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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個問題，胖子都沒給我一個肯定的回答，我知道我爲難他了，但這關乎到戚蘇南，我是不得已。
秦無陽打來電話，他很急，我發了個定位給他，不到半小時，收到他電話，我走出包間。
夜未黎跟了出來，她拽住我問道：“出了什麼事？”
“戚蘇南被警方帶走，今晚恐怕不能陪你們玩到盡興了，我要趕回流城。”
夜未黎低垂下眼眸。“跟夜欣初有關嗎？我知道你們見過面了，她要從我身邊奪走所有的東西。”
我嘆了口氣，撫上她的臉龐。“你在意夜家一切嗎？”夜未黎堅定的搖搖頭。“那不就得了！我跟秦無陽過去，讓阿玖他們留下，有蘇家人在，你們不會有危險的。”
“我會跟韓雪解釋的，早去早回。”
拿了車鑰匙，我驅車帶著秦無陽朝流城駛去。
秦家動用了關係瞭解到了匿名信上的內容，聽秦無陽如數家珍的爆料出的內容，條條在線，寫這封信的人對我們做過的事極爲了解，應該是個知情人所謂。
“戚蘇南有官銜，上頭派人來查，你覺得會是誰？”
我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還用猜嗎？見過七爺再說。”
車子停入地下車庫，乘坐電梯直達七爺的辦公室。
事出突然，七爺的臉色陰沉的難看，對方打了個出手不及的漂亮仗，我們連半點迂迴的機會都沒有。
石文斌坐在那，眉頭緊皺，辦公室裡除了鳳姨，沒有其他人。
我很意外這麼大的事，爲什麼魏一鳴不在，但轉念一想，變明白其中的道理。
現在警方那邊是不給予任何探視的機會，按照正常流程，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前，4時內，他們必須放人，所以我們只有兩天的時間。
負責調查戚蘇南的人同樣是從外省調來的，叫陸景明，這個人與戚蘇南是同級生，一個警校畢業，在同一所警局任職，不同科室。但因爲都是警校風雲人物所以經常拿來作比較，都了十幾年，也沒鬥出個勝負，這次戚蘇南落在他手裡，兇多吉少。
我與陸景明打過交道，感覺這個人爲人陰險，笑裡藏刀，如果他想整戚蘇南，白的也能說成黑的，在那種地方，想給你扣頂帽子還不容易。
七爺不說話，所有人都不敢插嘴，匿名信上有一條特意指出戚蘇南是黑澀會派入警局的臥底。只要這條被證實，他就別想出來。
“你有什麼看法？”
“什麼都不做！”
石文斌擡起頭。“小二爺，您這是什麼意思？”
“七爺要插手，老戚涉黑就坐實了！”
石文斌恍然大悟，他是心急亂了陣腳，這麼簡單的道理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我們只需做我們能做的，找出寫匿名信的人。”呼出口煙，靠著窗，望著不遠處的夜市瞇起眼。“只要是人就會犯錯，兩天的時間，不妨找找管事人的錯誤，能利用的都不要放過！我相信老戚能撐過這兩天的。”
七爺朝著石文斌點點頭，他收拾起東西走了出去。
“那我呢？我有什麼可以乾的？”秦無陽忍了一晚上終於有機會說話了，從他迫切的臉上看得出他對戚蘇南的關心。
“有！只怕你未必做得到。”
秦無陽盯著我好一會，猛然瞪起眸子。“你要我......”
“沒錯！秦家認了他，他纔有機會！”
鳳姨不知何時坐在了七爺的大腿上，兩人眼神交流下，鳳姨勾起嘴角，柔聲道：“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法子，你父親要認了這個兒子，那小戚的身份就不一樣了，陸景明想要查還得顧忌秦家的面子。”
有了鳳姨的推波助瀾，秦無陽咬了咬脣瓣，說了個‘好’字，轉身離開。
這是我一天當中爲難的第二個朋友！
“去給我們準備點宵夜，我有點餓了。”
鳳姨親吻著七爺的額頭起身，走出去時輕輕的關上了門。
“是我的錯覺嗎？”
我愣了下，搖搖頭。“什麼都逃不過七爺的眼。”
七爺的視線落在我心口上。“你不怪我硬塞給你兩個人？”
“有利有弊，利大於弊！這些我還能看得清。”
“其他人呢？”七爺起身落座在沙發上，我爲他點燃菸斗。“你與我最大的區別在於對人的態度，不過有時主次還是要分清。有時候你把人當兄弟，對方未必把你當大哥的。”
“七爺懷疑魏老大？”
“你還是怪我了！”七爺嘆了口氣，我等著他解釋，但他終究還是扯開了話題。“小戚的性子不同於旁人，他認可你有他的道理，但這件事，我不希望你插手。”
“因爲夜未黎？”
七爺點點頭。“你不瞭解楚家，不知道他們的厲害！我知道徐劍英到處在看店鋪，他怎麼想不重要，你呢？”
“老戚是我的朋友，你不讓我插手，那是爲難了我！至於楚家，我不找上他們，他們也會找上我。與其坐等，不如主動出擊。”
煙霧下，七爺的眼神撲朔迷離。
“七爺有七爺的方式，我有我的！”
“好，你要多少人？”
“我要誰，七爺都給嗎？”
七爺哈哈大小起來。“你是流城的二當家，我的就是你的。”
有了七爺這句話，我心裡有了底。
當晚，我找來胖子，走進許久不去的遊戲廳。
負責人見到我後紛紛點頭打招呼，我擺手示意他們不要聲張。
自從料酒之後，我再沒來過這裡，現在整個格局都發生了變化，樓上的賭館搬了下來，遊戲廳的面積縮小，負責人也都換成過來東哥的心腹。
我走進監控室裡，滿屏的顯示器對著每張桌子，高清鏡頭下手背上的毛孔都清晰可見。
今晚看場子的人，綽號二毛，善於玩牌九，我讓胖子在屋裡跟他來兩把，探探底。
我的方式說起來簡單粗暴，誰弱就挑誰下手。
尋思之間，屏幕上一雙手引起了我的注意，近距離下看，這是雙女人的手，潔白細嫩，手指修長，指甲修剪的很圓潤。這雙手之所以引起我注意，不是因爲她漂亮，而是在她拿牌的手勢。
一般人在牌桌上摸牌都是壓在牌面上，拇指捏住一角，在拖向自己的中途拿起牌面，而這雙手卻是從一開始就摸上牌角，拇指指腹蹭過牌面，直接插入牌堆中，這種盲插準確率在百分百。
“這是幾號桌？”
“七號桌。”
我點點頭。“複製一份這張桌子的視頻給我。”
胖子見我出去，停下手問道：“去哪？”
“場子裡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