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著趙隊笑瞇瞇道:“趙哥好,許久不見,你越來越牛氣咯!”
趙隊抓著自己腦袋,嚴肅的臉上展露出喜悅的生氣。“看到徐劍英名字時,還只當是同名同姓,沒敢往你們身上下,這真是太巧合了!來來來,抽根菸,咱們哥倆好久沒見了吧!”
我做了個推脫的動作,指了指頭頂上的監(jiān)控道:“這不合規(guī)矩。”
“那玩意就是做做樣子的,也就審犯人時候纔會開。”話雖這麼說,不過趙隊還是把煙收了起來。“你跟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跑東縣來了?嫖娼聚賭,弄不好可要進去蹲號子的。”
我緊鎖著眉頭道:“不清楚,只聽說有人請他去莫三裡參加個局,怎麼就落到了嫖娼的罪名,趙隊,你也知道胖子也就嘴上刀逼,真讓他幹那事,他可沒這膽,會不會是你們的人搞錯了?”
趙隊低沉了聲道:“昨晚的任務(wù)我沒參加,不過可以幫你過去問問那邊的同事,你等我會。”
出去沒多久,趙隊搓著雙手回來,他連著嘆息了好幾次道:“抓現(xiàn)行!問題有點嚴峻。”
胖子跟著聯(lián)絡(luò)人進入莫三裡的包間,本來說好的只有五個人,臨時又加了三個人,等待的時候,有個老女人帶著一票標緻的妹子進來,妹子見人就抱一點都不含蓄。
白送的妹子,這樣的好事,胖子哪裡會錯過!不過他還算有腦子,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所以他沒有立即去選妹子,而是等其他人挑完了,才找了個波大但長得一般的女孩子。
這屁股還沒粘大腿,小腰還沒摸上,警察就衝進來,把人給抓了。
聽趙隊這麼說,胖子還真是虧大了,別人都已經(jīng)摸上手,他纔剛選完,就被警察瞄上,但就形勢而言,他也算是聚賭嫖娼。
“趙隊,你看這事,胖子確實有點冤,你說怎麼才能把人弄出來,交多錢也沒關(guān)係!和他一塊的還有個叫喜寶的小弟,是不是也能一起弄出來?”
“喜寶?嗯,確實有這個人,他問題不大,也沒再局上,教育下就可以放出去了。”
話說到此,外面進來個小警員,在趙隊耳邊低語了幾句,趙隊瞟了我眼道:“跟我過去看看。”
也沒說啥事,小警員好奇的打量著我,大概是在揣測我的身份。
跟著趙隊來到另一間暗房中,鏡子對面是個波大的女孩子,兩個女警正在審問。
“她就是我剛剛說的那個女孩。”
陳隊打開話筒,對面房間的聲音傳了進來。女孩自訴自己沒有犯法,無論女警怎麼問,她都不承認自己賣淫,還說自己是被人拐賣騙來的,翻來覆去說著同樣的話,還讓女警救她,不要放她出去。
我摸著下巴,這長相一般的女孩有點意思,她激烈的反應(yīng)反射出她的恐懼,樣子不像個慣犯,說話口音也不是本地的。
“趙隊,我覺著這個女孩可以深挖下,說不定可以破大案哦!”
趙隊歪著嘴衝我笑笑,示意我出去。
兩人走出大樓,在空地上抽了根菸,趙隊猛吸了幾口落寞道:“老弟,我早就不想咯,辛辛苦苦拿下的業(yè)績還不是替別人梳紅妝?”
這話裡有話啊!瞥了眼藍天,我瞇起眼道:“趙哥,你有心事啊!”
趙隊冷哼了聲道:“那女孩咬死自己沒賣淫,經(jīng)我們覈實,胖爺嫖娼的罪名就沒法成立,聚衆(zhòng)賭博,交了罰金關(guān)上十五天就能放出來。”
我點點頭,心裡有了定數(shù),其實在這種地方,繳足了罰金,可以避免蹲號子的。
閒聊了兩句,趙隊接了個電話,又有新案子要出警,我們便在警局大樓前分道揚鑣。領(lǐng)走前,趙隊跟我打包票,胖子不會有大事,讓我回去等電話,他會再聯(lián)絡(luò)我。
保釋了喜寶,迴游戲房的途中,我詳細的問了下關(guān)於莫三裡的事,與趙隊講的差不多。當時他剛好出去給胖子拿煙,就是轉(zhuǎn)身的功夫,警察從兩邊衝了進來,他根本沒時間通知胖子。
從賣淫女進入莫三裡到警察出現(xiàn)前後不過也就十來分鐘,我在外面看的清楚,現(xiàn)在更確定警察出現(xiàn)不適巧合,一定有人透了消息出去。
回到遊戲房,捲簾門半關(guān)著,我當出了事,立馬與喜寶鑽了進去,聽到女人的哭聲。
蘇婉趴在桌上哭泣著,我示意喜寶進去看個究竟,是不是有人來砸場子了!
“紅衣,出了什麼事?阿玖呢?”
聽到我聲音,蘇婉擡起頭,眼腫的跟核桃似的。“小二爺,你救救我們家劍英吧,他被抓了說他嫖娼賭博!”
我呼出口氣,哭成這樣真要嚇死人了。“放心,我剛從警局過來,辦案的警員是熟人,情況我也瞭解了,他沒有幹那事。”
女人嘛!聽到自己男人在外頭玩女人,心裡肯定不舒服,只是嘴巴上不說。
“真的嗎?那是警察搞錯了,他什麼時候可以出來?”
“等消息!”
喜寶裡外都查了一邊跑出來道:“沒事!”
重新開門做買賣,胖子不在,我坐鎮(zhèn)遊戲房,一整晚倒也過得風(fēng)平浪靜,沒啥鬧騰的人出現(xiàn)。快十一點的時候,我讓蘇婉回去休息。她剛走沒多久,韓雪提著便當盒找了過來。
知道我今晚替班,特意送宵夜過來。
外面喜寶看著,他現(xiàn)在住店裡,收檔後,他就在內(nèi)場置個行軍牀休息,平時除了負責(zé)店裡的事物,順便替蘇婉養(yǎng)著串串。
子夜過後,陳麗過來接我班。聽胖子說,他這幾天一直往馬老闆的賭場跑,自打那21個人離開後,他有事沒事就往那裡串門子,反正馬老闆他們不認識他,不知他底細也惹不起懷疑。
陳麗憑著自己在南部賭莊摸打滾爬的勁道,把馬老闆的點裡裡外外都摸得透透的,還與裡面幹事的人混得爛熟。
他見著我就邀功,拉著我去街口的燒烤店喝酒。
說起馬老闆的店,陳麗笑的很賊。
地下室一邊是賭場,一邊是紅燈區(qū),來這裡的客人無論輸贏都會去對面紅燈區(qū)打一炮,輸錢的管妹子出氣,聽說前年因爲一個客人被人訛了把家產(chǎn)都輸光了,老婆吵著離婚,心情不佳,點了個妹子玩,結(jié)果把妹子勒死了。
受理此案的正是如今上城區(qū)局長劉振紅,男的最後背叛死刑,死者家屬拿了三十萬息事寧人。
聽說那些女孩都是被騙來的,沒見過世面。大部分都還是處,被拐來之後先由蛇頭享受,破了處子之身後,才送出去賣。長相好看的,還是處子的,會被送去高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