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齊聲高呼,山寨中,頓時人聲鼎沸。林高爽擺了擺手,讓衆人安靜下來。這時,陳源纔開口說道:“方纔聽聞林前輩所言,秦國廟堂,已經派了大軍前來討伐陰覺國,不知他們現在何處?”
“沒錯,他們現在正在漢中城外安營紮寨,與陰覺軍隊形成對峙之勢!”林高爽朗聲說道。
“林前輩可否告知,那派來的大軍將領,姓甚名誰?”趙英急促地問道。
“飛羽營大將,殷迴雪!”林高爽一字一頓地說道。
“果然是他!”趙英撫掌道。
“趙英兄弟,可有什麼不妥之處嗎?”陳源和林高爽齊聲問道。
“我大秦之將領,現如今絕大多數在外鎮守一方,一時半會根本無法調動!”趙英沉著地說道,“能調動的,只有一直駐紮王都城外的飛羽營,因爲他們常年在那裡練兵!”
“哦,那請問趙公子,這飛羽營可有什麼不尋常之處嗎?”袁陽出聲道。
“殷迴雪乃天機鏡武者,是王都一等一的高手!”趙英道,“陛下對她十分信任,命她在帶領飛羽營的同時,兼任王都城防營驍狼衛的統領!”
“殷迴雪,從小不愛紅妝愛武裝,沉迷於習武弄兵,其父親也曾經是大秦的股肱之臣。後來,她父親在北燕戰死,她一怒之下,親自帶領數十輕騎,一路絕塵而上,前往北燕戰場,將那殺死自己父親的敵軍將領一箭射死,又全身而退!”
“此英勇威武之舉,令朝野震動,王上大加讚賞,說她有其父之遺風,並命令他爲飛羽營副將。之後不久,飛羽營主將戰死,又升爲飛羽營主將!”
“這飛羽營,乃是我大秦之特設的軍隊,主要任務是暗殺,臥底,偵查,突襲,以及做敵國暗哨之職責,是敵國軍隊的噩夢,我大秦的精銳之師!”
“此隊伍中的軍士,不披堅,不舉盾,不列陣,不用重兵器,作戰的時候多爲夜間,身著夜行服,如暗夜蝙蝠一般,偷襲敵軍,常常打得敵軍是措手不及!”
“當然,他們最厲害之處在於,各個都是爬城行劫的好手,而且,人人都是百步穿楊的神射手。同時,我秦國軍中所有的攻城器械和輜重,都是由飛羽營的人來製作。軍中的能工巧匠,也多是來自於飛羽營。”
“哦,特種作戰軍士啊!”陳源調侃道,“那既然他們不是常規的作戰軍隊,面對敵軍的鋼身鐵甲,摧枯拉朽之勢,又該如何是好呢?”
“我已經說過了,他們並不是用來正面作戰的。他們的優勢在於,打游擊,側面伏擊和暗夜偷襲。”趙英強調道,“當然,漢中城本身就還有五萬守軍,配合這一萬飛羽營將士,應該也是能夠打硬仗的!”
“而且我聽說那陰覺國,缺鋼少鐵,沒有鐵器,也就沒有盔甲,所以他們那個國家的軍隊,也基本是來陰的,搞偷襲的那一套,神出鬼沒,不會和那些披堅執銳的軍隊正面硬剛的!”
“也是!”陳源心下一動,又道,“那我們便去會會那飛羽營大將——殷迴雪如何?”
“哼,人家會瞧得上咱們這羣散兵遊勇嗎?”袁陽冷哼道。
“那可不一定,我們可是不僅有軍師,還有這麼多良將呢!”陳源望了望四周,最後眼神停留在趙英身上。趙英不好意思地說道:“謬讚,謬讚,我不過是熟讀了幾本書而已!”
“你熟讀的可不僅僅是幾本書而已!”陳源認真地說道,“你家那個書房裡的書,都快堆成小山了!我相信你父親絕對不是什麼喜好詩書之人,一定他買過來用來裝點門面,附庸風雅的!所以那些書,應該都是被你讀了個遍!”
陳源看他有些拘謹的樣子,拉扯道:“你就別謙虛了!光讀書不運用實戰,那怎麼辦行!明日你便隨我一起,去拜會那殷大將軍!”
“好吧,不過可惜了我的那些書,都已經……”
想到這裡,趙英又是一臉惋惜的神色。
“可惜什麼可惜,你那些書啊,早就被姚承安給偷出來了!”陳源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後者立刻轉悲爲喜。
“這樣吧,明日我隨你們同去,代表輕雲寨,我父親與四位堂主留守山寨,以待命令!”林翰墨拱手道,看了看林高爽,林高爽沒有意見,朝他點了點頭。6+
“大家繼續喝酒,吃肉!明日給少當家的送行!”
飯後,陳源,姚承安,趙英與林翰墨四人,在屋中仔細的商討著對策……
“漢中城離寨子有多遠?”趙英問道。
“很近,不足十里地,若是腿較快的話,不要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林翰墨指著地圖說道,“到時候我們可以從南門入城!”
“殷將軍的隊伍駐紮在何處?”趙英又問。
“城北處的一片樹林裡,離正門不足二里。”
“那,大秦與陰覺兩軍之間的距離有多少裡地?”趙英繼續問道。
“擺夷人駐紮得非常分散,約莫在三十里到四十里地之間吧!”林翰墨估計道。
“嗯,很好!明日我們便帶上此圖,前往漢中城!”趙英道。
“那,我的那些同鄉與內子,就託寨中的兄弟照顧了!”姚承安朝林翰墨拱手道。
“那是自然,少主,不必和我客氣!”林翰墨回禮道。
“明日出發,去助討伐大軍一臂之力。”
晚間,陳源修煉完畢之後,卻怎麼也睡不著了,腦中反覆思索著天炎劍訣中的所有招式,和那招神秘的最後一式——天炎裂。
“這功法上說,等我將前面的所有劍招都學會了,天炎裂的門檻自然就不攻而破,可是我這都學會老長時間了,怎麼還是不破呢?”
“這爐火純青嗎,可能還差點火候,差不多再練練,也就輕車熟路了。但是書上說,將這各個招式融會貫通,積累起來之後,自然就能施展天炎裂招式!這融會貫通,是何種意思?這積累起來,又作何解釋?”
陳源在牀上翻來覆去,想著自己只是粗通劍訣,還並沒有將它運用到實戰當中去,算啦,還是等以後有機會在研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