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林初把事情說了。
原來,晚上程子銘又跑去林初和許默顏租的房子去了。
程子銘是去找林初的,然而林初已經(jīng)搬過來跟燕北城住,程子銘當然見不到林初。
程子銘的目的,就是想讓林初主動站出來,說那都是謠言,是有人蓄意陷害,引逗著蘇常欣和林雨雯說出那番話,實際上母女倆待她都很好。
有了林初這個當事人站出來,都這么說了,哪怕人們心中懷疑,但也沒辦法再說什么。
林雨雯和蘇常欣是死活不樂意道歉的,今天回去,林雨雯跟蘇常欣說了這事兒,蘇常欣當即破口大罵林初,認準了這事兒就是林初做的,見不得他們林家好,白眼兒狼一個。
其實程子銘內(nèi)心里也覺得這事兒是林初做的,林初說不愿意暴.露自己的隱私。其實那點兒事情算什么呢?能讓林家倒霉,自己還能博取社會大眾的同情,一舉兩得。
要是他,也會這么做。
只是現(xiàn)在立場不同。
許默顏聽了,氣的把程子銘好一通罵。程子銘從來不喜歡許默顏,覺得她脾氣不好,太潑辣,這種女人誰敢要。
也不愿意跟她多說,就嚷嚷著讓林初出來。
許默顏說林初不在,程子銘不信。許默顏說林初已經(jīng)搬去跟燕北城一起住了。
程子銘信,但也知道如果他找林初出來,林初肯定不會答應,連他的電話都不會接。
“你給林初打電話,讓她出來!”程子銘不客氣的說,陰沉著一張臉,好似許默顏欠了他。
“憑什么!程子銘,你都結婚了,你也承認當初是你對不起林初,還跑來糾纏什么?你給我滾,別在這兒礙人眼。我是不會幫你把林初叫出來的。誰也不欠你什么,你們能做的出來那些破事兒,現(xiàn)在被曝光了,還有臉來找林初?別說這事兒不是林初做的,就算是,也是天經(jīng)地義的,沒有對不起你們。你哪來的臉,快滾吧你!”許默顏怒道。
程子銘被許默顏罵的臉色鐵青,目光當即陰鷙的嚇人,“管你什么事兒?許默顏,我忍你很久了,你特么以為自己是誰,對我跟林初的事情指手畫腳?不管林初怎么做,你先把她約出來再說,你能替林初做決定嗎?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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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默顏冷笑一聲,“什么玩意兒,以為自己是誰了,人人都得按照你的想法做?!?
說完,就要關門。
被許默顏這樣罵的沒臉,程子銘忍不了,用力就把門給推了回去,就要闖進去,“你不打電話是吧?你不打我就在這兒不走了!”
“程子銘,你簡直是個地痞無賴樣的!行,你要在這兒是吧?我報警!”許默顏拿出手機,就要報警。
程子銘哪會讓,奪過許默顏的手機就砸到了地上。
許默顏真是氣得狠了,紅著眼眶怒道:“程子銘,你就是有本事欺負女人是不是?”
說完,一巴掌就甩了上去。
程子銘向來討厭她,當初他跟林初在一起的時候,許默顏就不看好,背后沒少說他不值得信。
被打了一巴掌,當即也一巴掌甩了回去。女人的力氣怎么能跟男人相比,許默顏打程子銘的那一巴掌,根本比不了程子銘打回來的。
許默顏被打的臉火辣辣的疼,就算是性格再潑辣,也是有脆弱的時候。這時候又是一個人住,沒有人依靠,眼淚當即就出來了。
鄰居聽到爭吵聲不對,出來看,就見許默顏臉一邊腫的厲害,紅的嚇人,還在那兒哭。
鄰居阿姨趕緊把許默顏護在了懷里,讓自家女兒打電話報警。
程子銘見事情鬧大了,眼底慌亂,想跑,被鄰居大叔給攔下,死活不讓跑,還指著他鼻子罵他不是男人,竟然對女人動手。
“小許,他是你男朋友?”鄰居阿姨滿眼的不贊同,一副如果是男朋友,就趕緊分手的樣子。
許默顏搖頭,擦了擦眼淚,說:“不是,是我朋友的前男友,劈腿跟一個有錢家小姐結婚了,對不起我朋友。這會兒那家出事兒,他又跑過來找我朋友幫忙。我朋友早不住這兒了,他非逼著我把我朋友叫出來,我不干,他就要硬闖我家門。我打他,他就扇了我一巴掌。”
鄰居阿姨氣的,直接呸了程子銘一口,“不是玩意兒,什么東西你!就該把你送局子里,你這種男人,說賤那都是在夸你!”
程子銘又被鄰居大叔拽著,怎么掙都走不了,被指著鼻子罵,衣服都不整了,神色狼狽。
鄰居大叔覺得他掙得厲害的時候,直接讓女兒給樓上樓下的鄰居打電話,在家的都過來看著程子銘。
就這樣,程子銘被聞訊而來的鄰居給堵得,跑也跑不了。
直到警察來了,才把程子銘帶走,許默顏也被帶去錄口供了。
許默顏倒沒什么,只是錄口供,被告的是程子銘。誰知道警察要程子銘聯(lián)系人來保他的時候,他竟然說了林初的號碼。
許默顏本來不想讓林初知道這件事,也猜出了程子銘的用意。她不肯把林初叫出來,程子銘就趁這個機會聯(lián)系林初。
許默顏當即就給林初又打了電話,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
……
路上,燕北城就給燕回的鄒律師打電話,讓他也跟著去警局。
林初覺得,犯事兒的又不是許默顏,只不過是去把她接回來而已,沒必要再叫律師吧?
不過燕北城已經(jīng)叫了,她就也沒反對。
到了警局,許默顏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可林初一看到許默顏臉上那腫起的巴掌印,胸口怒火高漲,怎么也壓不住。
一看到程子銘那張臉,就惡心的要吐了,心里恨得不行,真是覺得怎么會有這么惡心,這么賤.的男人!
她三兩步的沖上去,揮手就甩了程子銘一巴掌,“我倒真不知道,你還能對女人動手。你真是讓我惡心的透透的,讓你別纏著我,你不聽。你有那些能耐就沖著我來,別去搔擾默顏!我告訴你,現(xiàn)在我不在那兒住了,你就是天天往那兒跑都沒用。我簡直是看到你就想吐,我從小到現(xiàn)在,就沒這么惡心過一個人。剛才扇你那一巴掌,現(xiàn)在我都嫌臟手!”
程子銘被打的狼狽,怒從心起,突然站起來,似乎是想要動手的樣子。
手抬到一半,手腕就被握住了,抬頭一看,燕北城已經(jīng)把林初護在身后,手上力道加重,寒聲道:“你倒是有本事,敢動她一下你試試?!?
程子銘疼的皺眉,臉色都變了,哪能想到燕北城手勁兒那么大。
八大家族的人,幼時都是會送去嵐山大院學習點兒功夫的,不一定多么厲害,但自保也足夠。對付一個程子銘,更是綽綽有余。
燕北城的指尖找準穴道,實際上并不需要用多大的力氣,就能讓程子銘疼得想哭。
燕北城也覺得臟似的,嫌惡的甩開他的手腕,“遇到事情,自己沒本事,反倒跑去糾纏前女友。我以前只以為你是個窩囊廢,吃軟飯的??扇缃衲氵€能對女人動手,才知道以前對你的評價都是高看你,對你我也是大開眼界?!?
程子銘臉一陣青一陣白,“就因為上次婚禮,雨雯說過幾句氣話,你就記恨著,用這么卑劣的手段對付林家,又能好到哪兒去?人提起燕少都說是一個風光霽月的人物,誰知竟然這么心胸狹窄。”
“嘁!”燕北城不屑的冷嗤一聲,“對付林家,我真不需要使這種手段,何必那么麻煩?!?
燕北城冷笑一聲,不再理他。
林初已經(jīng)去看許默顏了,他們當然不會簽字保程子銘,跟本就沒管他。這樣一來,程子銘走不了,還得給家里人打電話。
林初聽到他是在給程進東打電話,還說這事兒瞞著王菁琳,不然她又得擔心掉眼淚。
程子銘打電話的時候,鄒律師也匆匆的趕到了。雖是開車來的,但估計下車之后也趕得急,這會兒氣兒還沒喘勻。衣服上的涼意即使隔著空氣也能感覺到。
燕北城把鄒律師帶到一邊,將事情說了。
看了眼已經(jīng)掛上電話的程子銘,對鄒律師說:“許默顏的身份不要曝光,但程子銘今天做的事情最好明天就曝出來,順便跟林家的一起了,反正都是一回事。他既然不要臉了,我就直接給他撕開?!?
鄒律師點頭,誰也沒管程子銘,便帶著許默顏走了。
許默顏今晚受了驚,而且還是因為林初,等于是被她連累了。林初內(nèi)疚,堅持今晚回去陪許默顏,不跟燕北城回鼎城。
燕北城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也沒露什么怒氣,可就是讓人知道他不樂意。
林初裝看不到,許默顏一邊往臉上擦著藥膏,一邊說:“你別鬧,又不是什么大事兒,我能受什么驚嚇,你不用回來陪我?!?
林初直接把藥膏從她手里奪了過來,擠在指腹上,給許默顏上藥,不許她亂動,“你還跟我瞎客氣什么?再說這事兒本就是我連累的你,你讓我丟下你一個人,我晚上都不能安心的睡覺。你才是別鬧?!?
最后在燕北城的黑臉中,許默顏硬著頭皮答應下來了,但還是小聲跟林初說:“就、就這一次??!我可頂不住燕北城那么大的壓力?!?
“……”林初嘴角抽了抽,“知道了?!?
燕北城把兩人送回家,有點兒賴著不想走的意思。
直直的往沙發(fā)上一坐,一尊佛一樣,就沒提出要離開,愣是默不作聲的在那兒坐了10分多鐘。
許默顏可沒林初那能耐,能在這兒毫無壓力的跟燕北城坐著,借口去煮熟雞蛋滾臉就去了廚房。
燕北城熟門熟路的拿了遙控器打開電視,隨意的換著頻道,也沒什么好看的,最后就停在了一個不怎么火的綜藝節(jié)目上。
“……”等許默顏回來,邊拿著雞蛋滾臉,看到燕北城非但沒有打算走的意思,反而把電視都打開了,就特別想勸林初,還是跟燕北城回鼎城吧。
看著燕北城那一臉清肅端方的模樣,實際上卻賴在那兒裝傻充愣,就感覺自己的三觀被刷新了一下。
林初給燕北城倒了杯水過來,看看時間,硬著頭皮說:“時間挺晚的了,你回去要好長時間呢,回去太晚也休息不好?!?
燕北城不說話,只幽幽的看了她一眼,一雙黑眸在這時候竟然顯得有些可憐,仿佛要被拋棄一樣。
“……”林初往他身邊挪了挪,與他輕輕地相貼,小聲說,“太晚了,你在路上,我也擔心?!?
見燕北城臉色稍霽,林初正想著怎么勸他走呢,就見燕北城慎重的點頭,“太晚了,路上確實不大放心。今天精神不大好,也不知怎的就那么累,我也怕路上出點兒什么事情。”
林初:“……”
聽他這意思,似乎是不想走了?
雖然明知道他這話說的水分很大,一點兒都不像精神不好的樣子,但林初還是難免擔心,萬一是真的呢?
許默顏趁機說:“林初啊,那不如就讓燕少住這兒吧。反正是跟你住一間房的,也沒什么影響?!?
林初有點兒不大好意思,遲疑著還沒說話呢,燕北城已經(jīng)點頭道:“難得許小姐這么誠心的挽留,我要是還堅持要走就不大好了?!?
說著,已經(jīng)從褲袋里摸出了手機,“莊嬸,是我。你收拾一套明天換的衣服,讓邵淮明早帶到林初原來住的地方?!?
“……”
“嗯,邵淮知道位置?!?
許默顏:“……”
林初:“……”
掛了電話,燕北城打量了下客廳。雖然來的次數(shù)不多,但對這里也了解。
“程子銘知道這兒,總過來搔擾也不是個事兒?!毖啾背巧ひ羟鍧?,表情嚴肅。
程子銘總過來搔擾,許默顏吃了虧,林初就會內(nèi)疚,畢竟這都是因她而起。
“我明天讓人給你幾個樓盤還有租金報價,你選一下,盡快搬怎么樣?”燕北城看向許默顏,“這邊的租金你不用擔心,我會讓律師去跟房東接洽,剩下的租金退給你。”
許默顏點頭,沒在這事兒上拒絕,“這事兒我不跟你們客氣,早就煩透了程子銘。那個沒臉沒皮的,以后真可能會遇到點兒事情就過來糾纏。”
林初想到鄭云彤的事情,跟許默顏商量了下,許默顏覺得還是跟鄭云彤合租,有個伴兒,且房子還能住的寬敞些,租金也能省一部分。而且鄭云彤現(xiàn)在沒地方住,也不能直接把人家撇下。
……
程子銘的事情第二天就在網(wǎng)上傳播開了,沒提許默顏的名字,只說程子銘晚上搔擾一名女子,硬闖人家家門,還動手打了人。
本來就因為和林雨雯的事情名聲不好,緊接著又出了這么個消息,程子銘的名聲直接臭大街了。
鄭云彤關了網(wǎng)頁,嘴里叼著果汁軟糖,泄憤似的使勁兒咬,“真是個賤.人,活該!”
昨晚林初就聯(lián)系了鄭云彤,跟她說了要換房子的事情,必然把前因后果都說明白了。
林初看了眼股市,指指電腦屏幕,“因為他出的事情,林茂的股價跌得更慘了?!?
“昨天不是還囂張嗎?還不用咱們呢。”鄭云彤嗤了一聲,“我看他們現(xiàn)在怎么辦。”
“不用怎么辦,林正和已經(jīng)又聯(lián)系我了,同意按照我們說得來?!眳瘟⑿伦哌^來,中指的指節(jié)敲了兩下桌子,對兩人說。
回頭,便著手準備發(fā)布會,讓林雨雯和蘇常欣正式道歉。但畢竟不能倉促,今天是不行了。
林正和等不起,單單這兩天就已經(jīng)損失慘重,強烈要求以最快的速度弄好。
所以發(fā)布會定在了明天下午。
呂立新只是把控大方向,那些瑣碎的事情自然是交給她和鄭云彤去做了。
兩人聯(lián)系了地方好召開發(fā)布會,明天上午準備會場。今天下午的時候,呂立新就帶著林初和鄭云彤去了林茂,跟林正和和林雨雯商量明天在發(fā)布會上他們倆和蘇常欣的說辭。
蘇常欣那邊,只要準備好稿子,讓蘇常欣記住了,照著說就是。現(xiàn)在商量的關鍵就是,稿子要怎么寫,林正和和林雨雯才能接受。
這次公司的車已經(jīng)被別人用了,呂立新便開著自己的車,帶著林初和鄭云彤去林茂。
路上,林初接到了燕北城的電話,說今晚有應酬,晚上讓邵淮來接她。
林雨雯厭惡的看著林初,“終于讓你如愿了,看著我跟我媽低聲下氣的跟你道歉,而且還是大庭廣眾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你高興了吧?”
“林小姐,現(xiàn)在還是注意一下言談比較好。”林初冷聲說,帶著淺淺的嘲諷,“你別忘了這事兒是怎么鬧出來的。現(xiàn)在記者無孔不入,難保哪里就又有什么攝影機在偷.拍。吃過一次虧,林小姐還不長記性?”
“我說過什么不合適的話了?有攝影機更好,讓人見識到你虛偽的真面目?!绷钟牿┮а狼旋X的說。
“先辦正事兒?!绷终途娴目戳肆钟牿┮谎郏置嫔簧频目戳殖酰坝浀媚愕纳矸??!?
林初嘲諷的撇撇唇,沒再說什么。
林雨雯看了沒幾行發(fā)言稿,便怒聲說:“這里我不同意!”
“林小姐,希望你配合,如果你這么不配合,那我們也沒有合作下去的必要?!眳瘟⑿吕渎曊f道,“你這樣只是在浪費雙方的時間。我說的很明白,你只有這樣誠懇的說了,效果才好,大家都不是傻子,你言語里有幾分真誠,都能看得出來。哪怕是裝,你也裝的真切點兒,這也是為了你們自己。這發(fā)言稿你要是不滿意,不想這樣聲淚俱下的道歉,我們可以改,但是效果不好,也不管我們的事情,是你不配合。你可以不滿意我們,給我們挑錯,但林茂等不起。如果你這么不滿意,不如換家公司來給你們弄。也免得為了要遷就你,落了我們霖意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