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聽到南珠說奇怪,蕭瑞羽忙問道。
南珠沒有回答,指著面前一羣低著頭的年輕女子道:“都擡起頭來。”
那些女子膽子小,聽到這話,慢慢擡起頭來。
“你看!”南珠指著她們,“有沒有覺得她們長的很像?”
蕭瑞羽定睛一看,果然有五六分相似,且個個長的都有些像柳輕柔。他震驚了,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問:“這是怎麼回事?”
南珠搖頭不語,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繼續爲其他女子檢查身體。
快檢查完的時候,蕭錦川來了,他問這些女子的情況怎麼樣。
南珠道:“除了脈象比較弱,身體沒事,就是……”
看到這些女子們又低下了頭,就讓她們擡起頭來。指給蕭錦川看。
蕭錦川一看,就看出了她們長的像柳輕柔,眉頭一皺,想到了什麼。問道:“她們抓你們,是不是教你們練功?”
練了無息功的人,身子骨會越來越柔弱。
他上次偷學了一點無息功,察覺到無息功對自己的筋脈有損。他想這就是爲何練了無息功的人,身子骨越來越弱的原因。
人的身上都是由筋脈和骨頭組成的,筋脈損傷,骨頭變弱。改變容貌也是可以的。
那些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先點頭。雲小鴿認識蕭錦川,她先點頭,其他女子看到她點頭了,都跟著紛紛點頭。
見她們點了頭,蕭錦川讓她們展示一下無息功。
她們又不敢了,還是雲小鴿先展示的。
雲小鴿走出人羣,雙腳在地上一躍,左腳右腳交換頻繁,沒幾下就上了屋頂。
真的是無息功!
雖然和柳輕柔的沒法比,但是也表現了相當不錯的輕功。
蕭錦川瞇了瞇眼,招手,雲小鴿輕鬆落下屋頂。
“給她把把脈。”
雲小鴿是個懂事的孩子,聽到蕭錦川這話,主動走到南珠面前,將手腕遞在了南珠面前。
南珠的手一觸到雲小鴿的脈門上,猛然彈開,臉色古怪道:“她的筋脈受損了,但脈息很正常。”
筋脈受損。人的脈息會出現波動,但是雲小鴿的脈息一點變化都沒有。
“這就是無息功的妙處,也可以說是無息功的霸道之處!”蕭錦川得出結論,無息功可能不是正常的武功。而是一門邪功。
說罷,蕭錦川又隨手點了兩個女子,讓她們展示一下無息功。
她們和雲小鴿一樣,飛上屋頂,又回到南珠面前,讓南珠爲她們把脈。
把脈之後,南珠道:“她們的脈息都很穩定,就是筋脈損傷的程度不一樣。”
“可能是因爲練的時間不一樣。”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練的越久,筋脈損傷的程度越大,甚至都有可能會斃命。
他根據筋脈受損程度不一樣,問了她們練習的時間,果然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都是可憐人,有沒有辦法爲她們調理?”
“我試試。”
因爲每個人的筋脈受損程度不一樣,用藥也不一樣,南珠讓她們一個個的飛。一個個把脈,然後給她們開藥。
正把到第十個人時,南珠發覺有問題,這人的脈息沒問題,筋脈也沒問題,正擡頭想說什麼,那人忽然擡手,一個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刀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南珠射來。
兩人中間只隔了一張桌子,幾乎面對面,這樣短的距離,那麼快的速度。南珠根本無處躲閃。
“刺!”刀片沒入衣服的聲音。
但南珠卻沒有感覺到疼痛,她疑惑的擡頭,看到蕭錦川的胳膊橫在她面前,蕭瑞羽去追那個人了。
那人輕功十分了得,幾個跳躍,就逃離了衆人的視線。
蕭瑞羽大叫抓刺客,宮裡的影衛現身,集體圍捕。都沒能攔下那人。就像昨天他們衝進靈泉山下的地道,那麼多人,都沒有攔得下柳輕柔。
黑色的血順著蕭錦川銅色的肌膚,快速往下流。
蕭錦川因爲中毒。內力消失,頭腦發暈,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後倒。
……
安奕曉在牀上躺了一會兒,覺得不放心,還是想去看看雲小鴿她們。
她穿好衣服,就去了南珠所在的大院子。
快走到門口時,忽然聽到蕭瑞羽大叫有刺客,接著看到一道人影從院子的北面飛出,再接著是影衛們,御林軍們。
她知道出事了,快速往大院子裡走,剛走進去。就看到蕭錦川一手捂著另一隻胳膊,軟弱無力的倒在地上。
在他倒下去的地方,有一攤黑血,那黑血還在迅速往外擴散。
看到這一幕。安奕曉的心毫無預兆的一緊,雙腳邁開,就要衝過去。
但她突然又忍住了這種衝動,轉身就走。
斜春看到安奕曉都往前衝了半步,以爲她要過去的,結果看到她又轉身了,十分不解,也十分惋惜她就這樣走了,忍不住提醒道:“小姐,王爺好像中毒了。”
安奕曉裝作沒有聽到,在前面走的很快。
斜春擔憂她身上有傷,走太快會出事,連忙和紅萱一左一右扶著她。
三人又回去了!
由於安奕曉走動之後,身上抹的藥蹭掉了不少,斜春說要給她重新上藥,她搖搖頭說不用。
“南姑……皇后說小姐身上的傷口,不能斷藥,否則傷口難以癒合,還會留下疤痕。”斜春勸道。
安奕曉想了想道:“把藥給我,我自己上吧。”
身上的鞭痕還無所謂。主要是胸上的兩團燙傷,她不想讓別人看到。
斜春知道她不好意思,沒有堅持,把鞭傷和燙傷的藥告訴她,和紅萱退了出去。
待丫鬟們都走了,房門關上,安奕曉才小心翼翼的解開衣服,纔敢低頭去看胸上的傷口。
真醜啊!
她自己都不忍心看。
對著鏡子。安奕曉將前面的傷口都抹上了藥。後面的傷口,她抹不到,就喊了紅萱來幫忙。
藥剛抹好,紅萱進來道:“小姐,水瓶求見。”
影衛想見主子,都是不用通報的。
聽到這話,安奕曉知道水瓶她肯定自責了,忙讓她進來。
水瓶穿著宮女的衣服,低頭走進來。
安奕曉擺手,斜春和紅萱明白的退出。
“屬下該死,沒能保護好王妃,請王妃責罰!”水瓶單膝跪地,一向沉靜的臉上顯出了深深的自責。
安奕曉下牀,伸手扶起她,“水瓶說什麼傻話,我們共同經歷了那麼多,早就情同姐妹。我沒事,你別擔心。”
“嗯。”水瓶不善言辭,嗯了一聲又低下了頭。
安奕曉擡起她的下巴,關心的問:“倒是你,你的傷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