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麟早早起了床,看了一下還在熟睡的兄弟,緩緩握緊了拳頭。
“你們再睡一會兒。等你們醒了。我就把路打通了。”秦麟走出了共同的家,一邊走,一邊拿出手機(jī)打電話。
“喂,是濤哥嗎。我是秦麟…”
五分鐘后秦麟撥通了另外一個號碼:“阿鳴。把我們最能打的二十多個弟兄帶上。”
“麟哥,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弟兄們精神飽滿斗昂揚,一定會開出一條讓明哥他們直達(dá)申定天面前的路!”
“好。”秦麟笑得很開心。口中念叨著:“我跟不上你們的節(jié)奏,秦家又做了那樣不人道的事情。對不起,我只能為你最后再做一件事。我不后悔,這次。算作我為秦家贖罪。也是我唯一能為你們做的一件事。”
他的眼里。有著必死的信念。
自己的命運。往往就是一念之間就可以改變。
秦麟來到了七夜的門口,三輛面包車。每輛坐七人。
阿鳴叼著一支煙,從第一輛面包車下來,“麟哥,可以出發(fā)了嗎?”
秦麟點了點頭,“記住我說的話,不允許任何兄弟死在申氏集團(tuán),否則不論是我還是你,都沒臉面對唐明他們。”
“可是麟哥…”
“我是老大,聽我的。”阿鳴低下了頭,說知道了。
一行人,就這樣前往了市區(qū),而在海縣,同樣有著十幾個精英,向著市區(qū)行進(jìn)。
市區(qū),秦氏集團(tuán)所在地。
秦麟看著已經(jīng)死氣沉沉的大廈,心里有些許悲傷,他下了車,走進(jìn)了秦氏集團(tuán)大廈。
前臺的顧問看到了秦麟,驚訝地叫了一聲秦少爺。
秦麟笑著說姐姐好,我來找我爸爸,他應(yīng)該在吧?顧問說秦董在的,要我?guī)湍崆按騻€招呼嗎?秦麟搖了搖說不用了,我自己上去找她,謝謝姐姐。
秦麟站在電梯里,前所未有的平靜,他想了很多事,從遇到我開始,他的人生就變得多姿多彩了,雖然時而有性命之憂,但他一直都覺得很開心。
如果,我們早知道他的計劃,我們必然會阻止他,只是我們知道的太晚了。秦麟來到了董事長辦公室門口,他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敲了門。
“進(jìn)來。”里面?zhèn)鱽硪粋€渾厚的威嚴(yán)的聲音。
秦麟推門而入,叫了一聲爸爸。
秦麟的父親秦遠(yuǎn)峰轉(zhuǎn)了過來,溫和的一笑:“舍得回來了?之前真是苦了你了。”
秦麟紅著眼睛,坐在了他爸爸的對面。
“爸爸,二叔他們做的事情,你有阻止嗎?我一直不敢問這個問題,現(xiàn)在不得不問了。”
秦遠(yuǎn)峰苦澀的一笑,說我怎么沒阻止,可是,背后那只手,根本不是我能夠抗衡的,我阻止不了,也沒辦法揭發(fā),那樣秦氏集團(tuán)幾百人口就全完了。
秦麟沉默,秦遠(yuǎn)峰說你怪我也可以理解,我確實處事比較優(yōu)柔寡斷,不像你媽媽那樣果決。
“為什么不把媽媽找回來,她要走你就任她走?”秦麟身體逐漸顫抖,他也憤怒。
“離開,就跟你離開秦氏集團(tuán)一樣,是最好的保護(hù)。”
秦麟的眼中浮現(xiàn)一絲愕然,秦遠(yuǎn)峰笑了笑。
“再過不久,秦氏集團(tuán)就要沒了。”他淡淡一笑,給人一種他將要解脫的感覺。秦麟沉默了。
十分鐘過去,秦麟猛然抬起頭:“我要你曾經(jīng)說過的非洲那邊搞過來的‘希特拉勒注射液’,還有極強(qiáng)興奮劑、強(qiáng)力陣痛劑,以及…你從東南亞弄來的l型注射液。”
“你想要用他們干什么?”
“我需要瘋狂,我要為他們開出一條路。”
“我是你爸爸,你覺得我會同意?”
“會。”
父子兩人大眼瞪小眼。
“你要我中年喪子嗎…”
“爸爸,你明白這種感覺的,我一直沒能幫上他們什么,好幾次都是他們救我。我只想幫他們做一件事,就這么一件有用的事。”
秦遠(yuǎn)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隨即,他起身,來到了一個保險柜前,將之打開,拿出了一個保險箱。
保險箱是數(shù)字密碼的,秦遠(yuǎn)峰打開之后,里面有12支注射器,三支紅的,剩下的都是白的,似乎,是三套藥劑。秦遠(yuǎn)峰拿出其中四支,然后把保險箱歸位。
“拿去吧。”秦遠(yuǎn)峰把這四支注射器遞給了秦麟。
秦麟接過來,鄭重地跟他的父親說了一聲對不起。
“我當(dāng)年也跟你一樣,老子當(dāng)然理解你,去吧,為他們開出一條直達(dá)申定天的路。”
秦麟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室。
“哪有老子會看著自己兒子死的,真是傻的可以。”
…
秦麟回到了樓下,阿鳴給秦麟開了車門。
“麟哥,濤哥他們已經(jīng)到申氏集團(tuán)的周圍了。”
“好。”阿鳴看了一下秦麟懷中的四支注射器,問說麟哥這是什么?
秦麟憨憨一笑,說別動,這是能夠讓我?guī)退麄冮_出一條路的好東西。
秦麟開始給自己的身體進(jìn)行注射。
阿鳴覺得有點不對勁,想要制止秦麟,秦麟一把握住了阿鳴的手腕,憨憨地笑說:“不可以管老大的事,知道不?好好開車。”
紅色的液體,全部注射進(jìn)入了秦麟的體內(nèi),而后,第二支、第三支、第四支。
“嘿嘿…”秦麟又笑,只是他的眼神,慢慢變了,有點瘋狂,眼白也慢慢多了明顯的血絲。
車,停在了申氏集團(tuán)大廈門口之外的五十米處。
“麟哥…”阿鳴剛想問接下來怎么做,可是剛一回頭看他的麟哥,他就呆住了。
秦麟憨憨一笑,吃力地說你們,在我進(jìn)去五分鐘之后再進(jìn)去,挑弱的打,知道不?然后秦麟下車了,他的身子在發(fā)抖,阿鳴他更加覺得不對勁,拼命打侯爺、我的電話。
秦麟突然狂奔進(jìn)了申氏集團(tuán)的大廈,阿鳴不放心,招呼弟兄們上,不能讓麟哥一個人扛!
隨即,所有人都下車,包括早就到了的濤哥正爺他們。只是他們剛進(jìn)入申氏集團(tuán),就被面前的景象驚呆了。
一樓有二十多個人,可是這二十多個人…全部倒下了,傷口還很奇怪,有的是抓傷有的被折斷手腳。
“這些…都是麟哥一個人干的?”他們沖向二樓,電梯不能被關(guān)閉了,只能走樓梯,而他們剛到樓梯口,就有一個又一個人從樓梯上滾下來。
“干他!”
“草他!”
“這個瘋子!”
阿鳴他們看到,他口中的麟哥,正被十幾個人圍攻,然而任何刀棍落在他的身上他都好像沒有感覺,用拳頭硬撼,用身體沖撞,像一頭猛虎,忘記生死的猛虎。
一個人被秦麟逮到,直接被抱住腦袋狠狠地往地上砸,然后秦麟瘋了似的把這個人拎起來,往人身上扔了出去。
一木棍砸在他的背上,木棍都斷了,可是秦麟?yún)s連慘叫都沒有。
他隨手抓起了兩根鐵棍,往人身上砸,阿鳴他們深吸了一口氣,說上!
接近四十個薌城、海縣的精英,同時沖了上去。
…
我們看著秦麟留下來的紙條,先是一陣沉默,然后,看了一下手機(jī),阿鳴打了五六個給我,我都沒有接到。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侯爺和蕭楓說我們出發(fā)吧。侯爺平靜地說走吧。蕭楓拿過來一個杯子,把紙條壓住。
“殺不死申定天,我們自殺算了。”侯爺嘿的一笑,說道。
李叔,給我打了個電話。
“唐明…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李叔你說。”
“你們可以直接去申氏集團(tuán),已經(jīng)沒有人會消耗你們的體力了。”
“好,第二個所謂的壞消息呢?”
“秦麟,可能…你們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
我笑了笑,說:“李叔,別咒我兄弟。”
我掐斷了電話,然后對身邊的兩個兄弟說道:“走快點吧,該把咱們的兄弟接回來罰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