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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她是他的女人

說到霜天曉,秦?zé)o衣也疑惑。這傢伙不是跟著任廣白一起去天泉山莊闖天機(jī)閣盜回夜明珠的麼?現(xiàn)在任廣白在這兒,霜天曉卻不在,卻是爲(wèi)何?

“霜天曉這傢伙,”任廣白輕笑,搖著羽扇頗有些好整以暇,“除了女人,還有什麼事能將他絆???”

秦?zé)o衣也輕笑,霜天曉這傢伙,天下第一飛盜,輕功同葉飛霜齊名,但更有一點(diǎn)是他聞名天下的,那便是他的風(fēng)流。他那些“賺”來的錢,大部分都花在了女人身上。

可以這麼說,霜天曉絕對是個“日光族”,從來不將銀錢帶在身上。用他的說話,銀錢如糞土,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想用的時候隨地可取——他那天下第一飛盜的本領(lǐng),多半是因爲(wèi)這樣的信條促成的。

如果一個飛賊本身不愛財,那纔是最可怕的。這也是爲(wèi)什麼霜天曉總是說自己並不曾“偷”,不曾“盜”,不過是“取”或者說是“借”。

所以對於這樣一個視金錢如糞土的男人來說,青樓女子是十分歡迎的。

但任廣白這會兒面上的表情有些神秘,湊近了黎湛和秦?zé)o衣:“你們可知道,這回霜天曉所爲(wèi)的女人,可不太一般……”

黎湛和秦?zé)o衣對視一眼,卻並沒有表現(xiàn)出十分驚訝的樣子,兩人都笑得十分高深莫測。任廣白看了看黎湛,又看了看笑得一模一樣的秦?zé)o衣,頓時“嘖嘖”兩聲:“喲,兩人越來越有夫妻相了哈。”

“夫妻相?”秦?zé)o衣看了對面坐姿行動皆高雅可看的黎湛,再看看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的自己,輕笑著搖了搖頭,倒是側(cè)間的寅生對著自己面前已然和諧相處的某白和小黑雀,喃喃地念了一句:“夫妻相?”

隨即搖搖頭,想不明白。

黎湛聽了這話卻十分受用,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端住玉瓷茶杯抿了一口,讚道:“今年的碧螺春,大內(nèi)都沒有,你這裡倒是先有了?!?

“誒!”任廣白忙將羽扇擋住黎湛的手,“我這可不是僭越,你這許久不曾離開天黎,我可是爲(wèi)了你又到處奔波到處打聽去了。我這裡不僅帶來了你要的東西,要打聽到了剩下的東西的下落。諾,這就是霜天曉拼了命從天泉山莊天機(jī)閣裡頭取出來的東西。也正是這個東西,和一個女人扯上了關(guān)係,估計你們也知道了,這小子現(xiàn)在就去追她了……”

任廣白說著,從懷裡取出一隻雕刻著南楚國花杜若的榆木盒子,用羽扇推到黎湛面前。黎湛伸手取過,打開,當(dāng)中果然是那顆大白天也泛著幽藍(lán)色熒光的夜明珠,是夜明珠之首,霜天曉從馥太后宮中因爲(wèi)好玩拿走,給秦?zé)o衣徒增了好多麻煩的那顆。

算是完璧歸趙,霜天曉也彌補(bǔ)了自己的過錯。

“爲(wèi)了這東西,屠染可是跟了我們一路,從青城到衍城,我們可是馬不停蹄地給你送回來的。霜天曉那小子是爲(wèi)了贖罪,那麼我呢?我是個商人,我可不做虧本的買賣。你總得給我些回報不是?”

仍廣白瀟灑地?fù)u著羽扇,忽然一指薄脣輕動要說話的黎湛:“誒,你可別告訴我咱們倆是兄弟,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從小我顆沒少被你騙。這東西多珍貴,你是曉得的,我一定得拿些好處?!?

黎湛輕笑:“你可是天下第一財主,你還缺什麼?”

“誒——做人可不能這麼膚淺,你說我雖然有錢,但也不是什麼東西都是能用錢來買的不是?”任廣白湊近黎湛,“比如,你拿北郊行宮的十年桃花釀,還有沒有?”

要說到黎湛的桃花釀,雖然只是十年,卻是成色正好的美酒。要說到這桃花釀的來歷其實(shí)跟秦?zé)o衣還有些關(guān)係。

十年前,秦?zé)o衣才三歲的時候,也正是羽妃死的那一年,桃花會在秦泱舉辦,黎湛就到過秦泱。儘管那時候他也還是個孩子,但他的智慧卻高於常人太多。

桃花林間的那一瞥,黎湛便確認(rèn)了無衣便是他要找的那個人,也才能在多年後聽聞秦?zé)o衣打破他父王最心愛的玉瓶的時候挺身而出,保護(hù)住了當(dāng)時和自己素未謀面的秦?zé)o衣。

——一直以來他都知道她是她,默默地等著她長大。

也正是爲(wèi)了將來好好地保護(hù)無衣,他拒絕了父王爲(wèi)他提供的刀軍中直接升任高級將領(lǐng)的提議,從最低等的伙伕做起,小小年紀(jì)不停地磨礪,磨礪,再磨礪。

——而那桃花釀,便是那一年黎湛在秦泱摘下的桃花,釀成了酒,讓人寶貝似的運(yùn)回了天黎,一直封存在北郊行宮的桃花樹下,本打算帶著無衣一起去取,結(jié)果黎青蛾被綁架,只好回宮,作罷。

“沒有了?!崩枵坎恢老氲搅耸颤N,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朝秦?zé)o衣看了一眼,隨即闔上木盒子,將其收好。

“沒有了?”任廣白表示不信,“那麼多,上回只喝了那麼一點(diǎn)點(diǎn),怎麼就沒有了?黎湛你可變得小氣了啊,這不像你。”

黎湛卻不置可否,看向任廣白:“你有剩下的東西的下落?”

任廣白嘆了口氣,知道這回又要不成酒喝了,尋思著等霜天曉回來了讓霜天曉到黎湛的北郊行宮地窖去一趟,“取”幾罈子美酒來。

嘴上卻道:“南軒那頭的夜明珠,在其左國師君晏手上,究竟藏在哪裡,沒有人知道?!?

“君晏?”秦?zé)o衣聽到這兒,忍不住出聲道。

這個名字,便是恆源大陸五洲十國四大戰(zhàn)神中的一個,黎湛,荊天羽,南軒國的君晏,和大堰的宮瀲。而這個君晏,若說黎湛是寒涼的,那麼君晏的高冷,可以說是實(shí)打?qū)嵉摹?

至少在傳聞中,君晏的手段比起黎湛來還要硬一些。而這四個人中,宮瀲坐著輪椅,性子傳聞暴躁非常,最爲(wèi)怪異;荊天羽比之這三個人,性子較爲(wèi)寬和些,也更容易接近。

只是比之這三個人,荊天羽許是因爲(wèi)地位較低的緣故,他的能力似乎並沒有完全被開發(fā)出來。

見秦?zé)o衣提到這個同他齊名的男人眼眸晶亮,黎湛英眉一皺。但秦?zé)o衣緊接著卻道:“南軒國近日似乎正因爲(wèi)丟了女王一事鬧內(nèi)亂,就算君晏有三頭六臂,可能也自顧不暇,咱們趁這個機(jī)會到南軒,說不定還真能將這顆夜明珠拿回來?!?

聽秦?zé)o衣是這個意思,黎湛心裡倒是好受了些,眉頭一鬆:“無衣說的正是我的意思。更有傳聞這顆夜明珠已然被一個橫空出世的飛賊盜走。如果這傳聞屬實(shí),想來君晏也正在追尋這個飛賊,想要取回夜明珠。所以無論這顆夜明珠在哪裡,咱們跟對了君晏,就一定能將這顆夜明珠拿到手。”

“好,那什麼時候出發(fā)?”任廣白一聽又要遠(yuǎn)遊,心裡其實(shí)是高興的。他的人生,錢已經(jīng)賺得夠多了,及時行樂,去到新的地方,尋找新的刺激,這生活纔不會無聊,夢想和報復(fù)纔有地方實(shí)現(xiàn)。

黎湛卻笑,只舉起茶杯喝了一口。

任廣白纔要追問,便聽到一陣腳步聲朝雅間而來,不多時荊天羽帶著一個小“少年”到了。那少年看著面色素淨(jìng),面色卻有些嚴(yán)肅,將屋裡人都打量一番以後,目光落在秦?zé)o衣身上。

秦?zé)o衣也正看向小少年,當(dāng)即兩人相視而笑,果然都是女扮男裝出門方便些。

而荊天羽的目光也不自落在秦?zé)o衣的身上,見那一身白袍正好將秦?zé)o衣的身材貼服,三千墨發(fā)扎高,露出飽滿的額頭,顯得越發(fā)精神。而她那雙永遠(yuǎn)靈動的眸子,因爲(wèi)她的笑而變得越發(fā)明麗,將整張絕世的容顏點(diǎn)亮,讓人一眼望去便捨不得移開目光。

黎湛的面色卻有些微冷。荊天羽是他的好兄弟,又是同他在恆源大陸上齊名的;秦?zé)o衣是他的女人,荊天羽盯著他的女人看得目不轉(zhuǎn)睛,這是兄弟該乾的事情麼?

秦?zé)o衣卻不覺得什麼,只對荊天羽禮貌地一笑,卻讓黎湛渾身的溫度繼續(xù)下降。

任廣白趕緊出來打圓場:“天羽啊,來來,坐!還有那誰,那誰……”

“荊裳兒?!鼻G天羽身邊的小少年,女扮男裝的荊天羽的妹妹自報家門。

“啊對對,荊裳兒,你也坐下,來,今天大家難得這麼多人都聚到一起,”荊天羽挪了個位子,給荊裳兒空出位子坐在秦?zé)o衣身邊。

黎湛更是自覺地朝秦?zé)o衣的方向挪了一挪,將荊天羽逼在自己的右手邊位置,距離秦?zé)o衣最遠(yuǎn)的對角——任何男人,只要是對秦?zé)o衣有些企圖的,他都要早早地防範(fàn)。

若這是他的誤會,那一切都好辦。若荊天羽真的對他的無衣產(chǎn)生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那麼他不介意將其扼殺在搖籃裡。

秦?zé)o衣,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身爲(wèi)天黎的王,俯瞰河山傲視天下,他對什麼東西都可以寬容,唯獨(dú)對秦?zé)o衣不可以。他對秦?zé)o衣,必須是自私的,不容別人侵犯的。

“來來來,你們都嚐嚐我這黎湛都還沒有的今年最早的碧螺春,”任廣白十分熱情,熱茶上來,便給每個人重新又端了一杯,舊的杯子讓人取下,又看向荊天羽,“今天要吃什麼?最近我這酒樓裡可又出了些新的糕點(diǎn),可出自一個高廚。”

荊天羽說著,朝秦?zé)o衣看了一眼,黎湛也輕笑。秦?zé)o衣的菜譜,自打推出以來,就一直受到大家的追捧。最要命的地方在於,秦?zé)o衣的菜譜,每道菜每日只出限量的份,若沒有早些來排隊(duì),那就沒有了。

也只有在每逢節(jié)假日的時候,纔會將這些菜色再多出一些。

何況每換季都有新的菜色出來,將顧客的胃口釣得那是一個足足的,這才幾個月的功夫,貴祥酒樓各地的生意比當(dāng)初只靠招牌菜的時候已然越來越紅火。

荊裳兒接過任廣白遞過來的茶杯:“謝謝!哥,我聽說這兒最近新出的一道三春百合糕不錯,要不咱們嚐嚐?”

任廣白一聽這菜名,頓時喜得不行:“一看就知道是行家!既然妹子愛吃三春百合糕,那便讓人來上一大份!”

荊裳兒有些意外:“但聽說今天不做?”

“規(guī)矩那是人定的,悄悄地不就行了?而且,有錢,什麼事情辦不成?”荊天羽一打響指,立即來了人,荊天羽吩咐兩聲,那人悄悄去了。

“剛纔說出發(fā),是什麼情況?”荊天羽看了看任廣白,又看了看黎湛,問道,“你們倆可別瞞著我做什麼事啊?!?

“本來就不打算瞞你,我這不和黎湛正說著嗎?等你來了,自然會告訴你,”任廣白殷勤地替幾人又將茶杯添滿了,抽空道,“還不是夜明珠的事兒?除了這個,還有什麼能讓黎湛這麼大費(fèi)周章地欺負(fù)我?”

對於任廣白一向的亂用成語,黎湛只是笑而不語,那頭荊裳兒卻“噗”一聲沒忍住,見幾人都看向自己,這才收住。

任廣白便又將君晏的事情同荊天羽說了一遍,荊天羽立即表示自己也願意同去。

“那就這麼說定了,趕早不如趕巧,聽聞不久之後就是南軒國女王的加冕大典,到時候咱們備上厚禮,就當(dāng)做是給人家慶祝女王登基,這可好?”荊天羽的腦子轉(zhuǎn)得飛快,這會兒提議道。

黎湛和秦?zé)o衣表示沒有異議,很快大家也都達(dá)成了共識。

然而這個時候,外頭卻一陣平平砰砰的聲音響了起來,似乎是有人在砸東西。

幾人屏息靜聽,只聽一個尖銳的聲音在喊:“你們這是什麼酒樓?說好了今天不做三春百合糕,誰都不賣,怎麼這會兒廚房裡倒有這東西了?你們這酒樓沒有信譽(yù),這是在欺負(fù)我們!”

左左右右不過是這兩句話,一邊說一邊砸東西,那頭小二不住地賠罪。

“是誰這麼猖狂?”雅間中誰都沒有開口,唯有荊裳兒皺著眉頭一臉不悅。

不多時一個殿中夥計來了,同任廣白耳語了兩句,任廣白都有些不可置信,看向黎湛:“他們說是黎青蛾……”

貴祥酒樓一樓,黎青蛾一身男裝背剪雙手,羽白色的衣袍正是她穿慣了的男裝,利落地扎著黑髮,背剪著手,一臉未曾退去的嬰兒肥,看起來一點(diǎn)都不像是會要砸酒樓的。

然而她此刻很是痛快地看著手下人將貴祥酒樓的桌椅雜碎,瞇著眼看了眼頭頂上的那塊匾額,“貴祥酒樓”四個字閃在豔陽中好像在諷刺她,讓她想起另一塊同樣在風(fēng)中嘲笑她的匾額——承雲(yún)殿。

那是秦?zé)o衣的宮殿匾額,黎湛親自爲(wèi)秦?zé)o衣提下的。原來那地方不叫承雲(yún)殿,只是秦?zé)o衣還是秦泱公主的時候,所住的地方叫做“昭雲(yún)殿”,所以黎湛特意爲(wèi)了秦?zé)o衣而改了個殿名——憑什麼她就沒有?就是秦?zé)o衣這個女人,竟然走到哪裡都陰魂不散!

黎青蛾眼中的怒火越來越甚,伴隨著貴祥酒樓中乒乒乓乓砸東西的聲音,黎青蛾猛地從腰間抽出鋒利的匕首,瞇著眼看頭頂?shù)呢翌~,手腕一使力,便將匕首狠狠刺向匾額!

她要將那個小賤人的臉劃花!要不是她的出現(xiàn),黎湛就永遠(yuǎn)是她一個人的,要不是她的出現(xiàn),她就還是天黎最受寵的公主!

然而那匕首並沒能夠破壞匾額,突如其來一隻短刀飛速磕上匕首,“鏘”得一聲,兩樣兵器落地,黎青蛾猛地看向短刀飛來的方向,只見一身青藍(lán)色長袍的秦羽一臉好整以暇地背剪著手悠閒地看著她。

見她看過來,秦羽還衝她揚(yáng)了揚(yáng)眉,而後一笑,而後一邊打招呼一邊走過來撿起自己的短刀:“看,咱們又見面了??擅看我娒婺憧偸桥瓪庑n衝的,這樣不好?!?

秦羽將黎青蛾的匕首也一起撿起來遞給了她,然而黎青蛾卻不想領(lǐng)情,猛地奪過匕首,對著秦羽那張有幾分像秦?zé)o衣的臉便劃過去——這纔是像秦?zé)o衣的臉!

秦羽未曾防備,但反應(yīng)還算快,只是在一開始感覺到一陣殺氣的時候驚了一下,而後十分從容地往邊上一側(cè)便躲開黎青蛾的攻勢,並在黎青蛾惱羞成怒回手的時候準(zhǔn)確地將黎青蛾的手抓?。骸罢O,青娥姑娘,並不是每一次,我都會讓你得逞?!?

黎青蛾的手在秦羽手中被抓住,她惡狠狠地回頭瞪向秦羽:“放開!”

秦羽卻只風(fēng)情萬種一笑,鬆開了黎青蛾的手:“見諒?!彪S後一指身後破得亂七八糟的酒樓:“你看,你的氣也撒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該把這個損失給賠一下?”

“我沒消氣!”黎青蛾一看到秦羽,本來有些消掉的氣頓時“蹭”得一聲躥起來,“我愛怎麼樣怎麼樣,我就不賠,你能把我怎麼樣?!”

從小到大,還沒誰敢爲(wèi)難她。就算是她砸壞了人家東西,她也有錢賠,而且一定會賠。可今天看見秦羽,她忽然就有一種同他對著幹的心思,他想要她怎麼樣,她偏不怎麼樣,而且還要更過分。

“來人吶,繼續(xù)給我砸,狠狠地砸!”黎青蛾揚(yáng)起下巴,對著秦羽示威。

秦羽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姑娘,是不是有些無理取鬧的習(xí)慣?

遂揚(yáng)揚(yáng)眉,指了指身後:“我是不會把你怎麼樣,這些人呢?”

黎青蛾這才順著秦羽指的方向看去,不知何時貴祥酒樓前已然聚集了一大堆圍觀的羣衆(zhòng),一個個對著貴祥酒樓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而貴祥酒樓裡,早已經(jīng)沒有什麼客人了。

黎青蛾心頭一悶,有心想要手下人停下,但自己可是天黎最尊貴的公主,這話都已經(jīng)說出去了,哪裡還有收回來的道理?

就在這時候,一個略微有些寒涼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將黎青蛾渾身一僵。

是黎湛的聲音,他道:“青娥,你在胡鬧什麼?”

黎青蛾眉頭一皺,糟了,黎湛哥哥怎麼在這裡?

樓梯那頭,不僅是黎湛,秦?zé)o衣任廣白荊天羽都已經(jīng)到了,看著底下的情況,一個個都皺了眉頭:但見貴祥酒樓一樓已然沒有一處桌椅是完整的,飯菜碗筷掉了一地,碎木塊也躺了一地,幾乎沒有一個地方是能夠站得住腳的。

倒不是在意這些東西——任廣白不差這點(diǎn)子前,重點(diǎn)是黎青蛾的胡鬧,已然升級。她的這種行爲(wèi),已然影響了貴祥酒樓正常的生意,也影響了大家用餐的環(huán)境和心情,更是給貴祥酒樓的聲譽(yù)來上一筆。

開業(yè)以來一直保持良好記錄,有了秦?zé)o衣的菜譜之後更是蒸蒸日上著,這個關(guān)頭被黎青蛾這麼一砸,不明所以的人還以爲(wèi)貴祥酒樓幹了什麼不得已的事情。

起因卻不過是一碟子三春百合糕而已,黎青蛾自己記錯了日期,夥計說沒有,她便鬧到人家廚房去,結(jié)果正撞到荊天羽命人開的小竈,立刻便發(fā)了脾氣。

一同來到雅間,問名原委後,黎青蛾都快哭了。她看著黎湛,彷彿在祈求原諒:“黎湛哥哥,青娥真的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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