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雲寨之亂,隨著公西傷,袁陽二人的身死,和黑衣人的盡數剿滅而宣告平息,寨民們開始打掃戰場,清理滿目瘡痍的山寨。
林高爽也得到了及時的醫治,只不過由於他吸入的毒煙過多,中毒過重,已經深度昏迷,誰也不知道他何時還能醒來,林翰墨與王豔絕整日守在他的牀邊,輪流照顧。
林高爽所住的屋子坐北朝南,四面通風,當日,陽光也非常的好,姚承安與陳源二人便去看望林高爽。
王豔絕見正好陳源與姚承安二人在場,便開始講述起山寨的過往,和自己的身世。
“原來,你居然我父親的義女!”林翰墨聽完過後,幽幽地說道。
王豔絕輕笑一聲,慢慢地說道:“你知道這個寨子爲什麼叫輕雲寨嗎?”
陳源疑惑地問道:“難道不是因爲林前輩的關係?”
“你說得對,但並不是完全是!”王源絕用熱毛巾給林高爽擦了擦臉頰,又說道,“我的親身父親,前寨主曹無忌,是姚輕雲將軍的結拜兄弟!”
“啊?”林翰墨驚訝得長大了嘴巴,“那爲什麼你姓王呢?”
“我本來就要曹豔絕,是因爲要進入輕雲寨才改得姓。”
“我記得當初,我爹與姚將軍曾同在大內當過侍衛,在我還沒出生前,他們就已經結拜爲兄弟了。二人感情和好,那時候,我爺爺也在王宮內當過御史左監,我們曹家一時間,可謂是風光無限!”
“誰曾想到,由於我爺爺過於剛正不阿,得罪了二王子,被二王子誣陷爲謀反,全族男子盡數遭到斬首。”
“我爹提前聽聞了消息,帶著我和我娘逃出了京城,一路上風采露宿,我娘由於失去父親,悲傷過度,又由於一路上擔驚受怕,最終病死在了路上。”
“我爹被朝廷滿世界通緝,決定落草爲寇,但他不想讓我和他一起受苦,於是便偷偷向他的結拜兄弟姚輕雲傳信,希望他能收留我。”
“姚將軍果然義薄雲天,二話不說,便暗中派林管家將我帶回了京城,寄養在了家中,我便認林管家爲義父。義父不僅給我提供很好的生活,還教我修行。”
“後來,姚府也遭受大難,義父還來不及帶我逃出京城,他的家就被官兵查封了,我被關在地牢裡,囚禁了好幾年。“
“再後來,我被賣到了王都的一個大戶人家。由於他們不清楚我的修爲,我便在當天傍晚,趁其不備,從府裡逃了出去,再逃出城門,我一路逃啊,逃啊,也許是老天有眼,我一直逃到了漢中城,遇上了一戶熱心的老人家,他們便收留了我。”
“後來有一人,義父來到漢中城採買,遇到在大街上擺攤的我,他一眼便認出了我的樣子,我倆失散多年,方得團聚,一時間抱頭痛哭,後來我才知道,他已經加入輕雲寨,而當時,我爹也已經死於陰覺之手。”
“義父一直懷疑我爹是被人暗害的,但苦於沒有證據,所以便讓我以江湖草莽人士的名義,加入了輕雲寨,並順利當上了四堂主!”
“是這樣!”林翰墨嘆了一口氣道,“這樣說來,我還得喊你一聲姐姐啊!”
“少當家的不必客氣!”王豔絕嫣然一笑道,“現在輕雲寨寨主重傷不起,羣龍無首,還需要你來主持大局啊!”
“是的,適才,叛賊公西傷,袁陽已然伏誅,現在寨中百廢待興,確實需要一個領頭的人!”
“不過!”林翰墨將頭轉了過去,看向姚承安說道,“這個領頭的人應該是你!”
姚承安一愣,忙擺手道:“什麼?我可擔當不起這寨主大任啊!”
王豔絕也起身說道:“是啊,承安,你是林兄的少主,也是我的世弟,由你來擔任輕雲寨寨主之職,是最適合不過了!”
“這,這該如何是好啊?”
陳源見姚承安爲難的樣子,解圍道:“林兄,王姐姐,姚兄雖然年長我幾歲,但爲人老實,涉世未深,雖然自王都逃難至巴郡,但他從小都一直生活在母親和村人的羽翼之下,我認爲,他暫時不適合擔任寨主!”
“林兄弟乃林寨主之子,代行寨主之職乃是實至名歸!況且,我們都和當今秦王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咱們既然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勢力,就應當好生經營,以圖未來共謀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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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幫助殷迴雪將軍攻下巴中城,奪回失地!”
林翰墨與王豔絕見他說話有理有據,也只好點頭稱是。這是,陳源又說道:“關於這次的叛亂,公西傷只是被教唆,袁陽纔是真正的罪魁禍首,他在輕雲寨潛伏近二十年,在寨中不可能沒有自己的根基,你們以後一定要小心,務必將此人的殘留清除乾淨!“
“我一直很好奇那羣黑衣人的來歷,他們丟下下的那個叫什麼雷瓜的東西,好生厲害,不知你們曾經見過這個東西沒有?”他又問道。
“那雷瓜,似乎是陰覺人發明的!”王豔絕突然說道,“不過,我也只是風聞,並沒有親自見過,那日一見,果然威力非凡!”
陳源又轉向林翰墨,說道:“林兄以爲如何呢?”
林翰墨起身踱步,沉思道:“我也只是聽我父親提起過這個東西,至於這個東西的具體由來,我可能還不如王姐姐瞭解的清楚!”
“陰覺人!”陳源突然打了一個響指,說道,“沒錯,這袁陽是陰覺人派來的奸細,那麼,那天來到輕雲寨作亂的黑衣人,自然也是陰覺人派來的。”
“那麼,他們手上那威力巨大的雷瓜,還沒有出現在與秦軍對戰的戰場上,所以,很有可能會用在……”
陳源心中猛然一驚,忙說道:“我們要趕緊回到軍中,提醒殷迴雪將軍注意此物!”
“雷瓜?”大帳之內,殷迴雪望著三個風塵僕僕的年輕男子給她帶來的意外消息,秀眉微蹙,在帥案前來回走動著。
她沉吟了片刻,朝門口的士兵命令道:“快,把軍師給我請過來!”
士兵得令,轉身退下。不一會,一身白袍的趙英便走進帳來。
“趙英兄,你的身體是否已經痊癒了?”陳源關切地問道。
趙英笑呵呵朝衆人拱了拱手道:“多謝諸位的關心,我的身體已經完全無礙,你們會輕雲寨也已經有了一些時日了,不知你們在寨中又遇上了何事,可否給趙某將來聽聽?”
林翰墨一拍大腿道:“別提了趙兄,我們輕雲寨這次可倒了大黴了,要不是我們運氣好,再加上陳兄足智多謀,別說我們幾個的小命要交代在那裡,整個輕雲寨都可能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