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見到她的這個動作,江之楓急忙伸出手,猛地朝前邁了一步。
“喲呵,心疼了嗎?那就快點過來吧,我要你的舌尖血!”
伊莉西斯的貝齒緊咬下唇,目光中流露出了一陣異樣的貪婪。
聽到她的這個要求,江之楓頓時緊鎖起了眉頭。
舌尖血,又稱真陽涎,乃是一個人身上陽氣最重的血,可以稱得上是最重要的血了。
如今伊莉西斯竟然是想要江之楓這里的血,這不免使他的心里打起鼓來。
“你個賤人,說要什么舌尖血,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和他干什么嗎?”
陶梓沐都快要哭出來了,身軀也因氣惱而止不住地顫抖著。
聽到她的話,江之楓也再次猶豫了起來。
然而,伊莉西斯卻猛一巴掌朝她的臉上扇了過去,直將她扇得耳朵嗡鳴。
“閉上你的臭嘴,別壞我好事。”
說罷,她便用另一只手捂住了陶梓沐的嘴,同時胳膊也勒得又緊了幾分。
“嗚……嗚……”
“快點!我數三個數,三……”
聽到她已經開始數了,江之楓心里頓時暗叫一聲不好,旋即快步朝伊莉西斯跑了過去。
“嗚嗚……”
被捂住嘴的陶梓沐還在掙扎著,拼命沖江之楓擺著手。
“二……”
“阿楓別聽她的!”
就在江之楓即將跑到伊莉西斯的面前之時,一直杵在一旁沉默著的李助突然沖他喊道。
緊接著,李助便用他那胖乎乎的身子猛地朝伊莉西斯身上撞去,試圖將她給撞開。
砰!
伊莉西斯只冷冷瞥了他一眼,隨意地伸腿一絆,下一瞬,李助便翻滾著摔倒在了地上。
“一……”
伊莉西斯數到了最后一個數字,江之楓此時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二人相距不過咫尺之遙。
“來吧?!?
伊莉西斯迫不及待地就要邁步上前,江之楓看了眼已經哭出來了的陶梓沐,只能緩緩閉上了雙眼……
呲!
被緊緊控制住的陶梓沐,見到他們二人的這副樣子,心如刀絞一般,淚水也隨之汩汩流出,頃刻間便淌滿了她的臉頰。
“不……”
她掙扎著,雙手掰扯著伊莉西斯的手腕,試圖推開她。然而,這并沒有什么用,最終,她所能做到的,也只是從口中哼哼出了這個字。
現在的江之楓滿臉漲紅,眉頭緊鎖,他只覺得體內的真氣正源源不斷地流逝著。
叮鈴鈴!
恰在此時,學校的下課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
“嗚呼呼,下課啦!”
“終于下課了!”
“走走走!到操場上玩去!”
霎時間,一眾學生的嬉笑聲如響雷一般從教學樓的四處傳了出來。
見到蜂擁而出的學生們,伊莉西斯趕忙一把松開了江之楓與陶梓沐。
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只白皙如紙的手絹,像是剛吃飽了飯似的,輕輕擦了擦嘴,微笑著道:“夠了,謝謝你,么?!?
說到最后,她將手掌放在唇邊,給江之楓比了一個飛吻。
“哇呀呀!我要殺了你!!!”
陶梓沐雙眼含淚,怒吼著朝伊莉西斯撲去。
“快看!這不是那個名氣很大的女主播嗎?”
“是他,是她,就是她!”
“她這是在干嘛?”
“不知道,我剛才隱隱約約聽到她要殺人?。。?!”
“太可怕了!”
“我要趕緊錄下來發到網上!”
見到一眾學生都圍了上來,紛紛要掏出手機拍攝,陶梓沐的腳步猛地停了下來。她的貝齒緊咬起了下唇,直將唇邊咬到出血,用仿佛能殺死人的目光直瞪向伊莉西斯。
“你,給我等著!”
她咬牙切齒道,接著猛地轉過身去,一把拉住江之楓的手臂,緩步朝后走去。
即將走遠之際,她再次回過頭去,用不甘的眼神死死瞪了伊莉西斯一眼。
然而,伊莉西斯卻只是對她回以微笑。
一個甜甜的微笑。
這個天殺的小賤人啊?。。?
十分鐘后,爛尾樓中。
“我如果不是為了救你,至于這樣嗎?而且我的真氣也被她吸掉了一些,現在身子里還空落落的,你倒還抱怨起來了?!?
江之楓望著面前正氣鼓鼓地踱來踱去的陶梓沐,只能不斷扶著額。
“哼,我不聽我不聽?!碧砧縻迕退χ^,鼓著腮幫子、滿臉漲紅道:“你現在是不是還覺得很爽?”
“我靠,你看我現在像是很爽的樣子嗎?”
江之楓指著自己那瘦削慘白的臉色,欲哭無淚道。
“哼,你現在肯定是覺得很爽的!”
陶梓沐雙手叉腰,將頭也偏了過去。
見她還是這種反應,江之楓繼續解釋道:“我真沒有啊,再說了,我那天初吻都給你了……”
“嗯?”陶梓沐聽到這句話,頓時眉頭一皺:“你不是說,那天的事你都不記得了嗎???”
“呃……這是后來老戴他……”
“你又騙我!”
不等江之楓解釋完,她便大哭著跑了出去。
看到她的這個舉動,江之楓只能是傻愣愣地僵在了原地,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高二年級辦公室中。
陶梓沐趴在班主任的辦公桌前,認真地道:“老師,伊莉西斯,她絕對不是個正常人,她是吸血鬼,北熊國的吸血鬼!請你立刻開除她!”
“噗!”
班主任聽到她的這句話,頓時撲哧一笑,“陶梓沐同學,我知道你們有過節,但是你的這個理由……”
她強忍著笑意,拍了拍陶梓沐的肩膀,努力讓自己繃住笑容,試圖不再次笑出來。
見到班主任的這種反應,陶梓沐頓時心如死灰。
她不再多說一句話,便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另一邊,還留在爛尾樓中的江之楓,見陶梓沐遲遲沒有回來,給她發微信也不回,正準備離開這里之時,卻見伊莉西斯緩步踏入爛尾樓內,微笑著朝他走了過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江之楓眉頭緊皺,鄙夷地注視著她。
“我想要干什么?呵呵?!币晾蛭魉沟碾p眸隨之再次泛起了白,她微微一笑,問道:“剛才的感覺怎么樣?是不是覺得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