方自然少不了邵晢。想到這梓煙的臉色蒼白了幾分。
水天似乎也發覺了梓煙的變化,以那常年握劍的大掌捉住了梓煙柔嫩的手。是想要給予安慰,讓他放心。
暗衛頓時分開來,留出了一條路。,邵晢一襲素衣,極盡優雅的走在前面。“梓煙,你還是學不乖!”邵晢說著將目光定在了梓煙與水天相握的手上,眼裡閃過明顯的殺意。他的女人,也敢碰?
“水天!“梓煙只聽身邊的人狂妄的說出了這兩個字,能把自己的名字說的這般有氣勢的恐怕只有他了吧!當見到邵晢看向她的手時,梓煙下意識的想要抽出手,卻無奈水天握的太緊。
“什麼?你竟然是水天?“踏痕有些驚詫,一時嚷出了口。邵晢似乎沒多大的表情。他該想到,他看上的女人身邊,又豈會是平凡的男子。
“水天,我望川堡,與你素來沒什麼交情。若你現在離開。今日之事,本殿下便不計較了。“邵晢沉靜的說道。水天,他還不放在心上。
“好!堡主果真爽快。在下告辭了。“水天運氣,拉起梓煙就要走。卻被迎面而來的掌風,震退了幾步,手間一空,梓煙已到了邵晢的懷裡。梓煙尚且沒回過神,疑惑的看著抱著他的男子,他的武功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請吧!“邵晢沖水天笑道。
水天冷笑一聲:”也許,該讓你們見識一下,天下第一劍客的劍。“水天說著將手放在了掛在腰間的劍上。長劍出鞘,劍尖爆閃出的劍花,如銀蛇萬道,寒光流轉,這次劍身所過之處,都沒有哀嚎聲,直接倒地了。
邵晢蹙起了一絲眉頭,接過踏痕扔過來了刀。“看好她!”邵晢將梓煙推到了踏痕身邊,而自己擡刀迎上水天。梓煙眼波流轉,見到這樣的水天,是她不曾想過的。原來水天還有這樣的一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