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弟,看來你也意識到這東西的好處了,竟然不阻止它們流通。可喜可賀啊。”
我淡淡一笑。說不敢,只是發現了一些問題,所以選擇了允許它們流通而已,我可沒想著用他來賺錢。
貪狼哈哈大笑。在那邊說這種事情誰說的準呢?你不收錢。有的是人要給你錢,這紅紅的大鈔票,難道你還會往外推不成?我沒有回話,貪狼跟說了點白粉的事情。然后就掛了電話。
我把手機扔在桌上,心里非常不爽。
本來想問問溫氏集團那兩個叛徒是不是在他那邊。想了想還是算了,溫氏集團這次的事情有他的影子在身后。
一眨眼一個月便過去了,教官讓我們必須好好上課。我們為了讓器官那次事件的背后主謀被教官揪出來。選擇了服從教官的命令。
這個階段的學習是忙碌的。時間的流逝也讓人無法察覺。而我們三人經歷了兩次考試。老班看到我們的成績之后也沒說什么了。
漳市自從在我決定讓白粉流通、存活之后,又趨于穩定了下來。各個地方當然還有一些摩擦、小事情,但這些都不是什么能夠影響到我這個老大的事情。
溫栩在這一個月里也玩得夠瘋狂,李琦時刻伴隨她的左右,說是保護她,其實就是只跟屁蟲,想要泡溫栩,但溫栩就好像待在圍墻另一面,李琦根本沒什么機會。
這條晚上,我正在七夜夜總會看資料,突然阿鳴上來,說是夜總會外面躺著一個人,渾身是血,好像快要死了。我心生疑惑,然后便下去看了看了,
還真有一個渾身是血非常凄慘的人,他的一條手臂都不見了,弟兄們好奇地繞著他,一個個嘀嘀咕咕,我上去看了一下,不認識的人。我說送去醫院吧,別讓他死了。
“李…琦…”他突然艱難開口,叫出一個名字,我有點沒聽清,湊近了一點。
“叫…李…琦…”我臉色一變,讓阿鳴趕緊送他去醫院,阿鳴不知道我怎么突然緊張了起來,只好手忙腳亂地去安排,我則是打電話給李琦,坑爹的是這混蛋的手機突然打不通了。
“我草你大爺!”
我只能先趕去醫院,看這個渾身是血的人有沒有救,我想到了一種我不愿意相信的可能性。
醫生出來讓簽名,我直接簽下去,然后讓阿鳴全城搜索李琦叫他趕到醫院來。阿鳴立刻去辦,我則是在手術室外面等待著。
他叫李琦的名字,我認識的人里面也就一個李琦,這個人的身份也不尋常,當然只能跟李琦掛鉤了。
一個多小時以后李琦跟溫栩都來了,李琦臉色冰冷,溫栩沉默,沒有了沒心沒肺的笑容。
“你確定,他渾身是血,在叫的是李琦?”李琦目光如箭,好像我要是敢出錯,就要把我殺了似的。我說是,他叫的就是李琦。這時手術室的燈暗了,醫生走了出來。
“病人拒絕搶救,要見一個叫李琦的人,你們進去讓他好好配合,不然我們沒辦法救他,這意志力也是驚人。”手術室不能隨便進,護士按他的強烈要求把他推了出來,李琦上前,他狠狠地握住了李琦的手。
“救…溫董…一定要救溫董…”
“地址。”
“泉市,刺花大道七號…”
他像是完成了最終的任務一樣,手垂了下去,然后閉上了雙眼。
李琦沉默,護士緊張地叫了主刀醫生,李琦制止了他們,說不用救了,沒希望了,他的肝臟全部破裂了。醫生進退兩難,不救也不是,救也不是。
我看了一下李琦的眼睛,然后對醫生說沒事了,讓他安息吧。
我的話當然比李琦管用,醫生點了點頭便離開了,我讓阿鳴叫了兩個弟兄把尸體抬走。李琦突然面向我,然后,對著我跪下了。
“我.日…你他媽這是干什么…”我要扶他起來,卻根本撼動不了他。
“我求你一件事。”李琦語氣平靜,可是眼中充滿了乞求。
“你說就行了,不需要跪下啊我草…”
“這件事很重要,我只能如此。”
溫栩在一旁,平靜地說色.狼你起來,我自己會保護好自己。
李琦不聽,依然盯著我,我說你起來再說,平時那么拽的一個人怎么突然就給我跪下來了,我承不起。
“請你用你的生命保護溫栩。”李琦鄭重、語氣鏗鏘地請求。
我怔住了,也沉默了。
保護溫栩,跟用生命保護溫栩,是兩種概念,前者,不需要拼命,沒保護住也就算了。
可是后者,卻意味著必須死在溫栩的前面。
如果需要用我的性命去換溫栩的性命,我也必須選擇換溫栩的命。這不是能夠隨便答應下來的事情,這個如果答應了,我的命,就不是我的了。
“我不需要!”溫栩冷冰冰地扔下三個字,轉身便沖向樓梯:“你把我爸救回來,我會保護好自己,不需要別人用命保護我!我不是廢物!”
李琦依然跪著,我同他對視,心中意味難言,答應,或是不答應。不論哪種,對我來說心里都不好受。
“我可以用我的半條命去保護溫栩,但是很抱歉,我的命,并不只是我自己一個人的,我還有戀人,還有兄弟,沒辦法因為你一個請求就辜負了他們。”
李琦平靜地說這就夠了。
然后,他站了起來,鄭重地向我鞠了一躬。
他轉身,身子挺拔去利劍,大步流星而去,充滿煞氣。
“能否告訴我,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如果說到現在我還不懷疑他們的身份,那我真的就太蠢了。
出口,李琦頓了一下。
“溫叔叔是一條龍,我們,是龍的爪子,負責殺敵,負責把敵人的血肉全部撕裂。”
這番話,我一直到我呆在教官所指定的那個教授的研究所里的時候,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龍的爪牙,撕裂無數人,沾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鮮血。我也走出了醫院,事情,忽然就多了起來。
從溫叔叔淡然地面對自己破產我就知道,他根本不是普通人,溫氏集團,市值十五億,然而它倒下了,溫叔叔不僅無所謂,更是輕松拿出五千萬安撫鬧.事的股民。
就好像他虧的、花的不是人民幣,而是冥幣一樣。
這樣的手筆,如果說他只是一個正經的商人,我不相信。
我讓手下人找到了溫栩的位置,她在海邊,吹著風看著海。
我來到漳市唯一的沙灘,看著溫栩的背影,這個沒心沒肺的女孩也有這樣孤寂的時候。
我不知道李琦究竟為什么要我保護溫栩,僅僅是因為他對溫栩的感情嗎?我分明看到了,他想要保護溫栩,還有另外一層原因。這才是最為主要的他要我保護溫栩的原因。
“不會哭了吧。”
我在她旁邊坐下,她切了一聲,說你這個人,真不要臉,我都還沒同意呢你就坐我旁邊,信不信我大喊非禮!
我看了一下四周,除了海浪的聲音,也就她剛才說話的聲音了,哪有別的人影?便說行啊你叫吧,就算叫破喉嚨也沒用,看看有沒有人救你。
溫栩哽咽地說你有病,變態病,而且不輕,趕緊去治,別晚期了就死定了。
我起身說行行行,我去治病,您老自個兒待著,我不奉陪了。
她倔犟地沒有回話,我三步一回頭,心想還真行,竟然真的不叫住我。我只好走回她身邊。
不過我還沒有到她,她就先站起來了,一步一步往我這邊退。我正想調侃她,下一秒我臉色就變了。
幾個黑影,從海水里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