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階段的訓練爲指哪壓哪兒,就是把石頭按照一定的規則擺放。
駕駛員開車,何青班長指著前方擺著的石子,讓車子前輪或者後輪往上面壓過。
這種訓練,看似非常的簡單也很無聊,不過確實非常的實用,可以訓練駕駛員對於車輛前後輪的位置感覺以及掌握行駛軌跡,又可以訓練駕駛員對於方向盤的控制。
不過這個石子擺放與班長的的指向是有講究的,要符合現實,如果你隨便點一塊石子,但是車子一把方向根本是不可能壓上的,這就失去了意義。
這個階段的訓練時間同樣爲半個小時,不過是每個人半個小時。
最初的時候,每次都是壓不中指定的石頭,尤其是後輪,總感覺能壓上去,結果都是擦著而過。
“慢一點,你速度這麼快,需要一定的反應時間,而且打方向也要花時間,又不是老司機,一步一步來!”
何青在邊上也是一直在指導,並沒有什麼不耐心,已經當了十多年的教練班長了,最初的火氣早就被磨平了。
慢慢的,二人也都能夠按照要求,開上了指定的地方,這也是基於對車輛行駛軌跡以及車輪的位置有一定的瞭解。
“這一階段就先到這裡了,我也不會要求你們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可以掌握,算是幫你們把基礎給打紮實了。”何青看了下時間,也差不多了。
“下一階段,就是單軌橋了,這個說起來也很簡單,但是並不容易。”
說著,何青把車子開到了正對著單軌橋面前二十多米處。
雙軌橋相對來說容易,只要把前輪對準了,方向扶好,基本就是沒問題的。
反倒是單軌橋,因爲開上去的時候,車子是傾斜的,這就造成了方向容易往低的一側跑,需要拉住方向,才能夠順利通過。
這一階段的訓練,只是對前面兩個階段的補充和總結。
終於,這一次的突擊強化訓練結束,聽這名字,強化訓練,好像還有點振奮人心的。
但是,這是駕駛訓練,沒有特種兵的熱血,有的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枯燥的重複訓練。
不過,馬克原明顯能夠感覺到,再次坐上車摸著方向盤的時候,心裡比訓練之前底氣足了一點。
這股底氣來自哪裡?大概就是對於車輛更加了解,雖然並不能達到傳說中的人車合一,時間那麼短,那太遙遠,不切實際,但是算是初步培養了出來一絲車感了。
“好了,今天的訓練就到這裡,回去之後,記得多看多練,有什麼不明白問你班長,你班長不懂得,來問我吧。”
訓練結束,在馬克原與劉爽離開之前,何青交代了一聲,隨後單獨開著車返回車場,把車子停放好。
“幹嘛去現在?”劉爽看這馬克原並沒有朝著連隊的方向走,跟上前問了一句。
“當然是去超市那邊借個球打一下,好久沒有玩了。”馬克原笑了笑,班長在睡覺,也沒有吩咐他們做什麼,現在的時間是自由的。
……
楊帥正躺在牀上補覺,迷迷糊糊聽到了開門聲,擡起眼皮看了一眼,又閉上了,嘴裡碎碎念著:“回來啦?訓練的怎麼樣?”
“嗯嗯,班長,我感覺進步了不少,就是時間短了點。”劉爽也是對自己技術的提高感到興奮。
“以後有的是時間訓練,對了,現在幾點了?”楊帥點點頭,手機在充電,看不到時間,只是感覺外面天色有些暗了。
“班長,現在六點十分了。”馬克原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回道。
“嗯,嗯?什麼,六點多了?你們他媽的怎麼不早點叫我?”楊帥剛準備繼續躺一會,一聽到時間這麼晚了,整個人都從牀上蹦了起來。
“我們打球去了,你也沒跟我們說呀。”劉爽很無辜的回道。
“行行行,都閃一邊去。”楊帥也懶得說什麼了,直接跳下了牀。
連鞋子都沒有穿,直接跑到櫃子邊,拔下充著電的手機看了一眼,苦笑了一聲,又拿出一套衣服鞋子,這是上午從包庫拿出來的私人便裝。
迅速穿上衣服後,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幾秒種後,電話之中傳來了一道聲音:“你他媽的睡得很爽是吧?老子在車場等了你多久?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了?還不快滾過來。”
聲音很熟悉,馬克原隔著好幾米都能聽到,這是何青班長打來的電話。
“好好好,不好意思,我睡過頭了,何班長我馬上就來。”楊帥連連賠笑道。
說話的同時,已經穿好了衣服,跑到廁所衝了個臉,在身上噴了不知道什麼味的香水,又抹了一絲髮膠在寸頭上,感覺差不多了,才急急忙忙向車場跑去。
“你們在連隊好好待著,要是排長回來問起來,就說我和何班長在車場,然後給我打電話。在連隊別惹事,回來給你們帶好吃的。”離開之前,楊帥又交代了兩句。
……
“班長這是外出嗎?只是這麼晚了,還有外出的名額?”劉爽疑問道。
看著班長飛快的步伐,好像平時跑步的時候,也沒見過這麼快。
“唉,看破不說破,你知道就好了,何必問廢話呢,不過也好,排長不在,班長溜出去了,沒人管的感覺真爽。”
馬克原慢悠悠的說道,看著空蕩蕩的連隊,轉身掏出了根菸點上,然後就雙腳一蹬,躺在牀上。
……
就在今天中午,楊帥與何青二人得知排長要外出之後,就一起商量了一下,晚上,去哪個地方喝一點。
正門是肯定不能走的,整個圍牆上面都是鐵絲網,而沒有鐵絲網的地方,又佈滿了監控,那麼該從哪裡出去呢?
這對於楊帥與何青來說,那都不是事,都在這裡生活了最少的八年了,哪裡有老鼠洞都一清二楚。
車場值班室,裡面都是一連的留守人員,何青只是稍微說了兩句,值班員就把其中一個攝像頭的監視方向給轉了轉。
車場拐角處,有一顆枯樹,枯樹的樹幹上不知道被誰用刀子砍掉了一部分,正好可以當做腳的支點,二人一踩一蹬,順著圍牆就翻了過去。
外面是一條小土路,平時也沒什麼人走動,順著小路往前走五十多米是一個菜市場。
值班員站在值班室門口,遠遠地望著兩個人影消失,又迅速回道值班室內把攝像頭調整回來。
一切彷彿不曾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