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翻云覆雨,文若若婉轉(zhuǎn)承歡,一聲聲呻吟像催促士兵上陣決斗的號角,激起了慕容逸飛的滿腔斗志,來回大力的廝殺著。這個男人有著強壯的身體和充沛的體力,每一次都會讓她快樂的不能自已。
終于兩個人都癱軟了下來,滿室只聽見男人粗重的呼吸和女人的**。
“王爺......”文若若嬌呼一聲,把臉就埋在了繡枕上,半是滿足半是嬌羞的模樣很是惹人愛憐。
慕容逸飛拉過一床錦被,遮住了一室春光,大手輕輕落在文若若纖細的腰肢,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文若若悄悄的翻轉(zhuǎn)了身子,借著月亮的清輝仔細端詳著身邊沉睡的人。
這么多年了,這個人她總是看也看不夠,這線條硬朗的面龐,濃密的的劍眉,挺直的鼻子,棱角分明的嘴唇,如今都被三千墨發(fā)半遮半掩,在月光下雕像一樣的迷人。
她滿足的嘆息著,如果時間能夠在這一刻靜止,她是沒有遺憾的了。只要王爺在她的身邊,她就仿佛是天下最富有的人,什么都不會也不屑去跟人爭。這男人就是她的全部就是她的天下,她只想在他的凝視下慢慢融化。
她的手慢慢的撫上了他的胸膛,今夜就讓他們相擁入眠,直至明天的晨曦鋪滿房間,螓首剛要依靠過去,就聽慕容逸飛發(fā)出夢囈的聲音:
“柳心眉,你,你到底要怎樣呢?”慕容逸飛嘀咕了這一句,身體就改變了方向,只留給她一個寬闊的后背。
剛剛伸出的手立時縮了回來,屈辱的淚水串串滴落,她顧不得擦拭,任由它們滑過臉頰,打濕了枕頭也打濕了不堪一擊的心。
歡愛的味道還在空氣中彌漫,毫無預(yù)兆的她就聽見了心碎的聲音,幸福總是太短暫,甚至都來不及等她入夢。文若若一下子由巔峰跌至深淵,未干的汗水和微微腫脹的身體,證明剛才的場景是真實而絕非夢幻,可她心里的痛楚也是真真切切的,她可以容忍王爺同時擁有幾個女人,但是卻無法接受自己成為別人的替身。她從來沒有奢求獨占這個男人,只是希望他分給她的寵愛能夠比其他的人多那么一點點兒,如今連這個都是做不到了啊!
他怎么可以這么無情的對她?她低至塵埃是為了惹他垂憐而不是無情的踐踏。文若若狠狠的咬著下唇,直到一股咸腥的液體涌了出來,疼痛直達心底。老天真是不開眼啊,那一次為何不干脆的摔死了她?
那女人究竟做了什么了,王爺就是在睡夢中都還念念不忘。
注定是無法安眠的一個夜晚了,但是文若若卻連動都不敢動,她怕驚醒了身邊沉睡的人。她不敢去指責甚至都不能在他的面前流露自己的委屈,這不僅僅是她的悲哀,而是所有身為側(cè)室女人的悲哀。
想一會兒,哭一會兒,不知不覺的天就亮了,慕容逸飛晚睡早起都已經(jīng)成了習慣,猿臂一舒卻撈了個空,睜眼望去,文若若正在梳妝臺前仔細的裝扮著。
“王爺,睡的可好?”文若若含笑問候。
“唔,還好。”慕容逸飛起床穿衣,文若若過來貼心的服侍。
“你怎么了?”低下頭不經(jīng)意看見了她紅腫的雙眼,慕容逸飛詫異的問。
。
“沒什么,想是,想是......”文若若停頓了片刻,這大早晨的,斷不會被沙子迷了眼睛,她實在是想不出什么理由來了。
莫非昨晚她也是強作歡顏?慕容逸飛薄怒,什么時候開始他的留宿都會讓女人如此心生怨恨了?
“你若是不喜,本王日后不來就是。”慕容逸飛冷冷的扔下一句,抬腿就走。
若是任由他就這么去了,這群芳居豈不是成了第二個冷園?文若若顧不得矜持,緊走了幾步,在后面牢牢的抱住了慕容逸飛精壯的腰身。
“王爺定是誤會了,若若恨不得王爺夜夜前來呢!”柔軟的身子整個的貼在了他的后背,她好怕,這一去之后,后會無期。僵直的身軀漸漸放松了一些,慕容逸飛轉(zhuǎn)過身子,抬起她的下巴問道:“那你為何啼哭?”
文若若沒了退路,索性一咬牙說了實話:“王爺,您,您夢中叫了別人的名字。”
說著一雙大眼睛里又蓄滿了淚水,晶瑩的淚花兒搖搖欲墜。
“哦。”慕容逸飛心下了然,不禁搖頭苦笑,自己對那個女人已經(jīng)魂繞夢牽了嗎?
“是柳心眉嗎?”他問。
“王爺自己知道便是,何苦說出來羞辱若若。”文若若的臉色一片慘白,他的心里果然是只有她的。
“你不知道,本王臨來之時,和她拌了幾句嘴,她在病中,本王又不好發(fā)作,想是夢里又跟她吵了起來?若若不會是被嚇到了吧?”慕容逸飛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
拌嘴?文若若也是不由的苦笑,這座王府里,也就她敢跟王爺這么做了。不過看王爺?shù)哪樕嫌嗯聪雭硎钦娴谋粴庵恕S谑侨崧晞窠猓骸巴鯛敚胁〉娜四兀睦镫y免焦躁,言語上就沒有那么講究了,您不要計較了。”
慕容逸飛溫柔的凝視她片刻,嘆息著:“唉,若是她有你一半的懂事,本王這后宅也就安寧了。”
文若若的俏臉一紅,甜蜜沁上心頭,她的好,王爺也是看在眼里的啊!
眼前的人明明也是貌美如花,性情還溫婉可人,為什么他還是希望那個人有一天也會這樣溫柔的待他?
“嗤......”的長笑起來,慕容逸飛的眼睛都是促狹的笑意:“若若不會是為了這個哭了一整夜吧?這眼睛都變成蜜桃了,本王竟然不知道,你也是這等拈酸吃醋的人。”
文若若又羞又惱又氣,明明是他欺負人,現(xiàn)在還反過來取笑她。
頓了頓腳,她不依的嗔怪:“王爺竟然取笑臣妾,早知道是這樣,昨晚就推醒了您,和柳姐姐一樣,跟您一場好鬧!”
跟她一樣?狹長的鳳眸瞇了瞇,這天下還會有和她一樣的女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