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眉雙手環胸,一臉戒備的看著慕容逸飛。唉,她最怕的就是這個,上輩子一點兒經驗都沒有,對付男人,尤其是這種不要臉的男人,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慕容逸飛每次看到她如臨大敵的模樣,心底都忍不住偷偷在笑。這女人,他們的孩子都這么大了,怎么每次逗弄她的時候,都緊張青澀的像未經人事的少女呢?這幾年的疏遠,已經變得讓她不知如何接受自己了。
他的臉貼了過來,垂落的發絲不經意的就碰觸到了她嬌嫩的臉頰,溫熱的氣息,令她心中一陣慌亂。她想躲,只是往后一退,脊背就撞在了車廂上,這馬車就不能再大一點兒嗎?
“你,你要干什么?這青天白日的,你要克制自己的情緒。”柳心眉口干舌燥的說。
媽的,被人輕薄了,還不能求助或者呼救,這日了狗的人生!
慕容逸飛唇角一扯,露出一個微笑,低沉的嗓音就充斥了整個車廂:“愛妃的意思是......今晚有約嗎?”
青天白日的需要控制,到了夜晚,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宣泄了。如果他沒理解錯,柳心眉給他的是一種別樣的暗示。
約你個頭啊!柳心眉真想一記老拳揮出去,最好打歪他的鼻子,讓他老起了這齷齪的心腸。雖然她有著跆拳道黑帶,但是對上這樣的男人,她卻連一分勝利的把握都沒有。這個尚武的時代,還有那傳說中各種高超的武藝輕功什么的,都不是她這個現代人能夠破解的。
“那個,那個,你先離我遠點兒啊!”柳心眉不耐煩的叫著。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可是火燒眉毛顧眼前,能拖延一刻是一刻吧!
“你要是不好好的坐著,我就回自己的車里去了。”柳心眉很后悔跟他共乘一輛車了。
慕容逸飛一揚手,就鉗制住了柳心眉的腕子,他挑眉看著她:“好啊,愛妃不妨一試。”
他就不信了,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她還能鬧出什么樣的鬼把戲。這女人,脾氣很大,但是力氣嘛,卻不具備優勢。他不過是不愿意強人所難罷了,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啊!
切!還是不是男人?柳心眉鄙夷的翻了他一眼,不過是仗著一把蠻力而已。如果誰胳膊硬、拳頭粗就是老大的話,當初楚漢相爭的時候,就沒有劉邦什么事了。
慕容逸飛被她的小動作,逗得忍俊不禁,不禁微微笑著搖搖頭。自己的脾氣什么時候這么隨和了,被人無視了,還能心平氣和的跟她和平共處,這在從前是他都不敢相信的。
“救命啊!快來人啊,出大事了。”忽然,柳心眉眼珠兒一轉,聲嘶力竭的喊了起來,聲音里帶著無限的倉惶。
慕容逸飛眉毛一皺,莫名其妙的看著她,這朗朗乾坤的,大街上沒有任何危險的啊!難道她嗅到了什么危險的氣息嗎?只是她也太小題大做了,有他在,保她太平萬年。
柳心眉抬起雙腿,猛烈的蹬擊車廂,弄出巨大的聲響。
“王爺。”跟隨慕容逸飛的侍衛并不多,但都是以一當十的高手,聽聞這一聲呼喊,迅速的圍攏過來,尤其是玄坤,第一個沖了過來,在窗外急切的喊著:“王爺......”
“哎呦。”柳心眉叫了一聲,連忙掀開簾子,“騰”的就跳了出來。
玄坤連忙伸手扶住了,擔心的問道:“王妃,王爺怎么了啊?”
怎么這么半天,王爺一言不發啊?
柳心眉擺擺手,淡淡一笑:“沒事,他很好,無需擔心。”
“那......”玄坤愣住了,他的耳朵沒出毛病啊,剛才可是清清楚楚的聽見了她喊“救命”的。
“哦,我,我是突然舊疾發作了,一時腹痛難忍,才驚動了大家,真是不好意思了。”逃出了生天的柳心眉這個時候又是笑瞇瞇的了。
“哦,原來王妃生病了?那我們這就去請一位大夫過來。”玄坤立馬準備吩咐手下人。
“不用了,舊疾嘛,我身邊是備著藥的,只要安安靜靜的休息一會兒就好了。麻煩你把世子抱到王爺的馬車上吧!”柳心眉隨口吩咐。
“是。”玄坤答應一聲,立即走了過去輕輕敲了敲車窗,低聲對柳葉兒說了幾句,然后就抱著世子交到王爺的手里。
“柳葉兒姑娘、馮嬤嬤,王妃的舊疾發作,還請你們悉心照顧。”他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
也是怪了,王妃病了,王爺不會照顧的嗎?干嘛非要回到自己的馬車上去?哦,是了,王爺這么多年都是由別人服侍的,哪里會照顧人呢?事情又發生的突然,想必情急之下,是手忙腳亂的。
“王爺,您放心,王妃沒有大礙的。”玄坤又對慕容逸飛報告。
車里只是傳出淡淡的一聲:“嗯。”
“父王,娘親病了嗎?”超凡擔憂的問,坐在慕容逸飛身邊扭來扭去的,不時的向后望去,只是什么都看不見。
慕容逸飛伸手拍了拍兒子,安慰到:“不要緊的,你娘親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暗中他咬了咬牙,很好,這女人是跟別人不同。其他的女人都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她倒好,就是反反復復的裝病,是不是屢試不爽的效果才讓她上了癮啊?
“真的嗎?”超凡的小臉兒皺皺的,看起來十分的不開心。
“若是父王病了,你也會如此擔心嗎?”慕容逸飛忽然問道,原來有個人關心你,是一種很美妙的感覺。他很想知道在兒子的心里,自己和柳心眉的地位孰高孰低。
超凡糾結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說道:“父王是不會生病的。”
呃,慕容逸飛無語了,小孩子是最遵從內心想法的,這孩子從來都不曾為自己擔心過,只是,他很聰明的避開了這個問題。他喟然長嘆:唉,他們父子間,始終都是有些隔閡的。不過這個,似乎怨不得孩子,自己在他最應該得到呵護的年紀,卻對他一直不聞不問,他還能奢求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