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的,我才巴不得他主動找k呢!他一撲來,我退,退得離那仗義的食客有十米遠的樣子,我踩著一張凳子,再向後一躍,腳一蹬,凳子朝湯鈺彈射了過去。
這貨撲得急,沒躲開,被凳子砸到了小腿迎面骨。迎面骨上只有皮,沒有肉,那一撞上,多疼啊,誰疼誰知道。
湯鈺痛得嗷叫一聲,然後再度向我撲來,一副急紅了眼的樣子。我冷笑一聲,上去就是拳腳相交,跟他對攻。
別說他強,他有我硬嗎?他有我快嗎?他有我兇悍嗎?不到兩分鐘,我打折了他兩條胳膊兩條腿,踹斷了至少七根肋骨。
這貨倒在地上,倒在一地的牛羊肉泡饃湯水上,起都起不來,還他媽對我叫囂:“混蛋,他他媽死定了。有種你別走!”
周圍,已是食客們紛紛稱好、鼓掌,把湯鈺氣得一臉豬肝色,疼得臉白,出大汗,還狂叫道:“叫你媽的好,鼓你孃的掌,都他媽給我閉嘴住手,只要jc一到,你們都得給老子進去!”
我淡淡一笑,正想說什麼時,腦後突然生風。有女食客驚叫了一聲:“小心!”
我扭頭一看,靠,那個裙子打溼了的美女居然抄起一柄掃帚朝我腦後敲來。
我順手一把抓住掃帚,順勢一拳打在她胸上。真他媽彈性,好爽。她驚叫著向後飛去,砸倒地一個服務員。
我馬上走過去,拉起那個仗義的食客,說:“走!咱先撤!”
誰知那食客居然掏出電話來,說:“不用了,我是jc,新城區(qū)分局的。你先走吧,這裡留給我。”
我看了他一眼,淡笑道:“走吧,恐怕你這位置是保不住了。”
他說什麼意思?
我只說你走不走?
他脖子一硬,說不走!
我搖了搖頭,馬上迅離去,後面的事情我就先不管了。
我下樓之後,迅走到那邊健身房樓下的地下停車場去了。到了車上,換了一個裝扮,不戴墨鏡,脫了大衣,換了一套白色的夾克,然後開著車回到快客酒店裡。
也幸好湯鈺這傢伙的保鏢們中午沒有跟著來吃午飯,要不然麻煩要大一點。不過,根據姚東徠的資料顯示,保鏢們大多是在湯鈺晚上活動時跟隨的。從那天的情況看,依舊是情報準確。
關於湯鈺,我也沒有安心要他死,所以出手並不重,當然也夠重的了。我就要是打得他躺在醫(yī)院裡住很長的時間,看看是不是也符合姚東徠的想法。就這貨的傷勢來說,不要命,但也算重了嘛!
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我不想湯鈺再到局子裡去報復頭天晚上的人們。他都被打得躺到醫(yī)院裡去了,還拿什麼報復呢?
我在酒店裡上網查了一下,哦,剛纔在泡饃店裡仗義的西安漢子還真是新城區(qū)分局的一名jc,還居然是個刑警副隊長,叫做閔喜,專門負責重案大案的。這也難怪了,這傢伙的身手不低,但到底還是比湯鈺差了些。
我看了看那分局網站上閔喜的照片,淡淡一笑,自言道:“算了哦,閔j官,你這回工作是做到頭了喲!呵呵……”
半下午的時候,姚東徠給我來了信息,說:晚上十點,南二環(huán)小貝殼飯店後門,你開車來,見一面吧!
我只回了一個字:好。
天快黑時,我出去轉悠了一陣,吃了晚飯,看了一場電影,然後纔去赴約姚東徠。
當然了,出門的時候,我換了另一副裝束,不再那麼滄桑的感覺,而是小清新的服裝和型,連鬍子也颳得乾乾淨淨的。我想,就算是有人要爲湯鈺出頭來逮我,只怕也沒法認出我來的。
我駕著車來到西安南二環(huán)小貝殼飯店外面,這飯店當時在西安也是數一數二的水準,相當奢華的。按著姚東徠的說法,我是到飯店的後門街邊停著,等著。
我剛把車停下來沒一會兒,手機來了信息。拿出手機一看,上面寫著:過來,白色帕薩特車上。
我扭頭看了一眼,哦,對面的街邊靠一家咖啡廳的停車位上,確實停著一排車,有一輛白色的帕薩特。
當即我便下了車,朝著那車奔去。近前就看到姚東徠一臉的冷肅,戴著墨鏡,坐在駕駛室上。這傢伙還挺保密的,居然是自己開車過來見我。
我拉開副駕駛坐了進去,姚東徠便冷道:“是你乾的好事嗎?”
我故作不知,說:“姚老闆,什麼意思?”
他說:“湯公子在‘老孫家牛羊肉泡饃’店裡,被人打得四肢骨折,肋骨斷了八根,中度腦震盪,小腸斷裂。在西京醫(yī)院裡搶救手術做了六個小時才完成。新城分局一個叫閔喜的刑偵隊長,已經被開除出隊伍裡,你的畫像已經進入相關部門的通緝檔案裡面,你還好意思問我那是什麼意思?”
我一聽這個,呵呵一笑,說:“看來閔j官是捱得夠冤的了。”
他沉道:“我說這裡,沒說他。他就是死了,和我有什麼關係?那就是個不看事頭、只會強出頭的西安瓜貨,怪誰?而你,壞了我的大計,你知不知道?”
我有些一頭霧水的感覺,說:“姚老闆,當時的情況你自己想必都知道得很清楚吧?那時候要不是考慮到你的第二、三套行動方案,我還真就順勢把他給打滅了算了。現在他重傷了,我也背上通緝令了,難道你還不滿意?”
他冷哼一聲,掏了支菸出來,自己點上,也不給我煙了。我也懶得鳥他,自己掏了煙,自己點上。抽吧,你抽老子也抽。
過了一會兒,他才道:“現在湯公子已經包機回家族去了,回到父母的身邊了。再想下手,已經很難了。你這個混蛋,你真是壞了我的大好事。”
我說:“姚老闆,行了。到那個份兒上,要換作是你,你出手不?你要是說你不會出手,就在那裡白捱打,我就什麼都聽你的。你摸著良心說吧!”
他有些沉默,只是狠狠的抽了口煙。
我又道:“反正我們不管什麼方案都實施不了,那就這樣吧,你通知回去,叫清姐打掉孩子吧!反正你都是無情無義的人,跟你兒子姚二狗一比,你差遠了。可你也別忘記了,你因爲我才找到了孫子,你孫子被綁架之後也是我找回來的,爲了姚志強,我他媽差點死在西藏了!爲了你姚老闆的功績,我他媽多少兄弟變了殘廢?我也是差點連命都沒有了。做人不能那麼不講良心不講人性,我希望你能做個堂堂正正的男人,別那麼沒底線了。”
說完,我一推門,狠狠的甩了菸頭,然後下車。關門的時候,我低聲道:“但是,姚老闆你給我記住,如果我聽說我和清姐的孩子沒了,你這個當舅舅的也別想好過。兔子逼急了咬人,人逼急了宰人!”
然後,我大步朝街那邊走去。視線之中,我也看到了旁邊一輛奔馳轎車裡,下來了一個高大修長的黑風衣漢子。他戴著墨鏡,看了我一眼,然後大步奔到姚東徠的帕薩特駕駛室那裡。
這傢伙肯定是姚東徠的出行保鏢的。但他在那裡似乎對姚東徠剛說了沒幾個字,姚東徠已動車,倒出來,上大街,車技很嫺熟,比我還先離去。
那個保鏢又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回自己的車裡。很快,三輛奔馳一起駛離了那邊的停車位上。很顯然,那保鏢想對我動手,但姚東徠沒有鳥他。於是,這保鏢只能帶著所有下屬跟著離去。姚東徠的安保還是強大的,這個你得承認。
我不管那麼多了,能對姚東徠說最後一番話,心中的不爽也泄了出來。我開車回酒店,準備拿上行李,當天晚上就離開西安。
然而,當然到達酒店時,來到自己的房門外,一開門,頓時就覺得不對勁了。
就在那時,身後突然響起了啵啵的無聲槍響。媽的,我後背中了兩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