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想要,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風中,樹葉被吹起的聲音,還有衣裳被撕裂的聲音。
荒涼的宮殿中,傳來一聲痛苦的叫聲,卻又慢慢的轉換爲呻吟,冰冷黑暗的夜色因這嬌媚的聲音,變得旖旎風情。
而在黑暗中探索的夙思萱,卻突然覺得心中一堵,停頓了一下,心中那怪異的感覺再次升起。
咬了咬牙,夙思萱輕輕一跺腳,專心尋路,繼續走向園林小路深處。
又走了半晌,遠處可見到幽幽的光,夙思萱心中一喜,想必是快到目的地的。
夙思萱甩去心中那股不明的情緒,加快腳步繼續向前走著。
越來越近了,突然前面出現一個枯枝堆積成的小山丘,就那麼突兀的堆積在這裡,彷彿一座巨大的墳墓。
夙思萱仔細一看,卻是一座房屋被枯枝敗葉掩埋了起來而已!
那個被埋在樹枝下的房屋,就這麼矗立在那裡,顯得異常的陰森,很有邪惡巫師的氣息。
夙思萱放輕了腳步,面色凝重緩慢的向那木屋行進。
她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此時夙思萱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心情難得的緊張了起來,她一步一步的靠近木屋,越來越近……
越接近木屋的門口,她的心就跳的越快,在離木屋還有三步遠的距離,她停了下來,深深的吸了口氣,儘量舒緩了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夙思萱開始打量這座恐怖陰森的木屋,她看到木屋的門似乎沒有關上,虛掩著,透過門縫夙思萱從縫隙只能看到裡面一片黑乎乎。
她輕手輕腳,整個人便失了一些氣質,卻不料四周起了動靜……
“咔嚓……咔嚓……”突然四面響起了怪異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清脆,彷彿指甲抓在生鐵上一樣,讓人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突來的變故讓夙思萱猶如被踩到尾巴的貓,全身突然一定,甚至還來得及轉身,就看到那些原本包圍著木屋的樹枝,彷彿一條條毒蛇一般蠕動起來,就在眨眼之間,它們全部都活了過來。
“簌……簌……簌……”枯枝帶著風聲,猶如長鞭一樣,快速的朝夙思萱襲來……
“額……”一聲悶哼,夙思萱根本來不及閃躲,只覺得脖子和雙手雙腳一緊,那一條條的樹枝便已經將她捲住。
“咳咳咳……”夙思萱被緊緊的勒著脖子,猛得乾咳起來,那樹枝的力道非常大,勒得夙思萱幾乎窒息,雙手雙腳也被勒得生疼,儘管她努力扭動身軀卻始終無法掙脫。
夙思萱使勁的晃著身子,但纏繞上來的樹枝卻越來越多,夙思萱感覺自己彷彿掉進了一片由樹枝組成的汪洋,而她自己卻猶如一顆沙子落入大海般,儘管用盡全力卻也激不起半點浪花,樹枝構成的大海沒有一點點的反應。
“吱嘎……”一聲刺耳的摩擦聲響起,木屋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穿著黑斗篷渾身散發著黑暗氣息的男人走了出來,這人一身黑袍,若不是天上月光皎潔常人根本不可能發現得了他,他彷彿一具屍體,沒有一點氣息,就這麼突兀的出現。
“呃……”夙思萱用僅存的意識看見了男人的身影便暈死了過去。
夜很涼。
破碎的衣裳蓋在骨碟的身上,卻遮不住她嬌美的肌膚,月光灑落,顯得格外誘人。
她的身下,隱隱的落紅,猶如點點梅花……
骨碟此時彷彿一隻慵懶的小貓,整個人好似沒有骨頭一般趴在淳于晟的身上,骨碟嘴角帶著微笑,雙目微微閉起,面色無比的滿足。她的手輕輕的撫摸著淳于晟胸前光潔的肌膚,好似一件心愛的玩具,每一寸都十分的精幹。
一陣夜風吹來,骨碟感覺有些涼意,她擡眼看了看淳于晟,只見他面無表情,眼神裡也看不出什麼情緒,依舊一臉冰涼的麻木。
“呵!”骨碟輕笑一聲,並不在意,從結合的時候,她就知道,她們都是彼此的第一個。她從未被男人觸碰過身體,以前渴望跟灕江在一起的時候,唯一不介意的就是灕江的觸碰。
但是事與願違,灕江卻從來和自己保持著該有的距離。
而這次,她真切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人,也獻給了自己心甘情願的人。
那種滿足感,實在無法言喻。
骨碟輕輕的挪了一下身體,伸出手掰過淳于晟的臉,看著他好看的脣,微閉著眼,想要湊上去一品鮮嫩,但是淳于晟卻一把摟住她,讓她的身體震了一下,卻離他的脣遠了。
“你還想要是嗎?”淳于晟瞇著眼,整個人突然散發著一股霸道,讓原本強勢的骨碟瞬間就變得溫順了,還未等骨碟迴應,淳于晟又欺身壓了上去。
一番激情的雲雨之後,骨碟再次癱軟在淳于晟的懷裡。
能擁有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好了。
骨碟心中想著,在這荒涼的地方,巫山雨雲,有著不一樣的刺激,讓人身心都難得的滿足。
“阿晟,你好厲害……”骨碟似是夢囈一般的嬌聲呢喃道。
“呵……”淳于晟的笑聲沒有任何感情,臉上也依舊冷著神情,他對骨碟所做的一切都是麻木的,接觸她的每一寸肌膚,他的心中就多一份厭惡,也多一分恨意。
恨那個凡事都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的女人。
“阿晟,吻我好嗎?”骨碟的聲音裡帶著一點祈求,但是因爲身體有些怠倦,她的聲音像貓一樣軟,像撓在心中的癢癢。
“你的意思是我給的還不夠嗎?”淳于晟冰冷的語氣,聽在在骨碟耳中卻好似有無盡的魅惑……
淳于晟的話,讓骨碟的臉上突然升起一抹紅暈,猶如嬌羞的花兒。
緊接著便又受到了淳于晟毫不客氣的待遇,在淳于晟的懷裡沉沉的睡了去。
淳于晟推開骨碟的身體,將衣服整理好後,向門口走了出去,整個過程,他都沒有回頭看過一眼地上那個剛剛與他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
站在大殿臺階商,淳于晟舉目四望,到處都看不到夙思萱的身影,入目的除了雜草和破落的綠水宮,再無其他。
她回去了嗎?淳于晟微微皺眉,心裡有些堵。
“哼……”淳于晟低哼一聲,眉頭皺得更深,也不管骨碟還在綠水宮裡,徑自朝夙思萱的未央宮走去。
雖然看著文弱,但是淳于晟的輕功竟也不賴,輕輕一躍,便猶如大鷹一般飛進了玉華殿。
殿中寂靜無聲,只有宮燈還亮著,守衛的宮女太監也不知爲何,在自己的崗位上沉沉的睡著。
“嗯?”淳于晟一眼掃過馬上便知道夙思萱的心思,“她爲了出去竟給自己的下人們下了藥?”
淳于晟皺眉苦思,“她……究竟要做什麼?”
整個玉華殿沒有一個清醒的人,淳于晟迅速查看了一遍,都沒有發現可疑之處。
此時他來到一處房間,這裡是整個玉華殿的主殿,也就是玉華殿主人所住的地方,玉華殿的主人正是夙思萱,這裡,是夙思萱的房間……
淳于晟剛要伸手推門,可是,在手掌剛要接觸到門的時候,他突然猶豫了……
如此貿然闖進去,會不會唐突佳人?若是看到……
淳于晟心裡有些猶豫,又有些緊張,甚至還帶著一點期待。
糾結了半晌,淳于晟咬了咬牙,他最終還是伸出手掌,輕輕的推開夙思萱寢房的門,走到裡面一看,“這就是她的住所?”
鼻尖傳來夙思萱身上獨有的香氣,這種感覺,分外的熟悉,淳于晟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房門前,是一塊白玉雕琢的屏風,上面刻畫著夙思萱平日裡喜歡的花花草草。
淳于晟提著膽子,轉過屏風,那一刻,心中的渴望極其強烈,他渴望看到她在裡面,但是,又怕她真的在裡面,自己這樣闖進來,會不會唐突到她呢?
穿過屏風,裡面依舊亮著燭光,淳于晟一眼看去,地上鋪著淡紅的毛皮地毯,房間正中放著一口香爐,此時香爐早就熄滅,沒有煙氣,兩邊的窗戶也都緊閉著,左面靠窗的廳裡放著一張畫幾,上面那還擺放著筆墨紙硯,想是夙思萱平日裡寫字作畫的地方。
淳于晟不由的走了過去,可惜上面只放著一些空白宣紙。
轉過身來,只見房間右面卻只擺放了一張朱漆萬字牀,上面掛了頂湖白色的綾羅帳子,牀上鋪著一張竹布合編的百花席子,擺著一個黃玉枕,一牀絲花單被整齊的疊放在一邊。
淳于晟走了過去,彎下腰,輕輕的撫摸著她睡覺的牀……
所有的地方都是涼的,根本沒有夙思萱的身影。
淳于晟皺著眉。
夙思萱沒有回來?
突然想到綠水宮那麼黑暗的地方,旁邊的園林和那條小路,仔細一想,淳于晟便知道那是什麼地方,“難道……”淳于晟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