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上官睿成怎麼苦口婆心勸上官婉兮不要和妹妹作對,要顧全大局,可是上官婉兮就是不聽,還不停地和父親犟嘴。終於惹惱了上官睿成。
“你給我跪下!”上官睿成終於忍無可忍,解開腰間的束帶,平生第一次,向著上官婉兮的身上抽去。
一邊用力抽打,一邊問:“你還和不和你妹妹爭太子妃之位?能不能把我們的家仇當成大事去辦?還整天想著你自己的小算盤嗎?”上官婉兮開始的時候咬牙忍耐不吭聲,以爲父親僅僅是做做樣子,嚇唬嚇唬她,可是最後看到父親真的下了手,連忙向父親告饒說:“爹,我不爭了,我什麼也不要了,我聽你的話,爹你不要打了!好疼啊!”
這個時候上官婉兮悽慘的尖叫聲,驚動了府裡的上下。可是看到上官將軍發怒的樣子無人敢勸阻。
正在看護上官琴音的上官婉晴也聽到了父親教訓姐姐的聲音,連忙跑過去擋在上官婉兮的身上,請求父親饒恕姐姐。
上官睿成因爲過於憤怒,一下子抽在了上官婉晴的胳膊上面,頓時起了一條紅色的血印。
上官睿成終於氣消了,收起束帶,對著上官婉兮罵了一句,起身離去。
上官婉晴伸手去拉倒在地上的姐姐,結果沒有想到的是,上官婉兮竟然掄起巴掌狠狠地給了妹妹一巴掌。
五個紅紅的指印立刻顯現在上官婉晴的臉上。
“誰叫你假惺惺地來裝什麼好人!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樣的口是心非的人!在父親面前的那種假裝善良無辜的樣子,滾開,我不要你的同情!”上官婉兮說著連推帶搡把上官婉晴推出了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兩行清淚從上官婉晴的眼睛裡面無聲地流了下來,她沒有哭,僅僅是流淚了,臉火辣辣的,胳膊也是疼痛難忍,但是這些都遠沒有心裡的苦更痛。上官婉晴默默回到自己的閨房。
這是我的親姐姐嗎?上官婉晴似乎不明白姐姐爲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的,爲什麼自己的好心總是被她誤解爲居心不良?
上官婉兮推走了上官婉晴,自己在房間裡面卻哭了,一邊哭一邊自言自語:“不讓我爭,那是不可能!我一定要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不管是誰,只要擋了我的路,就得去死!”這些話是從她的牙縫中擠出來的。
其實上官婉晴很想對姐姐說,她愛的人不是二皇子,那塊玉佩也不是二皇子給的信物,可是她不能說出蕭十三的事情,因爲此時的蕭十三是大宋的人,喬裝來到大遼,要是讓父親上官睿成知道,那還能活命嗎?讓二皇子知道更是不會善不甘休,此時的遼宋是敵國啊!
所以,她不能如實告訴姐姐,不能讓姐姐知道她並沒有和姐姐爭什麼太子妃之位。
尤其是那個討厭的二皇子,上官婉晴想想就覺得噁心,更不要說嫁給他。可是這一切又怎麼能夠讓姐姐知道呢?
半個月亮爬上了夜空,一陣輕風吹過,窗外的樹葉沙沙地響著,此時那個山中的他,在做什麼呢?
上官婉晴拿起脖子上的玉佩,這是帶著蕭十三體溫的玉佩,是從他的脖子上面摘下來的,一定是在他胸前貼近心臟的部位,對,和現在自己的心是貼著的。
此刻上官婉晴好想到那個大山裡面去,好想和蕭十三在一起,永遠都不回這個家裡來。
“姨娘,我要喝水!”上官琴音醒過來了,向上官婉晴要水喝。
“小姨娘,你怎麼哭了,我不要你的玉佩了,是琴音不好,惹姨娘生氣了對嗎?”上官琴音一邊喝著上官婉晴餵給她的烏圖水,一邊很懂事地問上官婉晴。
“不是,我們琴音最乖了,不是姨娘捨不得給你這塊玉,而是這塊玉對於小姨娘來說十分重要,是姨娘最喜歡的一個人送給姨娘的,因此,姨娘是不能把它送給任何人的,也包括你,將來你長大了就知道,心上的人送與的東西是要永遠帶在身邊的!”
上官婉晴的話,琴音似懂非懂,突然她說:“姨娘,我明白了,就是你要是把那塊玉給了我,送給你玉的人就不喜歡你了,他就不高興了,對嗎?”琴音睜大眼睛,等著姨娘對自己的誇獎。
“是啊,我們琴音好聰明啊!”上官婉晴親親琴音的小手,問她:“腿還疼嗎?”琴音似乎是忘了腿疼的事情,這樣被上官婉晴一問,突然又想起來了,咧嘴哭了起來,不停地喊著腿疼。
上官婉晴哄著琴音折騰了大半宿,琴音終於睡著了,上官婉晴感到身心疲憊。
她閉上了眼睛,夢到了那個蕭十三騎著一匹白馬,笑著向她走來,對她說:“我來接你來了,你和我一起走吧,離開這裡,我們遠走高飛,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上官婉晴很高興地答應了,站起身來,握住蕭十三的手,蕭十三把她放在馬上,她的頭貼在蕭十三的胸前,好溫暖,好幸福。
“小姐,天亮了,要吃早飯了,起來洗漱吧!”丫鬟惠貞叫醒了在美夢中的上官婉晴,她睜開眼睛,方覺是夢!
討厭的丫頭,怎麼能把我在這樣的時候叫醒呢!
“咦,玉,我的玉呢?”上官婉晴在胸前一摸,不見了那塊玉,怎麼能夠不翼而飛呢?
兩個丫頭幫她把整個房間都翻了一個遍,就是沒有找到那塊玉,奇怪,睡覺的時候明明是掛在脖子上面的,怎麼能就不見了呢?
上官婉晴急得幾乎要哭了:“紫藤,惠貞,一定要幫我找到那塊玉啊!”
“要說不會丟啊,怎麼這麼奇怪呢?對了,今天早晨天明的時候,只有大小姐來過一次,不過她只呆了片刻,看看琴音在睡覺,就走了!”紫藤突然想起來,對上官婉晴說。
“小姐,你看,這裡有一根紅繩,像是被剪子剪斷的,是不是你掛玉的紅繩啊?”惠貞在房間的門口處發現了上官婉晴的掛玉的紅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