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達?
怎麼扯上了六哥的人?
薛子旭神通廣大的找到了李達的位置,當我看見李達正要將盛夏活埋的時候,我在也不能就這麼放過他。
我讓人將李達埋進了他挖好的那個坑,只露個腦袋,剩下的就靠他自己的造化了。
我本不是這麼殘忍的人,是事情把我逼迫到了這一步,我要是不出手,不反擊,那我我將永遠的處於被動之中。
盛夏知道了我跟曲曼領證的事情,特別的介意,我能明白她的感受,但是卻什麼都做不了。
最後還是我父親找上門來,他將我大聲斥責了一通之後打了我,而他要對盛夏動手的時候,我跪下求他,讓他放過盛夏。
我這輩子一直活在自卑之中,但是不代表我就是一個低三下四的人,我從沒有這麼哀求過一個人,也從沒有像是這般的希望我父親能多看我一眼,能估計我的感受,但是事實我錯了,他終究是一個冷血的人,我的祈求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將我們弄得到了更糟的地步。
我們被帶回了薛家,期間我跟曲曼聯繫,我讓她幫我一個忙。
曲曼對於我,有求必應。
父親將讓我上軍校的事情提前到了一個月之後,讓我在這一個月之內處理好這一切,我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我的反抗沒有任何意義,我是軍人,要服從命令。
從父親那出來知道盛夏被帶到了母親那裡,我設計想曲曼開槍打了我,但是當時我沒有掌握好位置,那槍正好打在我心臟偏上面的地方,跟我之前受傷的地方只差一點。
我計劃是讓我自己受傷,用苦肉計,但是沒想到玩過火了。
但是我也沒辦法,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只能兵行險招,在手術檯上我讓宋醫生去跟我父親談條件,我父親答應了。
但是他也要我答應他,一個月之後去軍校。
我應了下來。
我賭上了我的命換來我婚姻的自由,也換來了盛夏跟孩子的安全。
軍事法庭那裡那就要開庭了,我讓薛子旭將盛夏帶回帝都藏好,因爲這幾次的行動中我發現六哥跟曲曼之間好像有什麼問題,我現在沒有心思去理會這些,對於盛夏,我只能託付給大哥。
軍事法庭上面辯駁很激烈,大哥算是用盡了一切可以運用的關係,法庭上面法官沒有難爲我,但是問到曲曼的時候,她竟然全盤攬下所有的罪責。
她說是她指揮失誤,是她不能及時辨別風險性,是她誤殺了李導演。
在曲曼認罪的同時,我私下問薛子旭,我以爲這一切都是我媽暗中操作,是我媽讓她承擔這一切,可是事實卻是截然相反,曲曼找到了我,說這一切都是她自願的,也是她的責任。
我被安全釋放,薛子旭告訴我盛夏所在的地方,我飛奔過去跟她會和,誰知道李達潛了進來,盛夏有危險的時候,李達被殺。
這一切看起來好像是盛夏命大,但是我卻知道,這並不是那麼簡單。
盛夏產檢引來了李達,而那個開槍的,到底是什麼人?
大哥對於他做的事情閉口不談,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相信的人了,又不敢跟他撕破臉。
我真的是不喜歡這種小心翼翼的感覺,每天都像是在數著時間過日子,可是當我們回到帝都的時候,卻又出現了意外。
盛夏的父母來了,盛夏當初跟父母扯了個謊說是在北京買了房子,我讓薛子坤找了一樣的房子給盛夏的父母,沒想到唐宴在這之前,已經帶著盛夏的父母去看了別的房子......
盛夏受傷直接去了醫院,而我在抱著她去醫院的路上,因爲沒有遮臉被人拍了下來,然後這件事像是燎原大火一般的難以控制,這裡面還牽扯進來了唐宴,而緊接著,我接到了公司的通知,讓我全面暫停演藝活動。
曲曼讓我按兵別動,說風聲過去之後,一切都會好的,可是之後我的卡被凍結,房子被查封,薛子旭去了國外沒有音訊......
我的立場被動起來,尤其是當我沒有家可以回去的時候。
趁房子被查封之前,我將自己比較值錢的衣服跟手錶拿了出來,賣了兩塊兒表之後手裡有了些錢,我找了間賓館住下,開始四處想著求生之道。
我這個沒有任何一技之長,沒有學歷的人在這個社會上面,竟然一無是處。
我找過唐宴的姐夫柳江幫忙,柳江說,不是不幫,是我現在的狀態,誰沾上都是要被整治的節奏。
我說到底是誰要這麼做,柳江的回答讓我很意外,你爹,你媽,還有你情敵。
我在回到醫院的時候,所有的記者手裡拿著當初盛夏在韓國時候陪酒的照片說事,盛夏因爲這些照片心情特別不好,我幾次想跟她解釋說那是我跟我媽之間的賭注,想誠摯的道歉,但是到最後,我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其實我這個人特別慫,我特別害怕失去。
我受不了盛夏傷心,我也受不了她掉眼淚。
可是事情總有蓋不住的一天,這些傷口隨著我媽的到來變成了一把鹽巴,灑在拿在還淌著血的嫩肉上面,是更加鑽心的疼。
我才發現我控制不了一切,我越發的迷失了自己,尤其盛夏之道的時候,這些事情在她父母面前被揭開,我往日的形象碎落一地。
我是一個私生子,沒有任何名分的私生子。
那些咄咄逼人的話語跟互相傷害的言辭,是我們愛情最後的祭奠。
盛夏終究是沒有辦法原諒我,而我媽被李芳開槍傷了神經,無法再站起來了。
在手術室外面,盛夏說這一切都是爲了報復當初我對她的傷害,她說要讓我知道什麼是疼,要讓我知道什麼是失去不再回來。
盛夏嫌棄我現在一無所有,她所有的嘲諷都像是一把刀子一樣的刺破我的心臟。
盛夏把話說的那樣決絕,可是我又怎麼不知道,那樣倔強驕傲的盛夏背後要承擔多少的壓力......
話是傷人的。
盛夏跟著她的家人離開了我的世界,而我,現在一無所有。
我媽在昏迷一天之後醒過來,她無法接受自己雙腿不行行走的事實,更加無法接受,開槍打她的是李芳。
李芳被曲曼關起來了,我問關在哪裡的時候,曲曼不告訴我。
我媽傷勢穩定了幾天之後我去找過盛夏,她家換了人,我又去了盛夏爸爸的學校,學校說他辦了病退,而盛夏的媽媽也已經辦了提前退休,他們所有的聯繫方式都聯繫不上他們,甚至他家的親戚,那些個姨跟姨夫都聯繫不上他們........
我找人查了出入境記錄,又查了火車站的車票信息,一無所獲。
我媽給打電話讓我趕緊回去,她說我爸要殺了她。
所有的焦頭爛額的事情都堆到了一起,我趕回我媽身邊的時候,她已經被我父親完全的軟禁起來了。
之前是不能出房子,現在是不能出臥室。
我媽瘦了很多,也沒有了往日的氣焰,她看見我那一刻,第一次主動要抱抱我。
薛子坤,救媽媽出去啊.......
我當即就去了大宅宅找我父親,父親正在打拳,看見我的時候說了句,“什麼事。”
“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媽?”我急了,想上去質問父親,他早就料到了我的動作,抓著我的胳膊,一個過肩摔將我摔到地上,我之前的槍傷還沒有完全的痊癒,他動作也是重了些,我倒地之後吐了一口鮮血。“你爲什麼這麼對我媽!”
“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父親還是不慌不忙的打著拳,見我吐血也沒有一絲的動容。
我爬起來,揮著拳頭衝著我爸就打了過去,他像是能料到我的動作一般,一腳將我踹到了一遍的椅子下面,“再來。”
我口腔都是黏膩的鮮血,我要站起來,覺得腦門一陣陣的冒金星,我扶著那顆樹問他:“你不配做一個男人,也不配做一個父親。”
父親楞了一下,對著遠處的警衛員招了招手,“送去美國,非死不得回來。”
“我不去,我要照顧我媽!”我抗議著,“爲什麼你們所有人都逼我,爲什麼?”
父親看著我,眼底沒有一絲的情緒:“不爲什麼。”
我被警衛員駕著鬆上了車,在車上他們控制住我的手腳,在我的胳膊注射下了一針針劑。
我全程都是昏迷的,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到了一間有六張牀的宿舍裡面,而我睜眼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
他也是撲克臉,將一張軍校守則遞給我,然後指了指旁邊的衣裳,“5分鐘後進行訓練。”
我看了幾眼那軍校守則,完全的懵逼了。
瞬間我就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身邊的教官站在一邊,巋然不動,我靈機一動,捂著自己的心口說道,“我有傷。”
“5分鐘後訓練,遲到訓練加倍。”
說完,他就按下了秒錶的指針,我太清楚軍校裡面那些鐵面無私的教官,身體抱恙不是藉口,他們有的是辦法讓我生龍活虎。
我要學會順從,尤其是現在。
然後等待機會,逃離這個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