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飛這話說的讓我不禁有些想爲自己辯解,心想著本來我跟葉編導什麼事兒都沒有,怎麼到她這裡,弄的多見不得人似的,但是葉編導很淡定,我想這或許跟他工作這二十來見怪不怪有一定的關係,他清了清嗓子,“散了吧,董飛說的對,盛夏明天來臺裡的話,這樣的熱鬧隨時可以看。”
葉編導這句話說完,董飛仰著下巴走了,周圍看熱鬧的人也逐漸散去,他們或許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走廊裡面剩下我跟葉編導互相對視的時候,我到了嘴邊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葉編導就說到,“明天來臺裡先看看合同,有人會跟你談談細節(jié)。”
“謝謝您給我這次機會。”我想著剛剛發(fā)生的事情,有些心有餘悸的看著葉編導,“剛剛的事情......”
“這些事情都無法習慣的話,我就算給你機會,你也只是一輩子做一個助演而已。”葉編導繞過我,大步的走向了走廊的另一端,我心裡面盤旋著他剛剛說的話,這確實是有幾分的道理。
之前我在韓國的時候,類似這樣的事情經(jīng)歷不少,那些當紅組合的成員並不把我們當做練習生看,我曾經(jīng)一個人打掃了將近一千平米的三十間舞蹈教室,就是因爲我氣不過那些人的狗眼看人低的勁兒.......
我也記得,爲了某個剛剛出道的小明星買咖啡就買了十幾次,爲了整個組的成員買過盒飯,那時候我的一腔熱情在他們看來,完全像是使喚傻逼一樣的使喚著我。
出了電視臺我不禁有些啞然失笑,或許這次真的是我運氣好,或許是我的努力真的是被人看見了纔有這次的機會,我看著外面刺眼的陽光,心裡頭一次的有種敞亮的感覺。
晚上我跟陳默一起到了附近的大排檔吃東西,我們倆吃東西從來不挑,擼串啤酒什麼的,更是不在話下,夏天的北京熙熙攘攘,處處都是光著膀子的膀爺,我們倆扎進小衚衕的大排檔裡面有說有笑的,好不愜意。
陳默最近在幾個劇組裡面做一些女六號女七號之類的小角色,相對於之前我們混口飯吃的模特行業(yè),表演始終是我們的最愛,她跟我說今天跟誰誰搭戲了,跟我說某個新晉國民帥哥怎麼耍大牌了,還有哪個過氣女星拿助理不當人使喚了.......
我倆因爲分享這些八卦笑的前仰後合的,女人的天性得到了完美的釋放,我說我去了電視臺,陳默也真心爲我高興,她說,“夏夏,我們好不容有了出頭之日了,以後我做影后,你做主持界一姐,咱們平趟北京城!”
我們一杯一杯的幹著陪酒,各自心裡都是那麼的痛快,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我過的不好,有個人是真的心疼我,那是陳默,我也知道,我要是過的好,有個人會替我開心,這個人,也是陳默。
就像當初我被遣散回國的時候,陳默跟我分享同一杯泡麪,我精神有問題的時候,她陪我看了很多的心裡醫(yī)生,我甚至沒有錢交房租的時候,她會跟她那個有錢但是老死不相往來的爹要錢給我們交房租......
她總是會跟我說,夏夏,一切都會好的,我們,一切都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