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提親(下)
前男友的陰影還時不時集在她心底,如果當她見了比前男友更優秀,家世更爲優沃的阿月時,會有怎樣的反應呢?
“靜荷,走吧。”阿月首先下車,手裡還提著幾袋纔買來的服飾水果之類的禮品。
寧靜荷不得已,只得下車,想替他分擔點重量,但被他拒絕了。只得由著他,領著他走進那條髒髒兮兮的衚衕。
“你就住在這種地方?”看著充滿陰暗氣息的暗巷,阿月眉頭皺的更緊了。
寧靜荷心裡一跳,不知無措地看著他,僵硬地點頭。
感覺到她的僵硬和不自在,阿月扯著嘴角:“真沒想到,這種地方也能生如像你這樣柔美的女孩兒。你母親真偉大。”天底下沒有絕對的貧窮。而母愛的力量,更是沒有界限,沒有尊貴低賤之分。
又是一呆,寧靜荷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一時這間愣在那裡,愣愣地看著他俊美淡然的臉孔,他爲什麼要那麼優秀,連品行函養都無可挑剔。
慕容縶瀟身上穿著的休閒服是半成新的,但他一身的尊貴氣息與這個充滿混亂和流氣地地方格格不入。衚衕裡不時走出三三兩兩的人,當看到一身尊貴又俊美無比的阿月時,全都睜大了眼,再看向寧靜荷,眼裡的暖昧與好奇並存。
阿月走在前面,停了下來,回頭看著慢吞吞的寧靜荷,微微皺眉:“怎麼啦?”
寧靜荷擡頭,仔細看著他,他臉上除了一片淡然外,並沒她想像中的厭惡和鄙視,心裡稍安,但如果他在見了她們的屋子後,還會有這種淡然的表情嗎?
“沒什麼,我家裡很亂,很髒,我怕你,不習慣?!?
阿月皺眉:“你怕我會嫌棄你嗎?”
“你會嗎?”寧靜荷不答反問。
他深深疑視她,道:“一個人生活的環鏡如何,我並不稀罕,但我更喜歡有自信的女人?!?
又呆了呆,寧靜荷感動的看著他,老天,他爲何要這麼好,還未嫁給他,她就真的快離不開他了。
寧靜荷的母親與女兒一樣,是個溫婉又柔弱卻又剛強的女性,四十六歲的年紀,雖然已不年輕,但還算是風歆尤存。得了一次得病下來,瘦了不少,卻更顯柔弱。
昨晚一箇中年男子敲開她家的門,向她直截了當地說她的女兒不回來了。當時她就蒙了,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腦海裡閃現出一些女大學生被富商包養的畫面,讓她全身生出了尖刺,忙問:“我的女兒爲什麼不回來?她到底去了哪裡?!?
中年男子左右爲難,搓了搓手對她說,她的女兒被他的少爺帶回家去了,他是奉少爺的命令,來通知她,免得她擔心。但寧母更加憤怒,更加擔心。
在**,能請得起傭人的,也算是大富人家了,那個什麼少爺的男人把女兒帶回家,是想做什麼?包養她,還是讓她做小密?
不,不管他給女兒多少錢,不管她們母女現在多缺錢,她絕不會走賣女求榮一塗的。
她一至認定,女兒已被現實生活中不切實際的思想給物化了,一心想著一夜暴富,過上豪門少奶奶的生活,不過,自己的女兒的爲人,她還是很清楚的,不會爲了金錢而出賣自己的??隙ㄓ兴脑颉?
該不會是女兒和前男友給了她刺激,讓她走上歪路吧,天啊,這可罪大了。或許,是那個富家少爺花言巧語騙了單純還未見過世面的女兒也說不定。
寧母一整晚都未合上眼,一心都在想著女兒被那絝紈子弟玩弄的畫面,讓她心神不寧。
起了一大早,看看時間,她準備出去找人,但卻又不知該如何找起。
昨晚那個中年男人留下話來說,今天,那個富家公子哥會帶著女兒一起來拜訪她,所以,她只能在家裡等了。
看著一屋子的雜亂,以及狹小的空間,寧母有片刻的怔忡,爲了自己的病,女兒沒少受苦,還被她的前男友給羞侮了一頓,一想起,她就覺窩火,還有更多的心疼。
自從她父親去世後,她一個女人帶著女兒多有不便,本來她以爲女兒終於畢業了,可以參加工作了,她也可以放下身了,哪想,她又得了那該死的病,連累了靜荷,一想起前些日子她強顏歡笑的無助樣子,寧母就一陣鑽心的痛。
只是那近百萬的手術費讓她心裡始終有個結,女兒哪來的那麼錢?她也想過,這些錢該不會是她----但她並沒有承認,只說是同學借的,聽說還要還的。她也只能將信將疑。希望她沒有騙她。
現在最要緊的是多多掙些錢,好還掉那一身的債。女兒太苦了,她不要她受這些罪。
今天女兒要帶那個富家少爺回來,雖然心中窩火那個該死的少爺玩弄自己的女兒的感情,但也不能丟不自己家的面子。家,還是要收拾的。
一切都要見到那個少爺後再說!
好不容易把屋子打掃了個遍後,雖然比起剛纔有順眼多了,但人家能看的入眼嗎?看看時間,已快十一點了,怎麼他們還不回來?
正想的出神時,一陣敲門聲響起。寧母趕緊去開門,只見女兒寧靜荷正一臉不安地朝她說:“媽,我回來了?!?
擔心了一夜的寧母,見到女兒平安回來後,一顆吊著的石頭終於放下心來,但怒氣也隨之上涌,怒道:“死丫頭,昨晚去了哪裡,該不會是去與男人鬼混了吧,我告訴你,那些人錢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全都是在玩弄你的感情,你不要當真了。”
寧靜荷一臉難堪,爲難地叫道:“媽,這裡還有人呢?”
寧母怔住,這纔看到女兒身後還原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更加不客氣地罵道:“死丫頭,昨晚一夜未歸,就是與這男人鬼混去了?”
“媽,我,我---”寧靜荷瑟縮了下,昨晚確實是她不對。
寧母越罵越氣,忽地操起一旁的掃把朝寧靜荷打去,邊打邊罵:“死丫頭,年紀輕輕就不學好,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你----”
眼看掃把就要落下,慕容縶瀟忙閃身一把捉住寧母的掃把,不讓它落下,沉聲說:“伯母,都是我不好,您要打要罵,就衝我來吧?!?
寧母一愣,這才仔細地看著阿月,這個青年好俊,好帥,身爲阿婆的她都心神盪漾。
“伯母,您好,我叫慕容摯瀟,是靜荷的男朋友。今天特意來拜訪您的?!蹦饺菘{瀟一見寧母,已朝她彎了九十度腰。寧母一陣愕然,看向他身旁的寧靜荷,再看這個自稱是女兒的男友朋。有些吃驚,這個青年比起女兒的前男在正點多了,氣質好太多了,只是,這樣一個優秀的人,居然和女兒走到一起。什麼時候的事?怎麼她不知道!先前的怒氣立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興奮,這個青年很優秀的,不能錯過了。
如此優秀又有禮貌的青年,沒理由不接納人家,寧母忙閃身,“快快請進----”
阿月進來後,把手裡的袋子準備放下,但四處都堆滿了物品,不知該何處下手。寧靜荷眼明手快,忙上前把袋子接過,遞給母親:“媽,這是,是他特意買來孝敬您的,您請收下?!?
寧母一臉開心,忙接過禮品,笑道:“來就是嘛,還送什麼禮品嘛。來來,坐坐,呃,請問,叫什麼名字來著?”看他的穿著,與她們不是同一國的人。再看他的神情舉止,是個很穩重的男孩子。
“慕容縶瀟,伯母可以叫我阿月。”慕容縶瀟坐在閃動著異樣聲音的木橙子上。雙眼輕掃過屋內的擺設,確實很簡陋。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還是一慣的沉穩回答。
“阿月是吧,你與我家小荷什麼時候開始交往的?怎麼我都不知道?”寧母惡狠狠地掃了女兒一眼,別以爲她消氣了,還早著呢。
一聽母親的問話,寧靜荷一顆心跳到嗓子眼了,求助的目光看向阿月,希望他不要說出事情的真相。
阿月朝她安撫一笑,回答:“對不起,早在三個月前我們就開始交往了。只是那時我正好出國了,所以沒有來得及去醫院探望您,請您見諒!”
唉,這麼有禮貌的孩子真是少見了,寧母笑的嘴都合不攏,忙說:“不見怪,不見怪,年輕人嘛,事業爲重。呵呵----”丈母孃看女婿,真看越滿意。這個年輕人沒有時下輕年人的輕浮和流氣,相反,他有一股成穩的氣質,讓人安心,卻又讓人不知不覺間跟著他的話走。
“阿月啊,你在哪裡上班???做什麼的???”中國人都不免要問職業收入什麼的,這已算是一種民族習俗了。
阿月回答:“我在亞奧集團上班?!?
“什麼,亞奧?唉,那個公司不錯也。好好幹,知道嗎?現在工作難找,不像伯母,年紀大了,走到哪裡都沒有要。”現在她只能在乾洗店去幫忙洗衣服,才能換一口溫飽。亞奧,她夫家的大伯和小姑子好像就在亞奧上班吧,這世界還真巧??墒?,阿月在亞奧,是做什麼的?
小姑子不說了,只是個掃垃極的,但大伯可就威風了,聽說是一個部門的主管。那他,寧母看著阿月年紀很輕的樣子,恐怕與那些精英還差些距離。不知是什麼職位?
“阿月啊,靜荷大伯和小姨也是在亞奧上班,你知不知道?”
阿月吃驚,看向寧靜荷,忙問:“這我倒不曾聽靜荷說過,大伯和小姨在亞奧做是什麼職務?”
“也沒什麼,她大伯聽說還是個主管呢,叫寧向東?!?
寧向東?阿月想了會,沒聽說過,大概只是初級主管吧?!芭?,改天我會去拜訪他的。”只要有名字,還怕查不到人嗎?
“那,那,阿月啊,你是什麼工作啊,年薪多少?。俊碧煜赂改感?,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女兒嫁給給讓她衣食無憂的男人。
寧靜荷有些難堪,忙一臉爲難地叫道:“媽,你怎能問這些嘛。”雖然她並不全爲了錢才嫁給他的,但母親這樣一問,豈不是說明自己是拜金女嗎?以前相識的經過,本來已不光彩了,她還要來一筆。
寧母瞪她一眼:“死丫頭,你還小,不知道柴米油鹽的難處,媽只想讓你過上安心的日子?!比会徂D頭來,看向阿月,笑道:“阿月啊,請原諒伯母的自私,做母親的,都想讓自己的女兒過上好日子,請你不要見怪?!?
阿月笑笑,道:“我理解伯母做母親的心情。不過,請您放心,我不會虧待靜荷的,至少,養她們母子,綽綽有餘?!?
寧母這才放下心來。
見母親很高興的樣子,寧靜荷也放下不少心,忙道:“媽,您不知道,您去手術和住院的錢,都是他給的?!?
“什麼?”寧母大驚,忙看向阿月,眼裡有責怪,“那麼多的錢,你從哪來的???”看他的年紀也不過二十多歲,能掙得了多少錢?她的手術費及信院費花了將近一百萬元,還不包括她賣房子的錢。一百萬對於現在的年輕人來說,那可不是個小數目。他哪來的錢?
阿月淡笑:“請放心,伯母,是我自己賺的。你請放心,靜荷跟了我,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哦,咦,小荷,昨天一個男人來向我說,你,你與----”與一個富家公子過夜的話當著這個阿月的面,她不好意思說。
寧靜臉一紅,小聲回答:“是的,就是與阿月在一起?!?
“???”寧母的腦袋有片刻的短路,忽地瞪著阿月,昨天那個男人叫他少爺,那麼,他是有錢公子哥了?
看著阿月的目光從剛纔的溫柔轉爲敵視:“你是誰?跑來我家做什麼?”這些富家公子哥,她一個好印像都沒有,全都是靠著吃閒飯的軟腳蝦。
小荷嫁給他,絕對不是福。不過,話又說回來,他能否娶女兒都得打個問號。
母親忽如其來的轉變,讓寧靜荷慌了,忙道:“媽,你,你別這麼兇,好嗎?”
甩開她的手,寧母冷哼:“兇,我哪裡兇了,你這笨丫頭,自己被騙了,還幫人家數錢?!?
“媽,阿月,阿月不是這樣的人?!睂庫o荷包的團團轉,不知該怎麼解釋這事情的來龍去脈。
“不是這樣的人,那是怎樣的人?有種,你叫他風光迎你進門???”
阿月站起身,朝寧母含笑說道:“伯母,您說對了,我今天來,就是正式向您提親的。希望你能同意把靜荷嫁給我。”
“呃?”寧母如點穴般,動也不動,他剛纔說什麼?娶小荷?他說的是真的?
“你,你再說一遍!”
“我希望伯母您能同意讓靜荷嫁給我!”
“你,你是認真的?”
“對!”
“爲什麼要娶她?”
阿月看向寧靜荷,只見她正一臉期卻又緊張地等著自己的回答,朝她溫柔一笑:“因爲,靜荷肚子裡,有了我的孩子?!?
寧靜荷臉色一白,心裡酸澀一笑,果然如此,而她心裡卻還抱著一線希望,以爲他對她有意思纔會娶她----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寧母尖叫,不可置信地瞪著寧靜荷,怒聲質問:“什麼,你真的有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寧靜荷低下頭去,不發一語,心裡卻有個地方榻了一角,空虛的難受。
阿月忙道:“伯母,您別生氣,一切都是我的錯,不關靜荷的事。您要怪,就怪我吧?!?
“怪你?”寧母氣的臉都變形了,怒瞪著他,叫道:“怪你什麼,你能娶我家小荷也算是仁致意盡了。至少還讓她有做生孩子的工具的資格。人家有些女人,懷了你這這些有錢公子哥的孩子,不是打掉,就是生了下來沒有扶養,而你,也算不錯了。”寧母不知是氣,還是羞辱,她的女兒美麗,又溫柔,又棒又好,嫁人個風光的有錢人家也不算高攀了。可是,這個金玉其表,敗緒其中的混帳,居然只把她當作生孩子的工具?
阿月皺眉,一臉不安,忙朝寧母鞠躬,愧疚地說:“對不起伯母,一切都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靜荷,您要打要罵就衝我來吧。但靜荷肚子懷有我的孩子是事實,一切,請您看在孩子的份上,就原諒我吧,也請您答應把靜荷嫁給我吧。我保證,一定會好好對待她的,絕不讓她受絲毫的委屈?!?
這人,到挺有城意的。寧母氣消了不少,但一想起自己女兒只是他用作生孩子的工具就一陣怨氣。沒給他好臉色看,冷哼一聲,把臉別向別外。
阿月有些無措,他可以對付商場上難纏的老狐貍,可是沒辦法對付未來的丈母孃。
“伯母,如果您還有不滿意的就請提出來,我一定盡力做到。”
寧母冷哼一聲:“想要我的女兒嫁給你,也行,不過,你得答應我三個條件。”
“好,請說!”
“我女兒嫁給你,萬一被你的家人欺負怎麼辦?”
“這個您放心,我保證絕不會的。事實上,我的家人對靜荷滿意的不得了。”
寧母冷笑,當然滿意了,替他們家生孩子嘛。
“如果我要我的女兒生的孩子跟她姓呢?”寧母挑釁地看著他。
“好!”鬆了口氣,阿月馬上同意。
呃?他不介意?大富人家的孩子,很重視這個的,怎麼他卻----寧母與寧靜荷有些納悶。
“伯母,請說您的第三個條件。”
“這個----婚禮一定要按步驟來,比如,聘金,彩禮還有----”
阿月微笑:“這個請放心,我早已派人準備好了。”他拿起放在一旁的禮品,拿出一把暫新的鑰匙,遞給她:“這是我位於市中區一套三百平方米的複式公寓,已以過戶到靜荷名下了。還有這個,”他又拿出張支票,遞到寧母面前,雙手奉上:“這是一千萬的聘禮,希望伯母能收入?!?
一千萬-----寧母張口結舌,這些有錢人也未免太有錢了吧,一千萬,她做十輩子都掙不了那多麼。寧靜荷也呆住,他沒想他爲了她肚裡的孩子,居然捨得下如此血本。不由悲涼的笑了
她笑自己的傻,居然愛上他,而他,只把她當成自己生孩子的工具而已。
寧母扯過支票,果然,在上面寫著一千萬的支票,她的心亂了,不知該作何反應,最後,強自說著:“你爲了娶咱家小荷,下如此大的血本,這又爲哪般?”她纔不信他沒有其他目的,打死都不信。
阿月臉紅了,低下頭去,不知該作何回答。
寧母冷笑,看吧,果真有貓膩,哼,她會把女兒嫁給他纔有鬼。
寧靜荷一臉悲涼地盯著他,淚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她真的好傻,原來,他娶她,還有其他目的存在。只是,他在她身上能得什麼好處?
“說吧,大少爺,如果你不說出個所以然,我絕不會答應把女兒嫁給你的?!?
阿月你更紅了,搔搔頭,一臉侷促不安,最後,經不住寧母炯炯迫的目光,只得說實話。
“對,對不起,我之所以娶靜荷,並不是爲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寧靜荷呆住,淚水流的更兇了。
寧母開始磨牙,四處找著菜刀。
阿月沒有擡頭,還是小小聲地說:“因爲,因爲,自從第一次見靜荷開始,我就愛上她了?!?
菜刀在手,咦,他說什麼?寧母呆住。
眼淚流的更兇,但一刻已呈吃驚狀態,他,他說什麼?
愛?
“你,你說什麼?”寧母握著菜刀,不確實地問道。
受字一說口,忽然輕鬆許多,阿月擡頭,深深注視著淚流滿面卻又呆滯的寧靜荷,一股作氣地說:“其實,我見你第一次就愛上你了。在朝天俱樂部的遊永池邊----所以,我才,才與你發生關係的。並不是因爲錢,也不是爲了發泄慾望。真的,你,不你要哭----”見寧靜荷哭的更兇,阿月心疼極了,忙上前抱著她,笨拙地替她拭去越涌越多的淚水,滿面焦急:“唉,你,你不要哭啦,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說的。你,不要哭了,好嗎?”
寧靜荷哭著搖頭:“繼續說下去?!?
阿月沉默良久,又道:“後來,與你分開後,我日夜都在想你,可是,我又不好意思去找你,我怕你,怕你不理我。直到,那天,你在公司來找我----你不知道,那時我高興,你終於來找我了,可是,你卻暈倒了,那時我好驚慌,以爲你得了什麼絕癥呢,幸好,幸好,你是懷了孕了,你不知道,我那時甭提有多高興。我正愁找不到理由追你,沒想到,老天倒讓我撿了個大便宜。所以,我就順理成章地娶你。靜荷,對不起,我承認自己是自私了點,可是,可是,我真的愛你。我希望,你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嫁給我好嗎?我會對你好的,真的?!?
寧靜荷沒有回答,淚水流的更兇,讓他更加手足無措。手帕上全是她的流水,讓他急的不該如何是好。
一旁的寧母啼笑皆非地放下菜刀,看看哭哭啼啼的女兒,又看看一臉焦急的阿月,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