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至少是一級蠻獸。”齊藍迅速做出判斷,這只黃色斑紋虎的體型是他的數倍以上,單純的力量并不在齊藍之下。
“如果不能擊中它的頭部,我恐怕難以對他造成重傷。就算是以傷換傷,我都不一定能討到便宜。”齊藍心思急轉,一霎時就想了許多。
“而且這只斑紋虎速度和敏捷肯定比前面的野獸快,這才是最棘手的地方。”
斑紋虎不會容他思索太多,吼了一聲,就縱起撲了過來,那陣勢換做普通人看見,早嚇得兩腳發軟,就算想跑都跑不遠了。
齊藍看得仔細,非常專注,虎撲過來時他捏準時機瞬間讓開,叫它撲了個空,普通人是做不出這種閃避的,做這個動作必須有相應的身體素質支撐。
斑紋虎轉了個身,又沖向他,而且探爪要將他抓倒。
“不知道我的力量和它相比如何。”齊藍突然閃過這個想法,不躲不避,直接伸出雙掌,竟然跟斑紋虎伸出的雙爪對接!
看臺上立刻爆出驚呼聲。
但是接下來的情景大出所有人的意料。齊藍用雙手撐住了斑紋虎前沖的勢頭!
“好大的力量!”他心道。
更要命的是,他感受到雙手火辣辣地疼,才想到斑紋虎的利爪不是開玩笑的,如果不是他賦了中級的寶紋,只怕這一下就會廢掉雙手。
他迅速放開后撤,斑紋虎緊跟其上。
“這廝太麻煩。”他已經想到喊停了,但又心有不甘。可是他似乎沒什么好辦法,如果力拼,他不能保證臉上被斑紋虎抓一下還能平安無恙。
時間不等人,斑紋虎斗志昂揚,迅速逼近齊藍,雖然他左右躲閃多次,卻愈發惹得斑紋虎動怒。
“它好像有點疲憊了。”齊藍心中喜道。
斑紋虎又發出攻擊,口中的尖牙十分醒目。
“就這一次!”齊藍看準了,不退反進,剛好抓住時機,出拳!
拳頭與斑紋虎的頭部親密地接吻,齊藍被傳來的力量震得手疼,但斑紋虎沒被擊暈,它發了瘋似的嘴爪并用,齊藍近在身邊,危在旦夕!
這時候喊停未免太遲,再說此刻除了他自己也沒人能救他,只能自救!
危機關頭,齊藍爆發了身體中蘊藏的力量,斑紋虎每次出爪都被他清晰地捕捉到,一切好似回到活動木人陣中的場景,出拳、閃避,每一次都是那么自然、從容而恰到好處,斑紋虎的尖牙也未能損到齊藍分毫,徒做無用功。
在多次攻擊無效后,斑紋虎氣喘吁吁,齊藍獲得了喘息和反擊的機會。
“也該我了。”他使出曾經學過的虎拳,打得斑紋虎節節后退,到最后跑到直接跑開,退到了柵欄邊上。
齊藍心想:“這樣應該算我贏了吧。”
果然,很快有工作人員引走了大斗一場后的斑紋虎,也有人前來祝賀他取得勝利,將戰斗結果記錄在牌照上,然后那人跟他說:“今天的戰斗到此為止,你如果還要挑戰,請在后天下午過來,那時我們魔獸場將派出四級甚至更高等級的蠻獸。”
那人又多看了齊藍一眼,顯然對齊藍這么小年紀又如此高超的戰斗能力非常欣賞。
“你能打退那只三級的斑紋虎,我也是想不到,原本以為你要叫停比賽的。”
齊藍笑了笑,他不是沒有過這種念頭,臨場的爆發也有點出乎自己的意料。
觀眾席上發出一陣輕微的喝彩聲,主要是人太少了
那工作人員又解釋道:“不是我們魔獸場沒有蠻獸了,你也看到,今天到場的人不多,一般挑戰蠻獸都是提前貼出通知的,好聚集更多的人前來觀看。”
齊藍點頭表示理解。
今天這樣的結果他已經比較滿意了,他看了看牌照,由于戰勝了三級蠻獸和四只普通野獸,現在他的積分從G級上升到F級,而且距離E級也不遙遠。
但是他有點擔心了,猶豫著后天要不要前來挑戰,畢竟三級蠻獸的實力他已經領略過了,如果是四級蠻獸甚至更高等級的蠻獸,他能不能應對還是個未知數,萬一受傷就得不償失。
想了想,他跟工作人員說:“算了,我暫時不會參加挑戰。”
工作人員點頭,“這是個合理的決定。”
齊藍走出魔獸場的大門,還未通過檢查身份符牌的關卡,就有人叫住了他。
“那個,你等一下。”
他回頭看到一個體型略顯臃腫的人,年紀約在三十以上。這個中年大叔找自己有什么事呢?
齊藍駐足等待。
那人走了過來,“我看了你剛才的比賽,對你非常感興趣。”
齊藍頭上冒出斗大的問號。
那人說:“你有興趣跟我走一趟嗎,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鑒于對方是個從未謀面的陌生人,其目的不清,齊藍不敢隨便答應。
“不好意思,我沒什么空,您有何貴干?”他不卑不亢地說。
“呵呵,小事,小事,耽誤不了什么時間。”中年大叔笑容牽動了嘴角,卻看得齊藍略微反感。
“究竟是什么事?”齊藍拿定主意,對方不說明緣由,他決計不會跟他走。
“這里說話不便,我們到附近的酒樓怎樣?”中年大叔十分熱情。
齊藍想了一下,大庭廣眾之下對方能拿他怎樣,不妨就跟他去,聽聽他說些什么。
兩人來到附近的一家酒樓。那人點了菜肴,坐定后才開口道:“我看小兄弟你的身手十分了不起,讓譚某很是欽佩。”
“過獎了。”齊藍噙了口茶,古井不波。
“小兄弟是逐鼎寶堂的人吧。”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因為齊藍回去的方向就是逐鼎寶堂的方向,所以他沒有否認。
那人感嘆道:“呵呵,逐鼎寶堂收了好學生啊!”
兩人又吃了些菜肴說些無關緊要的話題,那人突然說道:“如果說有一個比逐鼎寶堂更好的地方,能夠供你學習,你肯定不信吧?”
“天火寶堂?”齊藍隨口問道。在狐州,能跟逐鼎寶堂比肩的就是天火寶堂和玫瑰學院了。
“不是。”那人否定,臉上淡淡的微笑顯得有點神秘。
齊藍問:“那是什么?”
“我跟你說不清,但我認識一個大人物,我可以帶你去跟他見面。”
齊藍想了想,“在這間酒樓不能說嗎?”
“這里不好說,你跟我走就明白了。”
中年大叔勸了齊藍多次,但是齊藍鐵了心不跟他走。
“除非你說出那是什么地方,我再考慮一下。”這是齊藍給他的最終答復。
“唉,可惜了。”那人搖頭嘆息,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小兄弟你是哪里人士?”
如果齊藍經歷的事情多些,肯定不會輕易透露出去,但是他現在畢竟年輕,沒有多思量就說道:“凡城。”
“哦,凡城。”
告別了中年大叔,齊藍略有不安,那人說話神神秘秘的,他并不覺得會是什么好事等著自己。
不管如何,他回到了寶堂的日常生活中,平靜地過了七天,忽然這一天李鈞過來找他。
“有人托我交封信給你。”李鈞說。
齊藍接過信封,拆開一看,險些暴走。紙上清清白白地寫著:
“如果想要你的爺爺奶奶平安無事,明天上午自己一個人到城外小樹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