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夜無忌將玉璽交付夜無儔之后,夜無儔便越發(fā)忙碌,而夜無忌則越發(fā)閑的蛋疼。
瞥見了案幾邊那只靜靜躺著的竹蜻蜓。那是夜無忌托人送過來的。他常常送些小玩意兒過來。時而是玳瑁制成的古箏假指甲,時而是只得半個手掌大小的犀角梳篦,時而是幾句他自己杜撰的酸詩,每每睹之,便思及那張清秀的同夜無儔有幾分相似的臉。
對于這個曾經(jīng)的龍陽君,卿君真是避之不及。即便他對自己再如何情深似海,每每想起他曾是個彎的,卿君就會覺得反胃。
夜無儔被國事忙得幾乎沒有什么閑暇折騰卿君。雖然夜無忌將皇帝的權(quán)限全部都給了他,但西涼皇室在大環(huán)境下還是積弱的。夜無儔每每有些改革舉措,總會遭到頑固勢力的抵抗。比如——平陵的蕭伯殷、青川的江浸月。
夜無儔的幕僚正在醞釀一場變革。這變革,自然要經(jīng)歷戰(zhàn)爭的洗禮。
夜無儔幾乎夜夜宿在卿君塌上。每日他忙完幾乎要臨近子時,帶著一身的寒氣鉆進(jìn)被窩便在卿君身上一邊一通亂摸一邊取暖。
睡意正濃的卿君一般都隨他去,但他若是越了雷池,卿君就會給他一腳。漸漸的,他也學(xué)乖了,每每淺嘗則止。
卿君每天都下定決心早點起床同他好好談一談,卻總是睡過頭。卿君醒來時夜無儔早已經(jīng)在宮中同諸卿議政了。所以,他們便這樣不清不楚的糾纏著。
這一日,卿君硬撐著,等他回來。夜無儔見卿君還沒有入眠,喜出望外:“在等本王?”
“嗯,想跟你說點兒事!”
“老六又來滋擾你了?”夜無儔眸光微斂,緊張問道
。
“沒他的事,是我跟你的事!”
夜無儔舒了口氣,一邊給自己寬衣,一邊道:“說。”
卿君鼓起勇氣,終于啟齒:“內(nèi)什么,你看你,每天起的比雞早,睡得比蝙蝠晚,干的比驢多。每日操勞也需要一個良好的睡眠環(huán)境。我倆生活作息萬全不在一個節(jié)奏……”
“本王怎么覺得你在罵我?你再這樣繞的話,要不我先睡一覺,你說到正題的時候叫醒我!”夜無儔鉆進(jìn)了被窩便要閉目睡覺。
卿君急了,道:“夜無儔,我以為已經(jīng)同你講明白了,你……你每天夜里爬到我床上來,我……我一黃花閨女,你多少給我點兒尊重和*行不?”
“尊重?不尊重你,你以為憑你的花拳繡腿能阻止得了本王終結(jié)你的‘黃花閨女’?”夜無儔近乎鄙夷道,“本王時常想,若是強(qiáng)硬一回,不理會你的意愿,或許,你往后便不會這般抗拒了。”說完,眼中帶著瀲滟神色的逼近了她。
卿君嚇得退避三舍,躺倒了墻角邊,催促道:“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爺快睡吧!”
夜無儔今日累了,便也沒有再嚇唬卿君,心滿意足的抱著卿君睡去了。
按照約定,每月初一、十五,卿君都會向江浸月報一次平安。而他收到他的平安信之后都會回她一封寄托相思的信。雖然如今夜無儔似乎對自己很上心,但是,深諳“防人之心不可無”之道的蕭卿君片刻也不敢大意。
又到了約定的時間,卿君將書信放置在木盒中順著龍首渠漂流出去。
信馬由韁,在園中逛逛,卻撞見了夜無忌!
“你怎么在這兒?”卿君簡直不可思議,按說這人現(xiàn)在怎么著也是皇上了,入了七王府也該有通傳啊?
夜無忌指了指身后的宮墻,道:“從那兒來的!”這廝當(dāng)了皇帝竟然還干這等翻墻的勾當(dāng)!
卿君搖搖頭,“你這個皇帝太不靠譜了!我家王爺不在家,皇上請回吧。”卿君邊說邊往回走,這個瘟神,避之不及!
夜無忌一把拽住了她:“朕不找老七。”
“那你找老幾?”卿君一邊疾行一邊回道。
“卿君,你在逃避我?”夜無忌在她身后道。
卿君夸張的干笑兩聲,這死變態(tài)自我感覺還真是良好!轉(zhuǎn)身回道:“你有輻射?我為毛要逃避你?”
“朕說過,你同老七一道若當(dāng)真幸福開顏,朕便放了你,若不是,朕絕不容你逃避!”
“真是新鮮,皇上您還管旁人家的夫妻感情啊?”
卿君瀟灑轉(zhuǎn)身離開,夜無忌訕訕在一旁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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