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二月,按照習(xí)俗,顏父都會到八幡神宮去祈福參拜。
今年的二月,因為顏小朵的生日會剛好就在別府舉辦,顏父便帶著顏豫北與顧容昊,共同前往神宮轉(zhuǎn)轉(zhuǎn)。
“八幡宮位于大分縣宇佐市,是日本4萬4千座八幡宮的總本宮,也稱宇佐八幡或者宇佐八幡宮。祭神以應(yīng)神天皇為主神,左右為比賣神與神功皇后,三座一體,合稱為八幡神。”
顧容昊恭敬地跟在顏父身后,聽后者認真介紹著這里的一切。
顏豫北轉(zhuǎn)過頭道:“容昊第一次陪我們到這樣的地方來,會不會覺得很悶?”
顧容昊笑笑,“這時間,周圍的空氣很好,我就當(dāng)出來走走轉(zhuǎn)轉(zhuǎn),正好也跟伯父學(xué)一點東西。”
顏父回過身道:“你們年輕人的東西現(xiàn)在都講究一個潮,像小朵玩的那些東西,昨晚吵得我的耳朵那叫一個疼,我玩不了。”
顏豫北笑著,與顏父輕語了幾句,轉(zhuǎn)回身時,顏父已經(jīng)與同行的幾個人轉(zhuǎn)到別處去了,顏豫北到是走到顧容昊的跟前道:“行了,現(xiàn)在我們自己轉(zhuǎn)轉(zhuǎn)去。”
顧容昊狐疑地望一眼顏父的背影道:“這就算結(jié)束了?不用陪你爸再轉(zhuǎn)轉(zhuǎn)了?”
顏豫北搖頭,“我爸每年都會到這來轉(zhuǎn)轉(zhuǎn),關(guān)于這,他比我們熟,放心吧!丟不了。”
顧容昊抬表看了看時間,“都出來這會兒了,我先回去沒問題吧?”
顏豫北一個挑眉,“我這是讓你陪我去轉(zhuǎn)轉(zhuǎn)呢!誰讓你回去了啊?”
顧容昊白他一眼,一副“你是不是想太多了”的神情,“我陪伯父,那是禮貌,你是誰啊?用得著我陪?拉倒吧!”
顧容昊說完了轉(zhuǎn)身就走,剛下幾級臺階就聽見身后有人的電話響了起來。
顏豫北接起來,說不到幾句就上來,說:“大東跟江卓他們來了,讓我們上機場接人。”
顧容昊不情愿,簡竹還在會館里等著他呢!他這都出來半天了,該回了。
“接就接吧!你的地盤你做主,不用跟我特別說明!”
顏豫北一見他那副恨不得馬上飛奔回去的神情就痛恨,強行將他的手臂一拉,“滾你的!大東他們不是你朋友啊?再說了,這哪是我的地盤?走走走,一塊到機場接人去吧!”
……
簡竹在酒店房間里見到顏小朵的時候,丫已經(jīng)重新收拾妥當(dāng),又美美的,像是昨晚熬夜瘋玩的人不是她一樣。
簡竹將自己的禮物遞給她道:“本來凌晨就想給你的來著,可你那地兒實在是太吵了,全都是人,所以拖到現(xiàn)在才給你,也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希望你喜歡,親愛的,生日快樂。”
顏小朵正跪坐在屋檐之下,靜靜享受著太陽落山之前最后的陽光。
兩個人旁邊的屋內(nèi),有穿著和服盤著發(fā)髻的年輕女人,正一邊有條不紊地做著傳統(tǒng)的日本手打茶,一邊配合著歌舞伎撥動傳統(tǒng)樂器的音樂聲,完成所有動作。
顏小朵不說話,接過簡竹的禮物道了聲謝,說:“凌晨那么多人送我禮物,可卻沒有一個是真心要送給我的,不過因為我是‘顏氏’的女兒罷了。可我知道你不是,所以謝謝你,親愛的。”
總覺得她與往日不同,可又說不上有什么不同,兩個人邊聽音樂邊坐了一會,溫禮喬的電話就來,說:“你在哪里?我都到門口了!”
簡竹急急忙忙站起來道:“你怎么過來了?不是跟你說了么,我是到這做客的,而且我也很快就要回去了!”
顏小朵一聽有男人的聲音就開始興奮,一把將簡竹的電話奪了過去道:“你誰啊?干什么的?跟我們家小竹子到底什么關(guān)系啊?”
簡竹一看顏小朵像回了神似的,趕忙伸手去搶電話,卻叫后者一下站起身給躲開了。
等她再奔到顏小朵跟前,后者早就掛斷了電話。
顏小朵一回身道:“可以啊!小竹子,這男人未婚,我看挺好的。”
簡竹一聽頭都大了,趕忙將自己的手機搶回來道:“你這人咋回事啊!他未不未婚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啊!”
顏小朵一偏頭道:“跟你沒關(guān)系可跟我太有關(guān)系了啊!我正看你那破男人不爽著呢!憑什么他可以一會跟這個結(jié)婚一會跟那個傳緋聞的,你也別讓他太放心了吧!”
顏小朵還是強行請溫禮喬跟簡竹一起吃了頓下午茶。
之所以說“強行”,是因為簡竹一想到顧容昊那陰晴不定的模樣就膽寒,就根本不想再惹這么多事情。
她一見著溫禮喬就想逃開,中午在博物館門口遇到他已經(jīng)太突破了,可不能再把他像枚定時炸彈似的放在身邊了。
簡竹想跑,可還是叫顏小朵給抓住了。
就在會館里的西餐廳里,三個人隨意吃了些茶點,吃不到一會,沒想到更陰險的溫禮喬居然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道:“這個時候趕回我那邊鐵定是太晚了,我這么如花似玉,走夜路太不安全了。”
簡竹一翻白眼道:“你不是自己開車么?哪有夜路給你走啊?”
顏小朵也是個不要臉的,一歪頭道:“那就留在這住吧!我這里最不缺的就是房間跟妹子了,你要喜歡隨便你挑,想住哪間住哪間,想把哪個把哪個啊!”
溫禮喬喜上眉梢:“哦!是么,這兩個可都是我最愛的啊!”
顏小朵瞪大了眼道:“何止啊!我這還有溫泉跟小竹子啊!她穿比基尼的樣子你沒見過吧?可土了!”
簡竹一聽,打死她的心都有了,這家伙就正常不到幾分鐘,立馬原形畢露,弄得自己跟***子似的。
簡竹用手肘頂了頂她道:“你是不是又吃多了!跟別人亂說什么啊!”
顏小朵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一邊含了塊馬卡龍進嘴,一邊道:“你懂啥啊?你就告訴我,你到底懂啥啊?上次那顧榮禮算怎么回事?我才看好他,他人就不見了,這死哪去了也得有個音訊啊!他就這么不見了,簡直浪費我的青春啊!”
簡竹急得都快跳起來了道:“到底浪費你什么青春了?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簡竹話還沒有說完就挨了顏小朵一肘子,趕在這話被溫禮喬聽見以前,顏小朵才在她耳邊小聲地道:“姐姐我這是幫你,你別不開竅!原先我讓你帶顧容昊來參加我的生日party,不過是有心想再幫你們一把!可你看他都干了些什么?他憑什么啊!你要在一棵樹上吊死我可不答應(yīng),多一個選擇多一分勝算,就這么定了,這男的我留定了!”
簡竹又踢又打,顏小朵索xing往地上一癱,一副臭無賴的模樣,說:“你打吧!生日就是祭日,連這點小要求你都滿足不了我,我活著也沒什么意思了。”
簡竹又氣又怒,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了。
溫禮喬到是看得有趣,說:“簡竹,沒有想到你好玩,你朋友也不差。”
……
顏父回到會館已是近晚飯的時間,還是在會館里的餐廳,吃的是有名的懷石料理,因為宴請的人多,還有他一些生意上的伙伴沒有離開,所以偌大的餐廳被分為兩個用餐區(qū)域,一個是顏父用來招待朋友的,另外一個則單獨留了間包間,給顏小朵招待自己的好友。
顏小朵出去挨個敬了茶回來,往簡竹身邊一歪,道:“累死了,我爸這人真沒意思,每年我生日都要這么折騰我,煩死了。”
溫禮喬笑道:“我過生日的時候我爸也這么折騰我來著。不光他折騰我,我哥也折騰我。對于他們這些事業(yè)型男來說,啥生日節(jié)日都只是業(yè)務(wù)交流的一個借口,多半時候我就是個擺設(shè),負責(zé)竄竄場子,表示我來過了。”
顏小朵仿佛遇到知音,起身同他擊了掌道:“太對了,這位哥哥說話這么有見地,我更欣賞你了!”
簡竹拉一把她道:“快行了,又犯毛病了?”
顏小朵白她一眼道:“我說親愛的,你能別再說我了么,我剛才笑得嘴都快抽了,我真是太累了。”
幾個人說說笑笑一會兒,和式木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拉開了。
顏豫北帶頭走了進來,其后跟著莫向東、江卓等人,一進來就同顏小朵打招呼道:“哎呀!好好一姑娘,眼看著又老了!”
顏小朵嗤笑一聲跳起來道:“滾!姑娘我永遠十八,你們眼睛都瞎了吧!”
莫向東哈哈一笑,上前給了她一個極大的擁抱,“是,我妹妹永遠不老,前兒我讓昊子帶給你的禮物收到了嗎?法拉利今季新款,邊城首開,第一輛!”
顏小朵一聽眼睛都瞪大了,跟銅鈴似的,“你說啥啊?那車鑰匙是你要給我的嗎?”
莫向東一撇唇道:“那是,除了你哥哥我,誰會出手這么大方啊?”
顏小朵含恨回頭望著簡竹,心想:“你丫的!你看這就是你找的男人,太陰了!知道我不會收他的禮物,干脆就不送了!不只不送,還這么陰我,讓我活生生把一輛法拉利給扔水里了!”
簡竹吐了吐舌沒說話,忽而想起溫禮喬還在這里,顧容昊那家伙一來,可不又要犯病了?
正緊張,門口幾人的身后又傳來了腳步聲——顧容昊是剛從洗手間過來的,才到門口就見里邊,溫禮喬居然一派休閑地坐在簡竹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