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向小葵從外面回來,某八卦女把椅子移到她身邊,興奮地問道:“小葵,你剛纔和經理的戰況如何?”
話說,你八卦都不會看人家臉色的麼?難道她沒有看到人家向小葵鐵青著一張臉麼?
向小葵看著這張寫滿三八的臉,嘿嘿笑了一聲,“你真想知道?”
向小葵這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這表明她心情壞到了極點。那女是踩到炸藥了,等著被炸得粉身碎骨,屍骨未存的時候纔會追悔莫及。
可這女的偏偏不會察言觀色,偏要壯烈成仁,捨身取義。
“恩恩……”那頭點的跟個啄木鳥似的,就是爲了得到一手消息,好讓她那大喇叭四處廣播。
向小葵衝她勾勾手,那女趕快湊到她身邊,就差1釐米就把耳朵貼到了向小葵的嘴邊,向小葵一臉嫌棄的模樣,用手把她的腦袋推開,讓她離自己遠些。
“其實,貝經理叫我進去是想詢問誰的嘴巴像個喇叭,把她的事情都外擴了。你知道我這個人不會說謊。所以……”向小葵看著她緊張的神情,故意掉足了她的胃口,誰讓這廝沒事來煩她。
“所以什麼?”那女緊張地嚥了咽口水,拳頭緊握,額頭的汗一個勁地往外冒,怕今天就是她的死期。
“所以,我說不知道”向小葵看著她那膽小如鼠,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不忍在拿她開涮。
那女腿軟地一屁股又坐到了椅子上,拍拍胸脯,“嚇死我了,臭小葵,你都快把我嚇死了。”
“你再來煩我,我怕我下次嘴不會這麼牢。”向小葵警告道。
“姑奶奶,算我怕你了。你高擡貴手,我現在馬上立刻走。”那速度好像向小葵得了什麼瘟疫,唯之避恐不及,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這就是你說的非常手段?”離向小葵最近的同事寫了張紙條,遞給她。
向小葵衝著她豎起了大拇指,瀟瀟灑灑寫了幾個大字,“孺子可教也,聰明。”
“你和向小葵到底是什麼關係?”寧恆宇一回到公司,便迫不及待地找他來興師問罪。
聽到他的話,歐陽靖謙從公文中擡起頭來,“怎麼個意思?”讓他出去談個合同,談到下班的時間纔回來。一回來,就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麼一句話。
“你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意思。”以他的聰明才智,他怎麼會抓不住話的重點。
看著他這麼執著,歐陽靖謙索性把鋼筆放到了桌子上,背往後靠了靠,藉此讓自己更舒服些,然後,慢條斯理地說
道:“我是真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他從小在國外呆著,歐陽靖謙自然明瞭他的漢語很差,乾脆和他玩起了文字遊戲,想要試探一下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如果你和她只是普通關係,你怎麼會把你那房子借給她?”寧恆宇逞一時嘴快把話說了出來,便馬上後悔。
看著歐陽靖謙那一臉考究的臉,他就知道他又上了他的當。
寧恆宇心裡不斷地罵自己是豬頭,“人家給你挖個坑,你又傻不拉幾地往裡跳。”
歐陽靖謙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去過了?”
知道這件事情的除了他和葵沒有其他人了。他相信葵不會無聊到和他說這事。況且,他們根本就不熟,不可能有交集。
“現在問題的重點不是我怎麼知道的?而是你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寧恆宇做最後的垂死掙扎,不撞個頭破血流就不會回頭。
“在我看來,重點就是你怎麼知道的。這樣我纔好考慮要不要告訴你。”歐陽靖謙拋出誘惑條件。
寧恆宇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只是碰巧知道的而已。”
“你的巧合我怎麼覺得這麼刻意?那房子在北邊,你談合同的公司在南邊。根本就是兩個南轅北轍的方向,你說你的這個碰巧有幾分的可信度?”歐陽靖謙用手摩挲著下巴,明顯對他說的話表示懷疑。
聽著他頭頭是道的分析,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寧恆宇頭皮直髮麻,本來是想將他一軍,結果反被他將一軍。
反正,往往要想達到目的,總是要付出些代價,“好啦,我在街上碰到花蕊兒,然後把她送回家,就無意中得知了這件事情。”
“你可不是愛多管閒事的人。”歐陽靖謙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好像要從他的表情中找出些蛛絲馬跡。
寧恆宇儘量表現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虛地說道:“難道我就不能有同情心氾濫的時候,難道我就不能有樂善好施的義舉?”
“當然可以啊,但你也用不著這麼激動吧。不過,不知道花蕊兒幸運,還是你願意把這份幸運給她?”看來,他的春天快要來了。
“我哪有激動,不過,你可否解釋你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別欺負我中文不好。”歐陽靖謙那繞口令的話快要把他弄瘋了。
“自己慢慢揣測,這就是中國語言的博大精深,什麼話都說得那麼直白就沒有什麼意思。”歐陽靖謙搖搖頭,笑著對他說道。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繞老繞去,又回到了遠點。他還真是執著。
“沒有什麼關係,那就是她幫我拍那組宣傳片的代價。”歐陽靖謙可沒有做好準備告訴他更多,準確地說,他不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鴕鳥的心態,才能把她留在身邊更久些吧。
“就這麼簡單?”寧恆宇難以置信地問道,難道是他猜錯了?
“那你希望有多複雜,現實就是現實,又不是演電視劇呢,哪來的那麼多美好的相遇,哪來那麼多美好的結局。”歐陽靖謙雖然對他說,但是在不斷地勸說著自己不要再奢求更多,現在這樣真的很好。
“假如你和貝斯諾都愛上她的話,你會怎麼辦?”寧恆宇也不知道怎麼會突然問出這麼一句。
“無聊,假設性的問題我不回答。”歐陽靖謙不是不想回答,只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問題是葵對他們兩個都沒有意思,那他們還有什麼好爭的。
“切,還真夠現實的。”寧恆宇撇撇嘴,真不可愛。
“對啦,這週日是爾悅的婚禮,你去不去?”寧恆宇想起臨走時答應花蕊兒話,他得提前給歐陽靖謙打好預防針,讓他好做準備。
“能不去麼?面子李子都得做夠了。”他要是不去,他老媽也會這麼勸他。
“那天我就不和你一起去了,我有伴了。”
“還真是少見?看來我得落一個單戀你的名聲。”其實,不用他多說什麼,他多少能猜到那個人是誰。不過,她爲什麼要去參加婚禮?
“別那麼少見多怪,到那天自然會知道。”寧恆宇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答應她的請求。
他明明知道這樣做,會給他帶來很大的麻煩,但是,看著她那渴求的眼神,他就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他想,那肯定不是他,估計是被什麼東西附體了,纔會有那麼不正常的舉動。
看著他的背影,歐陽靖謙意味深長地說道:“如果遇到合適的人,就不要錯過。有些人想愛卻不能愛,即使沒有錯過,依舊不能轟轟烈烈地愛一場。”
寧恆宇握著門把手停頓了一下,沒有回頭,而是笑著走出他的辦公室,他就知道什麼事情也瞞不過他。
花蕊兒,在他心中的確有些特殊。第一次見她時的侷促不安,假裝鎮靜。第二次見她時,蹲在路邊哭泣,說話時的堅強。這些情節都深深地印在他腦海中,偶爾想起來還會覺得好笑。
這個外柔內剛,水做的女人就這樣闖入他的世界,但是,對於她,他不清楚自己的感情,是同情?是心疼?還是?他不敢往下想去……
(本章完)