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逸飛咧了咧嘴角,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來,他看著柳心眉的眼神里并沒有一絲責(zé)怪。
文若若的心,針扎一般的疼了起來。柳心眉對王爺?shù)膽B(tài)度十分的冷淡,可是王爺卻是毫不在意的。她是恭恭敬敬的給王爺見了禮,人家卻擺出了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什么時候開始,她們之間的距離變得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呢?
“你對文側(cè)妃說,她的貼身丫鬟是本王關(guān)起來的?”慕容逸飛問。
“難道不是嗎?”柳心眉瞪大了眼睛,奇怪的看向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丫鬟,用得著抵賴嗎?
“王妃不好奇本王為什么要關(guān)她嗎?”慕容逸飛含笑問道。
“她又不是我的丫鬟,關(guān)我毛線......什么事兒?”柳心眉翻著眼睛,十分的不解。
文若若在一旁忽然覺得自己的存在是那么的多余。王爺?shù)饺缃襁B正眼都不曾瞧她一下,反而對著柳心眉絮絮的發(fā)問。梅兒是她的丫頭,難道王爺不是應(yīng)該欠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慕容逸飛向后一伸手,玄坤就捧了一塊帕子過來。那上面有一支梅花,傲然挺立,不消說,這是梅兒的。
“文側(cè)妃不覺得這個眼熟嗎?”慕容逸飛沉聲問道。
“是梅兒那丫頭的。王爺,這料子是貴重了些,可是這是臣妾用過之后賞給梅兒的,也不算逾越了規(guī)矩。”文若若小心的分辯著,希望可以為梅兒做些開脫。
“你以為本王是因為這個問她的罪?”慕容逸飛譏諷的問,那么他這個一國的親王得無聊到什么程度,連丫鬟一方帕子的用料都會斤斤計較。
文若若低頭不語了,顯然她誤解了王爺?shù)囊馑迹且稽c兒方向沒有,她是不敢繼續(xù)猜測的。言多必失,這個時候她還是少說為妙。
“玄坤,將那賤婢帶了來。”慕容逸飛的語氣里有說不出的厭惡,這群芳居的主仆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文若若的眼睛眨了幾眨,逼回了涌上來的淚水。打狗還得看主人,當(dāng)了她的面,王爺毫不留情的罵了梅兒,何嘗又不是在給她沒臉?看著他那冷酷如冰的表情,是不是連她也給罵了進(jìn)去?
“是。”玄坤答應(yīng)一聲,大踏步的去了。開了柴房的鎖,梅兒立刻歡喜的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玄侍衛(wèi),是不是王爺答應(yīng)放我出去了?”梅兒興奮的問。
文妃說過一定會救她出去的,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她就可以重獲自由了。雖然被關(guān)在這里不過是一夜加上半天兒,但是梅兒已經(jīng)覺得過了漫長的一段時間,原來在藍(lán)天白云下自由自在的生活是那么值得珍惜。
玄坤一聲冷笑:真是癡心妄想!
“我只是奉命前來帶你見見王爺和王妃的。”玄坤說。
梅兒搖搖頭,沒辦法,跟王爺在一起待久了,這玄侍衛(wèi)也是一臉的冷漠,看上去跟王爺還是很相配的。
“奴婢見過王爺,見過王妃娘娘、文妃娘娘。”梅兒連連下拜。
“王妃說說吧,這帕子是在哪里發(fā)現(xiàn)的?”慕容逸飛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枴?
“是在冷園的假山上。”柳心眉深深吸了口氣,眼睛里也多了幾分凜冽。既然慕容逸飛打算清查,她主動配合就是了。最好是一舉拿下這兩個人,好給這身體的原主報仇雪恨。
“這怎么可能?王妃一定是看錯了或者記錯了。”梅兒顧不得禮儀,高手叫嚷。
“這東西不是你的?”柳心眉笑吟吟的問。
人證物證在此,容不得她花言巧語。不作死就不會死,要不是她特意的炫耀,在自己的衣服鞋子手帕上都做了屬于她的標(biāo)記,哪里就這么容易的做了手腳。
“是,只是這帕子前幾日丟掉了,奴婢找了幾次卻一直沒有找到。”梅兒的帕子很多,她自己都快記不清有多少了。這一塊兒究竟是什么時候掉的,她一點兒都想不起來了。
“呵呵,難道是風(fēng)吹的?只是這也太巧了,我是在那假山上跌落的,好巧不巧的,就在那里拾到了這塊兒帕子。”柳心眉冷冷的說。
她做不到和顏悅色,哪怕是裝都裝不出來。一想到她們做下這么卑鄙齷齪的事情,她心里的火氣就大了起來。出來混早晚都是要還的,自己做下的惡,就要自己去承擔(dān)后果。
“王妃娘娘,您出事兒的那一天,奴婢是不曾去過冷園的。若是不信,您可以問問柳葉兒,那一日她一直都在幫我刺繡哩。”梅兒似乎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柳葉兒。
那一天她確實是跟柳葉兒在一起的,為了避嫌,她都是讓另一個小丫鬟去冷園傳話的。想不到這無意之舉,卻可以證明她的清白。
“呵呵,我也沒說你是當(dāng)天來過冷園的。”柳心眉淡淡的說,她越急露出的破綻就越多。
“王妃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您懷疑自己是被梅兒推下假山的不曾?”文若若說完了,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呵呵,誰也不是傻子,只有自己走路跌倒的,誰敢明目張膽的害我?”柳心眉淡定的說,身上裹緊了被子,也不知道她說這話用意何在。
“既然如此,就請王爺開恩,饒過梅兒吧!”文若若借機(jī)求情。
“且慢,文側(cè)妃就不想知道這其中的隱情了嗎?”柳心眉還沒等慕容逸飛表態(tài),就搶先說道。
“隱情?哪里有那么多的隱情?這帕子既然是丟了,誰撿到不肯還給她也是有可能的。”文若若急于為梅兒撇清,出言頂撞到。
“王妃既然說有隱情,想來是一定的。本王最喜歡聽這曲曲折折的故事了,就勞煩愛妃慢慢講來。”慕容逸飛橫了文若若幾眼,公開護(hù)著柳心眉。
呵呵,這是要三堂會審嗎?只可惜那丫頭卻不是玉堂春。
“這里面的故事長了,我可不耐煩在這里說個沒完。”柳心眉是半點兒也不將就。
“好,既然如此,我們就去花廳。”慕容逸飛看了看天上的太陽,雖然沒有了從前的迅猛,這個時節(jié)也是很炎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