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的人,開始戴上各種僞裝的面具,在酒吧裡開始了夜生活,有的人爲尋求刺激,有的人爲排解孤獨,有的人爲肆無忌憚地玩。
今夜,暗夜的人似乎比往常的人更多,在舞池中間裡形形色色的妖媚少女不停地隨著震耳的的士高音樂,瘋狂的晃動著自己的身軀,在鎂光燈的照射下,白皙的軀體在搖曳的燈光裡格外的引人注目,長長的頭髮左右上下來回擺動。
這樣令人噴血的場面,有不計其數(shù)的男人不管自己的舞姿如何,都爭先恐後的貼上去,與之共舞。
舞臺上那賣力扭動著腰肢,跳著狂野的鋼管舞的跳舞女郎,引得臺下的男人一陣陣口哨聲頻頻響起,眼裡那赤裸裸的慾望隨時要爆發(fā)似的。
血氣旺盛的男人看到如此畫面,鼻孔處一股股鮮血流了出來,引得同伴頻頻地嘲笑,羞愧地拿起桌上的紙巾胡亂地抹了起來。
在鎂光燈的照射下,人們瘋狂地舞動著身軀,肆無忌憚地狂笑著,男人對著陌生的女人說著甜言蜜語,各種嘈雜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好生熱鬧。
人們毫無顧忌地解放著天性,把身體裡最狂野的一面展現(xiàn)出來。
與之這熱鬧相比,坐在角落裡的三個人,臉上沒有絲毫情緒,除了一臉的鬱結(jié),彰顯著此刻他們的心情欠佳。雖然,很多人都躍躍欲試,想要上前去搭訕。可是,看那擺著一張臭臉,都很識趣地按捺住心中的渴望,畢竟誰都不想自己的熱臉貼冷屁股。
葉欣榮看著這羣瘋狂玩耍的人,酸楚的一笑,心裡暗自想到:“有幾個是真正出來玩的,有幾個是沒有故事的。有時候放縱也許只是一種自我放逐的理由,想要逃避現(xiàn)實,忘卻不開心的事情。也許,這一刻他們笑得多開心,可到了夜深人靜獨處的時候,卻又哭得多悲痛。害怕孤獨,纔會往最熱鬧的地方鑽。可是,那顆孤獨的心依舊冷清。”
“榮榮,少喝些,你這樣很容易醉。”姜浩宇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酒杯。
葉欣榮身子一歪,躲過了他的搶奪,悽楚的一笑,醉眼朦朧地說道:“今天來不就是爲了買醉的麼?酒有時候真的是個好東西,它最起碼可以短暫的麻痹人的神經(jīng),讓你忘記不開心的事情。不要阻止我,我想盡情地喝一個夠。”
“早知道,我就不提議來喝酒了。”寧恆宇懊惱地說道,沒有想到一來,葉欣榮比他們誰都喝得
厲害。看著姜浩宇那一臉心疼的模樣,他的心中就甚是過意不去。
“不關你的事情,她心裡面有事,憋屈的狠,又無處發(fā)放,只能喝酒來緩解心中的苦悶。”姜浩宇索性沒有在去理會她,讓她盡情地喝個夠。
“今天的葬禮,諾,怎麼會沒有來參加?他不是一直追人家向小葵追地很緊麼?還有,謙怎麼會和向小葵突然之間在一起了?”姜浩宇的問題就像是蹦豆子似的,一個個從他的嘴裡說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你還是問當事人吧。不過,現(xiàn)在這個時候,不適合談這些問題。至於諾,誰知道呢?”寧恆宇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看著他一籌莫展,愁眉苦臉,一臉的強顏歡笑,姜浩宇徑直說道:“你有事情瞞著我?是不是發(fā)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諾和謙鬧翻了……”簡單的一句話,卻包含了濃濃的無可奈何,說不出的苦楚。
“因爲向小葵?”姜浩宇的聲音陡然拔高,這是唯一可能的原因,他們兩個沒有利益上的衝突,除了因爲女人,他想不到任何原因。
寧恆宇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點點頭。
“既然不愛諾,向小葵幹嘛還要去招惹他。現(xiàn)在她又跟謙搞在一起,是什麼意思,成心的吧。”姜浩宇一時口快,說出了心中的不滿。
酒杯哐當?shù)舻搅说厣希c地面撞擊發(fā)出了刺耳的聲音,姜浩宇回頭望去,看見葉欣榮一臉憤怒的表情,他知道自己逞一時口快說的話,多少惹到她。他是知道向小葵在她心中的分量,親如手足的親姐妹。
姜浩宇伸手去拉她,卻被葉欣榮一把甩開,憤怒的聲音從她的口中傳了出來,“這件事情和葵有什麼關係呢?如若不愛,葵斷然不會給貝斯諾搞曖昧。即使發(fā)生什麼事情,她一定會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到自己的身上。你說這樣的話,真的對葵很不公平。難道他們真心相愛,就要因爲貝斯諾不情願,就要讓兩個相愛的人分開麼?”
還沒有等姜浩宇開口回答,一抹熟悉的聲音從他們旁邊響了起來,客氣而疏離地說道:“葉小姐說得都是是實情,向小葵的確一直都在拒絕我的追求,是我自己力不量力,以爲自己的魅力能打動她。看來,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高估了自己的行情。的確,和歐陽靖謙比起來,我家世沒有他好,儘管輸了,我卻那麼不心甘情願。”
“諾……”
寧恆宇小聲地叫道,他用得著這麼貶低自己麼?
貝斯諾沒有看他,而是朝著他們擺擺手,一副客套地模樣說道:“我包間裡還請了朋友,就不陪你們了。”
“貝斯諾,你何不成全了他們?”葉欣榮衝著他的背影喊道。
貝斯諾沒有回頭,悽楚的聲音從他的口中飄了出來,“他們想在一起就在一起唄。我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幹什麼事情還需要經(jīng)過我的同意?還是,少了我的祝福,他們就會立馬分手,我都不把自己當回事,還指望在別人眼裡有多重要。”
貝斯諾亦有所指,說出來的話飽含了濃濃得失落,自嘲的意味。聽了讓人不免心中生出許多心疼。
寧恆宇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沉默了。他還能說什麼,在諾心中已經(jīng)給他判了刑,說得太多,諾都以爲那只是藉口。
“你就自私吧。貝斯諾,你就是一個混蛋。你以爲葵是因爲錢才和歐陽靖謙在一起的麼?你的話是寒磣誰呢?我告訴你,如若換做是歐陽靖謙,如果葵愛的是你,他會笑著祝福你們。歐陽靖謙的愛是成全,而你的愛是佔有。你的那點破心思誰會不明白呢?你就是想要耗著他們,想要他們陪著他一起痛苦。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你感情失意了,就讓所有的人爲你轉(zhuǎn)。”葉欣榮瞭解葵和歐陽靖謙都是重感情的人,即使他們表面上不說什麼,但是心裡面也會生出許多彆扭,只要貝斯諾一天不能接受他們在一起的事實,他們的幸福都會籠罩在陰霾之下。
貝斯諾沒有理會她的話,而是加快了腳步。在別人看來,他像是戰(zhàn)敗的一條喪家犬,落荒而逃。
“榮榮,你不該那樣說的。”姜浩宇聲音雖然平和,但是多少也有些埋怨的成分在其中。
“有些傷痛是隱形的,看不到不代表不存在。你們只會看到貝斯諾的痛,葵和歐陽靖謙心中的痛又該向何人訴說?也對,那兩個傻瓜打落了牙也只會往肚子裡咽,即使不開心,也會在別人面前假裝強顏歡笑。我只是心疼葵和歐陽靖謙,憑什麼他們的幸福要被這種爛人橫加阻攔。我先走了……”葉欣榮憤恨地說完,抓起沙發(fā)上的包,丟下錯愕的兩個人,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姜浩宇回過神來,跟寧恆宇說了聲再見,便立即追了出去。
葉欣榮的話久久地迴盪在他的腦海中,到底怎樣,事情才能得到一個圓滿的結(jié)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