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生活會充滿巧合,就像狼愛上羊般出人意料,像香煙愛上火柴般不可思議,因為青春期里的孩子還年輕,青春能把一切的不可能演繹為可能。
蘇童和仇然從警局出來時,梁皓在警局外等候,當蘇童一從警局出來梁皓就沖上來說:“蘇童啊,你可算出來了,怎么著?沒事了吧?”
蘇童點了點頭。
看到蘇童點頭,梁皓就一把抓起蘇童,飛奔著跑走了。
站在一旁的仇然被氣得雷霆大作,她覺得這個陌生男生太沒有禮貌了,怎么能對女生那么大手大腳?怎么可以對自己不理不睬,連打聲招呼都沒有呢?她是越想越氣不打一處來,于是,她就雙手握拳,使盡渾身解數大喊:“站??!”
梁皓和蘇童聽到這么一聲吼就立即停住了,他們倆紛紛轉過身想要探個究竟,他們怔怔地看著仇然,可此時的仇然卻一改剛才的憤怒相,轉而帶著一種詭異的笑問到:“你們這是去干什么?怎么可以對我不理不睬?”
梁皓聽后用一種不屑的口氣回答:“喂,大小姐,您那么十萬火急地叫住我們就為這個呀?我們可是比趕著投胎都要急??!您沒事兒的話就邊兒玩去?!?
仇然一聽更來氣了,她憤憤地說:“我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大名鼎鼎的仇然,我的網名是乖乖兔,我的qq簽名是雖然蝴蝶生得那么美麗,但放出來的屁和人一樣臭,在風和日麗的日子里潑上幾滴雨水是我的性格,你竟然連本姑娘都不認識?”
聽到仇然介紹自己,本來就覺得反感的梁皓剛開始對仇然那無理取鬧的說辭是那么的心不在焉,可是當聽到她說網名是乖乖兔時梁皓卻突然怔住了,因為前兩天跟他網約并被他放鴿子的女孩網名就是乖乖兔,他覺得生活不可能那么湊巧,可是他所認識的那個乖乖兔的qq簽名竟然也和仇然說的一模一樣,這就打破了梁皓心中的疑惑,他知道眼前的仇然正是自己網約過的乖乖兔,雖然對于自己的失約有點兒愧疚,但梁皓還是用作家慣有的方式給仇然打了個招呼:“仇然,這個名字我乍聽起來是爵士樂的感覺,但聽你剛才那么介紹你自己,我又感覺你是搖滾樂的感覺。你好,朋友!我是霍依同宿舍的哥們兒梁皓?!?
仇然一聽梁皓那么說她,她覺得這個人很有意思,評價人都那么高雅,于是,她就半開玩笑似的說:“呦!瞧你說的跟唱的似的,怎么?難不成你是深藏不漏的高手?是可以隨便把文字玩弄于股掌中的大作家吧?”
梁皓一聽仇然這么說,身體不由得打了一下顫,他想該不會是仇然已經猜出他是誰了吧,他不想被仇然罵,雖然自己是為了給好兄弟霍依過生日而沒去赴約,但那個借口說出來確實是有些牽強,想到這里,梁皓想否認自己是作家的事實,可是既然仇然是蘇童的好姐妹,蘇童是霍依的女朋友,而他自己又是霍依同宿舍的哥們兒,與乖乖兔失約的事早晚會被仇然發覺的,死撐著不如早點承認,于是,梁皓清了清嗓子說道:“對,乖乖兔小姐果然是慧眼啊,在下正是一名作家,不過,稱不上是大作家,只能算是一個小寫手。”說著,梁皓還很禮貌地抱拳作揖。
看到梁皓那個認真勁兒,仇然不由得“撲哧”一下笑出了聲,她笑得前仰后翻,并用一種幾乎聽不出是人聲的聲音說道:“我說帥哥你能不能務實一點兒,就你那樣還能叫作家?我也只不過是隨便說說罷了,你還真當真?。繘]見過你這么不自量力的??!”
梁皓一聽氣得肺都炸了,他想為自己辯解,因為自己是男人,男人的面子是很重要的,可是在使盡渾身解數后他只喊出一個“你”字,指著仇然的手在不停地發抖,臉也被憋得通紅。
而仇然卻不屑一顧地回道:“你什么你?”此時梁皓還是發不出任何聲音,可是在他內心已經把這個女孩兒pass掉了,連個朋友也不會做,他下定了決心。然而,人生最大的悲哀不在于經常會與人有摩擦,而在于別人對你的挑釁一點兒也不理睬。仇然看到梁皓一言不發,覺得很不過癮,于是她要重新找借口與梁皓發生爭執,可就在這時蘇童發話了,蘇童忿忿地說:“好了,不要鬧了,梁皓你不是說有急事嗎,趕緊走吧?!绷吼┻@才從剛才的怨憤中抽離出來,他一把拉起蘇童走了。
仇然看著他們兩個飛奔而去的身影,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沒向梁皓介紹自己的名字呢,于是,她就沖著他倆的背影喊了一聲:“喂,自以為是的帥哥,我叫仇然?!闭f完,她裂開嘴得意地笑了。
霍依在醫生的精心護理下慢慢蘇醒,醒來后他感覺渾身酸痛,但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止不住對蘇童的牽掛,他擔心她的一切,在他的愛情觀里,兩個人一旦選擇在一起就必須完完全全死心塌地地去為對方付出,尤其是男人,因為男人歷來被作為頂天立地的象征,寬闊的肩膀只為給心愛的人依靠,存在的價值也只為對心愛的人負責,女人雖然也是半邊天,但只有有了男人的呵護,女人的那半邊天才能升起七彩的彩虹。因此,此時此刻,他更擔心蘇童了,他迅猛從病床上爬起,強行拔掉插在自己手上的輸液針,披了件外套想往外走,就在這時,梁皓和蘇童正好趕了過來,蘇童趕緊把霍依扶到床上命令他躺下,霍依很聽話地躺下了,他一動不動地看著蘇童,眼睛里充滿了深情,過了一會兒,他還緊緊地抓住蘇童的手,把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處,讓她感觸著他砰砰的心跳。
蘇童透過那心跳感受到了溫暖,因為她懂得那心跳正是在乎、正是擔心、正是一刻也不能分離的牽掛。她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撫摸霍依的傷口,覺得很是心疼。
后來,霍依用十分關切的語氣問蘇童:“蘇同學你跟仇然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你們去哪里了?怎么被綁架了?把人都急死了。”
蘇童不緊不慢地說:“去跟仇然一起見網友了。”
霍依一聽是去見網友,就覺得簡直是不可思議,他很嚴肅地說:“見網友?蘇同學,不可能吧?你怎么能那么、那么……”霍依吞吞吐吐,欲說還休。
蘇童很有自知之明地說:“你是想說那么幼稚是吧?嗯,是的,我承認,但我有我自己的理由?!?
霍依焦急地問:“難道你不知道與網友見面的危險嗎?什么理由能比你自己的安危重要?”
聽到霍依的質問,蘇童淡淡地回道:“我的理由是不想讓朋友一個人去冒險。仇然是我從小到大玩過來的朋友,我的交際觀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仇然因為對她那個網友的承諾和盲目的崇拜而一意孤行地去赴約,作為閨蜜的我只有跟她一起去了,好有個照應不是
嗎?”
霍依聽到事情的原委后覺得眼前這個女孩兒更美了,這種美是發自心靈的、內心深處的,任何世間污穢都污染不了。過了一會兒,霍依突然用自己的手在蘇童的額頭上敲打了一下,他故作生氣地說:“呀!怎么說那么一點兒就不說了?然后呢?怎么就被綁架了?是不是那網友就是綁匪?”
蘇童笑著說:“喂!霍同學,這不是拍電視劇呢,沒那么離奇。我們在約定的地方沒等到那個網名叫蘿卜頭的家伙,可是仇然卻執意要等到天黑,到最后連回學校的末班車都沒趕上,我們就只好在那呆一晚上,為了省錢就決定在網吧過夜,可誰知就碰上了歹徒。哎,其實,最可惡的應該是那個叫蘿卜頭的家伙,枉費仇然對他的一片真心了,他竟然食言,要不是托他的福我們也不會淪落到那種地步,真是可惡。”蘇童邊說邊攥起拳頭,咬牙切齒的,眼神里充滿了殺氣。
站在一旁的梁皓看到蘇童那副神情,身子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其實,剛才在和仇然說話時他就意識到自己正是那個失約的網友,可是當時他只是停留在冠冕堂皇地為自己的行為尋找借口上,壓根兒就沒有什么歉意,甚至,還因為仇然對他的擠兌而決定要一輩子都不交她那個朋友呢。此時時刻,就在從蘇童嘴里得知事情的原委時他才認識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可笑,他從心底覺得自己是個可惡的人,竟然失約,竟然讓蘇童和仇然遭到歹徒的綁架,幸虧,仇然和蘇童已經被完好無損的解救出來了,要不他會覺得自己是不可饒恕的??墒牵麆偛乓泊_實見識了仇然的威力,在她面前,他是那么弱勢,所以,即便是心懷愧疚他也不想讓仇然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因為他知道目標一旦暴露他將會“在劫難逃”。
第二天,霍依的體力恢復得差不多了,傷也養好了,所以很順利地就出院了。這段時間以來,由于籌款營救的事霍依一直沒有上課,再者,很例外地趕上那么一兩節課時,他也是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對蘇童的牽掛,所以他決定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學校上課。
清晨的校園,空氣很清新,霍依很享受地伸了一個懶腰,他覺得這樣的生活是最幸福的,女朋友安然無恙、家里也沒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到上課時上課、到下課時和女友約會、還時常跟好哥們兒小聚一番,這就是霍依一直以來所渴望的簡單平凡卻又愜意的小日子,他滿足極了,因此就閉上眼睛去感受大自然的美妙。
可就在這時,他的臉被一個巨大的拳頭狠狠地揍了一拳,這一拳使他的感覺神經又活躍了,被幸福麻醉的傷口之痛又一次使他感覺難受,他很生氣地抬起頭,想要對這個冒犯自己的家伙開火,可就在抬頭的那一瞬間,他的怨憤僵持住了,因為這個給他拳頭的人就是尚蕭——曾經暗戀過蘇童的灌籃高手。
霍依并沒有理會尚蕭,只是低下頭用手擦拭從嘴角流出的鮮血??墒牵且驗樗牟焕聿徊遣偶て鹆松惺挼脑俅螒嵟惺捯话炎プ』粢赖囊骂I,瞪大眼睛質問霍依:“這就是你的負責任嗎?當初我可是把蘇童托付給你了,你就是這樣珍惜她的嗎?”
霍依聽到尚蕭這么問自己覺得很莫名其妙,他淡淡地說:“蘇童跟你是什么關系?憑什么要讓你托付給我?不管曾經發生過什么,都請你別忘了她現在是我女朋友。還有,拜托你先搞清楚狀況再來發火。尚哥,我不想讓你我之間發生摩擦,我承認是我的錯才讓蘇童經受那些驚心動魄,可那也是我不希望看到的?!?
尚蕭慢慢把手從霍依的衣領上縮回來了,老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因為霍依的一句“她現在是我女朋友”徹底把尚蕭打懵了,尚蕭對著霍依離去的背影反思:對啊,我尚蕭有什么資格來這里沖人家霍依發火?。课宜闾K童什么人?無名無分,即便是勉強被稱為朋友,我也不應該不分青紅皂白就火冒三丈啊,我真是該死,shit!尚蕭懊惱極了。
到了班里,霍依看到輔導員老張正在用他那如銅鑼般破落的嗓子給同學們上思想政治課,他小心翼翼地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老張手掐著腰,嘴里噴出很多唾沫星子,在向同學們強調校規校紀,他還特別點名道姓地批評蘇童,說她不應該曠課、不應該在做事時不考慮后果,他像上了癮似的,一個勁兒地批評蘇童,還不依不饒地說要怎樣怎樣對蘇童進行處罰。老張就是那副嘴臉,可在乎自己班級在學校的面子了,只要是班里學生為班里增光了,他能夠對那個同學俯首帖耳,見了誰都會炫耀一番,可但凡誰要違紀為班級抹黑了,他就會不留情面地挖苦,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也不管是什么情況,在他那里就是天大的不可饒恕的錯誤。
記得在上個學期,學校領導要來聽他們班的課,當時老張要求每個學生都必須按時到課堂,可是就在那天子木的爸爸生病了,子木在送爸爸到醫院后匆忙趕到學校,到學校時剛好已上課5分鐘了,當時老張對著學校領導的面沒發火,可是在那節課結束后,子木卻受到了老張的嚴厲訓斥,并且還影響了子木的期末考,老張那科,子木掛了。這不,蘇童這次也撞到了槍眼上,他對蘇童一遍一遍地數落,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同學們對老張的那種做法很反感,因為他心胸特狹窄,愛記仇不說,還不站在同學們的立場上,所以他就成了班里大多數同學的“公敵”,在私底下同學們都稱他為“白眼兒狼”、“變色龍”、“笑面虎”。
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了,老張那噴著唾沫星子的嘴還在對蘇童念念叨叨,這下可激起了霍依的不滿,他剛想站起來為蘇童辯解,可被一個聲音制止了。原來是梁皓,他就在霍依想站起來的前一刻起立,用一種不服氣的語氣向老張說:“張老師,有道是‘得饒人處且饒人’,您別這么教訓心靈上剛受到過極大傷害以及精神上剛承受過極大打擊的蘇童同學好嗎?這個錯誤不是蘇童造成的,您應該大肆譴責那些歹徒,您在這里這么大吵大嚷還不如趕緊去警局協助調查呢。”經梁皓這么一反抗,很多同學也都開始起哄了,他們都要求老張趕緊去警局,老張無奈,只好閉口不言。
霍依對此感到很奇怪,因為他最了解作家哥梁皓了,梁皓是個典型的書生形象,平時在班里不愛發言,更別說去頂撞老師了,他可是地地道道的老實學生。霍依百思不得其解,他想破了腦袋卻推敲不出梁皓今天為何這般袒護蘇童,好像蘇童是梁皓女朋友似的。最后,他把梁皓的這種舉動歸結為兩個原因:一是作家慣有的俠骨柔腸,見不得半點兒不平,看不得丁點兒不公;二是梁皓自己的造化,隨著年輪的增大他可能逐漸轉變了,變得不再那么
怯懦,像個男子漢了。
到了晚上,霍依從教室回來后就抓緊洗漱,他想大睡一覺,因為前幾天的高度緊張和大幅度地熬夜使他感覺身心疲憊、體力不支,可是就在他剛鋪好被子要躺下睡覺的時候,阿南急匆匆走到他面前,并且還用眼睛死死地盯著霍依,阿南四下打量,弄得霍依很不好意思,霍依以為是自己臉上沾了什么東西,因此他就用力地去揉搓自己的臉,而阿南在看到霍依的囧相后只是一味傻笑,終于,霍依被阿南的嘲笑惹怒了,他向阿南大吼:“到底怎么了?大半夜的笑什么笑?莫非你小子走桃花運了?”
阿南則神神秘秘地從自己的桌子上拿來一個鏡子,他把鏡子照在霍依臉上,并好奇地問霍依:“咋的了哥們兒,又讓人給揍了?臉上怎么掛彩了?不是剛養好傷嗎?”
一聽阿南說“掛彩”二字,梁皓、曹甲璇、劉君熙、鄭子瀟都如螞蟻上樹般湊到了霍依面前,他們也都好奇地詢問?;粢酪豢催@陣勢,覺得不好對付,所謂“三十六計”在此時都不太好使,恐怕如實招來才是上策,于是他就用極其疲憊的聲音說道:“對女朋友沒盡到應有的責任,遭到別人的不滿了,這是我該得的?!?
舍友們聽到霍依的話后都表現出極大的憤慨,其中,“運動男”鄭子瀟撕扯著嗓子大喊:“G大竟然還有這么膽大的同學?連我兄弟都敢欺負,還有沒有王法了?”就連平時總愛翹著蘭花指“涂脂抹粉”的劉君熙也很男人地說了一句:“靠,誰這么愛管閑事兒?。坑植皇撬呐笥?,他憑什么揍我們老大?。俊卑⒛虾筒芗阻哺麄儜嵖撕瞄L時間。
而梁皓卻沒有參與到他們幾個的“憤慨聯盟”中,他只是一聲不吭地回到了自己的書桌前,把一只手握成拳狀放在額頭處,擺出了思想者的pose,他進入了默默思考的狀態。不一會兒后,他突然從凳子上起來,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兒說:“霍依,那個多管閑事的臭小子是尚蕭吧?”霍依點了點頭。
不過,這下可苦惱了阿南、曹甲璇、劉君熙、鄭子瀟四人,因為他們都不認識尚蕭,就連這個名字也是第一次聽說呢。所以,他們四人就纏著梁皓發問:“作家哥,這尚蕭是何許人也?”
梁皓一看這么多人都向他“請教”,就把手往后一背,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用非常正式地口吻說道:“尚蕭,S市人也,89年生人,攻讀機械制造專業,身長183cm,是G大籃球界的灌籃高手,此人生性豪爽,把助人為樂作為做人的基本原則,好管G大不平之事。屬相是蛇,星座是天秤座,曾暗戀過蘇童同學,未果。不過,本人曾經偷偷地給他們倆卜過一卦,結果是屬相相克,星座不合,戀愛指數為零,所以大家不必惋惜,姻緣自有天定。”
看著梁大作家那么“居高臨下”,還那樣“振振有詞”,舍友們都對梁皓投去崇拜的目光,曹甲璇還趁機向梁皓討教認識牛人的方法,鄭子瀟和劉君熙則一改剛才的神氣,有氣無力地講論起學生日常行為規范來,還特意強調打架是可恥的,他倆分明是怕尚蕭了,因為梁皓把尚蕭介紹得那么神,他倆不敢再充大頭為霍依“報仇雪恨“了。而霍依卻對他們的談話置之不理,他現在唯一的感覺就是心里酸溜溜的,因為他嫌梁皓替尚蕭和蘇童算卦,他有點兒吃醋了,只一味低著頭,無精打采地注視著地面。
梁皓注意到了這一切,他從舍友們的言論中抽身而出,拉起霍依就向宿舍外跑了出去。到了外面,他首先向霍依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繼之以好幾個“對不起”,這下可把霍依弄得一頭霧水,因為他不明白向來都以“有骨氣”著稱的作家哥如此這般是為何因,他擰著眉頭不說話。
梁皓讀懂了霍依的沉默,他慌忙向霍依解釋,他把自己與仇然相識以及相約的過程陳述了一遍,還道清了約會時為了給霍依過生日而失約,以致釀成了仇然和蘇童被綁架的后果,還牽連霍依被好友一頓臭打,他上氣不接下氣地向霍依道歉。
此時此刻,霍依算是基本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了,他也不再疑惑梁皓上次為什么會在課堂上替蘇童解圍了,但是有一點他不明白,他不知道梁皓是怎么知道仇然就是那個網名叫做乖乖兔的女孩兒的,他問梁皓,梁皓告訴他:“其實,以前我也不知道乖乖兔就是仇然,乖乖兔是我在網上認識的,她是我那些網絡小說的忠實讀者,我們經常通過網絡互動,后來我們就加了各自的qq,這樣一來,聯系得就逐漸多了,我覺得這個女孩兒的性格很爽朗,所以就想會會這個網友,于是就把她約了出去,可因為哥們兒你的生日我爽約了。昨天早上我去警局接蘇童,在警局外我第一次見到仇然并認識了她,通過她的自我介紹,我知道她的網名就是乖乖兔,并且qq資料和我網約的那個乖乖兔完全一致,這才使我認識到我犯了天大的錯誤了,老大,真的對不起!”
霍依并沒有生氣,他只是拍了梁皓肩膀幾下,用十分平緩的語氣說道:“作家哥,這怎么能怪你呢?不關你的事,都是那些歹徒太可惡,你非但不用給我說對不起,我還得反過來感謝你呢,要不是你在同學中斡旋,我還真不知道我能否順利搞到那8萬多塊呢,謝謝你!”霍依邊說邊向梁皓鞠躬,但是還沒等緩夠一口氣,他又繼續說道:“不過,以后不允許你再給蘇童與別的男生算卦了,如果讓我發現了,你后果自負?!?
梁皓一聽這話就“撲哧”笑了,他調侃道:“心里發酸,眼帶殺氣,面色滄桑,垂頭喪氣,不吭不說,有種五味瓶打翻的糾結,有種撕心裂肺的郁悶,有種心如刀絞的煩躁,哈哈,吃醋不過如此吧!”
霍依沒有理會梁皓的調侃,而是很冷靜地說:“別在這兒笑我了,還是想想怎樣把握你自己的命運吧,我可是聽說仇然是很不好惹的,小心讓她知道放她鴿子的是你,到時候估計就夠你吃不消了。”
聽到霍依的話,梁皓的笑容頓時僵住了,他也擔心會被仇然知道真相,因為他也算是領教過仇然的厲害了,如果真的被仇然知道的話,他必定死定了,畢竟是他的原因而讓仇然和蘇童經受了那樣驚心動魄的遭遇,他不想讓仇然知道真相,至少現在不想,所以他就向霍依說:“鬼點子老大,目前這個事兒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別人都不知道呢,求你千萬別說出去,以后我會找機會補償的?!?
看著梁皓誠懇的表情,霍依一把摟住梁皓的脖子,并在他的耳畔說道:“放心吧,作家哥!我會替你保守這個秘密的?!?
梁皓聽后,會心地笑了。
青春期里總是有那么多意外,一切都太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