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信號彈的方向是從錦華園傳來的時候,蕭錦川臉上的緊繃,瞬間拉了下來。
這個女人,在做什麼?
“王爺,怎麼了?”柳輕柔沒有聽到信號彈的聲音,走出來奇怪的問道。
蕭錦川搖搖頭,往外吐了一口唾沫星子說:“沒事,只是吃到了一顆石頭。”
憑藉女人的直覺,柳輕柔知道蕭錦川有事瞞著她,但是蕭錦川不說,她就不會問。
“那石頭吐出來了嗎?”柳輕柔關心的問道。
“吐出來了,進去吧。”蕭錦川拉著柳輕柔的手,往屋裡走。
只是走到門檻的時候,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錦華園的方向,心裡微微有些擔憂。
那個女人放信號彈,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
不過,很快這個想法就被他甩出腦後了。那個女人,她能出什麼事?出幺蛾子還差不多。
……
蕭瑞羽剛吃完午飯,在院子裡走路消食,忽然聽到一聲細微的響聲。
他擡頭一看,看到攝政王府的上空炸開一個信號彈。
這信號彈一般不輕易放,除非是出了大事。
但是,攝政王府能出什麼大事呢?
不過此刻,也容不得蕭瑞羽多想,他身子輕輕往上一縱,飛上了屋頂,朝著信號彈的方向快速而去。
……
“北邊戰事年年不斷,難道除了和親,你們就想不出別的辦法嗎?”蕭瑞麒一怒之下,砸了一桌子的奏摺。
下面幾個重要大臣,全部跪在地上,只磕頭:“皇上息怒!”但沒有一個人爲北邊戰事提有用的解決之法。
蕭瑞麒惱怒的扶著額頭,龍眼在下面幾位大臣身上掃視,正要說話,就在這時,一聲輕微獨特的響聲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他一腳踢翻面前的龍桌,飄身出了審清殿,看到信號彈的方向在攝政王府。
蕭瑞麒眉頭皺的厲害,心中起了擔憂,莫不是原太子黨趁著北邊戰亂鬧事?
這時候,他來不及想那麼多,走回審清殿,對著跪地的大臣說:“朕去御花園走走,在回來之前,你們最好給朕商量出一個可行的法子出來。”
說完,蕭瑞麒進了審清殿的臥房,換下龍袍,穿上普通的衣袍,直接出了審清殿。
又離開了皇宮,往攝政王府方向飛去。
……
信號彈放出去一炷香的功夫,蕭瑞羽和蕭瑞麒同時來到了攝政王府的錦華園。
安奕曉望著眼前幾乎長相一致的雙胞胎兄弟,讓他們別說話,她先老規矩的玩一會兒認人遊戲。
“你是皇上,你是睿王,對不對?”安奕曉先指了蕭瑞麒,後指了蕭瑞羽。
還不等兩人回答,她又改變主意道:“不對,不對。應該你是睿王,你是皇上。”
蕭瑞麒和蕭瑞羽無奈的對視一眼,齊聲說道:“王嬸別玩了,王叔人呢?”
“是我放的信號彈,你們問他做什麼。”聽到他們問蕭錦川,安奕曉不大高興的說道,也沒有興趣繼續玩猜人遊戲呢。
因爲他們兩兄弟雖然長相極爲相似,外人很難分辨,但是聲音卻千差萬別,蕭瑞羽的聲音略顯稚嫩,蕭瑞麒的聲音顯得低沉老練,一聽就知道誰是誰了。
“你放的信號彈,出什麼事了嗎?”兩人又是同時開口,都沒想到這個信號彈是她放的。
“沒什麼大事。”安奕曉擺擺手,看向了蕭瑞羽:“本來我只是想找小羽來的,誰知道信號彈把日理萬機的皇上也吸引來了。”
蕭瑞麒心塞住,敢情是他自作多情了。要是南華在京城,肯定也會趕來的。
而蕭瑞羽聽到安奕曉是專門找自己的,他忽然感覺背後一涼,該不會是安奕曉又有什麼鬼主意打在他的身上吧。
見蕭瑞羽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退,安奕曉眼睛一瞪:“小羽,你躲什麼?難道不想幫你王嬸我的忙?”
“不是,不是,我腳癢,所以才動一動的。”蕭瑞羽動了動腳,往前走了兩步,笑道:“王嬸的吩咐,小羽定當萬死不辭。”
“萬死就不用了,我最近和王爺鬧了點矛盾,他扣了我的供給。而我一介女流之輩,不方便在外面拋頭露面,所以供給之事就交給你了。”安奕曉說的臉不紅,心不跳。
蕭瑞羽聽到她說自己是一介女流,不方便在外面拋頭露面,心中怒吼:你拋頭露面的次數還少嗎?
但是這話,他只敢在心裡吼吼罷了,面上卻是一派真誠,連連點頭哈腰:“王嬸放心,你的供給包在我的身上。”
“嗯,我相信你。”安奕曉拍拍蕭瑞羽的肩膀,還想像以前那樣勾著他的脖子,和他開玩笑。
手剛想勾他的脖子,可他卻躲開了,振振有詞道:“王嬸你現在已經嫁人了,這個男女之間的距離還是要適當的保持一下的。”
安奕曉切了一聲,正要強行和他勾肩搭背,這時蕭錦川出現在了錦華園的門口,冷冰冰的質問:“你們在做什麼?”
蕭瑞羽彷彿被人捉姦在牀,稍微將安奕曉往外推了推,自己又往旁邊退了退,笑道:“王叔,你來了。”
蕭錦川沒有進錦華園,只是站在門口,對蕭瑞麒兩兄弟道:“你們兩個到我書房來一趟,我有事和你們說。”
“好!”蕭瑞羽愉悅的應了一聲,和蕭瑞麒一起離開了。
……
“到我書房來一趟,我有事和你們說。”
蕭錦川三人走了,安奕曉學著他的口吻,將他剛纔說的話重複一遍,然後在心裡加了一句:真裝逼。
有了蕭瑞羽幫忙,安奕曉不再擔心供給問題,安心的回去睡覺。
半個時辰後,安奕曉就睡醒了。
睡一覺之後,她感覺感冒好一些了,但是噴嚏卻多起來了。她覺得很奇怪,卻不知道這是有人在背後說她的緣故呢。
書房內,大黎最有權勢的三個男人討論完國家大事,隨便聊一些別的話題。聊著聊著,不知怎麼就聊到了蕭錦川和安奕曉的事情上來了。
蕭瑞羽先開口問:“王叔,你還在怪王嬸做的那件事嗎?”
蕭錦川厲眼一瞪,屋內的氣壓明顯下降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