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安奕曉不喜歡他,他們將還會是最鐵最鐵的哥們。畢竟這個世界,只有他和安奕曉是從現(xiàn)代過來的,他們有著很多共同語言。
然而,一切從安奕曉喜歡上他,就開始變了。
蕭錦川頭疼的揉揉額頭,對柳輕柔愧疚的說道:“柔兒,對不起。這次宮宴,恐怕……”
“王爺,我懂!”聽到蕭錦川說對不起,柳輕柔就明白了他的選擇,很識大體的說道。
從她認識蕭錦川開始,她就知道他對安奕曉一直有著讓人難以理解的縱容,和讓人難以猜測的情感。
柳輕柔心裡很明白,在蕭錦川沒有遇到她之前,安奕曉是他生命裡最重要的人。
她現(xiàn)在雖是蕭錦川的心愛之人,但一時半會想要取代安奕曉在他心中的重要位置,恐怕不容易。
她得小心翼翼的、慢慢的一點點取而代之,不能操之過急。
所以,在安奕曉面前,她從來都是柔弱的,不敢和安奕曉爭論半句,用自己的楚楚可憐博得蕭錦川的同情。
以此來突出安奕曉不好的一面,讓蕭錦川看到,時間一長,她不信蕭錦川對安奕曉狠不下心來。
柳輕柔有著自己的如意算盤,她姿態(tài)放到最低,柔聲細語:“王爺,還是聽王妃姐姐的吧。不然別人看到你帶我去皇宮,還以爲王府是一個沒有規(guī)矩的地方呢。”
蕭錦川濃眉深縮,拳頭握了鬆,鬆了握,反覆兩次之後,他對安奕曉沒好氣的吼:“你還不快鬆手?”
安奕曉瞭解蕭錦川的爲人,知道這人比較注重結(jié)果,什麼規(guī)矩,什麼道義,有時候在他眼裡一文不值。
她擔心自己鬆了手,蕭錦川就帶著柳輕柔施展輕功飛走了,搖頭笑道:“王爺,你有事就去忙吧。我來王府十天了,你天天都和輕柔妹紙在一起,我都沒有機會和她說上話。正好趁此機會,我可以好好和她嘮嘮。”
蕭錦川哪裡不知道她的心思,哼了一聲:“今晚的宮宴,本王決定不去了,你滿意了吧?”
“王爺?shù)耐嫘﹂_大了。”安奕曉低頭笑了笑,擡頭望著蕭錦川:“新皇登基不到一年,今年是他第一次主持小年宴,你就不怕原太子黨的人來搞破壞?”
蕭錦川沉了臉,瞪了安奕曉好幾眼。
他正要說話,他的貼身小廝齊福從外面跑進來說:“王爺,宮裡的馬車來了。”
蕭錦川嗯了一聲,打了一個響指。
一個人像影子一樣飄過來,速度極快,除了蕭錦川之外,沒人看到他是從哪個方向來的。
“雙子拜見王爺。”影衛(wèi)雙子單膝跪地,黑衣蒙面,顯得極爲神秘。
蕭錦川聽到雙子二字,腦袋一陣抽痛,王府十二影衛(wèi)的名字還是安奕曉取的,是按照十二星座命名的。
等找個時間,他一定要將這些影衛(wèi)的名字都改了。
“影衛(wèi)雙子聽令,好好保護柔兒,不能讓她受到安奕曉的半點欺負。否則,本王定不輕饒!”蕭錦川特別強調(diào)安奕曉的名字,說到這三字時,他還冷冷的瞪了安奕曉一眼。
“屬……屬下遵命!”這個任務比讓他殺人還難,他能不能不接?
但身爲影衛(wèi),他必須無條件的服從王爺?shù)拿睢K灾荒苷f是他運氣不好,偏偏在他值班的時候出了這等事。
雙子站起來,對安奕曉點點頭,雙手抱拳:“王妃,得罪了。”
安奕曉知道十二影衛(wèi)各有各的本事,每個都很厲害,她一聽這話,就心知不好。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只覺得眼前有什麼東西一閃。
緊接著,她抓著柳輕柔胳膊的手不由自主的滑落。
她大吃一驚,柳輕柔比她更驚,驚慌失措的朝蕭錦川伸著手,因爲害怕,聲音都變了:“王爺!”
“柔兒別怕,雙子是我的影衛(wèi),不會傷害你。”蕭錦川飛身過去,抓住了柳輕柔的手,輕輕一扯,將她拉入懷中。
柳輕柔靠在蕭錦川的懷裡,害怕的將腦袋擠在他的胸膛,聲音發(fā)顫的說:“王爺,柔兒害怕!”
“別怕,別怕!”蕭錦川輕輕拍著柳輕柔的後背,安撫了好一會兒,纔將她受驚的情緒安撫好。
安奕曉看的心塞,好想上前將這兩人一腳踹開。
安撫好柳輕柔,蕭錦川把她交給了雙子,叮囑雙子一定要好好保護,又警告了安奕曉一些話,他才和齊福離開。
蕭錦川一走,安奕曉就對柳輕柔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
柳輕柔害怕的往雙子身後躲,轉(zhuǎn)身跑進了房間,並關(guān)上了門,安奕曉笑的更開心了。
雙子雙手別在身後,猶如門神一般站在門口,以防安奕曉進去。
安奕曉擡手,伸出食指,對雙子指了指,沒有說話。
雙子覺得背後直冒冷汗,他聽了王爺?shù)脑挘痛淼米锪送蹂5宦牭脑挘蔷褪堑米锿鯛敗?
其實,這兩個人,他誰都不想得罪啊。
雙子這時候想了,都怪他昨天請假,和巨蟹換了值班日期。不然,今天肯定是巨蟹得罪王妃,而不是他了。
雙子好後悔,好後悔,但事已至此,他後悔又有什麼用呢?
安奕曉知道雙子的厲害,她想要硬闖的話,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受傷的左胳膊,忽生一計,右手捧著左胳膊,一邊喊著疼,一邊流淚,一邊對紅萱和斜春吼:“你們兩個是死人啊?看到本小姐受傷,也不知道去請大夫,疼死小姐了。”
“小姐,我這就去請大夫。”紅萱連忙說,剛跑出沁芳園,安奕曉又一聲吼:“笨蛋,給我回來。”
紅萱只得跑回來,問:“小姐怎麼了?”
“就你那速度,等你請到大夫,本小姐的胳膊也廢了。”安奕曉嫌棄的抱怨,擡手一指,指著雙子:“你去!”
雙子不動,眼觀鼻,鼻觀心,就當沒有聽到。
反正他已經(jīng)把安奕曉得罪了,不在乎再多得罪一些。
見雙子不聽自己的話,安奕曉惱了,“雙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無視本王妃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