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唱著歌,幻想著心中的東北姑娘。 而這時我的手機響了一下,來了一條短信。我掏出手機來看,短信的內容是:這就走了嗎今晚十二點,我在栗子山頂等你,不見不散,紅玫瑰。
我全身一震,停下腳步,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是玫瑰嗎我千方百計找她而不得相見,在我心灰意冷的時候,她偏偏卻又給我希望,爲何要這樣折磨我,是對我的懲罰嗎
震驚過後,我才反應過來,這是個陌生的號碼,我不知道是不是紅玫瑰,於是我打了過去,對方關機。
關機多少熟悉的方式啊,我彷彿感覺到就是她,我的玫瑰。我的熱血再次被激發,激動不已。
山雨見我停下,回過頭來詫異的看著我:怎麼了
我說:不走了,回荷花村。
山雨大訝:什麼,我沒聽錯吧
沒錯,我要回荷花村,你別管我了,你一個人回去吧。
他問我怎麼回事,我將那短信給他看。他接過手機看了之後,罵我:你個白癡,這明顯就是一個圈套,半夜十二點啊還在山上,我告訴你,你有命去絕對沒命回來
我說:我知道,但是……我想她。
山雨對我怒目而視:媽的,你鬼迷心竅了
我冷靜的說:知道我號碼的人不多,而知道我號碼又知道紅玫瑰的人更不多,幾乎沒有,若說是圈套,也只有那個寂寞浪子了。
你既然什麼都明白,爲什麼還要去呢
但也不排除真是玫瑰約我的可能。
她爲什麼不直接點來見你,深夜十二點,山頂搞什麼啊,武林高手決鬥嗎山雨激動的說。
我笑說:她就喜歡夜晚出來玩。
山雨說:好吧好吧,我也不走了,今天晚上我陪你一塊去。
我說:不要你去,你見過誰約會還帶保鏢的,那不是讓她笑話我嗎再說了,有你這個大燈泡在,那我們還怎麼約會
山雨怔怔的看著我,半晌才說:愛情使人變成弱智,這句話誰說的,真不假啊
無奈,山雨陪我再次返回荷花村老楊家,老楊一家三口見我們又折返回來,皆驚,老楊問我怎麼回事,當然,他表示,不是不歡迎我們,而是好奇問問。
我就說今晚要約見一個人,必須再留一晚,老楊也不傻,知道我沒打算跟他解釋,滿臉笑容的說:你們的房間還沒有收拾,繼續住吧,沒事,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楊正在一邊很不爽的看著山雨,一言不發。
山雨很不好意,問摩托車修好了沒有,並向老楊道歉說,真不是有意的。
老楊臉上肌肉直抽,笑著迴應山雨:沒事沒事,摔了一下而已,改天推出去修一修就沒事了,別放在心上。
接著我又問老楊栗子山在哪裡。老楊指著遠處的那座山說,你看見沒,那個山上全是栗子樹,那就是栗子山了。我看那山,不就是我們昨天去過的那座山嗎很好,很近。
接下來的時間,老楊夫妻去王大媽家裡幫忙張羅喪事,因爲王大媽兒子今天要下葬。一天到晚的吹哀號,放鞭炮。
楊正看見山雨很不爽,跑到自己房間裡去,不出來了。
等待的日子是煎熬的,終於到了晚上十點,差不多我也該出發了。山雨說要跟我一起去,我堅決不要他去。老楊給了我一個手電,也不多問。我接過手電筒就出門了。
今晚的月亮很大,月色如水,但是風也不小,而且冷,一個人走夜路確實挺害怕的,但是沒辦法,爲了找到玫瑰,什麼都無所謂了。
從老楊家的菜園,穿過荷花塘,纔到了栗子山的山腳下,這個過程花了我幾十分鐘,時間不多,我必須儘快上山,可別失約了。
山林裡月光照不進來,一進山,就像走進一片黑幕之中,好在我帶了手電。
沿路上山,寂靜,只聽見腳下踩斷枯枝的聲音,還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我這個人天生膽小,一個人在黑暗中總會忍不住想到一些可怕的事情。於是我只管埋頭急走。
不停歇的走到了山頂,山頂上的風更大,我只穿兩件衣服,有點冷。我看了看時間,十一點四十五,還有十五分鐘。可是山上並沒有人,於是我打那個陌生的電話號碼,還是關機。
我找了棵大樹避風,但好像一點用處都沒有。等人的時候,時間過得特別慢,我不停的看手機,終於到了十二點,四周望了望,沒看見人,也沒看見光亮。
決定再等,又過了十五分鐘,還是沒人來,這給我急的。冷風吹的我鼻涕直流,搞不好要感冒了。
便在這時我聽見身後樹枝斷裂的聲音,極輕,且慢,但還是被我聽見了,是她來了嗎我心中狂喜,但卻也有一絲戒備。
轉身,我看見前方有一個模糊的人影,黑的,我喊了一聲:玫瑰
那人沒有回答我,而是繼續向我走過來,我心中一緊,開燈一照過去,便看見一人,中等身材,黑衣黑褲,看著裝像個男的,居然還用黑布蒙著臉。而更關鍵的是,他手上還拿著一把鐵鍬
這給我嚇的,還真是一個圈套。他不緊不慢的向我慢慢逼近,我則連連後退,問他:你是誰你是不是寂寞浪子
他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笑,加快速度向我衝過來。我撒腿就跑,我之所以敢來,對我自己的速度還是挺自信的,遇到緊急情況可以跑。
用最快的速度跑了幾十步之後,我感覺那人並沒有追來,於是停下,用燈照回去,果然沒有發現那個人,奇怪了他下套想殺我,怎麼也不來追不會這麼容易讓我跑掉吧
可是當我回頭的時候,那個人卻從山下跑上來,堵住了我的路,原來他繞了近路。我沒辦法,只得又往山上逃。
跑了幾步,聽見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心叫完了,這傢伙居然比我跑得快很多。我又跑了幾步,聽見身後破風聲,我就知道他的鐵鍬揮過來了。
我立刻往地上一滾,便聽見咣一聲,那人的鐵鍬砸到了樹上。這時我已經倒地,他急追幾步上來,又是一鍬向我拍下來,正中我的後背。劇痛傳來,我整個背部立刻就麻木了,我既恐懼又憤怒,罵了一聲:艸你m的衝起來跟他拼命。
但是我一衝起來,立刻就要迎接他當頭拍下來的鐵鍬,這傢伙實在太很了,我只能擡手去擋,又被他拍倒在地上。
其實這幾下都是幾秒鐘時間就發生的事情。當我再次倒下的時候,他的鐵鍬繼續向我拍下來。我再無力反抗,本能的雙手護著頭。
就在這時我聽見啪的一聲槍響,黑衣人悶哼了一聲,倒下。
一道手電光突然從山下射上來,閃爍不定,顯然持燈者正在奔跑,山雨的聲音從下面傳來:紅雪紅雪
我大喊: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而這時那黑衣人居然爬了起來,往山上跑了,這貨居然還能跑,看來沒傷到要害,我大叫:山雨快上來,別讓他跑了
很快,燈光照到我的臉上,山雨衝上來,急切的問:有沒有事
我說:沒事,快追爬起來,順便撿起那黑衣人遺落的鐵鍬。
我的手電剛纔掉了,這時也沒時間要山雨幫我找,只想追到那個黑衣人。
山雨一手拿燈一手拿槍,衝在前面,光線照到前方,鎖定那個黑衣人,只看見那個黑衣人右手捂著左肩在林子裡狂奔。
我和山雨窮追不捨,就是追不上那人。但黑衣人也甩不掉我們,我們一口氣狂奔了十幾分鍾,都累得大口喘氣,於是停下休息,山雨用手電照往前方,那黑衣人也跑不動了,卻還在走。於是我們也走,跟他拼體力。他受了傷,總要落到我們手裡的。
當我們喘勻了氣之後,發足狂追,那黑衣人也開始跑。追追停停,反覆數次,不知道翻過了幾個山頭。終於,還是讓那人跑了,我和山雨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了。
山雨喘粗氣說:我叫你不要來吧,你偏不聽我的。
我說:你小子夠機靈的啊,還知道跟蹤我。
現在迷路了,怎麼辦
鬼知道怎麼辦,走到哪算哪吧。
什麼味兒,好臭,你聞到了嗎
死老鼠吧
休息了一會,我站起來說:走吧。走兩步,看見一根樹枝上模模糊糊的好像掛著一件衣服,我拍了拍山雨,要他用手燈照一照。
這一照可給我嚇了一跳,那是件白襯衫,但是破破爛爛的,上面全是血,那些血已經凝固發黑了都。山雨說奇怪了,這裡怎麼會有這麼一件血衣又拿著手電筒四處照照。
突然,我們發現地上躺著一個人準確來說應該是一具屍體了,屍體的肚子被剖開,內臟遍佈在周圍。
山雨捂著鼻子,繼續用手電照著周圍,很快居然又發現了一具屍體,屍體已經嚴重腐爛,到處都是蛆蟲。我叫山雨把手電關掉,他不明白爲什麼,我叫他關掉就是。
當他關掉之後,我的眼睛有短暫的時間沒有適應過來,但是很快,我便看見四周到處都躺著人,雖然很模糊,但可以確定,都是死人
四周,遠近各處,到處都是死人
啊
山雨發出短促的一聲驚叫,又重新打開手燈,四處照射,燈光下,是一張張死狀恐怖的臉,和高度腐爛的屍體內臟,這些人男女老少都有。
我的媽呀,這裡是什麼鬼地方山雨壓低聲音說。
恐懼在我的心頭蔓延,偏偏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是哪裡傳來呵呵呵呵的笑聲。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那笑聲從一個聲音,漸漸的變成了兩個三個,無數個笑聲混合在一起。我和山雨被包圍在這一片笑聲中,驚慌的四處張望,但是什麼都看不見。只有一地的死屍
我懵了,大叫一聲:跑拉著山雨就開跑了。
盲目的跑,也不知道要跑去哪裡,只知道要離開那個恐怖的集屍地。
跑了許久,終於聽不到那恐怖的笑聲了,停下來,氣喘吁吁,山雨猶有餘悸的拿手電到處照,終於沒看見屍體了。稍微放心。
他問我那些屍體是怎麼回事,我自然是不知道。但是卻隱隱有一些熟悉的感覺,因爲這種滿地集屍的情景,曾在希望小學的教學樓裡看到過。
他問我要不要報警,我說別報警了,先回荷花村,明天叫上老楊和他兒子,多帶些人來看看再說。
山雨問我往哪邊走,我擡頭看了看天空,我記得來的時候月亮的方位,根據這個,我判斷了回去的方向,我也沒什麼夜觀星象的本事,也不知道準不準。
選定一個方向,我和山雨慢慢悠悠的走著,凌晨四點,我們走到了一片黃花樹林,我們都還記得,昨天便來過這個地方,林中有一所老宅的,只要找到老房子,也就能找到回荷花村的路了。
又走了約十幾分鍾,終於發現那所老宅,從方位上來看,我們正處在宅院的後方,這老宅子的後院並沒有門。
山雨開玩笑說這宅子裡有個美女,問我要不要翻牆院子進去竊玉偷香,我說算了。我對那個秦廣可是忌憚得很呢,提議繞過宅院,走我們該走的路。山雨也同意。
於是我們沿著老宅的牆院子走,繞到宅院之前,正準備離開,我們都不自覺的往那圓形的院門望一眼,不望還好,這一望可不得了。
只見那院門處靜靜的站立著一個白衣女子,這次我看得清楚,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素面清麗,黑夜中雖看不清楚玉容,但已能見一張漂亮的鵝蛋臉。那一雙眼睛,猶如天上的星辰一般明亮,懾人心魄。
讓我意外和驚奇的是,在這寒冷的初冬,她居然就只穿著單薄的裙子,露出一雙雪白小腿,赤著一對小巧玉足,而且……她的頭髮好像都是白的。
山雨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輕聲問:你是誰當然是問那女的。
煙晚。白衣女子緩緩的出聲,聲音細柔清脆。
煙晚山雨說:你叫煙晚
女子點頭。
山雨看向我,顯然是在向我尋求意見,也不知這個煙晚是人是鬼,跑還是不跑呢
這時,白衣女子煙晚突然向我招手,說:你,過來。
她的聲音柔媚入骨,彷彿有一種魔力,讓人無法抗拒,於是我和山雨便慢慢的走向煙晚。走近之後,我一看她容貌,更是驚爲天人,她無疑長著一張絕美的臉蛋,身上也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這種氣質與紅玫瑰類似。我立刻便覺得她不是常人。
煙晚伸出一隻玉蔥指,指著山雨說:我沒有叫你過來,我只叫他過來。
啊山雨愣了一下說:好吧,向後退去。
煙晚慢慢的退進院子裡,對我笑,衝我勾手指,媚笑著說:進來,陪我聊聊天。
頓時,我感覺一股熱氣迎面向我撲來,讓我渾身酥麻,不自覺的就向煙晚走過去,同時,一股久違的燃燒著我的小腹,讓我很想衝過去將這美麗的女人撲倒在地,狠狠的撕扯她的衣服。
就這樣,我身不由主的跟著煙晚走進了宅院,這深更半夜的,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女子站在自家門口,等待著男人的到來,而且一見著男人就往家裡帶的這煙晚必定是邪物
我心裡跟明鏡似的,覺得這很不正常,我心裡明明是想著要退出去的,但是身體依然很亢奮,雙腿不受我自己控制的跟著煙晚走。她慢慢的後退,衝我嫣然媚笑。她身後,宅子的大門無聲的打開,屋裡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彷彿地獄的大門向我敞開了。
我心中開始驚懼了,我知道我可能中招了,我轉頭看向山雨,山雨站在那院門口,抓耳撈腮,這傢伙爲什麼不來救我啊我心中大急,想大聲開口呼救,我知道我喊了,但就是喊不出聲音。
一陣涼意傳遍了我的全身,現在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只剩下驚恐,彷彿即將上刑場的囚犯,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無可奈何。
煙晚慢慢退進屋裡去了,我也不受控制的跟著她走進去,沒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進屋的時候我最後回頭看了山雨一眼,那貨還傻傻的站在院門口,一直在抓耳撈腮,我不知道他在幹什麼,難道就看不出來我不正常嗎
沒用了,我聽見了關門聲音,什麼都看不見了。一隻冰涼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讓我混身打了一個哆嗦。我被煙晚牽著走,進了一個房間,裡面光線昏暗,隱約能見有圍著白紗帳的牀雕花的木窗戶。
煙晚走到了牀邊,身上的裙子一下子滑落,一副完美的,讓人窒息的美妙呈現在我的面前,一股濃濃的升起來,壓下了我心中的恐懼,此刻我不管是身還是心,只是渴求著她的身體。
她以一個優美姿勢,半臥在了牀沿,我色授魂與,接著被她一拉,我壓在了她身上。
欲焰將我的身體燃燒得火燙,我封住她的脣,冰涼,她冰冷的小舌頭鑽進我的嘴裡,纏綿。
霎時間,我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全身都軟了,猶如一灘軟泥,趴在她的身上不動,我感覺我的身體機能飛快的在流失。
那種精氣神飛快流失的虛弱感,真是難以用言語描述。驚恐,此時的我,只剩下驚恐。我知道她在吸食我的精氣,但就是無能爲力,無法反抗,我的頭腦越來越昏沉,我知道我完了。
正當我萬念俱灰的時候,突然一陣狂風吹開紗窗,啪啪兩聲響。冷風吹到我的身上,讓我立刻清醒不少。同一時刻,我感覺我的嘴巴也離開了煙晚的脣。
我擡頭看了一眼窗外,但是由於身體虛弱,眼前昏黑,什麼也沒看見。
只聽見窗外一把清脆的女人聲音飄進來:放了他
當我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心中巨震,是紅玫瑰是她她來救我了
煙晚冷聲說:哼,我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個陽氣精純的小處男,你休想搶走了
紅玫瑰說:放人
煙晚說:哼哼,我要是不放呢
紅玫瑰說:那我就滅了你。
煙晚說:哼,好大的口氣,你知不知道你越界了
紅玫瑰淡淡的說:那又怎麼樣她說完,我聽見破風聲響,應該是跳進屋裡來了。接著,我身下的煙晚如一條泥鰍一般滑走。
屋內一時勁風四射,兩個女子的嬌叱聲不斷響起,蓬蓬之聲亦是不絕,也就大概十幾秒鐘的事,我聽見紅玫瑰痛哼了一聲,應該是受傷了,然後我感覺我被一人抱起來。
這時候我的視力恢復了一些,我看見是紅玫瑰將我抱著,跳出窗外,一路飛掠。不知道是不是我此時迷糊,這感覺就像坐雲霄飛車一樣。
我急問:玫瑰玫瑰,你是不是受傷了此刻的我,感覺特別的窩囊,竟然要一個女人冒險救我的性命,還連累她受了傷。我不但不能保護我心愛的女人,卻還要賴她救我。
她沒有回答我,繼續飛掠,這時的感覺又不一樣了,這速度快的,就像是坐過山車,不過這個頻率要比過山車快十倍不止。我簡直無法想象,她怎麼能跑這麼快,我本來就不怎麼清醒,頭部再一充血,很快就支持不住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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