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都沒怎么注意,沒想到她睡著了以后還挺可愛的嘛……”江之楓撓著頭,又打了個哈欠,“只是剛才差點兒就把我給勒死了……”
想到此處,他不由得一陣心悸,索性直接走出病房,下樓去買早餐了。
半晌過后,他拎著兩籠包子和兩包豆漿又回到了病房中。
此時的陶梓沐,依然在熟睡著。
江之楓就這么看著她,自顧自地吃起了包子,一不留神,竟然把原本要留給陶梓沐的那籠包子也給吃完了。
“哎呀,算了,再去給她買一籠吧……”
他撓著頭,自顧自地又走下了樓。
然而,就在他剛走出醫院大門,來到醫院斜對角的早餐店中坐下之時,一輛奇怪的電動車卻是在醫院門前停了下來。
“這什么車啊?”
他看著車后面那個大大的箱子,滿心疑惑。
然而,從箱子中走出的兩人,卻使他倍感熟悉。
他們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卻給江之楓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因為,他們二人曾險些要去了他的性命。
正是昔日江之楓在從文城回黃村的路上,曾經綁架了他的那兩個盜墓賊,胡充和老馬。
“怎么會是他們?他們怎么會來這里?”
他急忙蹲下身子,將自己隱藏在了木桌木椅后。
遠處,胡充拍了拍老馬的肩膀,問道:“哎,那小子應該還在昏迷吧?”
“昨晚的直播里,那女人不是說得清清楚楚的嗎?他還在昏迷,據說是還生了什么大病。”
“嗯,那就好。不過說來也巧,咱們隨便連個麥,居然就能連到那小子的直播間。還好我們現在來得早,先把他們給控制住,軟的不行就來硬的,這次,咱哥倆說什么也要拿下這漠北王陵。”
胡充握緊了拳頭,信誓旦旦地說道,然而,老馬卻是不置可否地反駁道:“可是大哥,我們現在還連漠北王陵的具體位置在哪兒都不知道呢。再說了,上次咱倆倒鎮南王的斗,還沒進耳室呢,就被那個大粽子給嚇出來了,黑驢蹄子都不管用,要不是咱及時把墓炸了,出都出不來。”
“白癡!”
胡充一聽他提起了自己的狼狽往事,頓時一陣惱火,狠狠打了他的后腦勺一下。
“上次那不是咱倆沒準備嗎?你看看這次,咱們都跟那些土老帽混的這么熟了,他們還以為咱們是什么電視臺的呢!之后咱再套幾句話,就說我們是拍紀錄片的,他們肯定就自己乖乖的把墓穴位置給說出來了。”
“大哥英明!”
老馬佩服地一拱手,提醒道:“大哥,不說了,咱趕緊上樓吧!現在他身邊就一個女的,咱說什么也得把他抓了,最起碼東西是肯定要歸到咱倆手里的。”
“嗯。”
胡充沖老馬點了點頭,二人相跟著快步走進了醫院。
然而,盡管相隔遙遠,但他們剛才的那席話,還是被遠處的江之楓盡收耳中。
他先前將體內的真氣全部導向了耳廓,這才得以聽清胡充與老馬的對話。
“原來,他們是想盜漠北王陵嗎?”
想到此處,江之楓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他心念一動,突然想起了現在的陶梓沐還躺在病房里。
“壞了!”
他趕忙摸出手機,就要給陶梓沐打電話,然而,一個電話撥通后,對面卻是無人接聽。
“她不會還在睡覺吧?”
江之楓頓覺一陣無語,忽然,他一眼瞥見了那輛奇怪的徒步車,立刻計上心來。
另一邊,病房中。
咚咚咚,咚咚咚。
“大哥,怎么沒人開門啊?”
“我看看那女人的直播間……咦,怎么沒開播啊?昨晚不是說好了嗎?”
“會不會是那小子已經醒了,他們就先走了?”
“不應該啊……”
胡充和老馬站在病房前左思右想,卻也沒能想出個答案。
直到下午三點,兩人已經坐在門口走廊的長椅上等了近四個小時了。
病房內,陶梓沐揉著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哈欠,又用力地伸了一下懶腰。
“臥槽,都三點了啊……”
她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拿起了手機。
“等一下,這兒是不是少了什么人啊?”
待她的意識清醒了一些后,朝周遭望去,卻發現這病床之中只留下了她一個人。她又嗅了嗅,聞到空氣中還有一絲殘留的肉包子味兒,只是病床旁的床頭柜之上卻并無任何肉包子,只有僅剩下半杯的豆漿。
她此時正好口干舌燥,索性直接拿起這半杯豆漿,吸溜吸溜地喝了起來,邊喝邊看起了手機上的消息。
“嗯?阿楓怎么給我發了這么多條信息?”
她將消息欄一拉到底,這才看清了江之楓那十幾條消息的大致意思。
“讓我快跑?有壞人來抓他?什么鬼啊?”
陶梓沐不明就里地來回翻看著這些消息,看了半天也搞不清楚江之楓究竟想講些什么。
“算了,先走吧。”
她如此想著,整了整衣服,緩步邁出門去。
剛一出門就看見了還坐在長椅上,正等得焦頭爛額的老馬和小胡。
“哎呀,對不起啊……我睡太遲了,讓你們在這兒一直等著……”
陶梓沐滿臉愧疚地道著歉,她這才想起,自己和對方約定的是今天中午十一點在醫院樓下見面。
然而,自己卻遲到了近四個小時。
不僅如此,當醫生和護士路過自己面前時,她就更是愧疚加自責了。
自己似乎是把這醫院的病房當成酒店來住了啊……
想到此處,陶梓沐滿臉羞紅。
然而,胡充與老馬望著她,卻是兩眼放光。
只聽胡充急不可耐地開口道:“桃子小姐,先把你那位朋友叫出來吧。”
“是啊,現在天色也快到黃昏了,咱們還是快點開車去漠北吧!”老馬也適時補充了一句,然而,聽到他們的話后,陶梓沐卻是更加不好意思了起來。
“那個……他……他好像不見了……”
“什么?!”
胡充頓時一陣惱怒,他直接噌的一聲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額前青筋暴起,一把揪住陶梓沐的領子,怒聲質問道:“他怎么會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