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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一屋子的消毒藥水味,我試著轉頭脖子,發現除了眼睛外,動哪哪都沒啥反應,這下可把我嚇壞了,不會就此全身癱瘓吧!
“醒了!我還以爲你死了呢!”胖子的聲音從右邊傳來,我眨眨眼算是回答,他接著說道:“你都已經暈了三天,能醒過來,算是把命抱住了,我去叫醫生?!?
說著,胖子走了出去。我回想起那天失足摔樓的情景,真的是沒人比我更悲催的了!
當時,我想阻止林瀟瀟去找丁香麻煩,結果她沒下去,我倒是一個跟頭栽了下去,暈倒前,我彷彿還看到了林瀟瀟對我做出了決殺的動作。
等等,難道說......
胖子帶著醫生進來,打斷了我的思緒,在他仔細查看後,我被護士推出了病房。
做完整套項目回到病房,已經是三個小時後,護工送來了飯菜,胖子問都不問我一句,全部清掃而空,而我只好對著他乾瞪眼,靠著營養點滴過日子。
我有很多問題想問,無奈他除了讓我睡覺還是睡覺。
在藥物的作用下,我昏昏沉沉睡了一天,第二天醒來,明顯感到身體以奇蹟般的速度在副院。
胖子倒在躺椅上打呼嚕,我試著坐起來,下牀上廁所。
護士進來發藥的時候,看到我發出鬼一般的叫聲,我沒被她嚇到,她倒是把我和胖子嚇了一大跳。
胖子一邊喊著‘出什麼事’了,一邊從躺椅上跳起來,在看到我站在廁所前時,他張大嘴,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你,你!”
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迴應道:“我,我什麼,上廁所,犯法??!”
說著,我推開護士自己走進廁所,砰的關上門。就聽著外面護士大叫一聲,跑了出去,而我盯著鏡子裡的自己,陷入沉思。
過去沒在意的事情,現在不得不去好好想想了。
上了個大號出來後,胖子坐在沙發上發呆,見我出來後,問道:“真沒事了?”
我試了試手腳,身體還不很靈活,胸腹間還隱隱作痛外,沒有其他毛病,只是腦袋疼的要命,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毛病,他遲疑的點點頭,讓我收拾東西等著。
差不多半個小時吧,胖子帶著我離開了醫院,回到小旅館後,他剛點上煙,我就迫不及待的問起丁香,他吐出口煙霧,深深的注視著我說道:“這幾天,學校出了不少事,你要有心理準備?!?
我心裡咯噔了下,隱約中也猜到會是什麼了?!坝惺颤N說什麼吧,我已經做好最壞打算了。”
胖子掐著菸頭,把事跟我說了遍。
我暈倒的第二天,校內網上張貼出一些照片,還有錄音,內容無下限,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玩弄了丁香,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錢。
胖子拿了打酒過來,擱我面前,我猛灌了幾口,喝的太急,嗆得我眼淚鼻涕一大把,噁心的胖子亂叫一通,但我不在乎,繼續灌著酒。
胖子嘆了口氣,拍拍我肩膀,啥都沒說,下樓不知道幹嘛去了。
我捏扁易拉罐,掏出手機,想要個丁香打電話,但沒那個勇氣。
沒一會,胖子扛了兩箱酒上來,說是今晚不醉不歸。
我正有此意,辣條花生米就著啤酒,我喝的稀裡糊塗,啥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醒來後,窗外夜色濃重。我扶著快要炸開的腦袋走向窗口,厚重的雲層擋住了星辰,耳邊時不時傳來胖子的呼嚕聲,望著夜空,我豁然清晰起來。
從蝰蛇綁架我那天起,我就遁入了別人的圈套,整件事裡還有個人沒露臉,他就是打死徐大志的瘦子!
我摸了根菸放在嘴邊,沒有點燃,只是想聞這股菸草的味道。
如果蝰蛇當時威脅我的話是真的,那麼整個套路中,我就成了他們最大的障礙,只有讓丁香徹底對我死心,一旦我們沒了關係,她就......
後面的不敢想,也奢求她會原諒我,畢竟網上傳的都是事實,我想最後爲她做點事。
將胖子從睡夢中踹醒,我無比認真的把自己揣測的內幕,一一擺在他跟前,隨後我鄭重其事的說道:“不管怎麼說,這事我要替她擺平?!?
“擺平這事,有兩種方法,錢或勢,兄弟,你有哪個?”
我愣了下,胖子自帶嘲諷的反問道:“人要認清事實,王栓,你必須要認清一件事,你沒這麼能耐!別說林子雄,就哪個超哥都能隨隨便便弄死你,你拿什麼替丁香擺平?還有,丁香願意你這麼做嗎?她需要嗎?”
“什麼意思?”
胖子乾笑了下,我覺得他的笑別有深意。
“林瀟瀟確實不是個好料,但她出生於黑-道之家,看人比我們準,有些事她說的沒錯,丁香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我不信!”
“兄弟,也許她跟你在一起是認真的,不圖你什麼,但她要養家,養父母,人有時候不得不跟現實低頭。”
胖子話裡有話,他知道的一定比我多,但我還是不信。
胖子丟下一句隨便,翻身上了牀,不在理我。
藉著酒勁,我拿起外套衝了出去,直奔丁香所在的小區。
深夜無人的街頭,我靠著梧桐樹,盯著她房間出神,衝動的心逐漸冷靜下來。。
一輛銀色攬勝緩緩停在小區門口,我本能的躲到樹後,看著中年男子下車繞道副駕駛,從車上攙下一個女孩。
我咬著脣瓣,轉過身,靠著樹幹大口大口吸著氣。
深更半夜,丁香被一個男人送回家,還穿的那麼暴露。身上的裙子就跟塊圍布似得緊貼在身,上不夠遮胸,下蓋不住腿,腰身兩側還有開洞設計,不管怎麼從什麼角度看,都是慢慢的誘惑。
不知道男子說了什麼,丁香撩起髮絲撥在耳後,露出甜甜的笑容迴應,男子像是得到鼓舞般,身體向前傾作勢要吻,被丁香擋了下,她笑的更加嫵媚。
我從沒見過她這般模樣,在我心裡她一直都是單純乾淨的,而此刻,她看起來與那些混跡江湖的女人沒有差別,每個眼神手勢都是那麼的老道,媚眼之間便能輕易勾走男人的魂魄。
男子並沒有退縮,相反,他雙手搭在丁香的細腰上,用力一捏,丁香嬌嗔了聲,男子嘴角勾笑埋首在她脖頸處。
丁香銀鈴般的笑聲不斷刺激著我的腦神經,我就跟中了邪似得,完全不受控制的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